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眼皮层下方,有不少从脊椎骨分支的大神经,攻击这个部位的力道如果够劲的话,可以轻易导致严重的神经震动,至少要上医院躺好几天。
而,打坏了腰眼,也就等于打坏了男人的肾。
这后果嘛~
月琅琊用肘尖有些恶意的顶了顶张跃微微收缩的腰眼,蹲在地上,笑的很是邪气森然的说:“信不信,我可以一肘将你砸的做不成男人?”
叶舟已经被眼前的画面给震的有些发懵。
而付楠惊讶之后,不仅没上前去拉架,反倒眼光发亮的盯着月琅琊。
张跃很怀疑自己的下巴被击碎了。
口中全是铁锈味的血腥气,鼻血更是发了疯似的往外冒。
他痛的两眼发晕,连晃了几下脑袋才保住了视线的清醒。
感受到腰间的强大威胁,张跃整个身体的毛孔都寒嗖嗖的竖了起来,抬眼对上月琅琊邪森森的眼神,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从张跃的心底油然而生。
尽管他是d级教员,但他本身的实力绝对不必任何一个c级学员差。
能够如此快速将他一击命中,即使一个普通的b级学员也很难做到。
况且,如此强大凶狠的攻击力道,恐怕都能媲美那些天之骄子的a级学员了。
而这个新学员……
张跃脸容因为痛苦而略微扭曲,他瞪着月琅琊,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校规规定,学员攻击教员,轻者严厉警告并扣除学分,重者将予以降级或者退学处置。”
“教员与学员的关系是以实力为衡量标准的。”月琅琊也许是觉的蹲在地方不舒服,想了想,还是收回手臂,站了起来,以一种绝对的高姿态俯视着张跃道:“如果校领导知道,学员的实力比教员强,那么他们二者的关系就会对调。”
关系对调,意味着……月琅琊将成为教员,而张跃将降为学员。
这样丢男人颜面的事,张跃自然是打死也不愿意。
所以他绝不能去告发月琅琊攻击教员。
因为,那样倒霉的只会是自己。
摆脱控制,张跃站起身,顺手摸了一把鼻血,又恨恨的瞪了月琅琊一眼,转身就往外走。
“明天我会给你一份最细致的学习计划书,还有……”走到门口,张跃忽然转身,伸出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月琅琊的眼睛,说了句:“别忘了,我对你有监督权。”
月琅琊看着他离去的高大背影,眸底掠过了一丝赞赏。
凭他带兵无数的经验来看,张跃这种在受到意外打击后,尽管愤恨却仍能保住理智思考的兵,还是很不错的。
有些过于冲动且报复心强的兵,估计在摆脱月琅琊的瞬间,就会跳起来找月琅琊血拼。
虽然,这样可以满足一下月琅琊有些发痒的手脚,但那兵肯定会被修理的很惨。
好吧!其实月琅琊是刻意给张跃一个下马威的。
月琅琊不反对被人操练。
但他讨厌被弱者操练。
谁要有本事真心让他敬服了,那么他可以由着你训教。
月琅琊一直是这性子。
以前在黄埔军校,真正能镇的住月琅琊的老师还真不多。
连那些被将校长花重金聘请来的德国特种教官,在狠狠的操练了月琅琊一段时候后,也大多没办法再镇的住月琅琊了。
甚至,在那些教官眼中,月琅琊简直就像一头难以驯服却又狡猾异常的原始野兽。
要是没点实力,还是乖乖夹着屁股滚蛋吧!
否则恐怕驯兽不成,反倒成了野兽口中美味的开胃菜。
所以说,张跃想要天就整治月琅琊这头野兽,显然是不明智的。
月琅琊,那家伙是个随便什么人都能整治的了吗?
他要真这么老实好说话,他妈的就不是月琅琊了。
付楠什么时候出来的,叶舟不太清楚。
他的眼光一直直勾勾的盯着月琅琊。
尖针似的,还怪瘆人的。
月琅琊知道自己吓到这小家伙,很自觉的走过去,伸手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轻柔微笑道:“怎么?被我英武的神姿给迷住心魂了?”
蹭~有些僵硬的脸和呆滞的眼神立马腾起了热气,连耳尖都因为这遽升的热气而微微晕红了起来,叶舟轻咳了一声,他觉得自己对木华带着明显宠溺意味的亲近实在没什么抵抗力,而木华这样太过温柔的笑容,更是每每都让他手足无措。
他有些心慌的将视线拉开,低声道:“木华,你什么时候学会搏击术的?”
还学的这么好,一下就将教员给撂到了。
月琅琊目光掠过他微红的耳尖,次发觉原来男人的耳朵染了颜色,似乎也挺好看的,不知道捏起来是不是也和女人的耳朵差不多柔软细腻?
作为绝对的行动派,月琅琊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次将爪子伸向了男人的……耳朵。
软软的、嫩嫩的、白皙的肌肤衬这浅浅的粉,捏在手中犹如软玉。
呃……
好像手感不比女人的差。
满足了好奇后,月琅琊抽回手,正打算找个借口打发叶舟的问题,抬眼却看见叶舟正瞪大一双水光潋滟的琥珀色眼睛,满脸红云蒸腾(羞红?)的望着自己,仿佛被摄了魂魄似的。
月琅琊有些哑然的发现。
这表情、这眼神……
怎么就那么像他以前那个动不动就爱腼腆害羞的老婆呢!
肯定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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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十四 厕霸的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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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舟耳朵滚热的整理完床铺后,就一头扎进了卫生间中。
狠狠用冷水搓了把脸,抬头看着镜中所照出的自己,叶舟蛋疼的恨不得将自己整个塞进马桶。
不就被捏了一下耳朵,有必要脸红的像个欲求不满的思春少女吗?
伸手用力拧了下自己没出息的脸皮和耳朵,叶舟有些自我厌恶的走到马桶边。
放下马桶盖,他一屁股坐了上去。
耳朵还很烫,真是见鬼!
他很反常。
究竟是怎么了?
木华的手指生的极为好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根根都隐约透着玉质的莹白光泽。
这样的手,生来便带着那种让人很不得用亲吻来膜拜的矜贵。
以前,叶舟还真不怎么注意木华的手。
但自从上次被木华摸过脑袋后,他的目光就时不时的瞄向木华的手。
经观察后,他才豁然发现,原来木华不仅样貌生的俊美,连手也生的好似精美的艺术品似的。
但是,就在今天,木华不仅伸手摸了他的脑袋,还、还摸了他最敏感的耳朵!
这,算不算调戏啊?
虽然他很清楚,木华也就一时兴起,摸着好玩的,但、但天知道,当木华那双艺术品似的手指触碰到他耳垂时,他紧张的一颗心差点跳出了胸腔。
不该有这种反应啊?
都是男人,摸一下又怎样?
叶舟自我厌恶的拍着自己的脸颊,无力的发现,刚才被木华摸耳朵时,他不仅紧张了,还见鬼的感受到了一种触电般的快感。
直到此刻,他只要一想到,自己的耳朵刚才被木华那双修长有力的手指给抚摸揉捏过,整个人就不由自主的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他肯定是疯了!
自我厌恶…………
持续升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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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叶舟。
月琅琊想起了自己的老婆。
所以他在画画。
画的是他老婆。
他和他老婆的结合,属于家族联姻。
鉴于,月琅琊对爱情这玩意不是太感兴趣的原因,他很满意家族给他安排的女人。
尽管他的家族一再强逼他多娶几个女人,但早就坚定了一夫一妻制的他,最终还是一生只要了一个女人。
他的老婆,姓乔,名文欣,字清露。
十六嫁他为妻,十八为他生下个大胖儿子,二十又为他生下个可爱漂亮的女儿。
之后,由于他总是带兵从一个战场转战另一个战场,极少有空回家陪伴妻儿,故之后七年便成了他们夫妻相处的空白。
等月琅琊第三个孩子出生的时候,乔文欣已二十九岁。
那时,新中国刚成立,三十二岁的月琅琊已是少将。
不知是不是天下的父母都宠爱最小的孩子,总之月琅琊是最喜爱自己这个最小的儿子了。
时至今日,两世为人。
月琅琊想着自己宝贝小儿子的模样,还是会傻乐半天。
那小子又白又胖,浑身肉嘟嘟的,捏起来嫩滑的像豆腐,真是让人捏着不舍得放手。
当然,这种傻乐,月琅琊是绝不会和人分享的。
想到儿子,月琅琊下笔飞快。
刷刷刷!竟画出了一张全家福。
乔文欣抱着小儿子,他一手搂着乔文欣,一手抱着二女儿,才十一二岁左右的大儿子则穿着笔挺的军装,背后像被捅了根木棍似的,笔直如剑的立在他和乔文欣的身前,眉眼神色与月琅琊倒是极为相似。
老婆娇美温柔,贤淑大方,持家有道。
长子月泠,小小年纪,便严于律己。
女儿月韵,乖巧懂事。
么子月轩,最是憨态可掬,可爱的让人见了就想亲一亲。
这样的家庭,无疑是幸福美满的。
前提是,如果月琅琊没有死的话。
女人失去丈夫,孩子失去父亲。
对任何家庭来说,这都是种不幸。
月琅琊丢下笔,在心中默默对他的妻儿道歉。
尽管月琅琊一向是个很少回顾过去的人,但这不代表他忘记了过去。
过去的时光,已无法追回。
过去的感情,却沉淀在他心底最柔软最温暖的角落。
月琅琊凝视着素描的全家福,目光轻柔而平静。
这些都是他所爱的人,都是他珍存在心底的宝藏。
平日,他极少会翻出来回忆。
今天,却因为叶舟一个酷似他老婆害羞时的表情,勾起了他珍藏的回忆。
叶舟……
叶舟人呢?
抬眼四顾,不见人影。
月琅琊将目光扫了扫卫生间紧闭的门,再低头看手表:16:37
太阳都要落山了,叶舟这家伙在厕所窝了至少一个半小时。
喂!叶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