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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飞禽走兽很多,若是有alpha在必然是可以在这里很好的生活下去,捕捉到那些走兽当做食材来维生的,但可惜,温迪却是个没什么用的oga。

    是以——

    只能才些野果来果腹。

    普莱米斯的烧迟迟不退,温迪没得法子,猜想是失血过多后,营养又不够充足支撑他恢复元气的缘故导致的,可他又没有本事给普莱米斯抓到些有营养又能够补血的吃食来。

    温迪思前想后——

    索性将心一横,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个诺大的口子,放出血来滴进普莱米斯嘴里,用自己的血肉作为辅食帮助普莱米斯痊愈。

    看着普莱米斯喝下了自己的血后,脸上渐渐有了血色,温迪这才觉得自己稍稍安心了些许。

    为了调查清楚自己的身世之谜,白杨亲自到了当年温迪做人工受孕的私人医院,询问起了院长及当年给温迪动手术的医生:“当年我爸爸在你们医院做人工受孕生下我和哥哥的精子你们医院还有储存吗?是从哪个精子库调出来的……还有记录吗?”

    活了将近六十年——

    他头一次来到自己生命最初开始萌芽的医院,为得便是调查清楚他和白昊的身世。

    “这……喀纳斯公爵当年做人工受孕的精子并并不是来源于精子库,而是他自己带来的,我们医院也并没有储存当年的制造出您和白昊中将的相同精子……”院长十分为难,他也并不知道温迪当年手中拿来孕育孩子的精子,是从何得来的。

    更不知道——

    白杨和白昊的另一个父亲是谁。

    “果然如此。”白杨低低叹了口气,对这样的结果早有预测。既然当年温迪用来生孩子的精子并不是从精子库提取的,而是他自己带来的……那么也就说明了,他和白昊并不是什么父不祥的孩子,温迪一直都知道他们的父亲是谁。

    那个人是他所爱的人。

    温迪生下他和白昊,也并不单单是想要个孩子那么简单,而是想要为自己已经回不来的爱人生下属于他们的爱情结晶。

    而那个爱人的身份——

    现下也已是呼之欲出,昭然若揭了。

    白杨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自己的身世,也现下自己究竟该如何自处。正当这时,他的通讯器却响来,来电方是他昨天做dna比对的医院,院方这通电话是来告诉他结果的:“白杨中校,你昨天送来的dna检测结果,甲方及乙方的亲子鉴定结果是基因相似度为99,确定系为父子关系……请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拿一下报告?”

    “好,我知道了。”白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应他的。

    只能说他自己本人经过了这么两天,对这个结果并不怎么意外,可以说是意料之中的事了,只是他却并不知道自己现下该如何理清这一团乱麻。

    两国正处于对立状态——

    他以后是应该作为迪亚斯皇太子的未来伴侣而活,还是奥斯菲亚皇帝的儿子而活……

    第058章 我既许诺,便不违诺。

    睚眦毕竟是迪亚斯制造出来的机甲,指不定内部会设置了什么程序,一旦启动就会让迪亚斯军部得到他们所在位置的具体坐标。

    因此,温迪在关闭了睚眦的智能中枢后,便不敢再轻易启动它——

    生怕一启动就引来了迪亚斯的大军,他自己是不打紧,可普莱米斯却是奥斯菲亚的皇帝啊,两国现下又处于交战状态,万万是不能让普莱米斯被迪亚斯俘虏的。故此,他这么多天以来,只能使用机甲睚眦内部一些类似医疗系统之类的,不需启动智能中枢的低级功能。

    再往高了去了的功能——

    他却是不能也不敢使用了。

    普莱米斯仍处于昏迷状态,温迪片刻也不敢和他分开,就连去取水,找寻食物也不敢将他一个人留下,只得拖着他,另找了一个离水源近,附近又有野果丛林的地方休息。只有去取水找食物也不离他太远,触目便能看到皇帝,温迪才能安心。

    夜晚,温迪便拖着皇帝到温迪发现的一个天然溶洞里去休息。那里日不晒雨不淋,晚上风大的时候,温迪睡在外头刚好能替皇帝挡一挡风。

    他没什么能耐找到食物,昏迷中的皇帝又不会自己进食,温迪便嚼碎了自己采过来筛选过了确定无毒的野果,割开自己的手腕,用嘴将嚼碎的野果和着自己的鲜血喂给皇帝。皇帝发热出汗出得很厉害,温迪便每隔两个小时就给他擦一次身,隔三差五的就给皇帝换敷在头上帮助退烧降温的毛巾,将整个身心都专心致志的投注在了这个人身上。

    在温迪如此无微不至的照料下——

    不出几日皇帝的情况便有了起色,不知是烧退了,就连脸色也一日红润过一日,相信应当再过不久便能醒来了。

    只温迪的脸色却因为一次又一次的放血,一日苍白过一日了。

    睡着的皇帝宛如无辜孩童一般,纯良而又无害,璀璨的金发在明媚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了耀眼的光芒。温迪看着这样的皇帝,仿若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九十七年前头一回看到他的时候,那时候的皇帝就像天使一般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带他走出了一望无际的黑暗,摆脱了命运加诸在的身上的阴霾,让他真真正正的新生……

    那个时候温迪就在想——

    只要这个人往后能够留在他身边,让他付出什么他都是甘之如饴的,有他在温迪。喀纳斯的生命里才有了阳光有了希望。

    时光荏苒,岁月变迁——

    斗转星移,物是人非,但时至今日温迪初见塞特时的想法,却仍旧未变。他不能再失去他的阳光了,哪怕付出自己的性命,他也要普莱米斯活着……若他的阳光要消失在这世上的话,便带着他一同离去好了。

    这几日以来,温迪虽然一直在劳累奔波。但只要一感受到身侧传来属于塞特的体温,看到普莱米斯日渐红润的脸色,他就觉得自己受什么苦楚都是值得的了。

    直想让日子就这么一直过下去——

    时间就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温迪看着皇帝睡梦中的侧脸,这样想着,毫不犹豫的便又一次在自己的手腕上又划出了一道口子,逼出血来就往皇帝微张的嘴里滴去。

    就算要拿他自己的命,去换皇帝的命,他也不在乎,不吝惜——

    只要皇帝还能活着。

    普莱米斯昏昏沉沉的竭力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没成想却被顺着喉间往下流淌的一股腥甜液体给身上呛醒了,他猛然张开眼睛,手上却使不上力气,只一味的开始猛咳:“咳…咳咳……”

    “陛下……”温迪被猛然醒转的皇帝吓了一跳,见他咳得厉害,也无暇去处理自己的伤口了,连忙上前轻拍起了他的后背。

    想要帮助他顺气。

    普莱米斯根本无法来得及想清楚自己喉咙里呛着的液体是什么,液体被他猛咳,喷溅出了口腔,他下意识抬首去擦,却发现自己掌上沾染上了点点猩红的颜色:“血……”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适才被温迪喂着喝下的东西是什么。

    下意识扭头去看温迪,还没来及反应过来此时此刻温迪为何会出现在他身边,就一眼看到了温迪腕间仍鲜血淋漓的伤口,普莱米斯一下子惊愕到了极点,就心跳都不自觉骤停了半拍,当即怒不可遏的看向温迪:“温迪。喀纳斯你是不是疯了?”

    他这几日一直处于昏迷中——

    但混沌之中也是依稀有些意识的,他一直知道自己这些天都不住的被人喂进这种腥甜而又味道古怪的液体,依靠它来维持生命的,他在混沌中根本没法细思自己喝下的到底是什么。

    就下意识张口咽下了。

    而到了现下,普莱米斯才知道自己这些天喝下赖以为生的液体,竟然全部都是温迪的鲜血……这让普莱米斯感到既心疼又愤怒无法接受。

    他记得温迪原本就身体不怎么好,一直都是患有贫血症的。

    “只是一点小伤而已,无足轻重……”到了这个时候,温迪倒也不再执意装傻充愣下去,动了动他血色尽失的干涩唇瓣,这样说:“皇帝陛下不需挂怀。”

    皇帝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明明冷得发抖,连脚趾都冰凉得瑟瑟发抖,却还是一下子被温迪气得血脉膨胀,不能理解温迪怎么能够做到那么残忍的对他,也对自己:“只是一点小伤而已,无足轻重,不需挂怀?你把你自己的血肉作为食物,哺喂给朕,又让朕如何不需挂怀……喀纳斯公爵,温迪。喀纳斯你的演技果然登峰造极,最初的时候就连朕都被你骗了过去。”

    “陛下谬赞了。”温迪面不改色的回应。

    在皇帝面前,他从很早以前就已养成了不暴露自己真正心绪的习惯,一时半会儿就算想改也是改不过来了。

    普莱米斯看他这样被他气了个半死。

    踌躇了片刻,看到他仍触目惊心的手腕,下意识就像撑起身子,去抓过他的手来仔细看看。温迪欺负他没好全,气力不足,偏过身子避开了他,轻车驾熟的拿出伤口治疗仪器,往自己腕上用疗伤光能一扫,原本触目惊心的伤口,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手腕上残留的血迹和他自己过分苍白的脸色——

    扎扎实实的证明了这个伤口真的存在过。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皇帝看着温迪现下已不留一丝伤痕的手腕,稍稍松下了一口气,两人相对无言了会儿,他突然开口问。

    温迪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为什么?”

    “你的迪亚斯的贵族,朕是奥斯菲亚的皇帝,你假装失忆的那会儿……你就睡在朕的枕边,你明明有机会杀了朕,为何不杀?在朕离开蝎尾座主星宫殿以后,你夺得了睚眦的控制权,朕也许人放你离去了,你为何不走,而是选择赶到战场上来帮朕……”普莱米斯过了最气的那一阵子劲头,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定定看着温迪,继而又问:“现下,在这个星球上,朕身受重伤……不肖你做什么,只要你不管朕,朕就会死。你为何要救朕,还割开自己的手腕将自己的鲜血喂给朕?”

    千言万语他只想从温迪嘴里逼出一个答案。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温迪看着他却是苦笑:“你知道,我做事向来随心,只是想这么做,便这么做了。”

    他昔时负了皇帝良多——

    现下委实没那个脸张口去诉说他曾为皇帝付出过什么,那一切都是他该的。

    普莱米斯静默看了他良久,竭力朝他身边挪了过去,轻轻抓住了温迪的手:“不管你为了什么会这么做,对于你最后做出的选择,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他知道——

    温迪既然这么做了,就代表着他最后选择了他,而非回到迪亚斯……是以,他对温迪也没有再用朕作为自称,而是转而用了我。

    “我委实欠了陛下良多。”温迪颤了颤,没有挣开皇帝的手,任由他握着。

    普莱米斯定定看着他,默了下说:“其实,平心而论你当初从来没有欠过我的,是我自己自视太高对你又奢求过了分……”

    当初他的身份不过是个奴隶,温迪作为他的主人,对他做什么都是该的。他是没有道理能仗着这些向温迪索讨些什么的,更没有资格要求温迪跟他私奔。

    但他却又控制不了自己——

    对温迪产生,奴隶对主人不该有的奢望,觊觎和占有欲。

    温迪被他说得心莫名的揪着痛了一下,只觉往事不堪回首,他对塞特的伤害委实太过重了:“陛下……”

    “不过,这一切现在都已过去了。”普莱米斯倒也不想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很快就转移了话题,展望起了未来:“我很高兴你没有回迪亚斯,而是选择来到了我身边……既然选择留下,那么,往后你应当也就不会再想着走了吧?”

    他眼含期许的看向温迪,他希望他能够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

    温迪唇瓣轻颤,默了一下,回答他说:“我既许诺,便不违诺……我先前答应过,陛下死时我会为陛下殉葬,那么往后我就一定会做到。”

    他终是决定遵从本心——

    放弃他在迪亚斯的一切,留在皇帝身边,无论是以罗恩的身份还是以他原本的身份。这一次,不管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