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在安静的空间下弹琴,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与他最爱的钢琴。相比于万人的瞩目,黑暗更让他安心。他弹奏的是很多年前自己的成名曲《人鱼之死》,灵感是来源于小时候外婆给他讲的一个平凡的人类恋上人鱼的故事。
人鱼是不会哭的,但传说,她会为了心爱的人留下真爱之泪。曲子到□时,他们仿佛能看见人鱼公主拖拽着她美丽的鱼尾靠在那个人的怀里,坐在礁石上微笑着看夕阳的样子。那时候他们是幸福的。
这支曲子到尾声的时候,调子越见悠扬,婉转而凄凉,无怨无悔的人类跟着人鱼一起微笑着沉入海底。
尾调带着淡淡的忧伤,仿佛感觉到了爱人跟着她一起长眠,已经死去的人鱼公主眼角居然缓缓溢出了一滴泪水。
那滴泪水里倒印出一个人鱼长发的人鱼坐在他们曾经坐过的礁石上的模样,她正用她的歌喉为死去的妹妹唱着亡灵之歌送葬。那琴声仿佛一双带着魔力的手,轻轻的安抚着浮躁的灵魂,如同生命之泉一般,涓涓细流缓慢的流动着。
在那安静的琴音中,丹尼斯在黑暗中缓缓睁开了眼睛,静静的看着台上那看不清面容的钢琴师。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台上的那个人明明那么触手可及,却又仿佛遥远得仿佛隔了几千万光年的距离一般,虚幻得仿佛置身在梦境中。
看来他今晚的运气不错,这样的音乐确实值得他用心倾听。
一曲终了,余音却未消,依然回荡在每个人的脑中。钢琴师的双手依然放在琴键上,一切终归于虚无。
故事已经结束,而弹奏这个故事的人依然安静的坐在那里。仿佛还沉浸在那个悲伤的故事中。
在场的人们久久的回不过神来,片刻之后,掌声雷动。
即使他们从未听过这种音乐,但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这才是真正有灵魂的音乐!
就连丹尼斯这个从不为谁鼓掌的人也禁不住为那绝世无双的曲子鼓起了掌声,但真是该死的棒极了。
穆雷略带笑意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这个可是这两天就在网络上迅速窜红的那个乐师,之前就是他帮我的俱乐部在a区中心广场赢得了开门红。我花了好大的价钱和力气才请他来这里弹一曲的。不得不说,真的非常动听。”说着他指了指台上的钢琴:“你看那种乐器,没看过吧!”
丹尼斯点点头,很难不赞同他的话。
一张长得像桌子的乐器?确实很独特,不过它发出的音调更独特。
这个世界其实并没有乐器的概念,只有电子音乐的说法,一切的音乐都是出自光脑或者电子编辑器。实体乐器这些人几乎是从未看过的,所以这个世界的人眼看见便会觉得惊奇。
“这个钢琴师长得很不错哦!”穆雷笑容暧昧的朝丹尼斯眨眨眼。
“你见过?”丹尼斯的眸光从钢琴师的面具上转到了穆狐狸的脸上。
穆雷一副老谋深算的笑容:“相信我,绝对是你喜欢的那一型。”
丹尼斯的眸光淡淡的掠过他的身后,浅抿了一口杯中的酒:“你难道不喜欢?我记得我们曾经的口味相近,还是说你怕他知道?”
穆雷立刻像是碰到雷区一般炸了起来:“哈?怎么可能,我只是没遇见更合口味的,现在这个只是凑合,等我遇见了合适的,我立刻就把他踹了!”
话音刚落。
“你刚才说什么?再重复一遍!”一双戴着白手套的手忽然圈上了他并不纤细的腰,一声饱含着危险意味的冷哼就响在他耳畔。“看来你在外面玩得很开心嘛?嗯?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来算算昨天你暗算我的帐了?”
穆雷干笑着转过头去,一个穿着一身肃穆军装的男人脸色不善的看着他,对方看着他的阴森森的眼神让他有种非常危险的预感。
他吞了吞口水,脚下意识的就要往后移。
“想去哪?”男人一双狭长的眼睑里透着危险的警告意味。
穆雷知道他现在要是敢逃跑绝对会死得很惨很惨。他果然停住不动,尴尬的对男人笑道:“我,我忽然尿急!”完了,危险的味道越来越浓郁了,可以想见他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
男人仿若漫不经心道:“是吗?”忽然他就弯下腰将穆雷往肩上扛:“正好我也要去,我们一起!”
“哇!”
男人二话没有扛着人就往楼上走。路过丹尼斯身边时,林钦淡淡的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穆雷倒垂着的脸不知是因为充血还是因为害羞怒涨得通红,“喂,这里还有这么多人。靠!别把我当个女人似的,老子才是大老板,给我留点面子。操!又来!”
男人很快便到了他的目的地——二楼角落的一间房,穆雷平日的暂居地。
将人仍在床上,再将他身上的衣物扒掉。林钦双腿跪坐在他身体两侧,慢条斯理的开始脱自己的上衣。
已经被扒掉衣物的穆雷看着男人性感的动作暗暗吞口水。有些恨恨的想虽然美色当前,但是为什么他偏偏是在下面那个?
“自己说,这是第几次了?”俯在穆雷上方的男人非常不悦的阴沉着脸,抬起他的一条腿,就着穆雷侧着的姿势强制的将□狠狠插了进去。带着惩罚意味的进入可一点也算不上温柔。
“喂,我……操唔……”穆雷连抗议的时间也没有便开始被迫迎接男人狂风骤雨般的抽动。
……
chapter 20
之前预定好了只弹两曲,两曲结束,韩诺下台之后就直接走向了更衣室。之后也没他什么事了。而钢琴自然有人帮他完好无损的运回去。
韩诺一边扯了扯脖子上的装饰物一边扭开门把往里走,他刚感觉到屋里的异动,还没让他有缓神的时间。只感觉到一阵古怪的香气扑鼻而来,他的身体就控制不住的软了下去。另一条粗壮的手臂轻易的托住他软下去的身体。顺手将半开着的门关上。
对方在拉开韩诺脸罩看到韩诺的脸之后,轻浮的吹了一声口哨,“看来我的运气不错,我赌对了,这个钢琴师不但弹的琴声极品,长得也非常极品!”
名叫罗少的男人淫亵一笑,头也不回的对身边另一人道:“去,叫上他们几个,我们一起来尝尝鲜。我还从来没玩过钢琴师呢,钢琴师的味道一定很不错!”
身边的另一人还是有些担忧的道:“不会出什么问题吧,这毕竟是穆雷的地盘,我们还是别惹他了,听说他背后还有一个大人物撑着!”
罗少不甚耐烦的摆摆手:“我之前就查过了,这个小钢琴师没有任何背景。也只是星娱瑞克手下的一名员工,一个平民而已。穆雷犯不着为他为难我们,放心玩吧,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对方欲言又止的看着软到在罗少怀里的青年,最后还是按照罗少说的出去叫人了。
罗少一边极其猥亵的摸着韩诺的皮肤,一边啧啧有声,“这皮肤,看来我这次是挖到宝了。”
韩诺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一丝不寻常,似乎是中了什么药,身体软软的有些使不上力。他试着握了握拳头,虽然还有点力气,但他感觉自己的这些力气正在不断的流失。
这时他感觉到身上一重,有人正覆在他身上在解他的扣子。
他不动声色的将手悄悄伸到一旁的杂物上,蓄力以待时机。乘着对方专注于摸他的皮肤时,对着身上人的脑袋毫不留情的砸了下去。
对待敌人要狠,不能心存善念,不然只会害己。
这话不是韩诺那从来温文尔雅的父亲那里学来的,也是身为黑道教父的叔叔说的。就像钢琴是他父亲教的,而所有关于防身的都是叔叔教的。再比如,小时候父亲告诉他,付出就一定会有收获。而叔叔却会告诉他,付出不一定就会有收获,就像我们每个人拼尽全力披荆斩棘,创造更好的出路,但路的尽头不一定就是天堂。
而这样的不同遍布了他成长时期的每一个细枝末节。所以他身上有父亲温润特质的同时,骨子里却浸透着叔叔的一些野蛮的脾性。
韩诺将吃痛倒向一边的人推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他握紧拳头不再看那人,而是迅速的转身。
韩诺头重脚轻的跑了出去,眼前都显得有些模糊了,他晃晃脑袋,看着敞开的电梯,他慌乱却快速的将每一个楼层都按下之后便向一边门后的安全梯跑去,他顺着楼道往上跑。
韩诺因为力气的大量流失,这全力一击并没有让罗少晕过去。
罗少愤怒的站了起来,一边揉着被砸痛的头,一边追了出去。
该死的,没想到那个贱人居然敢装晕欺骗他!怒火几乎要烧坏他的胸腔,看他追到那个贱人不干死他!
只跑了两层他就感觉冷汗一层一层的往外冒,身后并没有脚步声,看来是追着电梯楼层下去了。
忍耐的汗水顺着额际滑至下颔,流进衣中。韩诺捏着拳头,努力撑起身体,指甲深嵌入肉里。
这该死的什么药?药效怎么这么强劲。韩诺一脚浅一脚深的走在宽敞的走廊上,最后有些体力不支的靠在了一扇门前。那门居然是开着的,韩诺扶着门框稳住自己差点栽倒的身形。
房间里没人,韩诺松了一口气。晃了晃已经晕乎乎的脑袋,略显艰难的将门关好,再走到房间里的大床上。
韩诺大概猜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不过已经趋于模糊的神经不由他支配了。
但愿接下来不要再出任何意外了!
不过显然上帝它老人家离得太远,它并没听到某人类的祈祷……
丹尼斯进来的时候,看着床|上隆起的那团挑挑眉。
这人的动作倒是不慢,不过按照一般程序来说,不是应该先服侍他把衣服脱下来才对吧。这人怎么回事,怎么没动静?还要等到客人先动手吗,还是说这是他们的新花样?丹尼斯的眉头紧拢起来,他可不喜欢那些欲擒故纵的戏码。
丹尼斯一边缓慢的将身上的外衣除去,他并不急躁的跨上床。
但当他掀开被子时,却愣了愣,没有想到穆雷还会给他准备个男的,不过自己也说过男女都行。
不过当他注意到那人身上穿的衣服时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不是刚才台上的那个钢琴师吗,丹尼斯的眼底掠过一瞬间的疑惑,钢琴师怎么会出现在他的床|上?他翻转过那人的身体,之前台上的那个钢琴师一直带着面具,所以当他看到钢琴师的真容之后也是愣了愣,是他?
虽然发色变了,但丹尼斯还是一眼便将青年认出来了。
说不讶异是骗人的,不过他们还真是有缘分。
触摸到韩诺的身体时,丹尼斯略微有些诧异,好热的体温,难道是发高烧了?丹尼斯嗅到了空气中那丝奇异的香味,他的脸霎时变得阴沉起来,当他看到韩诺闭着的眼睛以及潮红的脸之后更加确定了他心中的想法。
依目前韩诺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被人下药了。丹尼斯大概揣测了一下事情的真想,也猜得□不离十。
虽然在这样的时刻,但丹尼斯依旧在非常冷静的思考着,他不排除韩诺动机不纯或者说韩诺真被人下药利用,不过他并不觉得这种事情可以对他构成威胁。
而至于这个人又为什么会在他的房间里……
也许真的只是巧合?
如果真是的话……丹尼斯将眸光落到韩诺绯红的脸颊上,他知道应该是有人给他吸了一种特殊的催||情||药品。
他常年在军队里混迹,这些乱七八糟的药物他还是知道的,高级士兵还算自律,但底层士兵就不一定了。当时混战未结束,底层士兵很少接触到女人,无法发泄欲|望的士兵们理所当然的将眸光转到了和他们同性别的男人身上。一般这种事情都是经过协商一人一次或是凭实力决定。这几乎成了军队里默认的生存法则。
有人打不赢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也曾经在底层士兵中混迹过很长的时间,所以非常清楚这些手段。说起来他曾经也差点中过一次招,不过那一次他反将了对方一军,将药掉包下给对方之后再设计将他送到他两个对手床|上去。对方不但没上成他,反而被军队里另两个强一号上了。
这个被上的也是当时在军队里横着走的强一号之一,平日嚣张跋扈惯了,不过那次之后他就被另两个对头联手压制住了。
那时候自己刚入伍没多久,也没有任何功勋,因为那件事之后再没士兵敢打他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