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但参加演习,不是个人作战,而是团体作战。
他一个伤患,跑去参战,不是存心拖自己队员的后腿吗?
自知之明,他总还是有的。
与其给人找麻烦,他不如乖乖养养伤,等拿下n市黑道后,还需要彻底大洗牌一番。
飞华帮的帮规必需在整个n市贯彻下去。
洗牌过程中,怕是会有不少人被扫去吃枪子吃牢饭。
执行任务,总要把任务做的圆满漂亮。
月琅琊惯来不喜欢虎头蛇尾。
他留下继续任务,乔逸飞回去参加演习。
这就是他的决定。
他相信,乔逸飞会出色的完成演习。
上面不会无缘无故的提前一年演习。
除非……
正有什么棘手事件,需要一些出色的新手去处理。
乔逸飞只要完成演习,必然会被上面委以重任。
这是一次建立功勋的好机会。
乔逸飞既然进入天海,应当也想在军中有所建树。
实则,月琅琊分析的没错。
每一个进入天海的学员,基本都是被家族寄予厚望的。
建功立业的心思,是肯定有的。
似乔逸飞、祁风、、、
他们来天海,一半为接受锻造,一半则是为了镀金。
若是他们以a级学员的身份,为国立功的话,那么他们就会很快的一路攀升上去。
就算家族给他们开后门又怎样?
他们可是从天海走出来的a级学员。
这就是实力的象征。
也可以看做傲人的政治资本吧!
日后,被各种快速提拔,谁又敢多话?
有本事,你也去弄个a级学员做做。
没本事,就闭上嘴,夹紧尾巴做人吧!
——
乔逸飞走进病房。
朦胧的灯光下,只看到床上的被子又卷成了一个大蚕茧。
他脚步生风的走过去,拧着眉,在床边立了两秒,还是伸手一把扯开了被子。
灯光洒下,月琅琊略带三分睡意的眯眸看他。
“木华,我有话要问你。”乔逸飞坐下,透着些微焦躁的说。
月琅琊看他脸色肃然,似有不快,便微微点头。
“你,是不是答应过唐毅,要暗中助他上位?”乔逸飞问话的声音有些干硬。
月琅琊默然了会,点头。
“你,你真跟他在做交易?难怪你先前阻拦我杀他。”乔逸飞眉峰拧紧,道:“唐毅说他早就知道我的家世背景和身为天海学员的身份。他说,是你告诉他的。”
月琅琊静静望着他,终于开口:“你信?”
怎么会把这种事告诉唐毅?
就连一开始的交易,随口给乔逸飞胡编的太子党身份,也不过是欺骗唐毅的。
乔逸飞的家世,月琅琊没有调查过。
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怎么告诉别人?
乔逸飞眼中掠过了一丝烦躁,有些气哼哼的说:“你说你没事,跟他做什么狗屁交易?他就是坐上唐兴会会长的位置,能给你的也不过5股份。就是再多给你五千万又怎样?你堂堂木家三少爷,难道还缺钱花吗?”
月琅琊有些不自觉的收紧了手指,说:“你信。”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
乔逸飞看着他漆黑幽邃的眼眸,微微沉默。
月琅琊忍着喉咙撕裂的疼痛,漠然道:“他的话,你信。”
乔逸飞看他说的笃定,心底无端有些恼火和心虚,微带愠怒道:“是你自己承认私下和他做交易,答应助他上位的。还有,就凭他的实力,根本没可能查清我的身份。如果不是有人告诉他,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枫林别墅、五大堂口,都是他送给你的,不是吗?
你说你会处置他,所以阻止我杀他。
那么,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助他上位?这就是你所谓的处置?”
乔逸飞越说越火,胸口更是闷的难受。
先前,木华说会处置唐毅,他便没有再多问。
没想到,木华竟然背着他,和唐毅那混蛋做交易!
他这么信任木华,木华居然欺骗他?
为了博取唐毅的信任,连他的身份都能拿出来卖。
气死了!
大多时候,人在愤怒生气时,思维逻辑都比较混乱。
也许乔逸飞稍微冷静下来,就会换个角度想问题。
但是,此时此刻,他深深觉得自己被欺骗了。
他装上唐毅的下巴,本想追问唐毅是怎么查出他的身份。
没想到,唐毅临死前,竟要求和木华通电话求救。
唐毅向木华求救?
这是什么状况?
一再追问,唐毅才说清了原因。
搞半天,木华和唐毅,还是来往密切的生意伙伴。
杀掉唐毅,浇上汽油,打开打火机抛过去。
一把火,将唐毅烧成了灰烬。
乔逸飞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被欺骗的愤怒和胸闷难受,令他随时处在失控的边缘。
木华不是贪财,更不是卑鄙的人。
木华没理由跟唐毅做交易啊!
乔逸飞告诉自己要无条件的信任木华。
但是……
木华居然承认了。
承认和唐毅私下有交易。
乔逸飞几欲窒息在愤怒里。
他伸手捏住月琅琊的双肩,恶狠狠的说:“你说,你为什么要和他做交易?那个垃圾有什么值得你青睐的?连我的身份都出卖给他,你脑子是不是抽风了?”
月琅琊看着他怒意沸腾的双眼,不知为何,突然间觉得有些好笑。
我就这么不可信?
唇角微微扬起,浅淡的笑意透着两分自嘲。
乔逸飞,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笑什么?”分明是自嘲,在乔逸飞看来却有些像是嘲笑。
被欺骗还被嘲笑,这滋味真他娘的难受!
双手用力扣紧他的肩,乔逸飞捺不住火气,压上去就狠狠咬了他一口。
唇瓣被咬破,温热的鲜血流了出来。
乔逸飞鼻间嗅着血气,浑身莫名一热,舔了舔他的伤口,就冲进他的口中翻搅吸吮。
要不是掌心突然感受到一阵湿热,乔逸飞几乎无法停止这个掺杂着血腥味的深吻。
喘息着退开身,空气中飘起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乔逸飞有些惊慌的松开双手。
灯光下,他的右手沾满鲜血。
低头,视线落在月琅琊的左肩,心脏猛然一阵收缩。
那被子弹打穿的肩窝已然鲜红一片。
刚才自己扣押的手劲没控制住……
“木华,我、我不是故意的。”乔逸飞此刻真是无比痛恨自己有着比常人更强大的力量。
他煞白了脸,由于惊慌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因为伤口的疼痛,月琅琊的额头已泌出细细的汗水。
光影下的脸色,惨白似雪,透着三分无生气的寒意。
乔逸飞看着他这个模样,怒火消散,心闷的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月琅琊伸手按响了病房呼叫器。
微微垂下了眼帘。
房中一时寂静。
乔逸飞心中越发窒闷慌乱起来。
木华,你这是不打算理我了吗?
不过短短十数秒,房门就被打开。
医师护士一同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看到月琅琊流血的左肩,医师勃然变色:“赶紧处理伤口。”
两个护士赶忙上前,拉开月琅琊的睡衣,解散绷带。
乔逸飞立在床边,目光紧盯着她们动作。
当肩窝那被大口径狙击枪打穿的狰狞伤口露出来时,乔逸飞忍不住一把捏紧了拳头。
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靠在走廊上,掏出香烟,点燃,狠抽了一口。
见鬼!
木华受了这么重的伤,哼都没哼一声,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跟唐毅那孬货同流合污?
尼古丁的刺激,让乔逸飞大脑清醒多了。
不管唐毅说什么,他都应该相信木华。
像这样对木华发火,他真是太混账了!
连抽了两根烟,医师和护士才走了出来。
长相文静秀气的男医师,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看到门口的乔逸飞,口气不善的说道:“昨晚他腰伤裂了,今晚他肩伤又裂了,你最好别进去了。照你这样陪护,不出五天,他就给你折腾死了。”
乔逸飞被说的一窒,张了张口,居然无法反驳。
医师冷哼一声,转身走开。
一身白大褂在身后扬起一缕夹杂着药味的香气。
啧!
这医师真骚包,大晚上守夜的还喷香水。
娘气!
乔逸飞撇了撇嘴,走进了房中。
——
房中,月琅琊闭眼躺着,貌似已入睡。
不是吧?
睡觉速度这么快!
乔逸飞在床边站着,犹豫了半天,愣是没敢吱声。
两人僵持了好几分钟后,月琅琊才不悦的睁开眼:“洗澡,睡觉。”
“呃——哦!”
乔逸飞如蒙大赦,迅速扑进了浴室。
速度洗完后,带着满身热气,就这么光洁溜溜的钻进了被窝中。
“木华,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发火。”
身体靠过去,乔逸飞诚意道歉。
月琅琊不理他。
乔逸飞凑近他的耳畔,撒娇式的轻唤:“木华、木华、木华~~~”
月琅琊皱眉,与他挪开了些微的距离。
乔逸飞像只树袋熊似的,又快速黏了过去,继续呼唤:“木华、木华、木华~~~~~~~~~~”
月琅琊被叫的头晕,啪的一声,抬手拍在了他的嘴巴上。
乔逸飞坚持不懈的唔唔了两声,无耻的伸出舌头舔他的掌心。
月琅琊浑身微僵了下,抵不住他的无耻,收回了手。
于是,乔逸飞又开始咬他的耳垂。
“乔逸飞!”月琅琊一声低喝,喉间一热,口中漫起一股甜腥气。
他抓起被角盖住脸。
如尖刀刮喉而过,剧烈的疼痛让他又一次不争气的朦胧了双眼。
乔逸飞安分了,半晌才小声道:“木华,别不理我。”
疼痛稍缓,月琅琊伸手揉了揉眼睛,拉下被角,指尖点在了他的胸膛,轻划:“乔逸飞,你不应该杀掉唐毅。”
乔逸飞心一紧:“怎么?”
月琅琊面色冷然,划字:“跟我比起来,他也许更适合你。”
“木华,你胡说什么?”乔逸飞心中惶恐。
“胡说?”月琅琊眸寒如冰:“你信任他多过信任我,你不跟他在一起,不是很可惜?”
乔逸飞抓住他的手指:“木华,我错了,我是气晕了头,才会瞎说的。木华,我保证以后会无条件的信任你。对不起,木华,你原谅我好吗?”
月琅琊用力抽回手指,唇微抿着,眼中仍是冰霜一般的寒冷。
信任和忠诚,是两人在一起的基础。
乔逸飞的信任,也太脆弱。
脆弱的连唐毅这样无足轻重的人都能轻易打碎。
月琅琊从来不是个温情的人。
任何人,与他关系再好,平素再亲密,一旦触犯他的原则底线,那么……
再深的感情也别想捆住他离开的脚步。
“木华,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会听信别人的胡说八道。木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