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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下穿上一双草鞋。

    手里紧紧的抓着一根树杆,一端被削得尖尖的。

    大爷有些儿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放任他躺着,不管死活,心里过意不去,可要是搭救此人,怕是会有麻烦缠身。

    大爷是活了多年的人,在他身上来回打量,绝对不会弄错,那人是个强壮的青年。

    大爷惊愕住,眉头紧紧的蹙起,满眼不解,夹着深深的惧怕。

    陷入两难困境的大爷,呆呆的看着那人,这时大门里跑出一个七八岁上下的小男孩揪着大爷的衣袖,可怜兮兮道:“爷爷,我饿了,想吃爷爷做的鸡蛋饼。”

    回过神来的大爷摸了摸小孩的脑袋,宠溺的道:“我的乖孙子哟,爷爷等会就给你做。”

    “爷爷”小孩儿眼睛顿时亮闪闪的,蹦跳着欢呼:“鸡蛋饼,我要两个蛋蛋。”

    大爷笑着说好,搀着小男孩,准备往家去,小孩儿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下,挣脱开大爷的手,蹲在地上,好奇的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歪着脑袋问:“爷爷,这是野人吗?”

    定定的看了会,因为有亲人在旁边,调皮的小男孩子,一点儿不怕的拿手戳了那戳那人身上的兽皮,软软的感觉,摸起来十分舒服,毛茸茸的。

    大爷面色一变,一把拽起惊奇的小男孩子,拍了拍他屁股:“乖啊,童童,你先家去,等会爷爷就做香喷喷的鸡蛋饼给你吃。”

    小男孩禁受不起美食的诱惑,脑袋在大爷身上亲昵的蹭了蹭,咯咯的笑了笑,撒着欢儿往家里蹦跳。

    见小男孩掩起门,大爷才蹲下身体,轻手轻脚的拿起盖在那人脑袋上的铜盆,凑近了仔细看了看,有没有被撞破了,见没有血出来,心下稍宽,压低声音道:“小伙子,不是老头子见死不救,我也知道你可怜见的,可老头子,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只能对不住你了。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方法找到这里来的。眼下乘没人发现还是赶快走吧,有多远就逃多远,别再回来了。”

    大爷抹了把脸,叹了口气,拿着铜盆,谁料刚想起身,手臂突然被那人用力的拽住,力量大到焦急的大爷如何用力都挣脱不开来。

    ……!

    瞧着还是没醒过来的样子,力气怎的这般大,胳膊上隐隐约约传来吃痛感。

    太阳破开云层,投向大地,和煦温暖。

    第五章

    昏昏沉沉的倪超,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他似乎来到了一个地方,房间不是很大,甚至有些压抑的感觉,屋子靠墙的地方摆着一张床,旁边的桌子上有一盏锈迹斑斑的煤油灯,墙角静静的躺着一把油纸伞,带着潮湿的咸味。

    房间的光线有些昏暗,却格外的温暖,有一股淡淡的醉人花香,略有酸涩感。

    软软没多少力气的胳膊撑在自己身后,接着一具温热的身体靠了上来,软绵绵的很舒服。

    梦里好像喝了一小碗软绵滑口的香喷喷小米粥,当真是爽口极了。

    人吃饱了,有了闲力气,没处事,多半会yy出绮梦来。

    这不迷迷糊糊的倪超,正陷入一场“美好”的梦境中。

    梦里一前凸后翘,身材火辣辣的美人,正撩着高挺富有弹性的酥胸,蹭了过来,他的寂寞难耐的大兄弟顿时有了反应,心怦怦跳,响如擂鼓,全身血气翻腾,露出猥琐的笑容,一把将那美人儿,拽倒在自己身上,搂在怀里,双手毫不客气的揉搓着,他暗暗腹诽,我要像搓街机一样蹂躏你。

    随着布料破裂的声音响起,雪白的丰满立时暴露在眼前,倪超心里一热,将头埋在那堆柔软里,片刻间,美人儿娇喘吁吁,扭动着身体,他嘿嘿一笑,想躲,没门儿,送上门的妞不吃白不吃,装纯给谁看呢。

    兴奋的他,只当她是欲迎还羞,抖了抖精神抖擞的大兄弟,提杆上阵,身下的美人儿从最开始的享受,变成了哭哭啼啼,甚至出手捶打倪超,食髓知味的岂容她逃脱,进出之间更加凶猛起来,正要享受那极致的快乐时候,忽然身下美人儿唇便扬起一诡异弧度,他怔愣一下,睁开眼睛看过去,惊愕的发现,娇滴滴的美人,眨眼间变成了五大三粗的壮汉。

    哎哟,我的神啊,这是闹那样呢呀。

    噩梦难醒,倪超在接下来昏迷的时间里,接二连三的梦到,每每只差临门一脚的时候,心跳迅疾的时候,美人儿全他么神奇的变成了一水儿的各种模样体魄强壮的糙爷们。

    受到刺激被惊吓到的倪超 ,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剧烈的咳嗽起来,整个人同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嗖的一声从床上蹦起,用力过猛头一下子撞到了屋顶,他一边抓心扰肺的咳嗽,一边揉着脑袋,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打量四周。

    惊醒过来的他,怔愣住了,眼前所见到的房间,不正是噩梦里见鬼的地方么。

    正心情忐忑郁闷,兀自神游的时候,一个满脸委屈的小男孩,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眼睛瞪的滚圆看着他,懦懦的指控道:“你……你怎么能这样啊,我乖乖的听爷爷话,喂你喝粥,你打了人家一顿不说,还将我踢下床。”

    说着说着,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两个小手使劲的揉着眼睛,当着说不出的委屈与难受。

    倪超满脸黑线,低头看了一眼身高,只高出床大半个头的小家伙,脸色更加阴沉,小家伙边哭还拿眼睛觑他,见他凶狠的样子,哆嗦了一下,眼泪一下子止住了 ,身体悄悄往后挪了挪,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他。

    倪超快速的扫了一下四周,床、桌子、伞一样不少,梦里那淡淡的香气,正是从摆放在桌子上绚烂的杜鹃花散发出来的。

    桌子上还放了个空空的大碗,里面的粥被先前小男孩拿去喂倪超吃下肚子了。

    倪超叹了口气,看到小男孩子额角肿了起来,红红的,默默的唾弃自己,真的是禽兽下,这样小的崽子也下得了手。

    他慢慢的坐下来,对小男孩招了招手,小孩儿瞄了他几眼,站在原地不动,倪超耐着性子哄他过来,小孩儿似乎在赌气,扭过头不理他,怯怯说道:“叔叔,你还打童童么?”

    他显然听懂了童童是小孩儿名字。

    ……人未老心先衰,伦家不过才二十有八,正值阳光健美,血气方刚的大好年华,为毛成了猥琐的叔叔。

    拍了拍床:“童童乖,过来坐会儿,叔叔帮你看看伤口。”

    可怜兮兮的小模样,有点儿神似自家那个木瓜脸弟弟的小时候。

    每每被自个儿欺负的时候,就像小孩儿一样,扭着个脑袋,委屈的低着头,眼睛盯着鞋面,只会偷偷的拿眼睛斜自己。

    真是又可爱又可怜,一想到此处,心情瞬间低落起来,心也变得柔软。

    小孩儿天真烂漫,却格外的敏感,见他有些难过,磨磨蹭蹭的走了过去,挨着他,小声叫唤:“叔叔?”

    倪超甩了甩脑袋,揉了揉他脑门受了伤的地方,板过他的脸,仔细瞧了瞧,只略微肿了起来,并没有伤的很重,遂放下心来,问道:“童童,还疼么?都是叔叔不好,没把握住力道,对不住啦。”

    本来还坚强忍着泪水的小孩儿,听了他的话后,顿时更加委屈了,金豆子似的泪水一股脑往小掉,抽抽噎噎哭泣道:“坏叔叔,童童好痛呀,你给我吹吹。”

    ……竟然还敢提要求。

    倪超啧了一声,凶狠的龇牙咧嘴:“再哭,叔叔就将你扔出去。”

    ……

    小孩儿吸溜着鼻涕,没了声音。

    野人叔叔好可怕啊,爷爷快来救童童出去。

    童童自幼生活在小镇上,没见过外来的人,觉得很新鲜,聊天格外的热情。

    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向来无往不利,倪超揉了揉他脑壳儿,细细软软的头发,触感很是柔软,倪超不禁想到,不会将这玩意当胸脯了吧。

    满头黑线,他亲切的笑着问:“童童,你今年几岁了?”

    童童努力克制住眼里将要涌出来的泪水,扳着手指数道:“七岁了。”

    倪超洒笑,有些儿吃惊,这小身板当真七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五六岁大小呢。

    当然,他不会笨到将这话说出口,谁知道这小家伙会不会恼羞成怒,泪关失控,来个水漫金山呢。

    倪超对付小孩子有一套,笑容要多温柔有多温柔,体贴的将小孩儿抱了起来,童童一开始还有儿惊怕,后来见他动作很是有节奏的一下一下拍着自己的后背,就跟最爱自己的爷爷一样,没了起初的羞涩,舒服的小声哼哼起来。

    迷迷蒙蒙间话就被套去了不少。

    倪超一番打听下来,得知自己穿越到一个四面环水,孤零零的岛屿上。

    眼下正在一个叫“凹秃子”的小镇上,小镇上的居民祖祖辈辈生活在这个古色古香的地方,靠打渔为生。

    小镇的主要街道两头有两座石拱桥,下面是清澈的河水,岸边到处种着杜鹃花儿正开的灿烂。

    花开可知季节,正是万物逢春的时候,大约三四月份。

    童童毕竟年幼,说话虽然流畅,却总是让倪超跟不上节奏,一会儿东,一会儿西。

    所处年代小孩儿也是模糊的很,准确的来说,是完全没概念。

    更让倪超惊讶的是,小孩儿话里话外,不忘提及那个和蔼可亲,最是疼溺他的爷爷。

    正是这一点让他怀疑,向他这般大小的孩子,按常理来说,应该是离不开母亲的孩子,再不济也该是父亲。

    你瞧哪个小孩子张嘴不是说:“我妈妈说,我奶奶说。”

    而童童却是满口,我爷爷说……

    聊着聊着,小孩儿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声音含糊不清:“不能去那座山里玩,山里有……”。

    倪超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见下文,低头一看,乐了,小孩儿闭着眼睛,摸着自个儿的耳垂,砸吧着嘴巴,鼻息一扇一扇的,眉头舒展的睡了。

    没一会儿功夫还美美的打了小呼噜。

    哎哟,这要是进来个强盗,如此挺尸,怕也不会被吵醒,直接拿被子一卷,当小蛋卷抱走了。

    倪超腹诽了会,轻手轻脚的将童童放在床上,拿被子盖好。

    前途迷茫,一头雾水。

    该死的垃圾神,迟早有一天老子会找你好好算上一账的。

    做好这一切后,倪超顺着木头做的楼梯,往下走去,正要下地的时候,就听见惊呼声:“哎哟,不是让童童嘱咐你好好呆在阁楼上的吗?怎么就这样不听话的往外闯呢,也不怕被捉了去。”

    ……

    第六章

    楼梯下方的老大爷穿着一身短打布衣,大惊失色的道,说完似乎觉得不妥,连忙掩嘴,轻声道:“你个娃,怎么就不听劝呢。”

    一边说着话,还将要下来的倪超往上赶,急急道:“快躲起来,有什么需要的,和童童说一下,能帮的老头子总会帮衬一下的。”

    满腹疑窦的倪超,不禁张大嘴呆愣住,我又不是十恶不赦的大魔头,老头你有必要搞得像大敌来临,满身满眼都是防备的姿态吗?

    一肚子疑问的他,露出真诚的笑容:“多谢大爷救命之恩。一路走来,风餐露宿的,我身上发痒的紧,想借贵地洗个澡。”

    听了他的话,老大爷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眼睛里全是竭力掩饰的惊诧之色,迟疑了下,勉强抽了抽嘴角:“你先到阁楼上去,我去准备下洗澡水,好了会叫你的。”

    老大爷打量了他几眼,抿起唇角,微微佝偻着背,往后堂去了。

    ……

    望着那渐渐消失的背影,倪超陷入沉思,老头的眼虽不带恶意,但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他敏锐的发现,那复杂的眼神里,有警惕,有挣扎,有怜悯,更多的却是悲哀。

    倪超打量下四周,疑心更加重了起来,宽敞的房间一览无遗,从房屋的构造,墙壁,横梁,圆木柱来看,有点儿类似古代的建筑,摆设相对而言却简单多了,四条长板凳围绕在一张八仙桌周围,北墙的位置,凌空横着一张色泽暗沉的长条案几,上面放着香炉,里面的香火烟雾袅袅,香炉上悬挂着一张松鹤延年的画像。

    整座屋子空荡荡的,显得特别冷清,摆设和屋子风格完全不搭,整一个混搭组合,同老头身上的衣服有几分相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