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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慌忙起身,给余杭亦见礼。

    “这酒不错。”余杭亦端起一碗来嗅了嗅,转头对池清笑道:“大将军待属下这些不懂事的弟弟们倒大方,属下在这里多谢大将军这几日的招待,请允许属下带他们离开?”

    “明早我让人备车,送他们走。”余杭亦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池清看的心痒痒,真想在余杭亦脸颊上咬一口。

    余杭曦他们听见同余杭亦下来的这位就是大将军池清,个个禁不住欢喜的围上前给池清磕头,反而把余杭亦扔到了后面。

    池清见余杭亦连脸上的笑容都绷不住了,忙冷下脸吩咐手下把这几个碍事的人送上去。去茅草屋里站着,别在这里碍他和余杭亦的事。

    “等等。”余杭亦本也要往上走,被池清拦住了。他便叫住余杭曦,问;“你们都没挨打?”

    余杭曦小心地看了池清一眼,摇头道:“长兄放心好了,我们虽被强行带过来,在这里住了两日,可是好吃好喝的,没受半点委屈。”

    “他们问你们什么了?”

    “没有。”余杭曦急的给长兄使眼色,大将军在呢,问这些,把大将军得罪了他们全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行了,你回去吧,莫教父亲担心。”

    “不会,父亲知道……”余杭曦被人捅了下后腰,没把话说完,急急跟其他人往外走。余杭亦垂眸看了看地面,站在原地发愣。他父亲知道……

    池清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拍拍桌子,对若有所思的余杭亦不怀好意地笑:“人我给放了,是不是该报答我?”

    余杭亦回过神,冷笑道:“有个小偷偷了人家的宝贝,玩赏了几日,又给人家送回去了。却对人家说,‘我把宝贝给你送回来了,是不是该报答我啊’,你说,这人要脸么?”

    “我觉得他的要求不过分。要知道,哪个小偷像他这么有良心的,还知道给送回去。要是换做我,喜欢的东西绝不放手。”池清一本正经道。

    比小偷更不要脸。

    余杭亦看池清把外袍退下,里面什么都没穿。他恼怒地转身,居然就这样骑了一路的马。

    “在想什么?”池清问。

    “不关你的事。”

    “在想你弟弟说的话。”池清走上前,绕到余杭亦前面。

    余杭亦指着池清的小弟弟,凶恶地威胁:“别逼问我,否则我日日一炷香,求上天让它不举。”

    “别对自己那么狠。”池清勾唇笑的得意:“它不争气了,怎么对得起你。好了,别生气,咱们说正事。”池清要不快点告饶,余杭亦就要动手。

    余杭亦抿着嘴不说话。说正事能不能把衣服穿上?

    “不想跟我谈,那就直接报答我……”

    “你想问他们什么,直接问我就是。今晚不管你想知道什么,我通通都回答你。你想我伺候,我也不说二话。但是过了今晚,如果你非要强迫我做你的妻,我怎么反抗都是你我二人之间的事,哪怕你让人打死我,那也不要把怒气迁到他人身上。”

    “请不要牵扯到我家里人身上。否则,哪怕拼上性命,只能伤你一根毫毛,我也会举刀砍过去。”

    池清让余杭亦说的挂不上笑容,他背过身,缓了又缓,才继续带着笑转过身。他心里有什么难过的事,余杭亦不必知道。

    “好,以后不会再动他们了。”他原先还真有拷问余家那群人的意思,让人不要下太重的手便可。不过那些人太识相,他手下还没把鞭子亮出来,光报了他的名号,他们就痛哭流涕要全招了。只是招的话和池清一直以来查到的内容没什么不同。

    余杭亦抿着嘴,小心地猜想池清的心思。他试着问:“那你能不能把我三弟给放了?”

    放了人,大将军府就空了,皇帝就该坐不住了。他需要有家眷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而且这个家眷被各方的势力盯上,更让皇帝放心。

    “不能。除非你乖乖回府里,否则他需要在府上多待两年,等他弱冠之后,就放他离开,在此期间,我会保护他的安全。”他可舍不得余杭亦回京城,在他身边就好,哪怕好几天也摸不到余杭亦的小手。

    他知道,余杭亦也不想回去。

    余杭亦咬住下唇思索,余杭修顶替了他的位置,也就是说,一年后很有可能如他般被人陷害,所以他不能让余杭修在大将军府待两三年。一年的时光,不知道能不能让他往上爬,成为能和池清对抗的人。哪怕惹不起池清,能有本事保护他弟弟也好。

    “大将军。”

    “嗯?”

    “我说话算话,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就是。”余杭亦还打着主意不想放弃战必胜这个身份。他不想放弃,池清也不会放他走。即便是能逃过池清,换个地方重新开始,一年的时间恐怕也只能是个仁勇校尉,到时怎么救余杭修?若是池清再迁怒他的家人,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池清拍拍桌子。

    余杭亦狠狠瞪眼,但还是乖乖脱了衣服躺上去,一副要上战场赴死的决绝。“快点问,快点做。”他还想快点回去,张子和与单峰的事还没解决。

    他就喜欢余杭亦自己送上门来等他吃。池清拿过一旁备好还没摆上桌的鲜果,他挑出苹果用余杭亦的匕首切成片,优哉游哉的拿过一片盖住余杭亦的肚脐。余杭亦被冰的打了个哆嗦,正要恼,却被池清给制住了。

    “别恼,不是要乖乖被我吃么?大丈夫说出来的话还舔着脸收回去啊?”

    余杭亦别过脑袋,既然上了砧板,就任由池清宰割吧。千万不要有池清落入他手里的一天,否则他定会把整个苹果塞到池清嘴里。

    “上面先吃棵葡萄,尝尝甜不甜。”池清继续优哉游哉的喂余杭亦吃葡萄。后者心眼小,在他喂葡萄的时候,上下牙使劲一磕,看那架势,一副想把他手咬断的模样,幸好他收手快。

    池清偏要逗余杭亦:“甜不甜,说话。”

    “苦的。”余杭亦性子急:“到底有什么要问我的,快点?”

    池清不慌不慢地把葡萄皮剥好,他一低头,就发现余杭亦已经自觉的张好了嘴。笑笑,拨开下面的草丛,手指往下探。

    “葡萄!”拿着葡萄往他下面伸什么手!

    将人翻过身,池清笑道:“当然是喂它了,瞧,动的那么厉害,这么想吃?不急,这就喂你吃。”

    无耻!谁那里被看能不紧张。

    74陪他去死

    “池清,你是不是不举?你要是个男人,就别磨叽。”余杭亦双手扒着桌沿,要往上爬。被池清一威胁,他感觉后面的洞似乎在往里面灌风。

    池清自然不许余杭亦逃走,他好整以暇的揉捏着挺翘的臀,把葡萄放在洞口。用一种责骂不听话孩子的语调笑道:“别让它开开合合的,否则掉进去了,可不关我的事。”

    可是后面这事也不归他余杭亦控制啊。他倒是不想让后面张开,到底力不从心,他越着急,越紧张,后面就开合的越快。

    “小爷跟你拼……”余杭亦忍无可忍的坐起来,正待要拼命,却有个柔软的东西送上来,堵住他的唇。池清总爱使这招,喜欢堵得他说不出话来。他睁开眼,望进对面那双黑亮眸子中,沉溺而不可自拔。

    说只是恨,恐怕连他自己都不信。当年那样爱过,即便最后因池清而死,那段感情还是不能说放下就放下。

    他该远走高飞的,哪怕这辈子碌碌无为,当个农夫也好。待在池清身边,迟早有一日,他会恨的痛不欲生,或者爱的不可自拔。

    池清放开余杭亦,对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勾起薄唇:“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这次认真回答我,好么?”

    余杭亦眨眨眼:“是问我怎么才能喜欢上你?”

    “真聪明。”

    “你真想知道?”

    “自然。”

    余杭亦推开池清,大大方方挡在桌子上,一只腿翘起来,两只胳膊垫在脑袋下面,双眼看着屋顶,张大嘴:“来个葡萄润润嗓子,我给你讲个故事。”就是这辈子,身体也被池清摸了多少回,看看他还能放得开。

    讲故事?池清迟疑片刻,拿过一串葡萄站在旁边,给余杭亦剥葡萄吃。

    “从前有个霸道的纨绔子弟,心性恶劣,他在毛还没长齐的时候,就看上了一个小姑娘。长大后,就逼人家小姑娘嫁给他。”

    “两人成亲之后,倒也算恩爱。不过,这个坏蛋除了有这么个妻子外,家里还有许多妾室通房。一年后,他的正妻被人陷害,污蔑的罪名是害死了这人的孩子,所以他就把他的妻子给处死了。”

    池清面无表情地给他喂葡萄,余杭亦想要看看池清是什么样的反应,也只能失望的瞪眼,他甚至拿不准池清到底有没有在听。

    “你要想我喜欢上你,有本事把这件事的结局给我改了。”

    池清抬眸:“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结局?”

    “什么样的结局都好,只要不是这个。”余杭亦说的激动,坐起来捶着桌子跟池清叫板:“你能么?”

    “让这个死去的妻子沉冤得雪如何?还是你的亲戚么,她的夫君是哪位,你说名字,我让人去替她伸冤。”

    余杭亦哼哼了两声,鼻音很重:“这算什么,人已经死了,还他清白有什么用!你有本事,至少让人活过来,然后和那个善恶不辨的混蛋和离,再娶妻生子,气死那个混蛋。”

    娶妻生子啊。池清低着头剥葡萄,无声的勾起嘴角笑了笑。余杭亦说谎的本事还真是不高。

    “你先前说,他们很恩爱。如果是陷害,必然有蛛丝马迹可循,那么这个人为何不去查明真相,他难道还不信任自己喜欢的人么?”池清问。

    是啊,这事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呢?余杭亦挑高了一边的眉头,问:“若这个人是你,你会相信你的妻么?”

    池清没有半分迟疑,坚定答道:“如果我爱过,我信他。”

    “那就是说。”余杭亦坐在桌上,目光不知看向哪里:“那就是说,他没爱过。”

    为何余杭亦会露出这样一种苍凉的表情?池清心下有些慌张,他道:“也不一定,或许他爱过,也信了,只是事情不简单,被有心人搅合。他的妻是死在谁的手里,是他亲手杀的,还是他吩咐别人杀的,或者他没说杀,是被别的人给害死的,例如,严字行?”

    池清说前面几句话的时候,余杭亦还在心里默默反击。池清确实说要斩了他,只不过他没让池清如意而已。就算他是被萧峰云的酷刑折磨的自杀,那也是池清识人不清,这笔账还是得算在池清头上。

    可是到最后池清提起严字行的时候,余杭亦才突然想起来,他之前好像同池清说过是严字行联合一个妾室害了他的表妹。还好这次没多说,要不然肯定穿帮了。

    “是严字行协助陷害的,但害死他的却是两个人。那个人吩咐要杀死的,不过要延后杀,而另一个是帮凶,他日日以酷刑折磨我表妹,我表妹经手不住苦痛,所以就……”

    池清伸手,有一滴温热的水滴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