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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也不能够活着离开小岛的。”

    静静的站了会,一阵山风吹过,豆大的雨水迎面扑来,镇长双手狠狠从老脸上抹了下,抬腿往山顶走。

    天黑沉沉,头顶雷声滚滚,一道耀眼的闪电将天空和大山照亮,一个人影站在不远处盯着他看。

    镇长借着闪电的光亮,见来人是孙老头,欣喜喊道:“孙老头,那人顺着小路往山下去了。”

    孙老头和他擦肩而过,关心的说道:“镇长,你没事吧?大伙儿在山上等着你呢,我这就下山通知大家将那人抓回来。”

    镇长点了点头,没入山林深处。

    他没发现夜色下,孙老头那浑浊的双眼里深处闪过疯狂的神色,似乎想将整个山里吞噬,狂热的眼里全是兴奋。

    淋着大雨,顶着疾风,跋山涉水,费劲千辛万苦的倪超终于来到海边,体力劳顿的他疲惫的坐在岸边石头上小憩。漫天风雨里,身体几乎冻僵了。

    汹涌澎湃的海水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势如万马奔腾,好像要将一切卷入无边无际的大海深处,埋葬一切。

    暴雨电闪下,黑沉沉的天空和白茫茫的大海连城一片,触目惊心。

    心头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倪超狠狠咬了下舌尖,口里弥漫着刺鼻的血腥气味,葬身大海,总比交代在这些愚昧的人们手里强。

    生机险中求,不拼一下,怎么对得住自己。

    这里的谜团太多了,现在可没功夫去理会这些,逃生才是最重要的。

    单挑的都是傻蛋,群殴才是王道,玛丽,劳资惹不起,还不能躲么?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被他找到一只停靠在海边的船只,倪超借着大海发射的光芒,看见不远处还有几艘大小不同的打渔船只。

    暗暗想,这些船只应该是村子里渔民们的,想来也不会做什么手脚,即使有人发现自己逃脱了,时间如此短促,应该来不及动手脚。

    仔细检查了船只和竹篙,发现没有漏水的情况,竹篙也是妥妥杠杠的。

    解掉系在岸上的绳索,倪超跳上甲板,撑起竹篙,在岸边用力一顶,小船慢慢离开岸边。

    岸边,孙老头搂着一个人,目光冷静的看着大海,低声道:“孙女,不是爷爷不帮你,男人都是留不住的,镇子里的人也不会同意的。”

    嘶哑的嗓音响起:“爷爷天下的乌鸦都是一般黑吗?”

    孙老头阴测测道:“是啊,所以只有走上毁灭的路,破后而立,才能建立起一个新的世界。”

    那人围着黑色的纱巾,看不清脸,暴雨铺天盖地哗啦啦作响,她身上的衣服被海风吹的猎猎作响,没一会儿功夫就浑身淋湿了。

    孙老头拍了拍她肩头:“天底下的男人都不可信,只有死掉的男人才会永远不能离开。”

    女人眼里露出狠绝,脑袋搁在孙老头的肩窝处蹭了蹭,低声道:“恩”。

    孙老头看着她撑着船乘风破浪疾驰而去,露出了笑脸。

    仰天长啸,脸上露出近乎疯狂的诡异笑容:“老天爷,你既然让我重生,就不能怪我心狠。天皇,您的子民会出色完成任务的。”

    孙老头声嘶力竭的喊道:“毁灭吧,毁灭吧。”

    黑压压翻滚的乌云笼罩着大地,云层里窜出明亮的闪电,像一把利剑,劈开天空,酝酿已久不可阻挡的力量铺天盖地袭击大地。

    第十二章

    世界上最悲惨的不是从未碰触过希望,而是看到了希望的时候,却在下一刻陷入绝望。

    飘扬过海的倪超万万没想到,会被一根突然袭击过来的竹篙轻轻一捣,浪头迎面扑来,船身剧烈晃动,接着人狠狠摇摆几下,发出凄惨的尖叫,跌进深不见底无边的大海。

    在被汹涌的海水吞噬那一刹那间,倪超看见了一鬼魅的身影,电闪雷鸣下,只见那人身姿曼妙,被雨水淋透来的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曲线玲珑,乳丰臀浪的身材一览无遗的被勾勒出来。

    当真是凹凸有致,惹火的魔鬼身材,只消一眼,男人恨不得能宽衣解带,与其成就一段佳缘。

    而倪超此时却是求天无门,求地不应,生死难求,深深的被震撼到。操蛋的妹子,你不在家里等人狠狠打上一炮,跑来汪洋大海,戳老子的菊花为哪般呢。

    那人轻轻提起竹篙,底端残留着鲜红的血迹,片刻间被滂沱的大雨冲洗干净。

    那人笑,脸扭曲,声音嘶哑得似地府鬼哭狼嚎:“有朝一日剑在手,杀尽天下负心汉。”

    死不瞑目的他,朦朦胧胧间听见沉稳冷冷淡淡的声音:“孽障,可知罪?”

    倪超恨不能泪如泉涌,痛心疾首说:“知罪,知罪,要是料到逃也是死路一条,我早回去将镇子上美人都ooxx一遍了,太他么后悔了有木有,错就错在我太仁慈了。”

    静了片刻,那不疾不缓的声音接着道:“尔等愚顽不化,简直就是死不悔改。”语调沉缓有力,字字听不出喜和恶,句句间却透着势不可挡的无穷威严。

    在等下文的倪超心头窃喜,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若是不把你惹毛气狠了,我能再次满血满蓝复活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万一口误下,承认了错误,岂不得飞灰湮灭,进入轮回,谁知道下辈子会投胎成人成鬼,抑或牲畜。

    只有脑子被们磕了大煞笔才会顺着你的话说呢,只等我再次复活,那还不是犹如放虎归山,任我施为。

    傻乐的他静静的等着主神裁决,脑海里还不疯狂的嘲笑着主神是个被驴踢了的大傻帽。

    ……

    天阙之上,云绕山头,月隐层幕,皑皑雪山顶。

    一人负手而立,修长的手指拈着一片雪花,晶莹剔透的雪花犹如有了生命一般,光华流转,像轻盈的美丽的蝴蝶一般,在那白皙的指尖偏偏起舞。

    他眼古井寒潭,波澜全无,静静的看着苍穹一处。

    静默无语的人似乎同静到极致的雪山融为一体,月华偷偷漏出一角,皎洁的月华下,那人俊美昳丽如谪仙遗世独立。

    忽然一声张扬肆意的声音打破这份恒古静寂:“哈哈,面瘫你输了。”

    来人衣抉飘飘,踩在洁白无瑕的雪山,地上却半分痕迹都未留下,靴上纤尘不染,俊美无双的脸上洋溢着得逞的坏笑。

    那人缓慢转过身,黝黑的双眸,深邃不见底,淡淡的开口道:“你手里的孽障尚未坦言知错,何谈输赢?”

    来人高高的抬了抬下巴,眼中俱是兴味盎然,一甩衣袖,身边的雪花纷纷扬起,缓缓落下,笑道:“孽畜已心生悔意,拿下只需两三日功夫。”

    眨了眨眼,上前一步,刚想将手搭在那人肩头,那人身形微动,已同他错开一步,来人抽了抽嘴角,一挑眉,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好生没趣。哼,别以为我不知晓你手里那孽障到现在还死不悔改,面瘫你没半点机会赢,万日醉我要定了。”

    那人身姿挺拔,目光淡然,出口道:“无妨,输赢各凭本事。”

    转身立刻,步履缓慢,每走一步,却似横跨苍穹,顷刻间天地间恢复沉静。

    来人摊手,眯着眼睛,瞅了瞅四下,衣袖轻轻一摆,璀璨刺眼的金色洒下,白茫茫的世界顷刻间染上了夺目的金灿灿的颜色。

    来人愉悦的点了点头:“唯有金色才是天地间最酷炫狂霸拽吊炸天颜色麻。”

    一朵接着一朵的的雪花悠悠的从天飘下,将天地再次渲染成白茫茫一片。

    来人被大雪掩埋,跳着脚从里面飘出来,躲开雪花凝结而成犹如实质的薄刃,嘴里嚷着:“嘤嘤嘤,哥哥你欺负人家手无缚鸡之力,面瘫是种病,得治。”

    ……

    炎炎夏日,烈日当空,炙热的太阳无情的灼烧着大地。

    空荡荡的街头,半个人影都没,令人难以置信,却又真实存在。

    满地的发霉发黄的垃圾报纸,在一阵风吹过,乱飞起来,车辆横七竖八被人随意扔在马路边,周围的一切景象看起都是萎靡乱糟糟的。

    这个不大的城市显然已经人血洗一番过。

    第十三章

    赤日炎炎,骄阳像一炉沸腾的铁水,喷薄而出,炙烤着满目苍夷的大地。

    往日繁华热闹的城镇,此时变得荒凉破败,生气全无。

    一条看起来又旧又杂乱的老巷子,满地砖块瓦硕,几乎没有几间完整的房子。

    这是一片刚刚开始拆迁的小区,因一些住户不满拆迁商给的补偿款,想借此机会多捞一点儿补偿,任凭拆迁商如何诱惑威胁,死活不肯搬走,所以浩浩荡荡拆迁工程只开了头,就停了下来。

    小区此刻一片静寂,看过去相当得死气沉沉。

    一间外观看起来还算完整装修简单的小二室的房间里面,金源打了一盆水,将找来的毛巾放水里打湿,拿出拧干,小心的搭在躺在床上男人的额头上。

    男人正发着高热,全身滚烫,脸颊烧的通红,整个人蜷缩在破旧的棉被里面,陷入昏迷状态。

    没片刻功夫,男人额头的毛巾已被汗水打湿,金源坐在床头,弯腰额头抵着男人的宽阔的头部,眉头紧紧蹙起,眼里满是担忧,手正拿着毛巾准备去洗干净。

    残破的房门突然就被人打开,一个人闯了进来,发出这几天来一千零一次哀叹:“哎,兄弟,江湖告急,来点烂泥。”

    来人穿着破破烂烂的灰色裤子,腰间系着兽皮,手里端着一个塑料花盘,里面长着颗蔫头搭脑的绿色植物,确切的来说是朵只有幼童巴掌大小的向日葵。

    不伦不类的打扮若是在平时,绝对会遭受他人的嘲讽,不过眼下非过去,金源手指放在嘴边,做了“嘘”的动作:“别把我哥哥吵醒了。”

    金源伸出纤细的手掌,没见他有什么动作,手里赫然出现黄色泥土,从指缝间漏下,将花盆填满。

    来人一千零一次发出惊叹:“操,真他么神奇,你怎么做到的?为什么我没有这样的特意功能呢。”

    小宁子怕他吵到躺在床上的男人,动作麻利的给他换好干净的毛巾,拉着来人走到房间的角落,耐心十足的解释道:“这几天你也应该彻底相信我讲的话了,眼下跟世界末日没什么区别,有的人不幸感染了病毒,变异为丧尸,自然有人进化成为异能者,我能凭空弄出泥土,不过因为我恰巧进化成了土系异能者而已。”

    来人眼睛亮了起来,十分艳羡的看着他,忽而又转为郁愤。

    那人脸上神色复杂,眼见越来越悲愤,只差要发出惨绝人寰的尖叫声,金源叹了口气,在他暴走前,赶紧小声安慰道:“你没有进化成异能者,也没关系。只要小心些,不走出这间房子,不被丧尸病毒感染,完全不用担心变成那些丑陋的活死人,你瞧我哥哥不也是普通人吗?还不是好好的存活了下来。”

    那人深吸了口气,戳着小向日葵的绿油油的叶子,啐了口:“玛丽,该死的垃圾神。中国那么多兵器你不学,偏学剑;上剑不学学下剑,下剑招式那么多,你学醉剑;剑铁剑你不学,去学银剑! 终于,你练成了武林绝学:醉银剑。操蛋,大贱人,诅咒你你一出门,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金源脑门一排排黑线。

    不禁想起前几天刚发现这人的情景。

    没有人说的清楚为什么,本该只存在于电视或电影里的虚构出来的世界末日,就那样毫无预兆的荒唐可令人难以置信的出现在世人的眼前。

    一夕之间,一场浩劫就这样悄悄降临了。人类历史上堪称最大型也最凶猛的流行感冒忽然在全国相继爆发。这场突如其来的疫情灾害,彻底摧毁了和平美好的人类世界,毁灭了欣欣向荣的家园。

    将世界染成一片绯红血色,将人间变为炼狱场。

    只消几个眨眼间,在人们还在沉睡的时候,绝大部分人就突然变成了虚构世界里的活死人,只凭欲望的本能吃人,甚至是同类,幸存下的人以丧尸命名。

    极小一部分人,似乎受到了上天的垂怜,觉醒后进化成了拥有异能得幸运儿,金源就是此中的一份子。

    金源与哥哥金辉两人相依为命,在残酷的末世生活了下来,辗转离乡背井的漂泊了大半年,正准备赶往离此处的不算太远的安全区,谁料半路上,猎杀了几只丧尸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