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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全部扑向箱子,阵形中露了一个极大的缺口。

    “快!从那里冲出去!” 炼峥隆总算还有几分能力,立刻指挥剩下的人马,丢掉箱子,向左翼冲去!

    “杀了他们……!别让他们跑啦……!杀呀……!”各种喊杀声此起彼伏。但真正追上去的却连半个也没有。

    “快!全体撤退!”我见炼峥隆离开,立刻下令离开!根据计划,李继早已带兵等候在峡谷之外。一旦他与炼峥隆会面,立刻就会带着人马赶来。我对“官兵捉强盗”的游戏可是一点也不感兴趣!尤其我是强盗的时候!

    来不及处理伤势,我已带人迅速撤离。狂风那边也传来消息。白虎的人马接近全灭,其余两支部队也折损了将近一半的人马。可说是伤亡惨重。而我的队员不过损失三百余人而已。

    说起来,这次行动还算是十分成功的。但看着打开在我面前的箱子,我的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喜悦。这满目的斑斓,就是我用无数条人命换回来的珍宝。但在我眼里,不过是一些漂亮的玻璃罢了。手中的匕首一刀刀的挑开皮肉,将深嵌在骨头中的矛头剔了出来。然后敷药包扎。其他人要帮我处理,都被我瞪了回去。既然是自己选择承受的痛苦,就不能有丝毫回避的心情。

    大颗的冷汗逐渐浸透了衣衫,我的声音却平静如止水。“这些宝石上镶有白虎的徽号,不能冒险变卖。阵亡人员的抚恤费用我会另行支付。我不会委屈了自己的弟兄。”正吩咐间,队员进来通报:韩岂的那个家人又来了。

    “哦?”我抬手摘下了面具,邪魅的笑意挂上微有些苍白的唇边。这次他送来的又是一封情书么?来得可真是及时呢,不会是根本就没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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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场要暂时告一段落了!主角漂亮的皇帝哥哥又要出现喽!但……但……我竟然会忘记要考试!这次死定了!

    贴子我已经回完了!大家看吧。

    按照网友的建议,我在这里说一下打分的事。

    晋江的分是字数乘以所打分数的。如果大人不写个字的话。分分就白打了。像zty大,每一章都辛苦补分,但就白辛苦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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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括号里是新的)

    夜宴

    但这次却是我猜错了。那人送来的竟是流夜亲笔写下的一道圣旨。圣旨中描述了自我去西山围猎后,流夜想念的心情。还有眼看就是寿诞之日,期待我能出席的愿望。其实主旨就是一句话:“事情办得不错!赶快滚回来吧!”但无论如何,看到流夜的字迹,我心中还是有些欢喜的。既然事情办妥,多做耽搁也没什么意义。我随即命令队员们打点行装,准备打道回府。连执意跪在帐外的连云,也是直接一脚踹倒,捉着前襟拖将起来,丢到了马上。就算要接受惩罚,也等我们回去后再算总帐好了。

    说起来,这家伙也只是有些冲动、莽撞,最多不过是不自量力。以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来说,却也称不上有什么错处。但这股劲头,放到战场上就有些要不得了。显然还需要多加调教。正思索间,一个念头如电光火石般从我脑海中划过。平素看他也算心思缜密,怎会突然摆出个发神经的热血样儿。

    迎着风的眼,骤然眯起。微侧头,看着身侧神情专注的俊逸男子,胸口隐隐有些刺痛。或许是喝了冷风的缘故吧,我转开眼,为自己的多疑而嗤笑。仔细想来,我身边除了他,竟再没有可用之人了。既如此,我还烦恼什么?长啸一声,散去心中的郁结。

    “出发!”我沉声喝道。队伍应声移动,缓缓向前。冷峻深邃的目光流水般抚过连云的面容。“希望他不会忘记,将咽喉交到我手中的那一刻才好!”我重重的握住缰绳,在心中默念。

    队员们全部换上了亲兵的服饰。崭新的模样,让他们个个英挺了几分。我的心中却如轻烟般漾起些微的苦涩。衣饰早已做好,队员们却在今天,才次穿上身。恐怕再没有一件亲兵的服饰,可以穿得如他们一般困难了。这里不足七百的弟兄,全都是踏在同伴和敌人的尸骨上存活下来的。眼神中褪去了原本的懵懂和青涩,整个人仿佛一把把出鞘的钢刀。我清楚的知道,这些钢刀的刃口有多么锋利!因为是我亲手磨出来的。随着队伍的前进,我的心也逐渐冷硬下来。一把没有刀鞘的刀,或许是把快刀,却绝对称不上是把好刀!下一步就该是教他们“如何替自己打造一把刀鞘”了!

    但没想到,回府之后先接受教育的竟然是我。元西见了我身上的伤,便突然沉了脸色。上药包扎的动作虽然意外的灵巧,却死活不肯与我说话!

    这小子闹什么别扭?我微皱起眉头,干脆一把抱住他,用力吻了下去。他吓了一跳,虽未反抗,眼睛却瞪得老大!

    我放开他,低低的笑道:“你的嘴巴不肯说话也好,我们可以用它做些其他的事情!”

    元西瞬间涨红了脸颊,身体却终于放软在我怀中。

    “王爷别气!元西是在怪自己没尽到责任。没有能提醒王爷:您的身份尊贵!做事要三思而行!没有能提醒王爷:上位者不得妄动!妄动则动摇根基!没有能提……唔!”

    我哭笑不得的再次吻上他的嘴唇,辗转厮摩。放开后,他已是气喘吁吁。

    “王爷!”见我不听他的谏言,他微有些不满的抬眼看我。嫣红的脸颊上媚眼如丝。

    我轻笑道:“几个月不见,果然长进了不少!居然懂得拐着弯说话了。不过若要骂,也要等我回来再说。皇上还等着见我。”

    “是!”元西拖长了声音,替我更衣的动作却加快了许多。不多时,我已重新变成了一个包装精美的人偶王爷。

    将暗袋重新绑好,我从包袱里摸出那个面具。浅浅的银色光泽依旧在面具上流转。曾经沾染的鲜血已然清洗得干干净净,再看不出一丝的痕迹。

    “这是什么?” 元西好奇的问道。

    “是我一个好朋友的东西。”我淡淡的回答。手指在面具上轻轻的抚触。

    “王爷的朋友?也是京城人吗?他现在住在哪里?” 元西的好奇心更大了。从没听说过王爷有朋友。如今见到王爷对那面具这般留恋的样子,那人应该是个很好的朋友才是。

    “在哪里?”我轻轻的笑了。笑容如同笼罩在薄雾中一般,让人看不出深浅。

    “我也不知道呢!或许……死了吧!”双手一合,面具已碎成了一地的齑粉,不复存在。

    “王爷!”元西的眼中荡漾着浓重的歉意。

    我安抚的拍拍他的肩头,微笑道:“替我埋了它!”连同那个强盗老大一起!后面的话没有出口,人已转身离开。

    不可以再沉溺下去了!毕竟我很快就会作为玄武的摄政王,和这次计划的受害者见面。若是让他看出什么端倪就麻烦了!

    缓缓的吐纳,调整情绪。等我站到流夜面前的时候,我便又是那个总挂着清淡笑容的模样了。

    “我回来了!”我淡淡的笑着。流夜的模样看来有些憔悴,仿佛一直被什么困扰着一般。但对着我,笑容依旧是温暖的。

    “听说你受伤了?”关心的神色从眉梢眼角流露了出来,那表情完美得让人赞叹!即使是最挑剔的人也从中找不出一丝虚伪。

    “还好!”从哪里听说的?烈日那里么?我依旧是淡淡的笑容,并不介意他安排人手的举动。烈日也算是个好帮手。

    “李继已经把炼峥隆安排在行馆住下。除了例行的慰问之外,我故作震怒,多次拒绝了他与我会面的请求。清剿匪徒的命令也传下去了。现在军队大概已经出发了。”流夜拖着我坐下,一副促膝谈心的轻松模样。

    “很好!”我无意识的接口,但瞬间便警觉出不对!这哪里是个君王应该有的语气!灿烂的笑容立刻像焰火般绽放。“你做什么不用说给我听!反正无论你作什么,我都会支持你!夜是我见过最好的国君!”

    “是么?”夜笑弯了眉眼。看着他眼底闪烁的精芒,我不禁暗自懊恼。方才的笑容显然过于灿烂了些,绽放的速度也太快了些。做了几天戴面具的强盗头子,我竟连戏都不会演了么?转念一想,我在干什么?若是对着夜还要演戏,我为他做的那些事,岂不真的变成别有用心了。

    算了!我的心中突然涌上浓重的倦怠。伸手为夜和自己倒了杯茶,我温和的笑道:“马上就是夜的寿辰了,夜想要什么礼物?”

    “玥已经送了我一份最大的礼物了!现在我只想听玥讲讲礼物取得的过程。”夜笑着端起了茶杯。

    我不由轻笑道:“那是不作数的,总还要有个礼物吧。”除了作为成人的礼物送给叶凛的那次以外,这可是我有生以来,次给人过生日。两手空空的像什么样子?但连我自己也从未有过生日,该送些什么我是一点概念也没有。

    “只要是玥给的,什么都好?”夜垂下眼,仔细的为我斟满茶杯。那一刻,我听不出他话里是否有敷衍。只觉得心头暖暖的好不舒服。

    我尽量简短的将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夜带笑的眼中满是专注。像是在听什么传奇一般。最后,我微笑道:“所有的贺礼都装箱运到了皇城,夜你要不要看一下?”

    “不用了!”夜大笑着拍拍我的肩膀,“那些东西已经是你的了!队员的抚恤我也会替你支付。需要多少,知会一声就行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淡淡的笑着,冷汗已渗出额角。夜的豪迈却刚好砸到了我的伤口。我不欲让他知道,急忙找了个借口告辞。刚出得宫门,血色已浸透了衣衫。

    该死!伤口裂开了!我暗自诅咒。这下子又要听元西拐着弯骂人了。

    满心烦恼的我并不知道,在我离开之后,流夜身后的帏帐中便转出一个灰衣男人,恭谨的跪在流夜面前。

    流夜静静的坐着,仿佛没有看见他一般。那灰衣人也不多言,就这么跪着,纹丝不动!半晌,流夜终于开口道:“他说的可是事实?”

    那人沉声答道:“全是真的!但有些细节流王爷没有提到。”

    “哦?说来听听!” 流夜起身站到了窗前。

    “流王爷曾以一己之力,打败四十余位禁军头目,而且毫发无伤!”

    “他的武功竟已练到这般境界了么?”流夜吃了一惊,眼神中有些失落,但更多的却是茫然。

    “依奴才所见,流王爷的武功极为古怪。照理流王爷应与皇上是同一个师傅。以内功来看,流王爷虽练的也是玄天无极功,但他的身手倒不像是当前任何门派的武功。反而……反而有些像是……杀手所练的招式!”灰衣人顿了顿,微有些犹豫的说道:“奴才敢说,若是流王爷想杀什么人。除非是绝顶的高手,只怕没人能逃得性命!”

    流夜的脸色瞬间灰败了下来,咬牙道:“接着说!”

    “另一个没有提到的地方是:与流王爷同时作战的并不仅仅是白虎的八百人马。还有青龙、朱雀等共计三千余人!”

    流夜闻言,身体微微一颤。低如蚊蚋的声音逸出喉咙:“所以才会受伤么?”

    “皇上有吩咐奴才的事情么?”灰衣人没有听清,小心的问道。

    “没什么!你接着说!”复杂的眼光又回到了窗外的那株忧琴树上。

    “流王爷挑去的士兵只是禁军中极为普通的人员。其中一些人还是原本部队中的垃圾。但却在这场战斗中,取得了骄人的战绩。白虎的八百人,存活不足一百。其他的人马竟剩不到千人。而流王爷的亲兵,总共不过阵亡三百四十七人。皇上真该亲眼看看流王爷训练出来的亲兵。短短三个月时间,他们的变化让人瞠目结舌。若我玄武国的士卒都有他们的质素,何愁不能一统天下!”

    “哦?”流夜蓦然转身,眼中的锋芒冰寒刺骨。

    “那么朕让位于可以一统天下的流王爷好不好?”

    灰衣人闻言脸色大变,连忙伏身下去,不住叩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流夜深深吸气,语意也和缓了下来。“朕只是随便说说,爱卿不必放在心上。看着爱卿的变化,朕也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