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中午的非要请我吃了餐火锅,我不好拂他的意只好吃了,没成想就上火了。我的鼻血开始流的时候,白昊在游泳池里根本就还没上岸。”
提及当年这桩被当做笑话传遍星际的乌龙——
鬼主颇为无语。
索性知道他就是段恒的人不多,才没有损及他的一世英名,不需要他逢人就去挨个解释他的鼻血并不是为了白昊而流的。
可他难得解释一次——
却没什么愿意相信。
现场鸦雀无声,奥斯菲亚的人连同游离高层看鬼主的眼神皆是有些怪怪的,看样子是没一个人肯信他口中所说的真相,全将真相当做了他的欲盖弥彰之词。
段恒干涩的动了动嘴唇:“而且,也不是我追得白昊,是他对我死缠烂打的……”
“……”众人。
段恒见没什么人愿意相信他的真相,他索性也就不再解释了。
总而言之,清者自清,自由天证,他放下手中的茶盏将话题又转了回来:“不知,普莱米斯陛下是否肯卖我几分薄面,将白昊转送给我呢?”
“你们亚裔的古中国文化里,有这么一句话……”普莱米斯抬眸,顾左右而言他:“叫做‘一夜夫妻百日恩’,不知鬼主和白昊两年夫妻又有多少的恩情存在呢?”
段恒笑眯眯地说:“在我们亚裔的文化是有‘一夜夫妻百日恩’这么句话不假,但只可惜,我和白昊做了两年夫妻,恩情没有积攒多少,彼此间的恩怨倒是与日俱增。当年我对他骗财骗色的行径,深深的伤害了他的小心灵,白昊现在只怕是恨透我了,否则,他和他的狂狮军团也不会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对我们游离这么穷追猛打……”
“而他若是落在我手里,就单凭他这么多年以来害得我们游离亏空了这么些子的利益,我也决计是给不了他好果子吃的。”段恒顿了顿,接着说道。
他倒是坦荡得很——
深藏不露的将他对白昊爱恨交织,恨胜于爱的复杂心情表现得淋漓尽致。
普莱米斯既然知道了鬼主的真实身份,倒也不再继续伪装下去,并不看他,直接将目光落到了温迪身上,一字一顿道:“没有爱,又哪里来的恨?”
温迪十分的尽职尽责。
秉承着就算段恒掉马了,他也不能掉马的原则,硬生生将自己当做了罗恩,装傻充愣用一脸不明所以然的神情回望着皇帝。
全然一副吃定了皇帝不会拿他怎么样的态度。
“鬼主的身份,白昊上将当年便已知晓,若非仍存有旧情,在当年他便不可能放鬼主及游离前鬼主旧部在迪亚斯全身而退,不折片羽……”皇帝不再看温迪,冷声续道。
艾伦脸色变了又变。
看向段恒的眼中震惊极了。
“就算有,那也是白昊单方面的——”
被挑破了身份,段恒倒也不装了不认识温迪了,用了然却不拆穿的目光扫过温迪,复又落到了皇帝身上,高深莫测道:“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当年放了我,不代表我就可以不记他折腾我域这么多年,当年险些将我父亲旧部连根拔起,斩尽杀绝之仇。”
鬼主将薄情寡义演绎到了极限。
看上去似乎半点也不念白昊同他的旧情了,让人看着他的脸就欲痛骂负心薄幸。
艾伦看着眼前之人——
简直不知白昊当年究竟看上了他哪一点。
艾伦原本以为是那个叫段恒的beta爱白昊爱到了极限,没成想段恒竟对白昊绝情至此。还没等艾伦出声……
费列扬便已抢先一步,将他的疑问问出了口:“卧槽,白昊当年究竟看中了你哪一点啊?”
虽然,白昊在费列扬眼里也不过是个能上战场的小白脸,但好歹还有长得足够帅这个优点啊,鬼主貌不惊人又薄情至斯,白昊究竟是怎么看上他的?
“哦,不,域主,我是问他当年是怎么爱上你的?”话一出口,费列扬又觉不太妥当。
连忙修改了措辞。
段恒倒也不在意,笑了笑,说:“其实,我也不知道。”
“说认真的,我当年不过是记他的仇,加上看他基因不错,身上又流有喀纳斯家族的血脉,跟他生个孩子的话,就算我是个beta,生出alpha的几率也会增大,看他长得又像是一副玩得起的样子,就想跟他玩玩约个炮借个种什么的。”段恒摸着下巴,笑容不改,想了想,道:“谁知道他那么玩不起,死乞白赖的缠上了我非要跟我结婚呢?”
“我当年正在躲避黑道追杀,刚巧找不到人帮我挡风,他那么主动送上门,我也就只好顺水推舟从了,勉为其难跟他结婚了。”段恒毫无半点欺骗了纯情少男感情的愧疚感,颇为无奈说。
众人鸦雀无声。
再看鬼主直觉他脸上已是明晃晃的挂了两个大字“人渣”。
艾伦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来:“这么说来……白昊的眼光还当真是另类啊。”
他一直不知道他有哪一点输给了段恒。
“的确,像他这种出身高贵,没经历过挫折的天之骄子啊。心高气傲的,征服起来真是一点难度也没有,没什么乐趣。”段恒对他的话深以为然,附和道:“我不过就是跟他喝酒把他喝趴下了,他就注意到我了,再在军中机甲内部模拟实战赛中赢了他一回,他就记住我开始关注我了,再多含情脉脉看他几眼,他就以为我喜欢他,开始对我产生情感上的回应了……”
艾伦大抵从未碰到过鬼主这种以玩弄他人感情为乐的人渣。
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设身处地的换位思考,代入了白昊,他瞬间同情起了白昊来,理解了白昊被这么个人渣玩弄过后,后来为何不愿意再触碰感情,再结婚了。
艾伦这边不寒而栗。
段恒那边却仍在喋喋不休:“真是蠢得没边了。”
就连普莱米斯都不自觉皱起了眉,不忍心再听下去了,同为alpha,他实在是不得不同情白昊的感情遭遇啊。
“这些不过是我风流史上的小小一笔过往罢了,不值一提。不过,说起来也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咱们还是别说了吧。聊点正事吧——”段恒极善察言观色,看出皇帝不愿再听,连忙打住了对自己这段风流韵事的叙述。
顿了会儿,问道:“不知,陛下可愿将白昊转送给我?”
“左右着他留在陛下手里也不过是个废物,我可以向陛下保证,白昊如若落入我手中将来是决计不会再有机会重回迪亚斯的。”段恒信誓旦旦。
皇帝定定望着鬼主。
并不作声。
段恒坦坦荡荡任由皇帝打量。
艾伦作为皇帝养子或多或少对皇帝还是有些了解的,见他不说话了,当即觉出了皇帝这是在犹豫了,连忙开口想要劝阻:“父皇——”
“朕考虑一会儿,明日告知域主答案。”皇帝做了个手势,勒令艾伦噤声。
艾伦皱了皱眉。
硬生生将话压了下去,心里却是知道皇帝这是真的动了将白昊交给鬼主的念头了。
段恒笑了笑,有些挑衅意味的扫了艾伦一眼,复又看向皇帝,全然一派胜券在握的模样:“那就多谢皇帝陛下了,相信陛下为了庆祝我们刚刚建立的合作,定然是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的。”
待到游离一行人走了,艾伦当即再也憋不住,追问起了皇帝:“父皇,你该不会真的打算将白昊交给游离的人吧?”
普莱米斯定定看着他不做声。
许久,才说出一句:“就算是,那又如何呢?”
“父皇,您明明知道鬼域和白昊是那样的关系……您又怎么能将他交到段恒手中?”艾伦现在听完了白昊和段恒真正的故事,心中对白昊简直同情到了极限。
皇帝不耐烦的打断他:“那也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与你何干?”
“鬼主对白昊从来都没有过一丝一毫的真心,纯粹是在欺骗他,利用他,他们这样的关系又怎么能算得上还是夫妻?”艾伦辩白。
直觉不能让白昊落入游离手中。
皇帝深深的看着艾伦,深深地叹了口,觉得自己这些年忙于政务征战,着实没有将孩子教好,说:“艾伦啊,朕希望你能够记住,你是奥斯菲亚的帝卿。”
“父皇——”
艾伦有些不解的看向他。
普莱米斯朝他摆了摆手,似谈非谈,却说:“你先下去吧,这些日子朕暂时不想见你。待到过了这一阵,朕再抽时间和你长谈一番。”
“可是,父皇……”艾伦仍是挂心白昊。
但皇帝却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了。
第049章 得尝所愿。
温迪上完趟厕所,调整了下心绪。就打算回皇帝身边接着把戏演下去,没想到他前一秒刚准备推门,后一秒艾伦便夺门而出,眼角还微微泛红几欲落泪。
俨然一副刚刚和皇帝争执过了的样子。
“帝卿殿下这是怎么了?”温迪颇感诧异。
艾伦用眼圈微微泛红几欲泫然若泣的眼睛,愤愤横了温迪一眼,留下一句:“不关你的事!”
就头也不回的跑了。
弄得温迪满心满眼皆是不明所以然。
怎么也想不通这对父子间究竟又是怎么了?
温迪一走进门,便见皇帝一言不发的站在书桌旁。虽然皇帝没作声,但温迪一看他的样子便已知他心情不佳,连忙走上前去,忍不住问道:“陛下又和帝卿殿下起了争执?”
普莱米斯负手站在那里,并不说话。
俨然一副不愿和温迪多谈这事的样子。
艾伦到底是他视如亲生的养子,就算温迪是他的情人,但他们之间到底是分隔了太多的年月,而艾伦也并不是在温迪眼皮子底下长大的。
他毕竟是不愿在温迪面前——
说自己的孩子太多的坏话的,也不想听到温迪作为‘罗恩’附和他来说艾伦的不好。
“帝卿殿下尚且年少,不到十分懂事的时候,陛下实在没有必要为了外人跟帝卿殿下动气。父子之间有什么话就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好好说,别对帝卿殿下严苛过了头,失了温情才好……”温迪偷偷瞥了皇帝一眼,以为他是生艾伦的气才不说话,便自发当起了和事老,轻声劝说起了皇帝来。
普莱米斯这才转过了身,定定看向了他。
温迪不觉有什么,继续劝了下去:“帝卿殿下还是个孩子。”
在做了父亲以后,他整个人都变得宽容了许多,尤其是在对待晚辈的态度上,艾伦比他的两个孩子还要小上将近二十岁,在温迪眼里他就是个小孩。
所以——
就算艾伦对他的态度再不好,再不喜欢他。
温迪也不会像当年对待他的同辈一般睚眦必报,心胸狭窄的时刻寻思着要怎么报复回来,容忍比自己孩子还要小的年轻人的气量,他还是有的。
皇帝深深地看着温迪。
“陛下的气量应当放得大些,不该跟孩子置气。”温迪喋喋不休。
话音未落。
便听到皇帝低声说出一句:“看不出你对艾伦倒是宽容,朕记得他对你可是一直心怀偏见得很,你倒是肯以德报怨。”
温迪脸上笑容僵在当场。
这才觉察出‘以德报怨’这种优良品格,是不该出现在他所塑造出的‘罗恩’这么个卑鄙无耻,睚眦必报的典型小人身上的。
“帝卿殿下毕竟是帝卿殿下嘛。”温迪干笑。
也不管圆得回来,圆不回来,就强行将话给圆了回来:“得罪了他,对我来说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处啊。”
他不知道该怎么拿拥有着过去记忆的姿态同皇帝相处。
所以——
就算是皇帝拿话逼到他跟前,不到万不得已,他也是不会承认自己根本就没有失忆,一直是在骗普莱米斯的。
皇帝有些意兴阑珊
不怎么想搭理他。
两人就这么站着,相对两无言不免有点尴尬。
温迪对这种状况实在是没什么办法,忍不住直接了当了开了口,问:“不知道陛下打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