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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怯。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57

    走了大半月,风尘仆仆的回到京城。依着规矩,卫泠在官驿洗漱清洁,换了整洁的袍服,先往宫里递了牌子向皇帝述职,公事完毕后才能回府团聚。

    入得宫门,华丽的重楼七香车早已静静等在那里,跟车的依然是老面孔张禄,只见他一脸堆笑的迎上来:“侯爷,可等到您了!”

    卫泠微微一笑,塞了个荷包过去:“张公公,许久不见,一切可好?”

    张禄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殷勤的为他掀开帘子:“谢侯爷关照——您小心!”

    卫泠上了车,帘子被轻轻放下,车厢内立刻独立成一个安静而舒适的环境。手边有热度正好的新鲜云雾茶,匣子里置着的竟是春和楼的细点。卫泠拈起一块芙蓉酥,神情稍稍有些恍惚。

    到了明心殿外,张德带着两个小内侍已经大老远的迎了上来:“侯爷,皇上一早就等着您啦!”

    卫泠微微红了脸,冲他颔首为意:“有劳公公了。”

    不是正殿、也不是书房,张德竟是直接把他带到了后殿休憩处,然后就带着所有人悄悄退了下去。

    卫泠听着身后大门吱呀一声关上,心中竟涌起十二分的慌张,心脏不可抑制的狂跳起来,手足无措的低着头,只听前方一个熟悉的声音轻声道:“阿泠。”

    他有些慌乱的俯身跪倒:“安乐侯卫泠,见过皇上。”

    那头安静了一会儿,然后脚步声不疾不徐的缓缓而来,前方出现一双明黄色靴子,立在眼前。不知怎的,卫泠忽然有些瑟瑟发抖。

    一股大力猛的将他拖起,直接嵌入怀中。昭宁帝狠狠抱着思念了大半年的少年,将头垂在他肩上,闭着眼嗅着熟悉的气息,卫泠入宫前应该才洗漱沐浴过,身上有淡淡的皂荚的清香。他忽然觉得,心底空了大半年的那块缺口,在见到他的一霎那,仿佛就被填满了。

    “终于回来了……”他喃喃着放开他,仔细看着他的脸,眉眼唇角,一丝一毫都不放过。卫泠被这样灼热的目光看得再度红了脸,脖颈似顶着千钧重的垂了下去。看着面前羞赧的少年,皇帝忽然一把抄起他横抱在手,径直走向帷幕深处。

    卫泠犹豫了一下,轻轻搂住了他的脖子。

    抵死缠绵,极尽温柔。

    帘幕重重下,明黄色的御榻上,少年玉一般的身体安静而柔顺的在他手中盛开。昭宁帝从来不知道,在思念泛滥成灾之后,自己竟还会有这样的耐心,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吻过眼前的每一寸肌肤,不遗余力的挑`逗着每一个记忆中的敏感点,然后愉快的、喘息着看着他一点一点沉沦、陷没,原本清亮的眼中渐渐氤氲起雾气,压抑的呻吟声细细蜿蜒,带着一点点哭腔:“嗯,不要——”

    他手上加大了动作,最后却恶劣的封住了那即将爆发的出口。卫泠被情`欲烧的满身粉色,眼角无意识的滑下泪来,哽咽着求他:“放了我……求你……”

    皇帝忍着身下叫嚣的胀痛,胡乱抹一把额上的汗珠,咬着他耳朵,轻笑道:“宝贝儿,你就是这样求人的?”

    卫泠神智已有些模糊,只觉得快不行了,只要能让自己释放出来,做什么都可以。于是,在不怀好意的某人的刻意引导下,小侯爷有些笨拙的揽住他脖子,主动吻上了他的唇,然后弓起身体贴了上去,分开腿,难耐的摩擦着对方的下`体,带着哭腔的哀求声仿佛浸过蜜糖水,甜腻的让人心颤:“好哥哥,求你了——”

    凶残禁锢的手指终于松开,小侯爷闷哼一声浑身抽搐了一下,随即重重跌入如云的锦褥,四肢绵软,面上现出高`潮过后放空的茫然。

    昭宁帝随手扯过丝帕擦了擦胸腹处淋漓的白浊,然后推起他双腿在身前分开,眼前粉色的秘穴紧紧闭合着。卫泠唔了一声,羞耻的反手遮住脸,侧过了头。皇帝低笑着吻一下他唇角,手上微微用力,将涂满九花炼蜜油的小枝玉势轻轻推了进去。

    卫泠低低呜咽一声,身下条件反射的往外推挤,皇帝一手揉`捏他珊瑚珠子般挺立的小小乳尖,一面继续开拓,口中柔声哄着:“乖,放松些。”

    卫泠深呼吸,努力让身体松弛下来。皇帝趁机拔出来,换了枝大些的玉势,趁着穴`口还未闭合,径直插了进去。卫泠“嗯”了一声,身体难耐的扭动想挣脱,却被牢牢按住了,只得体会着微凉的柱状物在体内进出扩张的感觉,渐渐爬升起一丝麻痒,下意识的小声呻吟起来。

    皇帝额角滑下大颗汗珠,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抄起九花炼蜜油的瓶子往身下一倒,胡乱抹开,随后拔出玉势,用力顶了进去。

    进入的瞬间,两人竟几乎同时发出了“啊”的一声叹息,昭宁帝只觉被紧窒而湿热的秘境紧紧包裹咬合,丝绒般无法形容的美妙,简直欲仙`欲死。他俯身吻住身下的少年,一面律动,一面有些语无伦次呢喃:“太好了,阿泠,宝贝儿……”

    强悍攻势下,卫泠被顶的如暴风雨中的一叶小舟,仿佛不攀附住身上强壮的身体,就要被打乱冲散。忽然,男人一把将他搂起,换成了跨坐的姿势。卫泠被体内扭动的肉`棒刺激的惊叫一声,随即被堵住了唇。对方有些凶狠的握住他的臀,托着他就势顶送,每一下都恨不得顶到最深处。卫泠哭泣在他身上无力的挣扎:“太、太深了,要坏掉了……”

    忽然,不知被顶到哪一点,小美人尖叫一声,颤抖着将头埋上他肩膀,下意识的咬了下去。皇帝感觉夹在两人中间那根原本柔软的小东西渐渐抬头,顶上了自己小腹,眼中不由浮起笑意,低声道:“这里?”随即又用力顶了一下。回应他的是一声闷哼和更加挺立的玉茎,随他的动作而不停滑动摩擦。他得意起来,愈发放开手脚肆意顶弄,直捣的小美人抽泣呻吟着又丢了第二回……

    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盘龙双耳宣德炉里,龙涎香早已燃尽成灰。小美人被翻来覆去换了无数个姿势,早已精疲力竭,哑了嗓子,连求饶的力气都没了。皇帝整整要了他三回,这才意犹未尽的抽身出来,将人搂入怀中,往额头轻轻吻了一下,终于安心的沉沉睡去。

    一梦黑甜,醒来竟已是掌灯时分。卫泠迷迷糊糊的挣扎着起身,这才发现身上不着片缕,又觉四肢百骸无不酸疼,如被拆散重组,一时呆呆楞在那里。

    “醒了?”耳畔传来皇帝极温柔的嗓音,“喝点燕窝粥垫一下。”

    昭宁帝含笑坐上床沿,一个宫女悄无声息的上前跪下,双手过顶捧起一个云纹填漆小托盘,精致的白玉盏中还在冒着些微热气。

    一场迷乱后不能见人的场景竟落到外人眼中,哪怕对方只是个宫女,卫泠也觉羞惭,忍不住朝后躲了一下。皇帝微微一笑,取过内衣替他披到肩上,又亲手接过粥来送到他口边。卫泠愈发不安起来,呐呐道:“我自己来。”

    皇帝没有勉强,将杯子放到他手里,随手理了理他的发丝。

    卫泠三口两口喝完,宫女依旧垂着头,托着盘子极轻巧的退了出去。回味着口中清甜的味道,卫泠忽然醒悟过来:“糟糕,什么时辰了?”

    “才酉时,不急。”皇帝捏了捏他的下巴。

    “我得回去了!”卫泠抓过衣服胡乱就往身上套。皇帝笑吟吟看着他,安抚道:“别慌,我早让他们备了车。”

    磨磨蹭蹭,连穿件衣裳都不得安生,被好一番揉搓,直弄的气喘吁吁。待卫小侯爷终于出得寝宫,天都快黑了。张德弓着身在前引路,卫泠拖着有些踉跄的步子,颤颤的往外走。经过御书房门口,忽然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刻懵住了,脚下仿佛被灌了铅,一步都挪不动了。

    对方转过头来,见到他,目光深沉,仿佛有叹息有黯然,面上却神色不动,只慢慢起身,一步一步朝他走了过来。

    张德十分为难,不过还是小心翼翼的在身后声如蚊蚋的解释了句:“裕王殿下求见皇上,等了有快两个时辰了,唉。”

    哪里是求见皇帝,多半是知道自己今天进宫述职,特意过来等着的吧。

    卫泠脸色忽然变得苍白如纸,心脏一阵抽搐,他不由自主的抓住了心口的衣服。

    “怎么了?不舒服?”温和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卫泠竟下意识的后退半步,又一阵心虚神恍,垂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呐呐道:“没……就是有点累……”话一出口,猛然意识到糟了,男神怎会不知道寝宫里发生了些什么?自己这样的话,简直是恬不知耻!不由又愧又悔又急,眼圈都红了。

    裕王深深看着眼前神情仓惶的少年,羽扇般的长睫低垂,遮住了那双清澈的秋水眼,形状美好的唇微微有些红肿,是被狠狠亲吻疼爱过的后遗症,白`皙柔嫩的脖颈肌肤上,几点新鲜的、暧昧的红痕突兀的散布着,渐次隐入衣领间。

    他忽然有些烦躁起来。

    卫泠等了许久不见他开口,心中愈发惴惴不安,只得勉强道:“不耽误王爷了,阿泠告退。”匆匆行了个礼便欲离开。

    一直沉默的男神忽然一把抓住他手臂,卫泠有些狼狈而难堪的抬头看向他:“王爷?”声音颤抖,仿佛快哭出来了。

    裕王只是看着他不说话,忽然抬起了他的下巴,沉默的、缓慢的用拇指摩挲过他红润微肿的双唇,许久,发出一声叹息。

    卫泠的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他惊惶的握住他的手:“我、我……”却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也确实什么都没法说。

    见此情形,张德带着两个小内侍早已后退至两丈开外,低着头一声不吭,心中却如惊涛骇浪般。他近身服侍皇帝这么多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肚子里烂着许多许多事情,自然知道皇帝跟安乐侯一路下来是怎么一回事,也知道,安乐侯原本其实是裕王的心尖子。

    堂兄弟俩为了一个小表弟争风吃醋,这都叫什么事儿啊。张德浑身一哆嗦,晃晃头,赶紧把这掉脑袋的念头丢开。

    虽说心里明白他俩之间的纠葛,可这到底是皇宫大内,在皇帝的明心殿里,这两人要是情绪激动之下做出些不合规矩不能现于人前的举动,那可怎么收拾?皇帝这里,该如何交代?张德快愁死了。

    幸好,这两人一个面无表情、一个眼泪汪汪的,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默默就散了。裕王一个转身大步而出,丢下一句生硬的话:“告诉皇上,我改日再来。”

    卫泠怔怔看着他的背影,揪着心口,生生把眼泪摒了回去,低头一抹脸,眼圈和鼻尖都红红的,强作镇定道:“公公,咱们走吧。”

    “是。”张德呼出一口气,忙继续引路不提。

    无精打采的上了车,不出意外备下的又是挂着明黄流苏的御辇。也许皇帝自觉已经在双方家长那里“过了明路”,破罐子破摔,简直不需要遮掩了,因此大摇大摆的用御辇送小美人回公主府。

    叠锦拥翠、富贵奢靡的车厢里,卫泠面无血色的靠着垫子,单薄的身体随行车而轻轻晃动,神情茫然,心思早已不知飞到了哪里。

    58

    公主府灯火通明,卫尚书带着仆役们,已经候了多时。

    待见到皇家御辇临门,张德恭恭敬敬的掀开帘子,他一颗心不由往下沉了沉,情知这一番费劲费力的“棒打鸳鸯、两地分隔”,多半没起到什么作用。然而下一刻,当阔别大半年的儿子从里头探身出来,含泪喊了一声“父亲大人安好”,恭恭谨谨跪地行礼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