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阴阳人的身体还真是敏感,自己不过给他上个药也能让他这般兴奋……
韩毅眉间微微一皱,看到殷向北那一脸急切的样子,只得坐在了他身边。
「你闭上眼。」韩毅低声说到。
殷向北瞪了他一眼,眼珠一转,这才乖乖地闭起了双眼。
韩毅一手扶住殷向北的男根,顿时听见对方舒服地呻吟了一声。
他双手交错握住了那根滚烫的东西,随即便替殷向北上下捋动套弄了起来。
这般的舒服自然让殷向北乐不胜收,他想起这般伺候自己的人竟是那个曾经在他面前一脸禁欲的韩毅时,心中的喜悦便更为激荡了。
韩毅专心致志地对照着医书所描述的男子性器的几部分最敏感之处,不时用手替殷向北搓弄揉捏,很快便使得对方在他手中完全硬了起来。
看见殷向北下体的反应,韩毅有些奇怪自己的下身为何也有了些许快感。
他不好意思地将头转到了一边,却冷不防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殷向北沙哑的声音随即响了起来,「不喜欢做,你就不要勉强了。」
「无妨。」
听见韩毅那带了几分羞涩的声音,殷向北不觉一声轻笑,他满面通红地享受着对方温柔地爱抚,身体之中所累积的欲望已是急欲喷薄。
突然,韩毅感到手中一阵滑腻,扭头一看,原是殷向北终于释放出了精华。
而与此同时,韩毅正要起身,他自己胯间那根东西却因为碰到殷向北的膝盖而猛然一颤。
殷向北半眯着眼,将韩毅身体的反应全然看在了眼中,当即大笑了起来,「娘子,你硬了!哈哈哈,果然还是需要夫君我啊!」
「人之常情,有何可笑。」
韩毅面上微微一红,但言语之间倒是镇定如常。
倒是殷向北看他这样子却是愈发喜欢,随即坐起身,又将韩毅拉入了怀中。
他用自己的分身摩擦在韩毅的股间,在对方耳边戏谑道,「你看夫君我下面受了伤都这么照顾你,你是不是也该自觉一些?」
说完话,殷向北一把扶住自己的分身,对准了韩毅的后穴。
韩毅感到殷向北那根东西已经又硬硬地抵在了自己后面,除了轻叹此人实在色欲不浅之余,自己内心的欲火却也是被挑了起来。
他以前便同殷向北有过数次欢好,当时虽不是完全自愿,可身体所尝过的快感却也并非虚假。
「坐下来,坐下来,咱们便真正是一家人了。」殷向北目光灼灼地望着韩毅,面带微笑地鼓励着对方。
韩毅轻轻一笑,既而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沉了身子。
他紧紧扶住殷向北的双肩,目光纠结地看着对方那张英俊的面容,心中的感慨思绪万千涌动。
他曾经鄙夷过殷向北,也厌恶过对方,甚至还恨过他,但是也是这个人,也让他为之愧疚,为之担心,为之动情。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即便眼前这人是个身体有缺憾的阴阳人,即便对方曾经乃是江湖巨恶,但是他也算是这世上最爱自己的人。
一直以为自己会孤身终老的韩毅心尖微微一震,禁不住心绪浮荡,在他的后穴全然纳入殷向北的分身后,随即便主动地抱紧了对方。
殷向北会意地反搂住韩毅,将头贴到了对方的肩上,轻声笑道,「娘子,我爱你。」
尾声
许多年之后,灭天教的教主殷向北早成为了一个传奇,而天下神医的名号也另有了主人,大家都说神医韩毅随殷向北殉情而去,实在是江湖一大憾事。
然而在回雪村中,相守相望着的两个男人此生却已算得上了无遗憾,唯一的烦恼便是,他们的孩子越来越多,家里渐渐揭不开锅了。如此一来,特别能生也成了殷教主人生中的又一遗憾之事。
殷向北一边满面憔悴地抱着第三个儿子,一边对又在欺负妹妹的大女儿怒斥,「小莺,你不要去扯你妹妹的辫子!爹花了好多时间才给她弄好的!」
满面邪恶的小女孩就像她爹当年一样爱搞恶作剧,殷向北终于是尝到了上天给他的报应。
他怒气冲冲地走到了正在研究医书的韩毅身边,骂道,「都是你要在上面,看看现在好了吧,害老子又生一个!」
韩毅抬起头来,一脸无辜地说道,「分明是你说你那里面不舒服,想找东西弄一下的。」
「可也别用你那根啊!」
「可你当时表现得很舒服,我以为你喜欢……」
「你……你!老子……」
殷向北说不过韩毅,怒吼一声便抱着孩子冲了出去,留下依旧是一脸无辜的韩毅在屋里。
看见屋子里哭哭闹闹的孩子一堆,韩毅也觉得自己这件事上做得有些不对,接着他将手摊到了面前,自顾自地说道,「下次用手好了,用手应该没事吧……」
——本文完——
番外:夫夫相亲
「莺儿、燕儿,去把你们那榆木脑袋的神医爹爹叫回来吃饭,对了,别忘记让他收诊金!」
一个鬓发灰白、颇见风霜的魁梧男子正蹲在灶前,往烧得正旺的灶炉中添加着柴火,他那洪亮的嗓音从灶房传到了院子中,正在一起玩耍的两个小女孩几乎是同时应了一声,便飞快地跑了出去。
待到女儿离开后,这魁梧男子才慢慢起身,叉腰站在正煮着玉米糊糊的锅前,缓缓皱紧了浓眉。
不多会儿,一个两三岁的小娃娃小心翼翼地摸着门走进了灶房,跌跌撞撞地径直扑到了魁梧男子的腿边,擦起了鼻涕。
「哎!说过多少次了!你小子不许在你教主爹爹裤腿上擦鼻涕!」
魁梧男子低头瞥见脚边正使劲在自己裤腿上擦拭鼻涕的小儿子,脸色顿时大变,可奈何那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儿子,不能够痛痛快快地一脚踢开。
可是那小男孩却似乎丝毫不怕面前这凶神恶煞的教主爹爹,只是重重抽了抽鼻子,擤出一大滩鼻涕在对方裤腿上之后才甘休。
他擤完鼻子后,抬起圆嘟嘟的小脸来,望着已气得脸色发青的教主爹爹,露出了一个满是稚气的笑容。
「爹……人家好饿哦。」
此时,魁梧男子哪有心思理会这小子,只在心中闷闷慨叹:想他当年身为天下魔教教主,何等的威风气概,所到之处、无人不惊,所过之地、鸡犬不宁!
可谁料,自从他结识那该死的神医韩毅之后,便从此处处受气,终于落到今日这般落魄田地!
这魁梧男子正是与韩毅隐居在回雪村的殷向北,不知不觉十年已经过去,两人带着三个陆续出生的孩子也在回雪村扎下根来,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
因为自己身体特异,一直以为自己会孤单终老的殷向北,万万没料到,有朝一日,他会拥有正常人这般儿女绕膝的人生,然而在享受着天伦之乐的同时,他却也过上了与威风八面的魔教教主全然不同的凄苦主夫生活。
在这小小的回雪村,纵使殷向北有着天下的武功,却也毫无施展之处,倒是韩毅凭借一手超凡入圣的医术,往来医治附近的病人,勉强能为一家人换回些许钱粮。
如此一来,殷大教主只能屈居家中,每日带孩子、做饭,乃至洗衣换尿布,彻底沦落为一名家庭主夫。
这样的日子起初殷向北还觉得有几分趣味,可现在对他这个曾经威震江湖的教主来说,已是如同噩梦一般。
特别是第三个儿子出生后,家中又多了一张嘴吃饭,可韩毅那家伙却经常忘记收诊金地空手便回,搞得一家人的生活更为窘迫,到现在连一天三顿的米饭都不能保证了,晚上只得熬玉米糊糊充饥。
面对孩子的嗷嗷饥唤,殷向北亦是无可奈何,他当即一把拎起儿子,揉了揉这小子的脑袋,叹道:「好了,等你神医爹爹回来便可以吃饭了。」
话音刚落,院子里已传来两个女儿和韩毅一路说笑的声音。
殷向北面色微微一沉,拎着儿子走出灶房,冲韩毅骂道:「你这家伙怎么才回来!太阳都快落山了,还要不要吃饭啦!」
韩毅放下背蒌,双手牵了两个女儿,脸上的神色依旧温和淡定,他与殷向北一起过了十年的日子,早就习惯了这恶性不改的魔教之主的种种。
不过他也没真想到当年那个凶神恶煞、出手便要伤人的魔教之主,居然能在这个小山村一待便是十年,洗心革面做了一个好父亲,甚至是好丈夫。对方若非对自己和孩子有情,万万做不到这一步。
所以即便殷向北脾气越发暴躁古怪,韩毅却也是兀自忍了,不再像当年那般与对方针锋相对,徒增不快。
「这不回来了吗?今日帮人接断骨,多费了些时间。好了,咱们吃饭去咯!」 韩毅随口应了满面怒容的殷向北一句,低头对两个女儿笑了笑,又一把抱起了朝自己跑来的小儿子,这才其乐融融地进入了已摆好碗筷的堂屋之中。
「哼!」殷向北重重地哼了一声,愤然转身,却发现自己能去的地方只有灶房。
看见桌上的几盘野菜,以及碗里的玉米糊糊,二女儿殷燕瘪了瘪嘴,冲正在闷声吃饭的殷向北抱怨了起来。
「怎么每天都吃这些啊,爹,你不是说了,要做你最拿手的卤猪蹄给我们吃的吗?」
殷向北心情本就郁闷非常,听见这小女儿居然挑嘴,顿时眉峰一扬,斜睨了一眼正抱着小儿子喂饭的韩毅,怒道:「有东西吃就不错了!还想吃卤猪蹄?也不看看脸那神医爹爹每次出门看诊,都倒贴多少进去!再这么下去,过不了多久,我们全家大小都只能喝西北风了!」
殷燕见自己的教主爹爹居然生起气来,自知对方心情不好,赶紧冲姐姐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多话。
虽然平时殷向北待她们颇算慈爱,但有时候对方偶尔一怒却真是要吓死活人。
韩毅自然听出了殷向北话中的意思,他也自知这十年来亏欠殷向北和孩子们甚多,只好笑道:「卤猪蹄有什么好吃的。你们教主爹爹这几年厨艺大进,我倒觉得他做什么都好吃。」
「少来这套!」殷向北双目一瞪,心中却多了一丝说不出的暖意与烦闷,他咕噜咕噜地灌下一大碗玉米糊糊,又伸长筷子夹了些菜,便端着碗蹲到堂屋门口去了。
这些年来,韩毅这冷面无情的家伙竟是变得越发温和,自己似乎都有些怀念这家伙昔日那张恶毒的嘴了。
殷向北听见背后儿女吵吵闹闹的声音,抬眼看了看逐渐西沉的太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又有什么办法呢?日子总要过下去的,自己当初既然选了这家伙做娘子,下半生也只好跟着对方一起过了。
他殷向北可从不是个无信的男人啊。
++++
吃完晚饭,韩毅主动收拾好了碗筷,又和两个女儿一起把家里打扫了一番之后,这才去灶房烧起热水,为殷向北准备洗澡水。
殷向北吃过饭后便钻回卧房小憩去了,忙了一天,也终于轮到他好好休息会儿了。
韩毅做好一切杂务也回了卧房,他在门口便听到房中传来的鼾声,不由笑着摇了摇头。
「向北……向北……」
看见殷向北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得正熟,韩毅只好压运声音在对方耳边轻轻地唤了起来。
殷向北此时又累又困,恨不得能一觉睡到天明,虽然听到耳边有人在呼唤自己,却也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转过身又继续呼呼大睡。
两人共处十年,此时已俨然是老夫老妻,韩毅也知道殷向北那脾性,但是他倒是不怕这个脾气暴躁的昔日魔教之主。见对方故意背转过去不理自己,韩毅也不急躁,他走到床尾,嘴角露出一抹诡笑,继而探了手下去,轻轻挠起了殷向北的脚板心。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就算是武功天下的魔教之主,殷向北也和所有普通人一样有着自己不可触碰的软肋,他的脚心敏感异常,被人一搔便痒不可忍,当即便从昏睡中哈哈大笑着坐起了身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