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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母妃认为今天王后和茜妃的说辞,父王真的会相信么?如果孩儿继续留在白虎,难保今天的事不会再发生。父王正是知道王兄对我抱的肮脏心思,才会变相将我驱逐。不过这也让王后和茜妃不方便对孩儿下毒手。随便想些办法弄死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对她们来说只怕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反正是没有人会为孩儿做主的。我想为了两位王兄的名声,她们绝不会介意除掉一个有可能令王兄们犯错误的原因。所以请母妃再忍耐一段时间。等到孩儿培植出属于自己的力量。我炼峥云发誓,绝不会再让人用那种眼光看我。”

    “我的云儿……”母妃的叹息一直在我耳边回响,直到我踏上玄武的国土。

    尽管父王要我利用玄武国流玥王爷性好渔色的弱点,以宠侍身份潜伏到他身边。我却并不打算听从这个命令。我花了两个月的时间调查流玥的生活起居和为人禀性,最后决定设计一场独斗群狼的好戏给他看。希望我自幼辛苦锻炼出的身手可以令他觉得我还有其他方面的用途。因为只要还有一点可能,我决不肯对任何人曲意承欢。

    计划很顺利。他救下我,并且让我成为他的贴身侍卫。但我也同时发现这个王爷绝对是个可怕的人。他带领人马将我与狼群团团围住,却只是面带微笑、眼睁睁的看我独自与狼群搏杀。我以为他看出了破绽,不由生出几分绝望。不过此刻的我已无退路,唯有咬了牙与那些饿了许久的野狼周旋到底。直到狼牙就要咬上我因脱力而暴露出的咽喉,他才命人将我救了下来。

    “再让你多活些日子是看你多少还有些用处。不过你记住!从今天起,你的命是属于我流玥的!”那人眼中的高傲是我昏迷前最后的记忆。

    醒来后,我顺理成章的留在王府。我小心的保持着与流玥的距离,生怕引出他别样心思。不过随着待在他身边的时间渐长,我发现这个流王爷虽然恶名昭彰,事实上他对绝大多数的人或事根本没有兴趣理会。其中也包括我这个向来寡言的侍卫。我暂时想不通他自毁名声的用意,但这对我来说显然是件好事。没有来自于他的威胁,一年多的时间足以让我将父王派在玄武的势力掌握在自己手中。就在我认为一切进展顺利的时候,玄武王流夜遇刺了。

    “这么大的事,做之前居然没人通知我?你们这些奴才当你四爷我是死人吗?”一脚将跪伏于地的顾长歌踢开,难以抑制的愤怒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还是说这事你们不知情?那样更好!这么没用的奴才,我就是杀了你们也不屈!”

    这顾氏兄弟原就是大哥方面的人,也算是我接手势力最大的阻碍。平日里我对他们的支派便不十分顺手,如今竟敢越过我自行其事。我若还能容忍,这些个奴才怕不就要翻天了。

    “四爷休怒。旨意是王上直接下的。四爷身在王府,消息传递不便。咱们兄弟是怕误了王上的旨意,这才斗胆先把事情给办了。绝对不敢故意欺瞒。”

    顾长歌看似战战兢兢的回答,却令我的心猛然一紧。说什么让那个废物王爷登位有助于我在玄武的发展,其实根本是父王想敲山震虎。看来是我这一年的动作太大,引起了父王的不满。所以才会借大哥的手给我警告。也罢!架空这两人的打算还可以再缓缓,当务之急是先让父王安心。

    “这么说倒是我错怪你们了。都起来吧。”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使僵硬的表情柔和下来。“父王的旨意自然是要尽快办理的,下次若接到父王手令也要尽速办理,不得延误。”

    “是!”两人齐声应道。

    “四爷,王上除了将那件事交给咱们兄弟善后,还有一封书信给四爷您。”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红漆封印的信封。

    “怎么不早说?”慌忙跪倒,我恭恭敬敬的接了过来。就算是细枝末节,我也不会让他们抓到我一点把柄。

    打开信笺一看,却是满篇的赞赏之词。父王已于白虎国下旨封我为靖晏王。并赐府邸一处、钱帛若干。对外宣称因皇四子身体病弱,王恐仆从照料不周,不忍其远离身边。故暂赐居于宫内调养。这算什么?说好听些是恩威并施。说难听些,就是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吃,完全拿我孩子耍。装作欣喜若狂的将信笺递给顾氏兄弟,微笑道:“也没什么要紧的事,父王体恤,封了个名号而已。”

    顾氏兄弟连忙叩首道:“王上果然对四爷恩宠有加,以后可要称呼您四王爷了。”

    “哪里,好好的替王上办事,本王我亏待不了你们。”我得意的开口,假装没看到两人垂下眼帘内的讥嘲。“本王还有事要办,先走一步。”

    “恭送王爷!”

    强按下怒火,我尽快回到王府。总管乔山有些担忧的拦下我,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明知道王爷的情绪很不好,不好好待在王爷身边伺候,跑哪儿去了?”

    我躬身道:“我觉得王爷对那件事似乎很在意,所以就去打听了些情况。”

    乔山皱眉道:“别说我没提醒你。如果王爷不直接问,甭管打听到什么,你千万别提。而且待会不管怎么罚你,都给我规规矩矩的受了。我自会要人手下留几分情面。看你平时也算尽职、乖巧,死了可惜了。”

    “谢总管提点。”我感激的行了个礼,赶快回到主屋。刚推开门,浓厚的酒香便飘了出来。

    “王爷!”我跪到他脚边。

    “回来了?擅离职守好玩吗?”那人端着酒杯,冷笑道。

    “请王爷责罚。”我摇摇头。

    “责罚么?”他放声大笑。“让本王想想该怎么罚才好。挑了你的脚筋如何?不然便在你的琵笆骨上穿条金链子,拉在本王的手上。我保证那链子挂在你身上漂亮的紧。”

    我的心不由重重的沉下,口中却平板的回答:“连云任凭王爷责罚。只是连云的责任是保护王爷,所以求王爷不要废掉连云。”

    “说的有理!”他点头,声音却瞬间阴冷:“一个废掉的侍卫确实没有用。那么你也就不必活着了?”

    我不能让他废掉,更加不能死!我的手借着跪姿的遮掩,悄悄扶上了腰间的剑柄。但就在我几乎忍不住要抢先动手的时候,一丝哽咽溢出了他的喉咙。

    “……都死了的好!……还活着干什么?如果他死了,我还活着干什么?……原来天命终究不可违……没办法了……我做不到……我这样的废物还活着干什么?”断断续续的话语从他口中低低的传出。若不是我耳力较好,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不过就算听清了,我也弄不明白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王爷?”我小心的轻唤,没有松开掌心的剑柄。暗中打定主意,若他执意要我性命,我就想办法将他制住,逼他放我逃生。只是这样做我潜伏在玄武的计划就算彻底完蛋了。

    “哈哈……别担心,本王方才是开玩笑的。该罚的不是你,不是你啊……”摆摆手,他竟然轻易的放过了我。我没有吭声。小心的戒备着,垂首退到一边。不过我也不敢就此离开。生怕离得他远了,当事情有变时来不及出手。但他却只是单纯的不断将酒倒入喉咙。

    我守在他身旁,看他喝下大量的酒。看他又哭又笑、旁若无人的发神经。看他突然起身,到南苑抱了一个府里养的侍人回来,肆意轻薄。

    轻轻将他的房门关闭,我安静的守在门口。看那孩子眼里噙着泪却依然勉强自己迎合他需索的模样,我的心里止不住一阵阵发冷。若不是我多少还有些让他看得上眼的功夫,此刻的我,也该是这副屈辱的模样吧?看来我宁可牺牲一切也要爬到权力巅峰的信念,并不如我想像般坚定而充足。起码不足以让我将自己送到那个冷血的混蛋王爷手里,任他狎玩摆弄。

    屋内淫媚的声响直到接近天亮时才停了下来。而我自然是倚着门站了整晚。令我感到遗憾的是那个叫元西的侍人并没有提前出来。难道他不知这混蛋王爷是不许旁人与其同寝的么?虽然他的死活我并不放在心上,但惹怒了王爷,我的日子也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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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写完呢,喜欢先看的便随便看看,喜欢一起看的请再等等。我会尽快写的。

    凤霸天下的实体书应该在2月初就会发行,相信大家很快就能看到了。文章右上角已经开始预定。大家放心,全文已经交稿了。只是出版需要一部一部来。出版稿我认真的修过,主体情节没变,希望大家能看得更加舒服。我也会继续写完整的故事,但……总要等我把云的番外完成之后吧。番外我写得也很用心啊。

    看了seki大的长评,不由冷汗噌噌的往出冒……看来流玥的桃花已经让你咬牙切齿的想反攻了。但元西……嘿嘿!还有巫灵小淼大,不废话,不废话。说得很棒!不过那耳环的位置……我觉得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好吧!或许还不太清楚。但请cj些,一定想得出来的。

    番外之炼峥云二

    “连云!”屋内传来流玥清冷的呼唤。我连忙推门进去,垂首在床边等候吩咐。那侍人竟然能活着伏在他身边实在是件怪事。不过流玥的心情似乎很好。他不但没有命我将其拖出去杖毙,反而亲手抱了那侍人去他专用的浴池沐浴。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古怪得让我几乎不敢相信我的眼睛。那高傲到连侍人触碰过的衣物都会丢弃的人,竟然极尽小心而仔细的帮那侍人清洗身体、料理伤痛。虽然脸上淡淡的笑意和温柔并未传达到冰冷的黑瞳之内,但浴室薄雾中一袭玄黑丝袍的他,这一刻竟是异乎寻常的俊美。

    我的心猛然悸动了一下,随即不由大恨。这流玥被誉为玄武国美人,样貌自然是出色之极。但他那张人皮之下是个什么货色,难道我这个贴身侍卫还会不知道么?如今竟会为了他难得的温柔恍惚了心神,实在是不该。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薄情冷血到可怕的王爷,到底是怎么了?昨晚做得太多,将脑子做坏了么?我不由略有些恶毒的猜想。

    只见他将早已湿透的衣袍褪去,随意的丢在水里。玄黑的丝衣半浮半沉,如同青烟般缭绕在那近乎完美的身体四周。修长的肢体在水中肆意伸展,张扬着随心所欲的不羁。纠缠在丝衣下的身躯似露非露,仿佛躺在黑云之中的慵懒神兽。看似安祥,危险的气势却丝丝缕缕的散逸出体外。

    好像有什么不同了?这个再不见半分高傲的男人,竟似比以往更加可怕。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一双眼却牢牢的粘在他的身上,无法从这仿佛能摄人魂魄的景象中挣脱。

    “要不要下来泡一下?”他不甚认真的建议。

    “不用!”我飞快拒绝。就像是在我脑中七兜八转的古怪心思,一瞬间被摊到了阳光之下。脸上不由一阵的热辣。

    那人静了片刻,平静的开口问道:“流夜的情况怎么样?”

    终于问了!我不由深吸一口气。

    随着与他的接触增多,我也渐渐看出他对玄武王流夜的情感似乎很不一般。所以在玄武王遇刺之后他才会这样的不安。但此刻听他的口气竟像在问一个陌生人。是掩饰么?

    “情况很严重!太医用药暂时稳住了王的毒伤。但直到现在,连箭头都还无法取下。王也一直处于昏迷当中。”

    “叫人为我更衣,我要进宫。”他沉吟了一下,站起来说道。

    “是!”我迅速的低下头,退出去准备衣物。

    踩着稳定而又轻灵的步伐缓缓向我走近的身影让我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那近乎舞蹈般的韵律,不知怎的总带着些莫明的血腥气息。勾挂在他周遭的玄黑丝衣再不能遮蔽他离水的身体。也令我再不敢多看一眼那仿如破茧而出、周身弥漫着危险气息的男人。我想不通为什么同一个人只是换了个表情和姿态,就让研究了他将近两年之久的我再也看他不透。

    不过我想这些变化对于我的计划并没有什么影响。但他却接连不断的带给我意外。我原以为他进宫只是想在玄武王流夜死前守在他身边,谁知他竟能将重伤垂死的流夜救回来。并且在替玄武王执政时所展现出的果决与睿智也让我不得不为之折服。

    说实话,玄武王没死我反而高兴。杀玄武王虽说是父王的意思,行动到底还是大哥负责的。如今他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总算在父王跟前落了回面子。我趁机传了几封信回去,将流玥的能力和他对玄武王的心思不轻不重的说了说。父王随即决定让大哥戴罪立功。以祝寿为名出使玄武,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