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戏。当然,他心里也得打鼓,万一池清凶狠地逼问他,他该怎么想个理由混过去。以后两个人再一起,他有个谜总解不开,会不会在池清心里留个疙瘩?
想个什么理由好呢?
要是解释不清,被池清惦记上,这事就等于搬石头砸自己脚啊。当初为什么会想到这招,蠢死了!
“有什么好问的,你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知道我想写什么也不稀奇啊。”池清把桌上的烈酒收起来,转身拿出另一坛酒温上。
余杭亦蹭过去,坐近了问:“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对我的了解深得很,而且咱俩心有灵犀。”池清眼中的痛楚一闪而过,微笑着把余杭亦揽过来。
“怎么说?”难道这样就能混过去?余杭亦不信,池清什么样的人物,岂能这般简单解释就行得通,八成是另打着主意。
“就比如,你没去过我府上,就知道清风明月,我的那两个男宠。”池清笑。
余杭亦呆住!清风明月又是他什么时候搬起来的砖?难道非得自己把自己的脚砸个稀巴烂才甘心?
“对对对,咱们就是心有灵犀。”算了,反正解释不清楚了。
“明天煎碗药给你喝。”
“什么药?”余杭亦问。
池清动作轻缓地揉揉他的脑袋:“是帮你强身健体的药,补药而已,你不要多心。咱们要在马车里待上十天,很快就会到京城。”
“十天?”路上难道没人抵抗,他们这可是造反!余杭亦半点都没留意补药的事,之前池清也让他吃过很多东西,都是对他有益的。
103补药无益
“该吃药了。”池清把药端上马车。余杭亦正在翻开兵书,闻言头也不抬,接过来放在一旁。
“太烫了,放一放再喝。”他从长案底下掏出弓箭,兴致冲冲地问池清:“还要在此地歇上半个时辰,咱们趁这会功夫去打猎吧。这时候正是打猎的好时候,咱们给大伙猎些肉回来吃。再吃些干粮腊肉,大伙都没了力气,还怎么打仗?”
池清宠溺笑笑,答应下来。此刻无事可做,带余杭亦出去打猎也没什么。“这药吃的如何?”
余杭亦检查箭篓子,叹了口气:“这药吃完身上没劲,脑袋还疼,尤其是晚上,太阳穴这处疼的厉害。也睡不好,总是做梦。对了,这药到底是管什么的,能不喝么?”
“做的什么梦?”池清不答反问。
“就是一些以前不喜欢的事。”梦的都是他以前在地牢的事情,他吓醒了几次,最近这两天池清揽着他睡,倒是好了不少,至少不会醒了睡不着,转头就睡过去,没那么难受了。
池清点点头,没说话。余杭亦吃完药,就和池清到山上打猎,玩的太尽兴,足足两个时辰才回来。等他们回来一瞧,其他的兵都还没事,就连峰带着十几个人躲在河边赌钱。
“来人,把马给他们收了,再给他们每人五十斤的粮食背着,时刻不得离身,三天之后才能放下来。”余杭亦黑着脸上马车。
徐弛苦了脸:“战将军怎么跟大将军一个样,罚起人来丝毫不留情面。三天不得离身,难不成睡觉的时候还让带着压着我睡不成?”
“压着呗,你要是敢偷懒,就战将军针眼大的胸襟,一定会再折腾你的。”连峰笑道。他这么一说,大伙都哈哈大笑起来,对于即将接受的惩罚也不甚在意了。
别人不知道定远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他们几个跟着余杭亦忙上忙下的人还能不知道?定远将军除了小心眼,还很争强好胜,憋着一股劲操练他们。
升了将军之后,就不再单单是一个兵种的统领了。余杭亦除了带着水兵,手下还有两万步兵,和一万骑兵。其实严格说起来,此刻真正管着水兵的是张子和,不过张子和是余杭亦的兵罢了,而余杭亦又是听命于池清的,所以张子和他们还是池清的兵。
武官不似文官,兵权对于他们来说,不仅是饭碗,更是脑袋,所以每个武官哪怕是上面有主子,也要和同僚把地盘和兵分的清清楚楚,时不时还要争夺一番。
就是这种不成文的规矩,兵从将,将听命于帅,大奉朝的军队甚是安宁,基本没出过什么乱子。
余杭亦气呼呼的整治他不听话的手下去了,池清则是转身上了白冠的马车。白术正在睡,头上扎了几根银针,抱着被子缩在一角。
池清听白术的呼吸声绵长均匀,便知道白术睡着了听不到他们说话。他坐下来,压低声音问:“他说喝了药,头疼无力,还爱做噩梦。”
“那便是起效果了。”
“不是让你开些温吞的药么,为什么他反应这么大?”
白冠听池清的语气中颇有责怪的意味,忙撇清自己:“再温吞的药也是药,就算是滋补的药也得流鼻血不是?”
“那该如何?”
“大将军莫要担心。”白冠听池清叹气,也是心有不忍。“再让他吃上一段时日,适应了便好。”
适应了便好!说的简单,池清每日陪在余杭亦身旁,看他难受的样子,如何能忍?他坐在马车上不言不语了半个时辰,终是开口:“算了,此药停了吧。”然后拂袖下车。
等池清走后,白术伸手把头上的银针拔掉,坐起来问他父亲:“大将军是给战将军治病,还是发疯的病?”他其实没睡,只是把自己呼吸调整如同睡着了一般。
白冠点头。
“后来战将军又发作了?”白术这段时日没跟着余杭亦,他父亲倒是一直在南疆。
“没有,只是大将军担心罢了。”白冠道:“战将军这段日子倒是平安无事,他们二人的感情也是蒸蒸日上。可越是这样,大将军却越是害怕。”
“怕有朝一日战将军再发疯?”
池清岂止是怕,夜半人静的时候,他总是睡不着,猜想余杭亦的种种。他思索了好些日子,才敢让白冠给余杭亦用药。他跟白冠说余杭亦的病情,但是没说他的另一种猜想。
那种想法,他自己也在逃避。
去见他父王的那次,余杭亦失魂落魄的模样,把他吓得不轻,这才决定让余杭亦服药,只开些温吞药,慢慢滋补脑子,可还是不行,他看不得余杭亦难受。
“大将军。”余杭亦拿着只烤好的鸡跑过来,把肉往池清手里一塞,又急冲冲的往回跑。如今余杭亦在军中威信颇高,他平时又没什么架子,和众人打成一团。
没了严德萧恒,池清平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余杭亦不在,他就只能在车里独自坐着。好在他也不是爱凑热闹的性子,平时看看书,想想事,时日过的也不慢。
池清翻出余杭亦写好的兵书,细细看了起来,把余杭亦在旁边坐的批注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越看越是心惊,和他写的几乎一模一样。
“大将军。”余杭亦兴致冲冲的翻身上马,扔了块野猪腿过去。“属下走了。”
野猪腿用张纸包裹着,这么一扔,从纸里漏出来,正好落在兵书上。池清哭笑不得,捡起来拍干净放到一边。
“大将军。”余杭亦这次连马车也没上,喊了声就扔进去一坛酒。要不是池清接的稳,他这马车晚上就不能住人了。
余杭亦乐颠颠跑回去,敞开外袍的领口坐到篝火旁。越城瞧他跑的气喘吁吁,笑问:“你要是担心大将军,就过去守着,一趟趟的跑也不嫌烦。”
“我担心大将军做什么,不是有人护卫着么?”
“那你跑来跑去作甚?”
“给大将军送吃的啊,这是大将军猎来的,你们倒不客气。”他其实是觉得池清一人在马车上怪可怜的,但是他在马车上待得快长草了,不出来透透气非憋死不可。
余杭亦把话题岔开:“过会你就出发?”
越城点头:“喝完这坛酒就走。”
“好好打。”余杭亦羡慕地拍拍越城的肩膀。越城马上就要到前面去对付鲖城的驻兵,约有三万人马。虽说人数不多,可大小也是一场仗。“我这几日坐车坐的都烦死了,吃不好睡不好的,要是能跟你去打仗就好了。”
“等到了保定府,还愁没仗打。”冯罗笑。
保定府是皇城最后一道屏障,攻下保定府,便可包围皇城。
“怎么没药喝了?”平时这个点,早把药送来了。余杭亦犯疑,跑过去问池清。后者趁机将人压了,肆意轻薄一番,这才起身坐好,笑道:“我瞧着喝那药对你也没什么补益,以后不喝了。”
余杭亦把衣服穿好,胸前被咬了好几口,他眼睛还湿漉漉的,望着池清:“我也不想喝药了,又苦又难受。”
池清神色微微一动,低下头继续看书。
“大将军,听说福地山有一伙山匪,平时为祸乡里,属下能去剿灭他们么?”
“不能。”池清看书。
余杭亦坐不住,左扭扭右蹭蹭,愁眉苦脸的坐在对面唉声叹气。眼看着就到京城了,一路上安安稳稳,皇帝居然都没多次派兵拦截,也太不担忧了,怎么着也是池清造反,难道就不怕被人夺了江山,砍了脑袋?
“你不必急,后天晚上就能到保定府,有的是仗打。”
后天之前呢,还有两天时日,闷死了。余杭亦凑过去,提笔画画:“看我新排的阵法,保定府有十万兵马,势力不容小觑,咱们可不能轻敌。”
池清接过来细细看,失笑:“你这是打算对付他们的马?”
“不只,到了保定,水兵可从这里突袭,先打乱他们的阵脚,咱们在这样……”
油灯渐渐暗淡,池清挑了挑,接着听余杭亦说。要是余杭亦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就指出来。两人的脑袋凑得很近,余杭亦说累了,就使劲碰碰池清的头,用疼痛让自己清醒些。
四更时分,池清收起纸笔,让余杭亦歇息。
“不想睡,要不咱们去骑马吧?”余杭亦很有精神。他一点都不想睡,睡着之后就会做梦,以前的事他通通都想忘掉。
“这么有精神?”池清失笑。
余杭亦猛点头,下一刻他就被压倒在马车上,池清踢开桌子,扒了余杭亦的衣裳,伸出舌头在胸前的突起上舔/弄起来。
“起来。”余杭亦还惦记着打仗的事,不大想做。但是等小杭亦被池清握住,他推池清的手就没力气了,人也哼哼唧唧的,嘴里说着不想,身子却往上挺,很是虚伪。
“不想?”池清揉弄小杭亦,抬眸看余杭亦双腮泛红,比平时多了几份俏丽,更让人挪不开眼。他将人拉起来,狠狠亲了一番。等小杭亦差不多的时候,把人反过来,摆成跪趴的姿势,在他的命根子上抹了些药膏,缓缓进入余杭亦的身体。
此时的余杭亦哪里还有平时闲不住的精神头儿,随池清任意摆弄。只在池清不用力的时候,自己晃动着腰肢求索。
“我是疼惜你,你倒好,还嫌我不够卖力。”池清哑然失笑,使劲往里一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