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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上一句应该没问题吧?”

    “白术那样要宝贝不要命的人,我要是敢开口,还不得被打死。”连峰愁眉苦脸道:“你让我去面对白术,还不如让我上山去吃敌人的刀呢。”

    “我自己去。”余杭亦打开门,白术正黑着脸站在门外,余杭亦马上挤出笑脸来:“你听到我们说话了,不知道能否借出这种香木?”

    白术看着连峰,话却是对余杭亦说:“这种香木,只有大将军有。”他的话刚落音,余杭亦就已经跑出去了。

    “你站住。”白术喊住要跟着余杭亦出去的连峰,咬牙切齿道:“我生平最恨别人说我手无缚鸡之力。”

    “我就是说了如何?”连峰叉腰。

    白术看着连峰一副泼妇架势,冷笑不已,他闪身让开,却在连峰经过的时候,给连峰来了一针。

    “什么东西?”

    “好东西啊,这几天千万不要着凉,否则疼死你。”白术拍拍连峰的肩膀,得意的笑。

    连峰忍了这口气,他伤不得白术。这次过了峡天谷,不知会有多少人受伤,所以白术伤不得。

    余杭亦厚着脸皮去问池清借香木。池清问他如何得知此物。

    “属下听白术曾提起过。”

    “白术说过?”池清狐疑。白术虽年纪尚轻,却也不是口无遮拦之人。这种香木,池清瞒下未报朝廷,有私吞之意,自然不让人说出去。“出门正好带了一块,给你。”

    “这就给我了。”轮到余杭亦胡思乱想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池清就这样给他了?初时他还不敢来讨,让连峰去问白术要呢。

    香木只有拇指大小,被放在一个普通的盒子里。倒是符合池清的性子,越珍贵的东西放的地方越平常。

    “属下打算借着此香,先护送您过了峡天谷。属下与连峰等人趁着此香,从悬壁往上爬。吕铮他们离开到放求救烟的时间并不长,故而属下大胆猜测,他们并不是与敌人厮杀,而是落入了陷阱之中。”

    “而敌人要刺杀的对象是您,所以他们的主要人马应该集中在靠近河流的悬壁上。香木在江心点燃,此处最窄,两岸悬壁上的人肯定深受其害,而张子和等人在山里,不一定会有事。”

    “属下带着连峰从悬壁杀上山,敌人睁不开眼,定然无有还手之力,连峰、冯罗武功高强,季庄几人身法灵活,应该不成问题。再安排几个水上功夫好的,若是有人往江里跳,也不能让他们逃了。”

    池清听罢,嘱咐了句“记得捂住口鼻”,便挥手让余杭亦离开。

    这法子不算上计,但没什么人员伤亡,行动快速,也不算下策。余杭亦没打过仗,能有如此想法,池清想不叫好也难。

    张子和为人圆滑虚伪,吕铮急功近利,李瑞倾粗鲁无心,他们打仗全凭水上不要命的本事,只要最后赢了,过程当中死多少人都可以。

    论起兵法来,自然是余杭亦更胜一筹,只是余杭亦的私心也不小,且也急的厉害。

    余杭亦之前提出要利用船引敌人出现,此招更是下策,不过比张子和的计谋要好。人与船比起来,一向不缺钱的池清自然更倾向于前者。

    但是方才余杭亦却不提此计,正是为了收买人心。张子和走了,他不但护送大将军过了峡天谷,杀干净敌人,还未损耗张子和一兵一卒,以及任何东西。张子和调兵时,余杭亦也没为难,反而让张子和多调了些人走。

    再往前,余杭亦任凭张子和做主,说不插手就不插手,但也去旁听,随时注意张子和的动向。他特意表现的大度信任,正是想要融入将士们的张子和等人迫切需要的。

    这招收买人心,看似退,实则进。

    余杭亦把大部分的人马都给了张子和,然后他用剩下的不足一百人的队伍,漂亮的打败敌人,完成任务。他给张子和发挥实力的机会了,但是最后赢的还是他。以退为进,狠狠给了张子和一巴掌,让张子和知道,他余杭亦要大度有大度,要本事有本事,比张子和强上百倍。

    不过,池清笑笑,其实余杭亦比张子和也强不到哪去,同样是心急立功,着急让众人看到他的本事。

    哪有人收拾几个小敌,就用上这百年难得的宝贝?

    余杭亦的计谋为什么称不上好计,就四个字:得不偿失。

    池清等余杭亦安排的差不多了,悄悄唤过潜伏在火头军里的暗卫。“去帮他,不要让他知道。”余杭亦口中上悬臂的才几个人,本事平常,而且余杭亦也要去,池清放不下心。

    余杭亦的计谋虽然得不偿失,但是池清不会。他借给余杭亦香木不是白借的,过了峡天谷,还能有两天安生日子,余杭亦不会有什么事,想必在床上躺两天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咱们就几个人,分两座山爬,行不行啊?”高宿心里打鼓,他总觉得余杭亦为人急急吼吼的,不甚可靠。

    “放心吧,等冲天的烟雾燃起来,他们自顾不暇,咱们只要放轻手脚,两刻钟绝对能爬上去将人杀个精光。也不必痛下杀手,最主要是快,杀不了就把人扔下去。我估摸着,压根不必咱们动手,他们就会自动往下跳。这种时候,什么都看不清,待在悬壁,想到逃走,只要走水路。下了水,有张校尉的人在,可就由不得他们了。”

    “战校尉说的对,遇到毒烟,不管是放弃还是继续刺杀,都会选择下水。咱们几个恐怕连十颗人头都凑不齐。”连峰最聪明。

    余杭亦点头称是:“对,咱们不过干的是清扫检查的活计。山头上的人会往山下跑,这些交给张校尉他们没问题。这个计策没有纰漏,大伙放心去干便是。成功之后迅速退下来,不必贪功,划水到前面,我会让人留下小船。”

    划水?连峰记起白术说过他不能受寒,入秋的水也不知凉不凉?

    “可惜了。”曹何乐平时极少说话,他分到余杭亦手下后,也不似其他人同余杭亦亲近,此时惋惜道:“没有人头,怎么立功,咱们费这么大力气,白便宜水下的兄弟了?”

    “既然是兄弟,还计较这些?”季庄白了曹何乐一眼。

    余杭亦打了曹何乐一拳,他看别人都是这样以示亲近的,越城亲近他,可赏了他不少的拳头鞭子。

    “行了,此事若成,你们自然是最大的功臣,平平安安回来,每人都封伍长。”比起张子和的人,当然连峰他们用着更放心。封连峰几个为伍长,倒不只是收买人心,更重要的是他要让他的人去管着张子和的人,每层都压张子和一头,才能彻底控制住张子和。连峰的地位可以再高。

    “多谢战校尉,我等必不负战校尉良计。”

    53两人出走

    张子和不是听不进去话的人,他放弃烧山,却完全没按余杭亦说的办。将人分成两组,分别攻山。每组人排成一排,不可分散。

    他们倒是没遇见什么敌人,在半山腰发现掉落到大坑的吕铮等人。张子和吩咐人扔绳营救,因为坑里人数众多,张子和等人几乎全趴下了。

    满身泥土狼狈不堪的吕铮抬头跟张子和说话,话到嘴边却给改了,急喊道:“小心,快走。”

    不等张子和反应过来,一张大网落下,将所有人给网在其中。有人从树后拉绳,将他们给调了起来。

    张子和正待叹一句:“吾命休矣。”那人却隐了身形,并未对他们下杀手。

    这头余杭亦打的要比张子和他们精彩多了。为了防止掉下来,他狠狠往腰间栓绳子,绕了一圈又一圈,那小腰给束的特别细,池清看的鼻血直流,忙探头进水里。

    余杭亦他们吵来闹去,分两拨人护他过河,结果最操心的还是他池清,跟在余杭亦屁股后面一刻也不得闲。

    悬壁几乎是直上直下,树木斜斜长出,众人蒙着口鼻,接着树木往上攀爬。只要他们没有被烟雾呛到,半丈之内的人还是能瞧出来的。

    腰间别了两把大刀,余杭亦下定决心要大开杀戒。当兵哪有怕杀人的,想要立功就得要砍敌人的脑袋。余杭亦搓搓手,艰难地去勾上面的树枝。

    季庄抬头看看,兄弟几个都已经看不见人影了,他是最慢的,当然战校尉不算。他怕事成之后,战校尉面上不好看。要知道站校尉此人最好强,他们绝不能把人甩下。于是他就伸手想拉余杭亦一把。

    余杭亦哪里肯,比划了个“干活要紧,别管他”的手势,继续奋力往上爬。

    等他把衣服都爬湿了,估摸着已经爬到半山腰了,却一个敌人也没见,甚是让人沮丧。就在他难受的时候,有人从天而降,看不清是敌是友,他本能的伸手去抓,被带着一起往下掉。

    好在他腰间拴着绳子,不会掉到水里去。余杭亦反应过来,正待放手,却发现自己直直掉进了水里。不对,他的绳子呢?

    池清用暗器割断绳子,迅速游到余杭亦掉落的地方,一招干净利落的解决刺客,拖着在水里不敢睁眼瞎扑腾的余杭亦便走。

    被安排在水里的小兵拉拉同伴,示意刚才他看见有人把他们的战校尉给拉走了。同伴比划了个杀人的手势,意味“没看见那人杀了刺客,那肯定是咱们的人”。

    “唔。”余杭亦被拉得害怕,试着在水里睁开眼,不想看到池清,吃惊之下呛了一大口的江水。

    池清游啊游,游啊游,直游得余杭亦头晕脑胀。他往余杭亦嘴里塞了根空心的草管,保证余杭亦不会窒息而死。

    好不容易上了岸,余杭亦体力不支,躺在地上就歪了头。池清坐在他身边,阴测测盯着人瞧,嘴角翘的不能再翘。

    “什么地方?”余杭亦醒过来,记忆迅速恢复,他抱着被子质问池清。

    “把衣服穿上。”池清把搭在帐篷上的衣裳扔给余杭亦。后者穿好了,又问 :“这是什么地方?”

    “一个小镇。”池清为了节省时间,把该说的一股脑的全说了:“我看你太累,就带你过来了。正好在此庆祝你立下大功,来,我准备了美酒美食,好好给你贺一贺。”

    “等等。”余杭亦抬手打断池清:“你什么意思啊?我们为了护你过河,拼死拼活,你倒好,你不坐船往前走,把我带出来干什么?”

    因为有很多事情在船上不好办啊。池清心里偷笑,脸色却冷了下来:“我爱做什么还用得着同你交代。张子和败了之后,有什么颜面见你我,咱们走了,给他些时间想明白事情,要不然他肯定会闹着要走。”

    不用跟他交代,还解释那么多?余杭亦撇了撇嘴,穿鞋下地,洗了把脸。

    “过来用饭吧,今夜月色不错。”池清道。

    余杭亦歪头看了看紧闭的门窗,继续擦脸。

    “我买的桂花酒,清甜可口,你定然喜欢。”

    “是男人就喝烈酒,喝什么桂花酒?”余杭亦嘟囔,没敢大声说出来。

    池清继续努力:“几碟当地特色小菜,荤素兼备,我尝过,味道还不错。”

    “你已经吃过了?”余杭亦回头讶异问。他坐到池清对面,皮笑肉不笑道:“既然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