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
毕莘眼里闪过一丝不明情绪,低头在他耳边道:“这地方对我意义非常大。”
“与我何关?”萧霖昭稍微挣了挣,见他并未有松手的迹象,索性放弃,不动声色的道。
“难道你不想听听我的故事?”毕莘轻声笑道。
萧霖昭眉毛跳了跳,静静道:“我不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无妨。”毕莘揽住他的腰跃下悬崖,大手一挥,顿时瀑布裂开一个缝隙,隐约可见里面潮湿的洞口,萧霖昭暗暗惊奇,等回过神来时已然进了山洞。
洞中比较阴暗,璧上镶嵌着一颗夜明珠,泛着幽绿的光芒。在他左侧有张宽大的冰床,正冒着水雾,使得整个山洞散发出阴寒的气息。
萧霖昭冷得发颤,搓了搓手臂走向那张冰床研究起来,其实不难看出,这冰床能在这发潮的洞里保持经年不化,应该是通向某个冰寒的极地,从而能源源不断的提供寒气使冰床保持着原态。
毕莘走到他面前,从旁边的石桌下掏出一个小盒子。盒子是木制的,上面积满了灰尘,显得较老旧。他用袖子擦掉盒子外面的尘土,指尖缓慢的勾勒出上面的花纹,目光柔和而专注,仿若眼前的是自己最为珍视的心爱之物。
萧霖昭静静的站在一旁不说话,但心里却很好奇,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让他表露出这种神情,他一直以为像他这种强大到无人敢与之争锋的人是不需要这些多余的情感,也不屑于如同凡夫俗子般怀思伤情。
毕莘盯着它看了许久,才转过头拉过萧霖昭的手,郑重的把它放在他手掌上道:“如今它的主人便是你了,你要好好保管它,这东西对我来说非常重要,若它在你手里出了什么差错,我就让你整个齐月国来给它陪葬。”
萧霖昭气极,递回给他道:“既然这么重要,你就自己收着,何必给我?”
毕莘又把它塞进萧霖昭的怀里道:“我乐意。”
萧霖昭怒道:“那我拒绝。”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毕莘笑了笑,挑起他的下巴道:“除非你赢了我。”
萧霖昭神色一凛,默了阵子才咬牙道:“总有那一天的到来。”
毕莘倾身在他耳边悠悠道:“我……拭目以待。”
萧霖昭撇过头,瞅了瞅怀里的小盒子,心里暗道:既然不能推掉,那总能把它打开吧。这样想着便这样做了。
毕莘忙按住他的手,低声警告道:“若你在我没同意之前打开这盒子的话,你的父皇是不是该……”
又是威胁,萧霖昭揪住他衣襟打断他的话道:“不许伤害我父皇,否则我就……”
“就怎样?”毕莘好笑的看着他:“你认为以你现在的能力还能耐我何?”
萧霖昭低哼了声,正要开口说话时,毕莘突然吻住他的唇,吻得热烈,直到萧霖昭快要喘不过气时,毕莘才放开他的唇,哑声道:“别忘了,你的人与心都是属于我的,要是你敢自残的话,我会让你感受一下什么才叫生不如死。”
“你!”萧霖昭憋着通红的脸大声道:“我没说过我要自残。”
“也不能有这种想法。”毕莘接着道。
“你以为你是谁啊,别人想什么关你什么事,凭什么?”虽然他并没有这种想法,但这人实在太可怕了,连别人的想法都要管。
“就凭我是这个国家真正的主人,”看着萧霖昭气得脸色发青的样子,毕莘爱怜的摸着萧霖昭的头发道:“我并不想以身份压你,但我不愿看到你受伤害。若你愿意,我们可以结为夫夫,我所拥有的一切东西你都有份,我还可允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你……我……”萧霖昭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道:“你知道你刚刚在说什么吗?”
“这些年来我独自一人确实有些寂寞了,所以希望能有个人伴我一生,不离不弃。”与其说他想找个人来陪还不如说他憧憬那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叶梓珞与慕清寒的那些事,他是知道的,而且他还是整个过程的旁观者。
慕清寒那样待他,他竟然还不死心,仍对那人痴心一片,即使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也不愿放下。说真的,他挺羡慕慕清寒的,能拥有一个对他一往情深,矢志不渝的叶梓珞。
所以,他也想要一个那样的人,对自己死心塌地,毫无保留的爱自己的人。于是他选择了萧霖昭。不为其他,只凭初见时的那种感觉,更何况他看人的眼光从没错过。
萧霖昭一时不知作何回应,尴尬的撇过头道:“你之前不是说要讲你的故事吗?”
毕莘抱住他道:“可我现在不想说了,等你什么时候答应我,我再讲与你听也不迟。”
两人回到皇宫后,叶梓珞与老皇帝也差不多叙旧完了,萧霖昭看叶梓珞出来后,心里松了口气,幸好六弟没有动手,否则他们皇室就真的要遭殃了。
毕莘温柔的为叶梓珞系上披风,然后揽住他的肩离去,萧霖昭望着前方两道偎依着的身影,心里泛起一丝酸涩,他强迫自己移开了目光。可能最近自己被那人骚扰的次数太多了,倒有点多愁善感了。
晚上入寝时,萧霖昭辗转难测,脑海里总在回放着白日里的那些画面,特别是毕莘抱着他在他耳边说的那些话,现在想起来竟有些面红耳热,萧霖昭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把脸埋进被子里,紧闭双眼不断在心里催眠自己不要想太多,可是那画面仍不停的在他脑里出现,无论怎么赶也赶不走。
更让他羞愧的是,他竟然因此想起那晚他们裸着身子相拥的场景,然后下身便可耻的硬了。在用手疏解的时候,自己竟情不自禁的从口中唤出那人的名字。
一定……一定是被那人给蛊惑了。
第十七章
清晨,萧霖昭便被噩梦给惊醒了,他坐起来惊魂未定的望了下四周,松了一口气,他准备起身的时候,发现床上那一团早已凝固的浊物,他的脸刷的红了。
萧霖昭忙用被子盖上,后又觉得不妥,瞅了瞅门外,于是把床罩给扯下来塞到床底下,然后若无其事的起来拍了拍手。
这实在是太那啥了,自己居然存有这种龌蹉的心思。也许是他最近□□比较旺盛,是时候该要找个女人来消消火气了。萧霖昭转身朝门口喊了声小碌子和锦儿,过了好一会儿也没人应,萧霖昭心下疑惑,小碌子和锦儿又去哪蹦达了,平时都是他们来叫醒自己并服侍自己洗漱更衣,而今早却如此反常。
萧霖昭整好衣着后,推开房门,那几个耷拉着脑袋的侍卫忙打起精神,站得笔直,眼睛盯着前方。萧霖昭怒道:“刚才叫你们,你们为何不应?”
几个侍卫不约而同的道:“我们不是小碌子和锦儿。”
萧霖昭尴尬的咳了一声厉声道:“既然他们不在,那你们就不懂前来向我禀报吗?你们一个个胆子大了是吧,信不信……”
几个侍卫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领头的侍卫朗声道:“我们绝对信,从不曾怀疑过。所以我们懂,懂得太子殿下的心情。”
萧霖昭动了动嘴角,顿了下才问道:“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从今往后,我们得天天闯进寝宫,为太子殿下分忧解难。”众人异口同声的道。
萧霖昭怒得踹了他们一人一脚,冷道:“混账!看来今日不给你们一点教训,你们还真无法无天了。”
领头的侍卫爬起来,一脸凝重的神色道:“太子殿下,请您慎重决定,没了我们,您会更加的孤单,因为小碌子和锦儿不在了。”
其中一名年龄较小的侍卫低声呜咽道:“小碌子他们被阁主的人给乱棍打死了,临死前还嘱托我们务必要告知太子殿下,他们对太子殿下忠心耿耿,永不背弃,其心可昭日月,天地同辉。”语罢他还勉强的从眼中挤出一滴眼泪,吸了吸鼻子。
萧霖昭知道他们是在夸大事实真相,不过心还是咯噔了下,虽然他们所言不是全都属实,但他还是掌握了几个讯息,其一小碌子和锦儿真的被毕莘的人给带走了,其二可能当时他们有反抗过,其三他们被责罚了,其四说是忠心其实是想他去救他们。只是无缘无故的,毕莘为何要这样做呢?
萧霖昭扫了他们一眼,什么话都没说便离开了。这年头,做主子的还得揣测属下的心意也是不易。
一名侍卫悄声道:“诶!我们是不是不用受到太子殿下的惩罚了?”
领头的侍卫望着萧霖昭匆匆离去的背影道:“大概可能应该不用吧。”
萧霖昭出来后打算去找老皇帝,在还未走几步,前方便涌来了一大群侍卫围住他,萧霖昭顿时冷下脸沉声道:“你们眼睛都长哪去了,没看到是本太子吗?”
紧接着从人群后走来一名黄衣人,萧霖昭在看到来人时更加的气愤,晚上因这个人连睡个觉都睡不安稳,一大早又得知锦儿和小禄子被他的人给带走了,简直是欺人太甚。
“阁主,你这是什么意思?”萧霖昭怒目道。
毕莘挑眉笑道:“你们皇家的人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连我的人也敢动。”
萧霖昭怔愣住了,叶梓珞不是好好的么?难道说昨日和毕莘回来时所见的那个是假的?
“来人,把太子殿下给我抓起来。”毕莘吩咐道。紧接着有侍卫走上前,不顾萧霖昭的反抗把镣铐套在他的手上。
萧霖昭又惊又怒,道:“你的人自己不看好,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劫走了他。”
“是不是你无所谓,反正你也说过了,出了事就只怪在你头上,而今我正在践行你所说的话。”毕莘眼里闪过一丝嘲讽,沉声道。
这时,老皇帝和其他妃子皇子们匆匆赶来,老皇帝惊讶道:“这……阁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昭儿他……”
毕莘打断他的话道:“你还真是生了个好儿子,能如此替你们皇室着想。”
萧傲天站在人群的最后面,看到萧霖昭的狼狈样时,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毕莘接着又吩咐侍卫当众杖责萧霖昭,“念及太子殿下的尊贵身份,就杖责八十好了。”
还未等萧霖昭说话,侍卫们便把他按倒在地上,狠狠一板子甩在萧霖昭的屁股上,萧霖昭疼得直抽气,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呻吟。
周围安静得很,只听到侍卫挥打板子的啪啪声,清脆而响亮,老皇帝干站在一旁,心疼的看着萧霖昭,却不敢去向阁主求情。
萧霖昭额角冷汗涔涔,五指成爪紧抠地面,心里默默数着,希望以此来转移身上的疼痛。毕莘眸光阴阴暗暗,面无表情的紧紧盯着萧霖昭。
好不容易挨过八十板子,萧霖昭终于松了口气,没料到毕莘又开始发话了,“既然太子殿下这么能忍,连吭一声都没有,那就再来八十。”
萧霖昭不可思议的看向他,苍白着脸色,张了张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一次,他没有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