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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能,那他之前所做的表面功夫算不得白费。这也算为自己寻得另一种偿还曾犯下的罪孽的方式。

    除此之外,他还是有一点私心的,他无法确定萧霖昭对他的爱到底有多深,如果他死了,他会不会又转爱上其他女人或男人?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恨自己,恨死自己,如此一来,萧霖昭便会永远记住自己,即使爱上他人也来不得他对他的恨多。

    “阁主,要不我们回到桃临城,那里依旧是阁主的天下。”夜五建议道。

    “夜五,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么?给我易容,我要出去见他们。”

    “可是,你身上的伤……”

    “不碍事,它会慢慢好的。”毕莘在心里嗤笑了声,他本就是个怪物,毒不死,即使再多的皮外伤都会愈合成原样的怪物。

    如毕莘所愿,被侍卫押进大牢,严刑拷打。每天都被拉出来受刑,回到牢里的时候,整个人都成了血人,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过了两个多月,发现他还活着,那些狱卒都很是吃惊,也有点佩服他的毅力。按理说常人被这样折磨,不到五六天就一命归西了,他居然能坚持这么久。

    在毕莘入狱的这些日子,萧霖昭一直在和朝廷上的那群大臣争论毕莘的死法,而不是还能给毕莘一条活路。

    萧霖昭也是逼不得已,按皇家人与那些大臣对毕莘的恨意,能给他留个全尸就很不错了。

    毕竟萧霖昭登基不久,经验不够,不懂玩弄权术,于是他手上所掌握的权力正在他不知不觉中逐渐被分散,而今他手握的实权不足三分之一,而在江军手里的便有三分之一。

    萧霖昭这才恍然大悟,但有点不甘心,于是亲自跑去质问他,江军这才道出真相,毕莘杀了他父亲,他一直在寻机报仇,那日毕莘亲自来找他,让他在萧霖昭面前演一出戏,于是他就顺其而为,再伺机反扑。

    “你是说萧情没死?”萧霖昭颤抖着声音道。

    江军点点头道:“不仅他没死,萧傲天也没有被流放,只是逐出京城而已。”

    萧霖昭听得无比震惊,江军继续道:“毕莘是肯定要死的,否则堵不住悠悠众口,至于死法,我可尽量为你留个全尸……”

    江军走后,萧霖昭瘫坐在地上,以手掩面,低声呜咽起来。刚才江军临走前说的最后一句留全尸的死法是……万箭穿身。

    既不用断手足也不用砍头,倒是个留全尸的“好”法子。

    在临刑前的两天,萧霖昭亲自过去看他,屏退身旁的狱卒,走进关押毕莘的那间牢房里。

    周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尸体腐烂的那种恶臭味,地上铺满了稻草,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粘着伤口上的肉,散乱的长发遮住了他整张脸,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十根手指硬生生的被剥掉了指甲,血淋淋的,惨不忍睹。偶尔还有几只老鼠和小强爬过他的身体。

    萧霖昭看得满脸心疼,走上去扶起他,让他靠坐在墙壁上,撩开遮在他脸上的发丝,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眼中布满了血丝,眼眶凹陷,唇角干裂发白,吓得萧霖昭差点跳起来,很怀疑眼前的人是那个叱咤风云,无人能敌的毕莘。

    只见那人开口道:“你……来了。”熟悉低沉的嗓音传来,让萧霖昭顿时恍惚起来,没错,是记忆中那个人一贯低沉的声音,只是这嗓音却沙哑得很,像是积沉在风沙中,哑得不成调。

    萧霖昭虽然确定了眼前的人是谁,但还是有些不舒服,刻意与他保持一段距离,目光掠过毕莘的头顶,不敢看向他的脸,道:“后天便是你的死期了,我是来送行的。”

    毕莘舔了舔干裂的唇,紧紧盯着萧霖昭,“太子殿下……哦不,应该要称作陛下,”讲到这时,他轻笑了两声,接着道:“陛下龙体金贵,竟屈尊来看望草民,草民何德何能受陛下如此……大恩。”

    萧霖昭心里五味杂陈,难受道:“毕莘,你不要这样。”

    “嗯?草民怎样了?倒是陛下你居然是个如此在乎皮相的人,这让草民很是惶恐,惊扰了陛下龙颜,草民罪该万死!”

    “毕莘!”萧霖昭走过去,半跪在地上按住他的肩膀,低着头道:“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和我说话,求你了。”

    毕莘吃力的抬起那只满是伤痕的手挑起萧霖昭的下巴,哑声道:“看着我!”嗓音中透出一种不容反抗的语气。

    萧霖昭被迫迎上他的目光,当看到毕莘那张腐烂得完全辨认不出昔日英俊模样的脸时,萧霖昭再次忍着快要吐出来的酸水,“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

    “吻我!”毕莘不回答他的话,继续道。

    萧霖昭撇过头,怒道:“够了,你还想要我怎样?”

    毕莘无力的垂下手,苦笑了声:“原来陛下所说的不离不弃就是这个样子的?”

    萧霖昭实在是忍无可忍,按住他的头,把唇覆上去,在毕莘的唇上辗转啃噬,撬开他的牙关,把舌尖挤进去,胡乱的扫了一通。直到两人都快要喘不过气来时,萧霖昭才退出来,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哽咽道:“毕莘,你真的没什么话要对我说么?”

    “那陛下想听什么?”毕莘似乎对萧霖昭刚才的动作很是满意,裂开嘴角笑道,配上他那张让人作呕的脸,真的是怎么看怎么惊悚。

    “你曾在梦里喊过叶梓珞的名字。”萧霖昭放开手,低垂着眉眼默了许久才道。

    “所以呢?”毕莘笑看着他道。

    “你是不是从来就没喜欢过我?”临别之际,萧霖昭鼓足勇气决定要问出自己一直耿耿于怀的事。即使心里已非常清楚那个答案,但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他,想要那人亲自说出来,但同时他又怕自己听到不想听到的话。

    毕莘仍旧盯着他不放,道:“那陛下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萧霖昭眼底满是落寞之色,自嘲的笑了笑,道:“我现在总算知道答案了。”说着便站起身抬脚离去,不知为何,此刻的心像是被锥子给钻出个大窟窿,泣下豆大的血滴,连呼吸都是痛的。

    明知他对他的那些好都是虚情假意,可自己却忍不住把它当了真……

    第二十六章

    在走到牢门时,萧霖昭却顿下脚步,没有回头,低声道:“你可有什么未了的愿望,我会尽力为你达成。”

    毕莘扑哧一声笑道:“陛下能否让我再上一次?”

    萧霖昭怒得转过头,道:“都到这地步了,你就不能正经点么?”

    毕莘定定的看着他道:“我是认真的,若陛下不同意也无妨,就让我带着这遗憾到地府报道去。”

    “你!”萧霖昭从毕莘那双充满血丝的眼中看到那么一丝倔强,只好在心里叹了口气。也罢,就成全他吧,毕竟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其实萧霖昭也不是没想过要怎么去救他,但他势单力薄,除了小禄子和锦儿对他还算忠诚外,就没有一个可以称作亲信了,足以可见他这人做得有多失败。

    在他心里,他是不愿毕莘离他而去的,可是理智告诉他毕莘必须死。于公,毕莘夺了萧氏江山,让他们皇家人颜面无存,王公贵族也因此受了重创;于私,只有他死了,自己就不会被他蛊惑了心,会过得更加自由与快乐。将来还可娶妻生子,儿女成群,承欢膝下,享受天伦之乐,回到人的伦常轨道中。

    萧霖昭扶着毕莘躺在那张铺了厚厚的稻草的木板床上,看着浑身是伤,绵软无力的毕莘,发愁道:“这怎么做,让我上你!”

    毕莘那张脸顿时变得有些扭曲起来,嘴角抽动了下道:“不是,你坐上来自己动。”

    萧霖昭扶额叹了声,都成这副惨样了,还想着要做那事,真是要色不要命,而且还这么讲究谁干谁。当初那些施刑的狱卒怎就不干脆把他那宝贝割下来呢?省得他还惦记着。

    萧霖昭开始一件一件的脱下自己的衣服,当碰到裤头的时候便脱不下去了,手微微颤抖,抬头时正看到毕莘那带着一丝探究意味的目光。

    萧霖昭眼一闭,脱下亵裤,抬腿跨坐在毕莘的身上,用他那里蹭了蹭毕莘胯下的物事,然后就停下动作了,有些呆愣的看着毕莘。

    “怎不继续了?还是要我来教你。”毕莘低哑道。

    萧霖昭憋得满脸通红,犹豫了许久才用手指扩张自己后面那地方,等到差不多时才扶着毕莘那根硕大,一咬牙坐了下去。

    为了让毕莘能尽兴点,萧霖昭忍着剧痛加快动作。毕莘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双眼赤红,吃力的抬手放到萧霖昭的腰上。萧霖昭挥开他的手,怒瞪了他一眼,毕莘无所谓的笑了笑。

    即使萧霖昭的技术有些生硬,但毕莘最终还是泄出来了。萧霖昭累得直喘大气,腰又酸又疼,那地方流出一股温热的鲜血混着毕莘适才留在自己体内的白浊。

    当他正准备要下去的时候,突然发觉他体内的那物事又肿胀起来,萧霖昭面色一窘,抬头怒骂道:“都死到临头了,还色心不改。”

    毕莘摇头道:“不够,再来一次。”

    “真是服了你。”萧霖昭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顺着毕莘来一次。

    那一天,天灰沉沉的,还下着蒙蒙细雨,青石路板上被打湿了大半。萧霖昭漫无目的的行走在御花园中,忽然前方传来一阵银铃似的笑声。

    萧霖昭定睛一看,原来是洁妃坐在地上玩泥巴,头发上插满了花朵,扬起一张纯真的笑脸对一旁的八公主道:“好玩,你也来陪我玩。”八公主眼里噙着泪花,蹲下来摸了摸洁妃的头道:“好,我陪你。”

    自洁妃从那茅草屋中出来后,就彻底疯了,心智如同七八岁的小孩,情绪变化非常大,时而傻笑,时而大哭。心智如同七八岁的小孩,好玩好动。而八公主则亲自负责照顾洁妃的日常起居,在她看来,洁妃是她的亲娘,是血浓于水的亲情,是羁绊,剪不开割不断。无论洁妃之前如何待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爱她的母妃。

    即使洁妃变成这副模样,即使洁妃再也不能给她所谓的母爱,她也不怨不恨,换成她来照顾洁妃一辈子,她也心甘情愿。虽然她无法听到洁妃说出为何这样讨厌她的真相,但她却不在乎,想必洁妃心里也很苦,否则也不会被流言给逼疯。

    洁妃与毕莘究竟有何往事对于她现在而言都不重要了,她所想要的是母妃能活得快乐与自在。

    萧霖昭不忍心打扰她们母女玩乐,于是悄悄绕过一条道,走累了便干脆坐在小道旁,摘下一束花放到鼻尖闻了闻,很香!他不由得想起在一日午后毕莘牵着自己的手散步在花丛中,然后他亲自编了个花环给自己,并套在自己的手腕上。

    想到这时,萧霖昭的眼中竟有些酸涩,他摇了摇头,试图扫掉脑中那些令人烦闷的画面,扯下一些花藤自个编起花环来。编完后拿起来看看,不满意,扔下再编,直到编了好几个,他才总算编出一个满意的。

    萧霖昭一边看一边在心里想着毕莘带上自己编的花环后脸上的丰富的表情,定是有趣极了。

    正当萧霖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