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面两层实则早就废弃了。
而一楼门前,竖起的灯箱却是房屋租售。
“这么个犄角旮旯的地方,你都能找到,佩服!”
乔逸飞真怀疑月琅琊当时查资料时,是不是连n市每个公共厕所都没放过?!
这人……
办事的细心程度还真有那么点让人害怕。
如果他记得不错,那什么莫帆的钢琴大师目前正住在这片江南味十足的古镇吧?
而且,那罩着南沙街的黑道大佬,似乎有位地下情人也恰巧住在这片区里。
不得不说,来这里租房子,确实是个好主意。
只是,办事效率能不能别那么快啊!
至少舒舒服服在宾馆住上一夜,再来找房子嘛!
进屋找地坐了,乔逸飞有些懒散心态的将租房子的事全权交给了月琅琊处理。
在翻看了大致的租房资料后,不到15分钟,月琅琊就和老板敲定好了住所。
一室一厅,瓦房二楼,带卫生间厨房。
一月一千五,首付三个月押金。
中介费四百。
给了老板四百块钱,老板就笑呵呵的叫了个黑瘦的少年将他们带到了那处住所。
一座临水而居的四层青瓦房。
房子用一溜的青砖砌就了一圈三米高左右的护院。
院子不大,约莫四十个平方,里面种着银杏、桂花、月季以及各类盆栽。
银杏树下置着石桌石凳,旁搁着一口大水缸。
里面应是养着鱼儿。
房东是个清癯的老伯,名叫霍春,住在一楼。
看到乔逸飞和月琅琊的扮相时,霍春也没像一般人家那样诸多盘问,就带着他们去看房子了。
踩着木质楼梯,咯吱咯吱上了二楼。
霍春拿钥匙开门后,月琅琊和乔逸飞走进了屋里。
空调、沙发、电视、桌凳、床铺,衣柜……
除了衣被、毛巾、牙膏牙刷、锅碗瓢盆之类的私人用品,大致的家具都不少。
大厅15个平方左右,卧室在大厅左侧,目测最多也就10个平方。
地方不大,但墙面刷的洁白,窗帘也很干净素雅,天花板也刻意装饰过,看起来还算窗明几净。
最重要的是,这屋子有个好窗户。
窗外是河。
而河对岸,却正是资料上显示出的那个黑道大佬情人居住的大宅子。
……
登记了身份证号码,一次性给了霍春六千块钱,月琅琊和乔逸飞算是在这暂时住下了。
手上还剩590块钱。
两家伙出去转了一圈,在八点半之前,将基本所必需的生活用品给买了回来。
忙乎了一阵,两人总算在11点前,整好床铺,洗完了澡。
鉴于卧室中只有一张床铺,月琅琊原本倒是无所谓和乔逸飞睡一床。
但是……
乔逸飞那货眼底的欲望也太他妈赤、裸、裸了,他真是想忽视都困难。
想了想,他还是忍了怒火,直接抱竹席去大厅了。
任务时间就半年,他可不希望还没开始执行任务,就和乔逸飞这个对着男人也能发春的混蛋来一场生死肉搏战。
……
在大厅铺了竹席,月琅琊刚准备关灯睡觉,就见乔逸飞影子似的飘了过来。
他眼眸深沉,步步逼近月琅琊,一副誓死要将霸王硬上弓工进行到底的强横架势。
月琅琊真被这货不达目的死不休的执着给气乐了。
今晚指定没好觉睡了,月琅琊转身两步,坐到沙发上。
几近懒散不羁的向后一靠,抬起双腿架到木质茶几上,伸手略显粗暴的拂了一把额头垂落的碎发,嗓音低磁的惑人道:“你就这么想上男人?”
“老子只想上你。”乔逸飞飘过去,倾身而下,两只手很张狂的撑在他的身体两侧,低头凑近,鼻尖几乎碰上他的鼻尖,在互相交织着呼吸的暧昧中,有那么些促狭意味的无赖道:“我很挑食的,看在我钟情你这么久的份上,你就好心成全了我嘛!”
正所谓,人至贱则无敌。
瞧瞧,乔逸飞这脸皮的厚度,怕是来发火箭炮都打不穿。
要玩儿强、奸,还忒镇定的要求人家心甘情愿躺下让他奸。
这货,真妈b非凡人啊!
月琅琊心底一股子邪火飞窜。
几乎就在乔逸飞话音刚落的一个刹那,双手一把抱住了乔逸飞的腰身,猛然来了个360度大翻转。
只是瞬间,两人的位置便颠倒过来。
变成了月琅琊死死压在乔逸飞的身上。
不得不说,这番动作,还真让乔逸飞有些错愕。
耳畔有极轻柔的热气扑洒过来,就在他感觉到月琅琊的唇凑近他的耳畔时,双腿猛地被挤开,月琅琊屈起的右膝正重重的顶在了他的下身要害处。
某霸冷汗,正欲反扑,却觉耳畔传来一阵酥酥的麻痒,月琅琊那幽磁低柔的几欲令人骨头酥软的嗓音极清晰的传入他的耳中:“是我警告的不够清楚,还是你本质上就渴望着变身人妖?恩?”
伴随最后那个邪气十足的“恩”字,月琅琊一个膝顶狠狠顶在了某霸的二兄弟上。
某霸嗷地惨叫一声,顿时只觉jj抽、蛋蛋疼、菊花更是一阵紧。
两行霸王泪差点狂飙而出。
伸手一把抓住月琅琊的头发,往上用力一扯,在月琅琊吃痛微微仰起头的瞬间,某霸强压着自己疼的嗷嗷叫的小弟弟,张口就咬在了月琅琊的唇上。
另一只手则死死扣压住月琅琊的腰身,某霸像个嗜血的野兽,疯狂撕咬着月琅琊的嘴唇,仿佛要将人给整个吞到肚子里去。
“唔~”口中尽是血腥味,月琅琊被这货咬的狠性大发,挥起拳头就砸在了某霸的太阳穴上。
可想而知,他这怒起的一拳头有多重。
于是,某霸两眼一黑,全身力气顿散,差点没给砸的两世为人。
“……我草!”
晃了晃脑袋,晕的七荤八素的某霸瘫在沙发上,怨愤的嘟哝着:“要不要这么狠啊?要不是老子存心让着你,你以为你真是老子对手?啊!疼死了!我草我草!老子要是被你打傻打残了,就他妈要你负责一辈子。”
太阳穴,那是随便能瞎打的吗?
搞不好会出人命啊!
老子怎么就他妈看上了你个冷血的混蛋呢?
我草!
某霸一颗纯洁滴霸王心,默默受伤中。
伸手抹了把不断渗出血丝的嘴唇,月琅琊站起身,冷冷看了眼可能真疼的脸色铁青的某霸,忍不住咬牙低骂了声:“真他妈操蛋的!”
俯身,一把将某霸给抱了起来。
甩门出去,直奔河对岸一家24小时营业的私人小诊所。
……
某霸的jj真受了伤。
不过还好,也就是皮外伤。
最近尿尿估计会有些疼。
当然,如果勃起的话,就更疼了。
到底月琅琊还是没下重手啊!
在诊所涂药包扎后,月琅琊将身上仅剩的120块钱扔给了医生,就将某霸给一路抱回去了。
某霸脑中还有些嗡嗡响,眼睛周围胀胀的,好在没什么强烈的头疼或者呕吐之类的症状。
大致检查,还算安全。
其实,某霸本身就对物理攻击有着极强的防御和自愈性。
内家武学中人,气血筋骨都较之常人强健数倍。
若换做一般人,被月琅琊那么一拳砸在太阳穴。
估计不死也得脑震荡了。
……
回到家,已经凌晨两点。
“一起睡。”刚被放到卧室的床上,乔逸飞就一把扯住了月琅琊的衣袖,低低的声音透着坚持。
“保证安分?”月琅琊扯回袖子,挑眉问。
“靠!jj都伤了,还能不安分吗?”乔逸飞又去扯他的衣袖:“陪我睡啦!保证不碰你就是。”
“你早这么乖,我能伤你吗?”
月琅琊拍开他伸过来的爪子,轻抿了下被那货撕咬的丝丝作疼的嘴唇,在床的另一头躺了下来。
“喂!干嘛不和我一头睡?”抬脚戳了戳月琅琊的肩膀,乔逸飞非常不满意的抗议。
见月琅琊不语,乔逸飞再戳。
月琅琊真被这货给整的头疼。
抚额轻叹,再闹下去天都要亮了。
起身,与乔逸飞并肩躺下。
“闭上嘴巴,睡觉,恩?”
暗夜星辰般的眸淡淡扫过去,里面一片的冷凝。
“恩。”乔逸飞微微有些迷失在他的眼中,总算如愿以偿的认乖了。
抬手关掉台灯。
卧室顿时黑暗。
寂静夜里,两人开始初次的同床共眠。
42、四一 两暴力的穷流氓
怎么混黑社会?
恩,这个问题需要因人而异的回答。
有钱,用钱铺出一条道。
有权,用权压出一条道。
有才,用才挣出一条道。
有力,用力拼出一条道。
以上全占用,那么恭喜你,不管你混哪条道,都绝对会是个上位的老大。
当然,你要是个p都没有,光就一腔鸡血的二货,那么还是请你乖乖滚回家吃奶去吧!
……
月琅琊和乔逸飞这两货,目下就是两连个叉烧包都买不起的穷光蛋。
所以,他俩决定出门踩点开片去。
钞票、小弟、地盘……
这些都是混黑道必不可少的。
找个老大跟,他们压根就没想过。
两个都是绝不轻易服人的家伙,当然不愿伏低做小的给别人当跑腿。
月清尘给他们的资料中所写的都是道上成了名的组织帮会,而那种管个一两条街道的小帮小派却是半点记载也没有。
月琅琊和乔逸飞当然不可能一出马就去踩那种有着成千上万马仔的大组织。
那跟找死有嘛区别?
他们现在连把防身的手枪都没有,自要低调做人。
二人在屋里商议了下,把次踩点的位置定在了n市西区。
整体来说,n市有七大势力。
东有飞鹰社,南有天胜堂,北有青龙帮,中有炎火会。
西区就有些混乱了。
除了虎头、忠义、红星三个帮派在西区划地而居之外,还有几条街都是被一些零碎的小组织给占据了。
相比较其他四区的安宁,僧多肉少的西区可谓是终日的鸡犬不宁。
往往就为了抢夺一家马栏区,就常有血拼事件发生。
(马栏区:卖淫场所)
不过话虽如此,整个n市的上面其实还有股更强大的势力。
比方说那个罩着南区南沙街的黑道大佬。
资料上只简略到极点的写明了这位大佬性别为男,名叫尹明,其他便什么都没写。
就连具体年纪都令人不得而知。
整个n市有不少地方都因为被这位大佬罩着,连那些扫黑的警察们都不敢轻易涉足。
n市七大帮派,在这位大佬面前,似乎个个都乖顺的像只小猫。
平日相互间斗的再凶,只要那大佬放下一句话来,他们就能立马握手言好、称兄道弟起来。
不得不说,那大佬基本上掌控着整个n市。
从这方面来说,月琅琊和乔逸飞如果想半年内整合n市,就必需和这位大佬过过招。
这也是月清尘给他们大佬情人资料的原因。
不管怎样,要是能接近那大佬的情人,也不失为接近那大佬的好机会。
既然要过招,对手的动态自然要掌握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