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殷向北的脑海里,他一脸痴迷地看着韩毅愤怒的面容,下身却是毫不停留地刺入了对方的后穴内。
「呃……」
随着身上这个野蛮的阴阳人开始抽动起分身,韩毅很快就扭曲了表情,他死死抠住殷向北的背,静默地承受着那过于刺激和疼痛的菗揷。
大概是因为心情过于愉快的缘故,殷向北今晚做得特别来劲,几乎每一次都是满根没入。
与此同时,他藏在分身下的那张肉唇也因为上面紧紧与对方的身体贴在一起而不时受到些微摩擦,那是异于分身可感受的另一种刺激,殷向北的心里正在渐渐产生异样的变化。
等到积压已久的欲液尽皆射出之后,殷向北这才慢吞吞地抽出了自己埋在韩毅身体里的男根。
他悄悄抬手摸了摸自己有些饥渴的另一处性器,扯了扯嘴角,似乎在暗自嘲笑自己怎么如此没出息,分明那处属于女人的东西本不该在他这样个大老爷们儿身上有用的才是。
此时,殷向北身下的韩毅已然神志不清地昏过去了,那张怒气未消的面容看上去几许憔悴,实在令人心生不忍。殷向北轻叹了一声,抬手替韩毅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觉也有些后悔,自己乃是习武练功之人,身体自然比这只会骂人的神医要强壮不少,想来对方只恐是有些承受不住自己的爱欲吧。
若是日后两人结为了夫妻,好歹对方也是男子,自己或许也不能太过蛮横了。
殷向北一边自省,一边扶起了韩毅,撕了块衣料替他温柔地擦去下身的痕迹。
也不知是不是方才没有照顾另一处性器的缘故,殷向北已经发泄了的分身下方开始传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
他顿时难受地在被单上扭了扭身子,将下身在被单上摩擦了起来。
这种奇异的饥渴感是殷向北几乎没有感受到过的,不知是不是因为和韩毅之间开启了他的欲海之门,这身体也日益管不住自己了,尤其是那张让他极为厌恶的肉唇。
「岂有此理!」
殷向北蹙了蹙眉,很快控制住了自己几乎是无意识的扭动摩擦,赶紧穿回了衣物,又去洗了把冷水脸冷静自己。
待到欲望消退了不少之后,他才又坐回到床边,凝望着昏睡中的韩毅。
这个人,就要成为他的娘子了,虽然他们之间认识才这么短暂,虽然对方总说一些让自己又好气又好笑的话,但是也是这个人次触摸了自己的下身,乃至是夺去了自己的次……
身为阴阳人,殷向北从小便是极端自卑孤僻,他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自己的秘密,然而他的内心里却又无比渴望一个可以真正毫无隔阂贴近他的人。
现在看来,这个人只能是韩毅了。
认定的路,就要坚定地去走,不管对或是不对。魔教教主的执拗性子与生俱来,殷向北身上亦然。
他轻轻抚摸着韩毅的睡颜,嘴角缓缓勾了起来。
「既然你是那么想了解阴阳人,那么这辈子,你就好好做我的娘子吧,韩神医……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你坦诚你对我的爱的……嘿嘿嘿……嘿嘿嘿……」
没多久之后,按照殷向北的吩咐,他要与神医韩毅成婚的消息传遍了天下。
「你看,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就要做我的娘子了,哈哈哈哈!」
一大早,殷向北手里就拿了份《江湖早报》走进韩毅暂时居住的房间,里面随时有两名魔教的手下看着韩毅,以免他逃跑抑或是自尽。
哑穴被封的韩毅正满面无奈地坐在桌边,他看见殷向北一进来就知道准没什么好事。
果然……这不要脸的阴阳人居然把自己从未应允的无耻之事传遍了江湖!
「唔!」
韩毅闷闷地哼了一声,一手已紧紧地握了起来,这还是他活了这二十余年来,次想用暴力解决问题。
然而在他还没打到殷向北的时候,旁边的两个灭天教教众生怕他做出什么对教主不礼貌的事,已经冲了上去将韩毅整个人都按在了桌上。
看见自己的手下居然对自己即将过门的娘子如此粗鲁,殷向北顿时露出副不快的样子来。
「统统下去!谁让你们按住他的!他可是本教主的娘子,也是你们能动手按住的吗?!」
说完话,温馨体贴的殷教主立即上前推开了无礼的手下,将气喘吁吁的韩毅搂在了怀里。
他看到对方怒容满面却无法出声骂自己,心中竟隐隐有一丝快意。
韩毅见殷向北那双明亮的眼里居然有那么一丝狡黠的笑意,心知对方必是在暗自嘲弄自己,他也顾不得自己全无武功,抬手就朝殷向北打去。
可怜这个只会救人不会伤人的神医拳头还没落在对方身上,便被殷向北紧紧扣住了双手。
殷向北龇牙咧嘴地看着一副要和自己拼命模样的韩毅,哈哈大笑道,「真是不得了,还没正式过门便想着要谋杀亲夫了吗?哈哈哈……娘子啊,为夫还真是喜欢你这泼辣的小样子!」
听见殷向北如此戏谑,韩毅心中悲愤更甚,他的双手在殷向北牢牢的禁锢下挣扎了不动,干脆抬脚便踩向了对方。
正因为调戏了韩毅而洋洋得意的殷向北全然没注意到对方脚上的动作,转眼之间,殷大教主便嚎叫着推开了韩毅,抱着脚跳到了一边。
「岂有此理,想你平日一副自诩正道的模样,却使出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韩神医,你这是在向本教主示爱吗?」
殷向北似笑非笑地边跳边骂,周围的手下却是觉得热闹非凡,这么多年以来,他们还是次看到那个平日里总是阴沉可怕的教主大人会有如此平易近人的开心时刻。
一旁的韩毅简直要被厚颜无耻的殷向北气死,他深知和这样的无赖根本就讲不通道理,更何况他现在什么也讲不出……
第八章
很快,令韩毅深感悲愤的婚期到了。
那一天,平日森严肃杀的灭天教总坛显得热闹非凡,几乎每个教众都穿上了应景的喜庆衣裳。
负责此次大婚的曲清依旧觉得自己在发梦,殷向北不过出去一趟,遭遇了一番生死,回来后竟像变了个人似的,居然主动提出要娶媳妇了。
可怜当年教内四大护法为了殷向北的婚事说破嘴皮子,最后右护法更是因此以死相谏,仍不能打动殷向北。
而如今,对方马上就要成婚了,这可真算是件高兴的事,只不过,要是成婚的对象是个会生孩子的女人多好……
曲清越想越觉无奈,最后他只好摸着眉心苦笑,对于他们这些做属下的来说,只要教主开心就好。
殷向北倒是很开心,一大早就起来换好了新郎的衣服,似乎迫不及待地想成亲了。
而韩毅则是一脸漠然地坐在屋里,被人强行打扮成了新娘的样子。
他紧紧闭着眼,丝毫不去看镜子里那个被胭脂水粉所涂抹的自己,也不肯起身离开。
外面已经在催了,曲清手握折扇看着倔脾气的韩毅,只好叫人捆了他的双手,将他连拖带拉地塞进了轿子里。
当他看着韩毅在众人的推搡下跌跌撞撞地被塞进轿子时,他不觉感慨,这样强求的姻缘,真的会幸福吗?
殷向北似乎是铁了心要和韩毅做一对真夫妻,对方越是反抗,他的兴致却越浓烈。
大堂之上,殷向北当着众人的面和韩毅行了整套夫妻之礼,丝毫不介意对方乃是被自己的手下按着与自己跪拜叩首,喝交杯酒时,他更是亲自抓住韩毅的手喂给了自己,又将自己手里的酒喂给了韩毅。
接着他才令人将韩毅送回了房间,而自己则与宾客们宴饮。
借着殷向北大婚的机会拍马屁的人不少,殷向北也是来者不拒,有酒便喝。
到最后,曲清看他醉得实在不行了,这才挡开众人,让人将还未洞房的教主送去了新房。
目光迷乱的殷向北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上一身红衣的韩毅,他跌跌撞撞地走了上前,一把撩开了新娘子的头帕。
帕子下面是韩毅那张被精心打扮过的脸,胭脂水粉涂抹得恰好到处,并不会让身为男人的对方太过妖艳,反倒是有种异色之美在里面。
然而殷向北所喜爱的并非美色。
眼前这个人是如今唯一知道他阴阳人秘密,并唯一和他肌肤相亲过的人,这两个唯一成为了一条将他们的人生连接在一起的纽带。
看着被捆住双手,一脸漠然与反感的韩毅,殷向北轻声笑道,「你认命吧,大礼已过,从今之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说着话,殷向北醉意浓厚地坐下来,解开了韩毅手上的束缚,蛮横地将对方抱进了怀中。
他满身酒气地紧抱着韩毅,脸贴在对方的脸上,喃喃念叨了起来,「以后我们一起过日子……我再也不是一个人啦。娘子,娘子……我爱你……」
殷向北的嗓音里有一抹从未流露出过的寂寞与脆弱,韩毅愣了愣,似乎有些不信对方竟会说出这样惺惺作态的话语,难不成这家伙是真的铁了心要和自己过日子?
可……自己怎么可能会爱上这个不管身体还是心理都有些变态的阴阳人呢?
他们之间是不可能会幸福的。
韩毅黯然地闭上了眼,迎接来的却是殷向北贪婪的抚摸与亲吻。
江湖中人倒也不都是傻子,当他们听说本该死于奔马原的殷向北不仅活着回了灭天教总部,还和天慈老人的高徒韩毅结为了夫妇,大多数人都对这段姻缘抱以怀疑之心。
任谁用脚趾头都想得出,韩毅这个倒霉鬼必然是被殷向北掳去的。
于是,正道为了剿灭魔教的理由中又多了一条,解救被魔教之主殷向北强行掳为娘子的韩毅韩神医,注:韩神医性别男。
两人共同搬到了青阳山灭天教总坛中最大的无极殿内,偌大的无极殿中除了几个恪尽职守的侍卫外,再无他人出入,这让在山中习惯了寂寞的韩毅亦感到内心郁郁。
似乎是怕韩毅寂寞,除了每日仍要花时间调息恢复元气以及处理积压的教务外,殷向北剩下的时间都花在了韩毅身上。他自以为这就是在展现浓厚的爱意了。
「多吃点鱼,你的伤也才好不久。」
每天的一日三餐,殷向北必定和韩毅在一起用饭。
他一手端着碗,一手夹了条鱼放在了韩毅没怎么动的碗里。
总被眼前这阴阳魔人所威胁着的韩毅似乎已经认命了,他面无表情地尝了口鱼肉,味道倒是比自己做得好许多,当下也忍不住多夹了几筷子。
殷向北在一边看得暗自发乐,要知道这鱼可是他抽空在午饭前亲自烹饪的。
世上能吃到堂堂灭天教教主亲手做的菜之人,恐怕也只有这么一个了吧。
「这鱼味道还行吧?」
殷向北笑呵呵地又为韩毅舀了一碗汤,他自己已然吃饱,如今却只是饶有兴趣地坐在桌边,守候着还在吃饭的韩毅。
于他而言,这般「平淡幸福」地过日子乃是他们之间夫妻生活的开端。
韩毅抬眼看到对方笑得一脸狡黠,心里怎会猜不出一二,他轻轻地哼了一下,不置可否地放下了碗,懒洋洋地说道,「我吃饱了。」
吃完午饭,韩毅百无聊赖地立在窗边眺望青阳山的美景,而殷向北也一改往日急于处理教内事务的忙碌,径自留在了屋中陪他。
眼望着这个冷面冷情的娘子,殷向北难免有些沮丧,这些日子来,他自问对韩毅温柔无比,甚至还亲自下厨为他做饭。他心想着自己付出了如许,便是世间再冷情之人也应被感动了才是。
正在他有些感慨之时,却见韩毅忽然很是好奇地盯住了窗台上向阳而放的一大盆异国花朵。
那花儿根茎直立,颇为粗壮,状圆而多棱,梗背白毛,此是异样之一,而更异的却是这花儿的花盘奇大,或约一尺,花序边缘长满如舌头一般的微黄花瓣,随风摇曳,颇见趣致。
「这……这是?」
韩毅在山中采药多年,什么植物不曾见过,只是眼前这株东西却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好歹殷向北这样的阴阳人书上还有过记载,可以按图索骥,可这奇怪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