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族是紫蓝的眼。更不必提这几族与外族通婚所生下的子女了。大多是各式各样的蓝。就连王弟我也不是真正的深蓝!这一点王兄不是一直在提醒我,生怕王弟我忘记么?”说到最后,话语中已渗入了一丝淡淡的嘲讽。
“你用不着跟我展现你的博学!”炼峥隆有些厌恶说道:“我当然知道你没这个能力!只是我从喀特峡谷脱身后,玄武国的军队似乎来得太及时了些。知道我们被袭击后,那位李将军的态度也太平静了些。最重要的是,这次袭击让我损失了十一名一品堂的高手。造成我现在,不得不被迫接受玄武国以保护为名的监视!今晚若不是我精心的设计,我们的人根本无法擅自走出行馆半步!所以当王侍卫提到,他似乎看到一个蓝眼盗匪时,我才会怀疑,是不是这一切都是你的那个主子策划的!不过看来是我想太多了!”或许是因为根本没有怀疑的理由吧,炼峥隆接受了连云的说辞。
隐在暗处的我,却被他的分析吓出了一身冷汗!作为白虎的皇长子,这炼峥隆虽然有些浮躁易怒,性格也有些骄横跋扈。但头脑却着实不错!反观连云的表现,就实在令我有些难以理解了。我得承认,无论是对我还是对炼峥隆,他的戏都演得很好!如果他不是白虎四皇子的话,我几乎以为他是我派到白虎的间谍。
看到他与炼峥隆的相处,想必他们的兄弟之情,比之仇敌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我已经变成他们兄弟争夺权势的工具了么?我冷冷的笑着。难为他这么落力的为我掩饰。
“那么父皇让你查顾长歌的事,你查得怎么样了?”
炼峥隆的问题让我再次瞠目。原来顾长歌竟是白虎的人!于是一直潜藏在心中的几点疑虑,逐渐被一条无形的丝线串了起来。那奇怪的伤口;消息的走漏;小心的试探;……顾长歌死前留下的血字;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连云啊连云!你干得真棒!但又为什么将人是我杀的事实隐瞒了下来?看炼峥隆问话时,古怪的表情。这顾长歌想必是由他负责的。就算连云想借我的手剪除炼峥隆的羽翼。那么当查清事情原委的任务,落到他头上的时候。把我供出去,不是会得到更多的好处么?以他的头脑,不会不懂怎样推脱掉自己的责任,再狠狠踩炼峥隆一脚吧?这送到手中的大好机会,他竟然轻易放过了?何况我还清楚的记得,那天他曾试图阻拦我夜闯顾府。以当时他对双方战力的估计,那种突兀的举动,应该是想保护我的性命才对!是因为我对他的计划还有用处么?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种种的疑惑在我脑中不住盘旋。如坚冰般的心脏,竟让这漩涡卷出了一丝诡异的温暖。
“王兄请放心!”连云恭谨的说道:“这些日子,我按照父皇的指示,一直与流玥形影不离。可用的人手,也于顾府一役折损严重,几近枯竭。因此尚未腾出手来调查。但若是查到什么,我一定会先行通知王兄的。”
“你明白就好!”炼峥隆满意的点头道:“这次父皇特意让我给你带来一点东西!”伸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递了过去。
连云接过来一看,脸色突然大变。
“齐仙花粉!”
“没错!”炼峥隆的笑容显得有些狰狞!“恭喜你!你的报告父皇十分重视!所以才会把齐仙花粉送来给你。你只要每天给你那个主子放上一点。他的大脑就会逐渐变得混乱。没有人可以查出原因。最后就会变成一个没用的疯子!你若舍不得他也不要紧。我再给你一瓶齐仙花根浸泡的药酒。只要他喝了这个,保证在床上龙精虎猛,你要他怎样,他就怎样!”
“但是齐仙花粉配上齐仙花根就会令他逐渐的衰弱下去,最多三到五年,他就会心力衰竭而死!”连云的脸色阴沉的好似夜晚的天空。但却并没有反驳炼峥隆恶意的调笑。
“不错嘛!难为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炼峥隆点头道。我的心却重重的坠下,没想到炼君睿竟这般重视于我。或许我该感到荣幸才是!但还是有几分战栗在心中流淌。若是变成他说的样子,我宁可死!
“好说!不过父皇的办法可能行不通!”连云的头突然抬起,湛蓝的眼中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
“流玥曾经对我说过,他小时曾遇到过一位异人。传授了他很精妙的毒术。因此他对毒药的认识极为精深。这齐仙花虽然罕见,却也并非无人知晓。一定瞒不过他的眼睛。如果被他识破。我们的计划岂不全完了。”
我有说过么?我微挑起眉,淡淡的笑意终于跃上了冰寒的面容。
“他识毒?” 炼峥隆诧异的问道。“你敢肯定吗?或许他只是骗你的!”
“你觉得有人可以刚做完那种事,就对枕边的人说慌吗?再说,玄武王的毒也是他解的。听说他只看了一眼,就分辩出毒药的种类了!”连云的表情里隐藏着暧昧,但炼峥隆显然很认同他的论点!闻言眼光虽多了几分轻蔑,但还是陷入了沉思当中。
我在一旁却听得险些岔了气息!如果我厉害到只看了一眼,就能分辩出毒药的种类。那么那些为救玄武王而以身殉国的鸽子岂不是白死了!而且枕边人又是怎么回事?
“既然如此,我会将此事回禀父皇。下药之事暂且作罢。”炼峥隆终于开口道。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只觉得连云似乎松了口气。
“不过父皇要你办的事,指的并不是对流玥的处理。父皇要你潜入宫中,将顾长歌信中提到的那样东西偷出宫来!”
“就我一人吗?”连云愕然道。
“你也知道我的人手全在玄武王的监视之下,只有你有行动的自由!明晚玄武王请我入宫饮宴,你就趁机潜入宫中把东西拿出来。这事若办成功,四弟可是大功一件啊!父皇定然会大为欣慰,你的母妃也会为你骄傲的!”炼峥隆微笑着回答,笑容里殊无半分的真诚。
“是!王弟定然会尽心竭力,不负父皇所托!”连云低声应道。若不注意,几乎听不出来他话语中的愤懑!
这种事也是能答应的么?我险些没跳将出来!炼峥隆分明是让连云去送死!最重要的是:是人就知道连云是我的侍卫。我看他根本就是想做掉连云,顺便栽赃给我!挑起我与流夜的嫌隙!以连云的头脑,不该看不明白这其中的凶险。难道他有把柄在炼峥隆手中?
炼峥隆却满意的轻施一礼,道:“那为兄就恭祝四弟成功了!时间不早,为兄也要快些赶回行馆。就此告别吧!”转身离开了。
“恭送王兄!”连云微微施礼。待炼峥隆走后,一直压抑的怒火终于释放了出来。一道凌厉的剑光重重的向身旁划去!
“我就知道你不会放过我!”
这两人一番对话听下来,连云的表现,让隐在一旁的我陷入了好久不曾尝试过的犹豫!
九岁时,腹中被匕首刺入剧痛;被老师吊起来,鞭打了一天一夜的惨痛经历。都把经验和教训用最直接的办法,雕刻到我的肉体和灵魂上!它们告诉我,任何犹豫都会给自己造成严重的伤害!所有的危机都应该在发现时立刻抹杀!但或许是换了肉体的关系,我明知道连云是白虎的间谍,杀机却不复方才的坚定。
我若要杀他,实在是件很容易的事情!而且再不用担心他会做出背叛我的事情。但回想他为了保护我而编造的谎言。手中的匕首却说什么也不能干脆的挥下去。无论他为了什么理由,做过多少背叛我的事!但他似乎从未想过要伤害我的性命!而且在我最关心的问题上,我几乎不能说他背叛了我!
于是我便蹲在一旁挣扎着、犹豫着,看着他在月光下伫立着、叹息着。
直到他转身离开,我手中的匕首依然好好的握在手中,没有分毫的杀气透出。
“还要再试一次么?”我起身站到了连云方才伫立的地方。低声的问道。我不知道我在问谁?就好像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背叛的打击一般。
手中匕首的寒光在我的眼前跳跃。仿佛一只洪荒巨兽的獠牙。
我笑了!匕首蓦然入鞘!
“既然你也说好!我们就再试一次吧!反正不管结果怎样,我还有你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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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这两天被经理派出去工作了!所以无法回来更新!今天是小人的生日,所以特意找了个能上网的地方。把文贴上来。是不是很仗义呢?但竟然贴得是这么暧昧的章节……汗!呜……!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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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部分应该能回答大人们的部分问题了!
只是因为太困了!贴子只有回一点点!不过帖子偶都有用心看哦!
有时间,偶会补上的!
无力的倒下,打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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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zhu大,只要保留我的一切权利就搬走吧!
最后,别担心主角会崩溃!我舍不得!(嘻嘻……!)
纵虎
既已拿定主意,就没必要打草惊蛇。我又从原处翻出了王府。老老实实的转到前面去敲门。一番折腾下来,天已经快亮了。
在元西的服侍下简单梳洗后,我就如石头一般,将自己甩到了床上。难得没精神的样子让元西有些担心。我却什么也不想说,也说不出什么。只是用力抱了抱他。像是要勒死他。元西没有喊痛,而是反手抱住了我。静静的待在我怀中,一动不动。他温暖的体温一丝丝浸入我的体内,让我僵硬的肌肉缓缓的松弛下来。
我知道若是我现在要他,他绝对不会拒绝我。但我却不想满脑子想着别人的时候抱他,就算他名义上是我的男宠,我也从未把他当成泄欲的工具。也不会在别人那里受挫后,在他身上寻求安慰。虽然这一点他不见得知道。
“原来玄武国的天气,还真的很寒冷!”我笑得温柔,混乱的情绪在他如春风般轻柔却又温暖的呼吸中渐渐沉淀。回复了以往的澄澈。
“王爷!”元西轻轻叹息。“今晚让元西侍寝好吗?”
或许是以往的经历,让他学会如何察言观色。对于我的情绪,他总是那么敏锐!我在他柔软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淡淡的笑道:“我回来后还没有检查过你的内功进境,反正天也快亮了,你就在这里调息一下吧。”
“是!”元西的神色间似乎有些失望。但他没有说什么,迅速上床盘膝坐好。
我坐在他身后,一手按住他背心,低声喝道:“收摄心神!”微一运功,一道内力犹如细细的丝线般探入他体内。随着他的运功线路不住回转。这并不像次传授时,完全是我的功力为他打通经脉。而今我只是探查他的进境,费不了多大的力气。
元西的内力虽然稀少,但却十分精纯。这让我非常满意。他小时作为玩物的训练,也并非没有好处。至少他身体的柔韧性远超过一般人。一但他的内力有了小成,我便可以教他一些防身健体的功夫。希望这些可以对他有所帮助。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还是只有自己最值得信赖!
见他修炼得没有什么差错,我逐渐收回了功力。元西的内功尚未入门,这一入定,怎么说也要两三个时辰。于是我便也闭目调息,顺便帮他护法。可一运功才发现。只这一晚,我的经脉竟似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一般,有多处都呈现闭塞的状态。一身功力最少损失了三成!我不禁暗自苦笑。原来心神的损伤竟也会危及身体。难怪有人会说他宁可伤身也不要伤心了。
元西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我也赶在他清醒以前,打通了所有闭塞的经脉。恢复了原有的状态。虽然一夜没睡,但调息后的精神还算不错。至少在看见连云之前还算不错。
或许是我根本不懂如何去原谅,又或许心情还没有调试过来。我对他的态度冷淡了许多。但他似乎也没有注意到。一整天都是一付唯唯诺诺的样子。仿佛从头到尾都心不在焉一般。到了晚上,他的状况似乎更加严重。几次向我告退,都被我拒绝了!望着他隐隐的焦躁,我全然不知该如何开口。但直接跟他摊牌,显然不是明智的做法。这种尴尬的状况,一直持续到晚餐后,他故作平静的再次告退为止。
若要进宫,这就是他最后的时限。我也终于决定要打开这个僵局。伸出手,我一把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