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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都是拜你的好儿子和好儿婿所赐。”

    或者说——

    他根本就是觉得温迪是应当知道这些的。

    “他们和前和平联盟残余势力及我们奥斯菲亚国内的反动势力勾结起来了,毁了朕在蝎钳星的大半个能源站不止,还在来营救你长子的同时,让朕的小儿子失了踪……朕现下已是没有继承人了,公爵你说你落到了朕的手里,朕该如何惩治你啊?”他压低嗓音在温迪耳畔说,明明是威胁质问,但自他口中说出。

    偏偏好像调情。

    温迪垂眸不再看他:“陛下想拿我怎么样?”

    “朕现下已经没有继承人了,不若……你替你的儿子补偿一下,为朕生一个如何?”普莱米斯似笑非笑的瞥着他。

    温迪心下一紧。

    面上却不动声色:“陛下说笑了。”

    “的确是说笑啊,朕又怎么会要一个俘虏,一个和别人生过两个孩子,且是敌国未来皇太子妃的父亲的俘虏为朕生孩子呢。”皇帝自己也觉可笑起来。

    温迪屏住呼吸。

    “不过,有件事,朕却是真的扎扎实实想了很多年了……”

    普莱米斯伸出手,揉上了他的唇瓣,将手指极近情。色意味的塞进了他嘴里:“你再叫朕一声塞特吧,朕喜欢听你那么叫朕,也喜欢你的声音,就像过去一样……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

    “陛下不怕我杀了你吗?就像当年我对那个alpha的时候一样,在您最趁其不备的时候给您最致命的一击。”温迪拍开他的手。

    感知到空气里越来越浓厚的alpha信息素味道——

    他莫名有点惶恐。

    就像当年他次和塞特一起度过发情期时一样。

    皇帝很是笃定:“你不会——”

    “怎么?陛下觉得我舍不得。”温迪勾唇莫名笑出了点妖冶的意味来:“要知道,我们俩现在的国家立场可是处于对立面,您是敌国的皇帝,而我则是迪亚斯未来皇太子妃的父亲……”

    皇帝凑在他耳垂边,近乎暧昧的吐息:“不……”

    “因为,朕会在你伤人之前,拔光你的爪牙。”然后,对他一字一顿道。

    温迪笑出了声:“哦,是啊,我差点忘了,您已是奥斯菲亚的皇帝,仙女系星座的霸主……不再是,不再是那个身家性命都被我攥在手里的奴隶。”

    他如梦初醒。

    普莱米斯笑了笑,强硬的将他搂进了自己怀里:“很高兴,你可以想起这一点。”

    他曾经非常迷恋温迪。喀纳斯,纵使到了现在,他已经觉得自己不再爱他了,却依然没法否认温迪。喀纳斯的肉体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那陛下现在是在做什么?我还没到发情期,没法让陛下彻底标记。可陛下看上去却似乎十分迷恋我的样子……”温迪笑得格外璀璨。

    皇帝也笑:“……你不如猜猜看啊,我的主人。”

    他在这时候叫温迪主人,比之怀旧倒更像讽刺……

    “陛下该不会是想要让我留下当皇后吧?”温迪面上没有一点异常,笑得格外妖冶妩媚,但手心和额上却是出了不知多少汗水。

    皇帝笑得愈发开心了:“你猜啊。”

    他不容抗拒的掰开了温迪的齿关,攻城略地般强势的探入里面,横扫千军般的搅弄起来,与之唇舌交融,互相品尝起了对方唾液的味道……

    这件事——

    他们彼此都很熟悉。

    温迪被皇帝弄得有些窒息,每每停顿下来,他深深的呼吸一下,都吸入了普莱米斯那呛人的alpha的信息素味道,他将那味道吸入了肺里吸入了自己的骨髓里。

    “不知道,过了这么多年,你在这方面会不会有长进,朕想应当会有的吧……”皇帝松开他,干净利落的除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露出了他正值壮年的身体——

    精悍而又干练,让人一打眼就便知这是个不折不扣军人的身体,作为一个靠打仗赢得天下的开国皇帝,普莱米斯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胸膛之上布满了狰狞可怖的各种伤痕,枪伤,刀伤,爆破伤残差不齐的交错在一起……就连肩膀的肌肤上都有抗炮而造成的老茧,其中最狰狞的一道弹片造成的伤口还透着肉色的红自他胸前一直蔓延到他的腰际,但叫人看一眼便觉害疼,望而生畏。

    温迪一点也不羞涩的轻轻摸上了他身上狰狞的伤口。

    就在普莱米斯下一秒——

    以为温迪会十分oga的问他疼不疼的时候。

    温迪张嘴就是一口,毫不留情的狠狠咬上了皇帝的肩膀,仿佛想要咬下他的一块肉来。

    。……然后。

    温迪就被迫又一次的重温了十三岁时的那场噩梦,嗜血的猛兽张牙舞爪极其凶狠的朝他扑面而来,他想要逃,他害怕,他瑟缩,却无处可逃,无处可躲。

    他动不了。

    所以,他只能被动的,被动的承受住,眼睁睁的看着猛兽扑上来撕咬他,将他撕成一片一片的,将他的骨骼一块一块的碾碎,和着血吞噬下去,他感受到了极大的血肉分离的痛苦同时也感受到了濒死解脱的快乐……

    皇帝已经很久没做这件事了——

    所以,他在温迪的床单上弄出了血迹。

    温迪也很久没做这件事了,所以他在结束以后发起了高烧。

    第025章 更。

    温迪热得浑身冒汗,几次三番试图挣扎着从迷迷糊糊的梦魇之中醒来,但却怎么也做不到,他睁不开眼睛,只得又一次的陷入了昏睡。

    朦朦胧胧之间,他感受到了有不少人正在他房间里走动。

    然后,他听见皇帝气急败坏的声音:“他怎么还不醒?也没有退烧的迹象?”

    “启禀陛下,这位先生发烧的时间,烧得很不是时候,高烧的时间恰好和他的发情期发情热来临时间非常接近,两种高热热到了一起,现下臣等也无法确定他何时会退烧……且无法用药物和其他外力作用帮助他退烧……”耳边传来了老者的声音。

    不出意外应该是医生。

    温迪昏昏沉沉的想着,又听到医生说:“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为这位先生在额头上不断换冰毛巾冷敷降温了,到时候他发情期过了……我们再看能不能退烧,我想应该是差不多能的。”

    “什么叫做应该?差不多?”皇帝摔了东西,近乎气急败坏:“朕要得是确定答案,你们一个个只会说应该差不多,算怎么回事……朕的病情复杂,你们治不好也就算了,他就发个烧,你们也看不好,朕留你们还有何用?”

    普莱米斯不想让温迪死。

    “一定,一定,发情期过后,这位先生一定能退烧……”

    医生连忙纠正口误,信誓旦旦的说:“臣愿以性命担保,一定能退烧。”

    皇帝生病了?

    生得是什么病?温迪在迷迷糊糊中试图理清自己的思路,但还没等他理清。他就又听见了皇帝的声音:“他发烧烧这么久,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不会,不会……”

    医生诚惶诚恐的回答:“这位先生的烧是和发情热连着一起烧的,发情热烧得再久,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都属于正常现象。”

    “哦?”皇帝不大信任他们。

    “就算是留下了后遗症,臣也愿用性命担保一定会将这位先生完完全全的治好。”

    医生信誓旦旦的回答。

    过了不知道多久,温迪又隐隐约约的听见皇帝在向别人问话:“查清楚了,到底是什么人干的?那个女刺客又是怎么进来的……”

    “陛下,事情已经全部查清楚了。”是皇帝侍卫队队长的声音。

    他顿了顿,说:“与您和楚元帅所料的半点不差,是威尔逊家族的人在背后捣的鬼,他们和我们军中那个投诚而来出卖白昊的奸细串通成了一气,现下我们已经将军中和您身边的人肃清了一遍,将所有和威尔逊家族有瓜葛的人和那个出卖白昊的奸细通通抓了起来,听候陛下发落。”

    “杀了。”

    皇帝嗓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无论是背叛之人还是奸细,全都留之无用,全部给朕杀了,一个不留,让他们看看朕究竟有没有变成病猫。”

    侍卫队队长当即应声:“是。”

    “对了,陛下,我们还没有告诉您,我们刚刚抓获那个出卖白昊的少尉时发现,他其实并不是个beta,而是个oga……经过基因检测,我们发现他极有可能是喀纳斯家族的后裔。”拥有喀纳斯家族血统的oga可是珍稀的宝藏,侍卫队长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这事禀报给皇帝。

    不能让皇帝在稀里糊涂的情况下——

    就把这么个宝贝当做碍眼的垃圾给处理了。

    皇帝却并不改变初衷:“那也杀了,朕不是白昊,心慈手软的不像话,对于背叛朕的人不管他是个什么东西,oga也好,alpha也好,通通应当下地狱。”

    “……可陛下他是个oga啊。”侍卫队队长有点不忍心。

    他们奥斯菲亚的oga资源本身就少,这么稀缺血统纯净的喀纳斯家族oga于他们而言更是难得……就连特意去征伐俘虏,都未必能俘虏得到。

    哪怕——

    皇帝将他充为军妓也好啊。

    “朕说杀,就是杀。oga有时候狠毒起来,远要比alpha更加可怕……尤其,那个oga身上还流有喀纳斯家族的血液,背负着仇恨,仇恨会使他们变得疯狂而又极端。”皇帝这样说道。

    “是!”

    侍卫队队长只得遵从他的命令。

    听到喀纳斯家族和白昊相关字眼时,温迪有了那么片刻的醒神。但很快,他的脑子就又烧成了一团浆糊,一片空白,再汇不集半点思绪。

    沉沉的睡了下去。

    温迪浑然不知在他高烧不退的时候发生了多少鸡飞狗跳的事,他头痛欲裂,在陷入高烧的睡梦中仿若又回到了稚嫩的童年时期。

    那时候——

    他刚刚被希伯来老爷子带到身边抚养,既惶恐又无措,他害怕身边所有的人。他每天都在期待那个救下他,答应回来找他的大哥哥能来看看……可是,他等来等去,怎么等,怎么等,那个大哥哥都没有再来,他去向人打听,才知道约翰逊家的两口子带着他们的儿子暂时离开了帝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温迪站在塞特救下他的那片草坪上想——

    或许,那个大哥哥已经不记得他了,不过,没有关系,总有一天他会让他记住他,就算是想忘也忘不了的,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过了两年。

    温迪七岁,终于在喀纳斯家族的宴会上又见了他的大哥哥。就像他当年想的那样,他的大哥哥已经不记得他了,在看到他的眼,大哥哥眼里居然流露出了一丝惊艳。温迪尚且来不及高兴,就发现,大哥哥的眼里除了惊艳也再无其他。

    看他就像看陌生人一般——

    没有亲近没有关切,就像其他人一样仅仅是为他的外貌而感到惊艳而已。

    温迪很懊恼这一点。

    懊恼之后,他又发现,塞特不亲近他,却亲近起了他继母所生的没有他十分之一好看的刚刚满四岁的beta弟弟,抱着他又是捏脸颊又是逗弄,弄得那孩子咯咯直笑。

    温迪当即对一个四岁孩子燃起了股丑陋的嫉妒心思。

    他恶作剧报复性的扯坏了那孩子放在房间里最喜爱的衣物,弄坏了他最爱玩的玩具,仗着老爷子的宠爱抢走了他的宠物小狗……但却没想,巧合的是他所做的手段并不高明的一切却被塞特尽收眼底……

    他泄愤剪碎了那孩子最喜爱的衣服——

    抱着衣服的残渣站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塞特就站在门口看着他。眼睛里写满的不再是惊艳和陌生,而是写满的毛骨悚然的觉得可怕……

    塞特没想到一个七岁的孩子会有那么强的报复心。

    温迪失魂落魄似痴傻了一般站在那里拿着剪刀半晌没有动静,望着塞特开始颤抖,白皙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