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北戎驿馆。
喝酒这种事情嘛,一回生,二回熟,话说北戎人酿的果酒好像还真挺好喝的。小侯爷舔了舔嘴唇,自欺欺人的想,母亲跟前报备了,大大方方把喝酒的事情摆到台面上——谁都知道北戎王来找安乐侯喝酒了,拓跋闳反倒不好不规矩了吧?应该能畅快的喝一场吧?
很傻很天真的小侯爷就这样高高兴兴的一脚踩入狼窝子。
他忘了,规矩忌讳什么的,在北戎蛮子那里算个屁。
这一次,没有火堆没有乐舞,拓跋闳一进门就扯掉了累赘的礼服,随意搭了件薄款的箭袖,吩咐人下去准备酒肉。
没错,酒和肉。
卫泠撇撇嘴,蛮子。
蛮子回头看看他,挑起眉:“包那么严实,你不热?”
热,怎么不热?卫泠犹豫了一下,拓跋闳已经仰头喝了一大杯茶水,仿佛随口道:“脱了吧,待会儿喝起酒来估计更热。”
卫泠想想也是,不过没敢脱,只把衣领再扯开些,白`皙的脖颈和一抹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北戎人背过身,嘴角偷偷浮起一丝诡谲笑意。
没多久,酒和菜就被送了来。拓跋闳把服侍的下人都赶了出去,将精致的银壶往他那里推了推:“你的。”然后拎起一坛子拍掉封泥,揭开后往自己面前的大海碗里倒了满满一碗,端起来一口气喝干,憋了几秒,哈的一声:“痛快!”
这般豪爽的喝法,连卫泠都受了影响,兴兴头头的自斟自饮起来。
北戎王喝烈酒,用小银刀割烤肉吃。安乐侯喝果酒,呱唧呱唧啃香瓜。
彼此都不亦乐乎。
真甜,真高兴……渐渐的,卫小侯爷的眼神已经聚焦不起来,傻兮兮的在那里自顾自的乐,喝一口,嗯,再喝一口。
“拓跋闳,你多大啦?”卫泠打了个饱嗝,一手扶着额头,迷迷蒙蒙大着舌头随口问道。怎么一个两个的,儿子都十几岁了呢。
“二十九。”北戎王耸耸肩。
古人果然都早婚早育。卫泠晃晃头,自己过两年是不是也逃不掉啊,那可怎么办呢,怎么摊牌呢,母亲会很伤心吧……小侯爷自顾自发起愁来。
拓跋闳注视着发呆的小美人,慢慢放下酒碗,眼神深邃,笑的有些不怀好意,伸手抹去他唇角酒渍,将手指放入口中一咂:“唔,果然很甜。”
卫泠有些傻愣楞的看着他,未及反应,就被吻住了唇。浓重的酒气与铺天盖地的男性荷尔蒙顷刻间将他彻底覆盖,浓密的络腮胡扎在脸上,使他的啮咬更接近于一头猛兽。
残余的一线清明让他开始生气的推拒对方:“喝酒就喝酒,你……干嘛,放开我!唔!”
拓跋闳直接把他扔到床上,重重碾压下去。
与饥饿的草原狼比起来,半醉半醒的卫小侯爷那点子挣扎简直可以忽略不计。没几下,小美人就被剥了个干净。拓跋闳盯着他羞愤的面庞、与暖玉般的纤细白`皙的身体,眼眸浓郁的像北戎子夜里最黑的天幕一样,亮的却像天狼星恒久耀目。
卫泠昏昏沉沉的摇着头,蜉蝣撼树似的拳打脚踢:“放开我!”
北戎王没有理睬他,而是直接将身体挤进他双腿间,俯身堵住他口舌,一手捉住他两只手腕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推起他双腿用力压折在身前,在身下随意撸了一把,用手扶着就往里挺进。
“啊!”卫泠压抑的惨叫一声,没有扩张没有润滑只有凶狠的直接插入,疼的他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双手无力的在头顶挣扎,细瘦的手腕摩擦着北戎人粗糙的掌心,伴随着热热的眼泪和细细哭喊,反倒让他欲`火更加熊熊燃烧起来,身下孽根颤动着,竟然又胀大一圈。
他往外退了一点,然后重新用力挺腰直入,卫泠被插的声音都变了调,神志不清的哭着求饶:“疼!求求你不要了……疼!呜呜呜……”
才进了不到三分之一啊。拓跋闳看着小美人疼的脸色惨白浑身颤抖的样子,真的不似作伪。狐疑的低头看向结合处,隐约有些红色渗出来,他略微有些吃惊,手指轻轻按上去,随即染上了一抹艳红。
太小了,太弱了,太……不耐操弄了。
杀人见血如砍瓜切菜的北戎国君头一回有了惊吓的感觉,手忙脚乱的退身出来,随手扯过内衣捂了上去,疼的小美人又抽搐了一下,哭的更厉害了,混着一头一脸的汗,看上去狼狈可怜的不得了。
“乖,不哭!”手足无措的拓跋闳一把将他抱到怀里安慰,“不弄你了,哎你别哭啊……”
门忽然吱呀一声被推开,北戎人下意识的回过头,一个拳头带着劲风直接袭来,迎面是裕亲王咬牙切齿扭曲的脸:“拓跋闳!”
招招锁喉,不容闪避。
拓跋闳回身一格,许是刚从情`欲中抽身出来,反应度与灵活度比平时打了折扣,北戎王从一开始就被动的落了下风。裕王见他赤身裸`体下`身染血却仍剑拔弩张的样子,再看榻上卫泠不堪入目的惨状,心上像被扎了一刀似的,愈发恼的狠了,下手更加不留余地。
福宁公主一听说宝贝儿子竟然昏了头,跟北戎人喝酒去了,惊的一跃而起。只因家中男主人去了金陵,思来想去从身份到武力上能压制的了北戎蛮子的,只剩下裕王,总不能央求到皇帝那里去。当下急急命人带了手信去王府搬救兵。
与此同时,暗中监视北戎王的探子也向皇帝回报:北戎王截下安乐侯,喝酒去了。皇帝立刻暗叫不好,派人去裕王府传话捞人。
两拨人几乎是前后脚进的王府。
裕亲王的脸,黑的能刮下一层墨来。
“王爷!”卫小侯爷蜷缩成一团,含泪惊恐的看着两个大打出手的男人,“王爷……”
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住了手。裕王冷着脸转身扯下披风一抖将卫泠包裹起来。拓跋闳三下两下穿上衣服,然后表情复杂的看着对手小心翼翼的将自己吃了一半的猎物抄起来抱出门去。
庭院里空无一人,想来都被预先遣走了。
“王爷?”卫泠被他抱在臂弯,身下伤口一抽一抽的疼,感觉好像又有血渗出来了。他不敢说什么,男神的脸色……从来没有这样难看过,他后悔的简直想杀死自己。恐惧的看着他的眼睛,抽泣着低低哀求他:“王爷?表哥?阿泠错了,阿泠知道错了……”
裕王没有理睬,阴着脸沉默的抱着他出了门。内院外的场地上,密密麻麻站着几十个剽悍的王府亲兵,与逐风十三骑为首的北戎士兵们冷着脸兵戎相对。见他出来,立刻一阵小幅骚动。
纤细的少年被连头搭脑的裹在大披风里,黑墨一般的布料在臂弯软软垂下,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小腿,连着一双小巧秀气的裸足,一同暴露在空气中瑟瑟发抖。
裕王撩起眼皮扫一眼全场,面无表情:“走。”
逐风十三骑唰的抽出刀,王府亲兵们立刻举刀迫进一步,场面紧张一触即发。
“阿齐勒,放下刀。”拓跋闳忽然衣衫不整的出现在院门口,脸色十分难看,但是指令明确。
裕王瞥他一眼,冷笑一声,抱着卫泠大步而出。
35
出了北戎驿馆,裕王直接抱着人进了马车——便是卫泠来时那辆,不过赶车的和近身服侍的已全数换成自己的亲卫。有些画面,能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就控制住,避免外传。
派了人去公主府报信,只道小侯爷喝醉了,吐了王爷一身,被一道带回去洗刷醒酒了,明天再送回来。
至于宫里,只回了一句人带回来了,多的一个字没有。皇帝想知道什么,自然能知道。
微微颠簸的马车里,卫泠蜷缩在他怀中,听着他用最简短的话吩咐手下,声音里像结了一层霜,双手虽然抱着他,却没有低头看他一眼。
酒意上涌,身下又疼的不行,小侯爷只觉一阵冷一阵热,渐渐头疼欲裂。仰起头,搜索对方的表情,心中惧怕,低低唤他:“王爷……”
男神依然没有睬他。
完了,这次真的完了。卫泠昏头昏脑的扒住他胸前,颤抖着小声哽咽道:“表哥,我错了,你……你别生气……呜呜呜……”动作间披风下滑,露出赤`裸的肩膊,黑暗中都藏不住的温香软玉,混合着果酒的淋漓甜香,裕王只觉得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直想把这没脑子的小东西按住狠狠打一顿屁股,又想干脆按住他直接在马车里给办了。
一番折腾,回到裕王府时已近二更。犹豫了一下,不敢把这个模样的人往正院自己的卧室里带,怕惊扰了住对面的王妃。只得抱着小东西去了客院,留下几个最贴身的仆从,吩咐着备水沐浴、准备衣物,再让厨上熬碗鸡粥来,想了想,又令人带着王府的帖子去医馆把当初那位贺大夫给请了来。最后,还不忘再下一遍封口令。
男神还是没跟自己说话。卫泠赤`裸的蜷在披风里,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被抛弃的小狗似的。
裕王黑着脸上前,一把扯开披风,抄起他就丢进浴桶里,水花哗啦一下溅了一地。卫泠发出急促的惊叫,随即呛了一口水,咳的眼泪都出来了,双手扒着木桶壁,好容易支起头来,湿漉漉长发凌乱的纠缠在后背胸前,苍白小脸上一双惊惶的小鹿似的眼睛哀求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小东西今天也吃过苦头了。裕王在心底叹口气,脸色终于软下来一点,轻轻撩开了他额前乱发。
卫泠慌忙捉住他的手,眼泪大颗大颗淌下来,想说什么又不敢,只是握着他的手发抖。
“拓跋闳的酒,好喝吗?”男神板着脸问他。
小美人一边抹眼泪一边拼命摇头。
“下回还去吗?”
摇头摇头摇头。
男人无奈的用指腹抹了抹他的眼角:“以后记得长点防人之心……行了别哭了,没事了,别哭了。”
话说贺大夫深更半夜的被从被窝里拎出来,战战兢兢的被塞上车送来裕王府,抱着药箱跟着前方看似客气实则态度强硬的王府侍役七转八转的来到一个僻静的院子。对方送他到门口,与守卫低声说了两句,后者转身进去通禀一回,随即出来将他带了进去。
这架势,让贺大夫内心有些打鼓。
一进内室,待看清楚室内情形,连腿肚子都开始打鼓了。
两张熟面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裕亲王,怀里抱着同样天潢贵胄的安乐侯,额角相碰,喁喁细语。两人俱是仅着内衣,才沐浴过的样子,小侯爷更是披着一头丝缎似的长发,湿漉漉散在肩头,愈发显得一张素脸皎洁如月,两只眼睛粉光融融,明显才哭过的样子。
贺大夫自觉又看到了不该看的,心中升起“不会被灭口吧”的巨大恐惧,下意识的就跪下了,深深伏地,颤声道:“草民见过王爷。”
“贺大夫,星夜相召,打扰了。”王爷淡淡与他打招呼。
可怜的贺大夫深吸一口气,不敢抬头:“但凭王爷吩咐。”
“这孩子……”裕王犹豫了一下,还是据实以告:“身下有些撕裂,劳烦先生看一下。”
轰隆隆!尽管早有准备,贺大夫还是被头顶一个大雷炸的有些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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