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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住了些时日,等看守我的人放松了警惕,才敢往外逃。如今将将不到十八,比你小些。”连峰道。

    “没想到你还有这等经历。”余杭亦也是吃过苦头的,被亲人出卖的滋味有多难受,他焉能不明白。连峰也是个苦人,却能每日眉开眼笑的,比他强多了。

    “皇后既听说了,不必帮我隐瞒,堵了那些人的嘴才好。”由余杭亦说出去,自然不敢再有人嚼舌头。

    把连峰的事情说完,余杭亦才吐露出他要求连峰如何帮他。

    114疯病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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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了半天,原来余杭亦求的不是连峰,而是白术。他想装疯病唬池清说出心里话,他自己演半天,池清总要请个大夫给他瞧病,到时白术只要说他是疯病,那池清肯定会信。

    要不是忌惮余杭亦的身份,连峰真想把茶水浇在余杭亦脑袋上,这样的主意也想得出来。“你自己去跟他说不就行了,神秘兮兮把我叫过来。我这边还护着宫里的安全呢,现在可是国宴,那么多人进来,我……”

    “连大人。”余杭亦乖乖倒上茶水:“帮帮我吧。我不让皇上怪你就是。”

    连峰还能说什么,毕竟余杭亦先有恩于他,只是余杭亦与白术不怎么对脾气,而且白术是皇上的人,想要白术来帮余杭亦对付皇上,难度不是一般的高。最最难的是,还得在半个时辰内把所有事情都准备好了。

    “这不可能!”连峰发愁。白术的脾气大着呢,岂能轻易松口。

    余杭亦不管这些,他乐滋滋地交代好连峰,就跑去准备其它的事情了。连峰只要答应了,就会尽力去做,白术再拗,也不会不答应连峰的请求。

    他回到自己的宫殿,一众急的要拿裤腰带上吊的宫人都围上来,也顾不上请安了,拿出衣服就往余杭亦身上招呼。

    虽然皇后时不时的失踪,让他们的脑袋受到威胁。但是皇后平日宽以待人,只要不触其逆鳞,他们就不会受到责罚。

    “好重。”余杭亦是男人,皇后的门面首饰是戴不了了。池清就仿照皇上的金冠,给余杭亦打了副稍小的金冠。皇后的衣服,也是仿着皇帝的衣裳做。皇帝的每件衣裳做出来,都会再做一件给皇后穿,哪怕是常服。

    余杭亦喜动不喜静,池清去处理朝政的时候,余杭亦就叫上几个好友,在皇宫的校场骑马射箭,兴致来了,还会玩格斗。每天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要是在兵营,大伙都不洗澡也没甚大碍,可现在是在皇宫,宫人们那里敢让皇后穿脏衣服。

    初春衣厚,余杭亦每日都要换好几身衣服。他换,池清也跟着换。往往是前脚余杭亦的掌衣宫人拿走哪件衣裳,池清的宫人后脚就把相同的衣裳送到池清身边去了。

    伺候池清的一位宫人看不过眼去,跟池清说,哪有皇后是这样的,皇后应当是威严端庄,怎可天天在马背上。

    池清但笑不语。他知道这是余杭亦妥协的方式,余杭亦是想留在他身边,心里有对战场颇有不舍,所以才每日往校场跑。

    这是余杭亦为他做的让步,如果连这个都不许余杭亦去做,那他如何能对得起余杭亦的这份退让。

    余杭亦换好衣服,在宫人的簇拥下走向捧月湖。池清早已坐过去,命人先用饭,不用等皇后,以免有人对余杭亦心生不满。

    “皇上金安。”余杭弯腰行礼,众人忙起身,拜见皇后。

    “坐。”池清拉着余杭亦坐下,让宫人把热菜给余杭亦端上来。桌上的菜早放凉了,即便不凉,他也不会让余杭亦吃剩饭。

    “衣服又厚,头冠又重。”余杭亦坐下来,凑到池清耳边嘟囔了两句。他要装病吓唬池清,心里总是有些担忧,越是担忧害怕,就越忍不住找别人事情跟池清凑近乎。

    “靠我身上就不重了。”池清揽过余杭亦肩膀,让他把脑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余杭亦不大乐意,下面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看呢,怪不好意思的。

    宫人将热饭呈上,池清把盏给余杭亦添酒。“宫里寒气重,吃口酒暖暖身子。”

    皇宫里到处都是房子和人,屋子大多有地龙,却还是比外面冷。余杭亦身上火力旺,并不觉得,不过还是接过来酒一饮而尽。

    俗话说酒壮人胆,他就是要吃个半醉才好办事。

    吓唬的人可是池清呢,这个让他又爱又恨又怕的男人。余杭亦托着下巴苦思,以前恨池清的时候,就是怕,还是能论起来铁锹对付池清的,可现在不行,池清对他这般好,他要还是对池清动心眼,不说他心里觉得对不住池清,就是被池清知道了,在床上使劲折腾他的那一关他就过不了。

    “想什么呢?”池清给余杭亦夹菜。“不必担心你父亲,我已吩咐下去,沿途会有人照顾他们的。”

    “我没担心。”余杭亦挠挠头,撇撇嘴。

    池清什么样的心思,余杭亦表现的这般浮躁,他一眼就瞧出有事了。不过他不能问,余杭亦的性子,越问越急。索性就装作不知道,让余杭亦自己说出口。

    余杭亦坐了会,果然憋不住了,小声问池清:“你现在已经不是大将军了,如果我骗了你,你还会拿军法处置我么?我是说如果。”

    “不会。”池清垂眸,在余杭亦松口气的时候,神色淡淡道:“不依军法,依国法处置。”

    军法只是挨棍子,国法就是欺君大罪,可是要掉脑袋的。余杭亦不信:“你还会砍了我的脑袋不成?”

    池清摇头:“哪里舍得。”

    余杭亦再一次松口气,却又听池清语气凶狠道:“你骗我,既是国事又是家事,到时候虽然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

    “你会怎么治罪?”余杭亦也恼了。还死罪活罪的,晚上不跟池清睡一张床了!

    “我会让你一个月没法下床,作为骗我的惩罚。当然如果罪行严重,还可以延长时间。”说完,池清满脸向往,他逗余杭亦:“要骗我什么,动作迅速些。”

    够狠!余杭亦气的咬一口鸡腿,扔到池清的碗里,再吃半口豆腐,也扔到池清碗里。池清是来者不拒,并且柔声道:“皇后不必侍候朕。”更把余杭亦气的不行。

    两人在高台上偷偷斗气的时候,一左一右出现两名美貌动人的宫人,站到池清身后把盏侍酒。

    池清初时没想起来清风明月,他只见过清风明月两次,一次匆匆,另一次不过是装模作样给外人看。乍见之下,只当做是普通的宫人。

    等过了半柱香,清风倒酒的时候装作体力不支,倒在池清怀里。底下众大臣都吸了口冷气,哪个没规矩的小宫人,不知道皇后脾气特别不好么!

    明月也得了余杭亦的眼色,倒了杯酒送到池清嘴边,身子软软依偎上去。

    池清吃了酒,问:“叫什么名字?”看着有些眼熟了。

    “奴家清明”

    “奴家明月。”

    他想起来了,这两人因为余杭亦犯病时曾提到过,他就让人给送到南疆去。在南疆没时间审问,就又让人带到京城来。之后他也没派人审问清风明月,就交给余杭亦,让他出气使。

    这两人手无缚鸡之力,断然不可能从大牢里逃出来。全天下的人,恐怕也只有余杭亦敢放他们俩出来。

    池清笑笑,抱住清风,夹了菜亲自喂到清风嘴边,可怜清风不敢吃,只拿眼往余杭亦这边瞟。

    “不必怕,有什么事朕为你做主便是。”池清安抚道。他等清风胆战心惊的吃了菜,就把筷子放下,虽然还抱着清风,却是没有再吃过一口饭菜。

    余杭亦看得心头火起,他也就是为了借个由头发火好装疯。自从入宫,池清待他处处顺心,都没个让人生气的由头。

    他还没站起来质问呢,底下坐着的胡棱却一拍桌子,喝道:“哪来的不要脸的妖精,竟敢魅惑主上,看爷爷我不砍……”

    “皇上恕罪,胡大人吃醉酒了。”胡奉赶紧站起来,快走两步上前堵住胡棱的嘴。

    胡棱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人,不懂什么礼数,池清也不怪罪他,只当没听胡棱说过话。不想胡奉却也开了口:“胡大人真是多虑了,皇上与皇后刚刚成亲,依皇上的为人,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就会宠爱他人。几个魅惑主子的奴才不过痴心妄想罢了。”

    这话说的比胡棱那个大粗人有水平多了,不过若池清小心眼些,胡奉还是会得最池清。

    两员大将站出来替余杭亦说话,可见余杭亦在军中确实颇得人心。池清微微勾了勾唇,为余杭亦感到高兴,余杭亦有兵权在手,就算他护的不周全,也没人敢轻易打余杭亦的注意。

    当然,他会竭尽全力护着余杭亦。

    余杭亦曾跟他说过表妹的遭遇,虽然池清质疑那个表妹的存在,可那时余杭亦眼中的痛楚却是真实存在。池清当时便暗暗发誓,绝不对让这种事情发生在余杭亦的身上。

    “朕累了,皇后,跟朕回宫歇着吧。”池清放开清风,带头离开,余杭亦对胡棱胡奉点头致谢,这才加快脚步跟上去。

    等他们二人一走,清风明月也退了下去,胡棱推开胡奉,悄悄跟上,举着刀就要砍人,连峰忙跳出来,把胡棱拉回去,好说歹说才将人劝好。

    安抚好胡棱,连峰又去越好的地方见清风明月。这两人坚信即便是帮皇后办了事,还是会被小心眼的皇后灭口,连峰赶去的时候,两人正在商量是跳井会死的好看些,还是上吊体面些。

    “这是皇后给你们的一百两纹银,拿好了远远离开京城,寻个好地方成家立室,莫再耽误自己了。”连峰将银子送上,派人把清风明月以及池清的一众男色女色都放走。

    他往皇上的寝宫瞧了一眼,不知道皇后是否已经开始装疯卖傻了?

    115疯病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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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的寝宫内,诸宫人垂着头,恨不得连呼吸都隐了去。

    一只玉如意朝着池清的脑袋砸了过去,池清没有躲,玉如意将将没有碰到人。余杭亦下手有谱呢,舍不得伤了池清。

    “都退下。”余杭亦还是很爱面子的,当着宫人的面儿发疯,这事他干不出来。

    “呵,清风明月长得够漂亮啊,你怎么不在宴会上多陪他们吃会酒,吃醉了好把人往殿里带。”余杭亦一字一句:“解衣,被翻红浪。”

    池清哭笑不得坐下来,一语中的:“你怎么知道他们俩是清风明月,你不是没去过牢里审问他们么?”

    “……”余杭亦嘴硬:“一看他们那狐媚的模样就知道他们是谁了。”他怕与池清再多说两句,非露了底不成,赶紧装起疯病来。

    双眼发直,脸色发冷,余杭亦转身拿过案上的东西便要摔,举到眼才发现这是他封后大典那天池清送给他的结心百年玉佩,余杭亦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往床前幔帐上扔过去,既凶狠又未打破池清送他的物件。

    余杭亦迅速扫视一圈,屋里的摆件大都是池清千挑万选赠他的。他要是不夸一句好看,池清压根不会往屋里摆。

    都舍不得弄坏啊……

    余杭亦拔过墙上的刀,一刀就将大床看成两半。要说这屋里最讨厌的,无非就是池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