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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去埋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若是棺木真被挖了,那他必定是跟在我们后面去了山上,不然我给孩子找的地方又隐蔽又清静,短时间内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找到。”

    木风和衙役都在院子里等着,那哥儿的爹爹已经上山去检查了,他阿姆听了长子的话,连忙去村里询问。

    刚开始自然没有人愿意沾染到再种晦气事,但是当人们听到有人把孩子分尸的时候,他们都一脸气愤,这世道并没有太过完善的医术,谁家能保证自己家中没有个死去的婴孩,若是他们埋葬的孩子都被挖出来分尸,这事简直天理难容,一定要把干这事的人抓出来好好惩治一番。

    陈家嬷嬷很快就打听出张家荷果然来过他们陈家村,陈家里的人口比周围的村落都大一些,不过他们村子里姓氏比较杂,什么性都有。张家乐的媳妇一样是陈家村人,连着张燕的姆家也是陈家村的。

    张家荷昨天从镇上回来就去看了张家乐的媳妇,因为张家乐为他哥哥说话被衙府打了板子,听说还送了些东西过去。有人也看到张家荷朝着陈嬷嬷家走去了,不过后来怎么样大家也就不知道了。

    陈嬷嬷非常清楚昨天张家荷并没有来家里,昨天家里发生那样的事,儿子要死要活他担心的很,一整天都守着魂不守舍的儿子,张家荷来了他必定知道,那很可能张家荷来的时候,正事孩子他爹送那可怜小外孙去山上的时候。

    木风和衙役商量了一下,只要山上消息回来正确的话,那做再件事的人无疑就是张家荷了,陈家的哥儿怎么可能舍得肢解了自己的孩子。

    陈家老汉很快就回来,他身上沾满了草叶泥巴,木风等人不难看出陈家老汉肯定在山上摔倒过,大约也是担心那被埋葬的小外甥被人亵渎了。

    果然陈家老汉脸色铁青的告诉老伴,孩子没有了,小棺木被挖出来砸碎了。木风嘴里被肢解了的孩子很可能就是他们的小外孙。

    他们对这个孩子原本就愧疚,现在连尸体都被亵渎了,陈家人很气愤,一定要衙府给他们查清真相,狠狠惩治那伤害了他小外孙尸体的恶人。

    很快木风和衙役来到张家荷家,张家荷当时正在给他的小儿子喂食,陈家人顿时冲了进去,抓着张家荷就是一番厮打,很快在衙役的呵斥下,张家荷夫家人也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们都很不相信平时文静的张家荷能干出这事,何况张家荷也不承认。

    最后张家荷被衙役押解到镇上,其实就木风和衙役了解的情况,做再事的人八九不离十的就是张家荷。毕竟现在张家乐媳妇起不来床,据邻居说他们一家昨天没有出去过,何况也不知道木风家住哪里。张燕姆家恨透了张燕和他的几个孩子,更不可能会为张燕报仇。

    而张家齐媳妇,昨天刚失去了孩子,床都不能下,何况谁舍得肢解自己的孩子,能做出这样事的人心里必定非常痛恨木风和张家齐的媳妇,把这些一理出来,张家荷却是完全符合的,而且张家荷夫家有亲戚在唐家村,很轻易就可以打探到木风家的情况。

    公堂上刚开始张家荷根本不承认,但是当衙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告诉张家荷你肢解的,可不单单是张家齐媳妇的孩子,那孩子还留着张家齐的血,你就这样把孩子给肢解了,那孩子连投胎的机会可能都没有了。

    张家荷听了这些话后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始嚎啕大哭,他骂了他的阿姆,又骂了木风和他爹,这才怒骂张家齐的媳妇,他弟弟人还没有死,他们家为了这个媳妇,花费了多少心思,花了比旁人娶媳妇时多了几倍的银两,结果大嫂还知道为大哥说几句话。却没有想到他弟还没有死呢,他这小嫂子居然就把弟弟的骨肉,生生杀死在腹中。

    他恨,他怨,为什么他阿姆就是这样的人,他在爹爹死的时候就知道阿姆和舅舅的事,结果阿姆却又和现在的爹爹成婚,在有了弟弟以后他以为阿姆能够安于家室了,结果阿姆还是和舅舅勾勾搭搭,若是阿姆听他的,何至于有今天之祸,若是哥哥们哪怕有一点良心,也绝出不了这样的恶事,这一切张家荷知道全是他阿姆一人的错。

    衙府鉴于此事太过恶劣,加上陈家人要向张家荷讨要说法,最后衙府判了张家荷二十大板,赔银子六两,其中木风和陈家各三两,陈家是补偿,木风这边自然是压惊,至于张家荷,等行完刑后由夫家领会好好教育,若是在发生这样的事,衙府告诉张家荷的夫郎,必将严惩不贷。

    木风没有要这银子,他把接受张家荷的道歉。他警告张家荷,若是张家荷敢在出什么幺蛾子,他有的是办法整死张家荷和他的孩子夫婿,所以以后张家荷最好还是夹着尾巴做人,不然休怪他木风无情。

    张家荷看着木风有如饿狼般的眼神,想起自己家中的幼子,想起不顾家人反对,又对他疼爱有加的夫郎。

    最后他轻叹一声,一切都是阿姆自己做的孽,他已经尽力了。而且再次还伤害了弟弟的孩子,如今想起来张家荷都觉得对不起那个死去的小外甥,小嫂子已经伤害了那个孩子,那孩子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一次,他居然还如此对待没有任何一点错的无辜孩子。他以后再也管不了阿姆的事,他不能为了阿姆的事,去伤害家中最重要的几个人。

    衙府在案情查清对案子做出了宣判后,就宣布了退堂,木风松口气这才马上离开衙门回家,家里必须用老樟木熏一熏去去邪气,最好赶在阿文和孩子们回来之前。

    木风回到家中后,连忙拿出老樟木点燃,在家中院子里熏了起来,又把老樟木分到每间屋子中,只有彻底熏一遍,木风才能安心。

    唐安文在学堂找教书先生了解了一番,知道这边入学的孩子家中条件都还可以。孩子也在七八岁左右入学,都是小子来读书的多,一般人家都不怎么愿意把哥儿送来读书。

    当然更多是却是哥儿长大了还是别人家的想法,让哥儿读书习字什么的,平常人家就不愿意浪费这个银钱。倒是家中有几个小钱的,都愿意把家中的小子送来读书习字。一个是可以考科举,另外一个孩子读书出息了,不但可以赚钱,还有可能让大户人家的哥儿下嫁。

    当然也有少数家中不错愿意把哥儿送来读书,希望能够高嫁的,不过这样的人还是比较少的。

    唐安文想想豆子还只有六岁,明年唐果就五岁了,干脆在等一年,让唐果和哥哥一起来读书,他问过教书先生,先生告诉他,如果孩子聪明生活能够自理,比如吃饭上茅房能够自己解决的,五岁的孩子也是可以送过来。

    当他看到躲在唐安文身后的小唐果,又看来看站在唐安文身边的唐豆的时候道:“你是想送两个孩子一起过来读书吧,有哥哥照顾五岁是没有问题的,你到时候送过来就可以了,这两个孩子看着都还蛮乖巧的。”

    唐安文谢过教书先生,看着这个学堂虽然并不是非常大的样子,不过里面却是井井有条,干干净净的,听着一群孩子摇头晃脑的念书声,唐安文就感觉有趣,他准备明年开春就送两孩子过来感受学堂的氛围,也不需要孩子学多少东西,只要能够明辨是非就可以了。

    离开学堂,唐安文听着街上的人议论纷纷,他总觉得好像是忽略了什么东西,不过唐安文也没有在意,和唐轩一起带着两个孩子回家,至于唐轩手里抱着的两匹布想要让唐安文帮忙,唐安文表示无能为力,他背篓买了不少的东西,还要抽空抱抱走累的小唐果。

    当唐安文问唐轩愿不愿意交换一下,他帮唐轩抱布匹,唐轩帮他抱小唐果。

    边上傻乎乎竖着抱两匹布的唐轩一听,马上求之不得,抱着两匹布他真感觉自己有点儿傻兮兮的,哪有抱小唐果来的好玩。

    唐安文横抱着两匹并不是很重的布,不过他抱着布的样子唐轩就觉得挺养眼的,反正唐轩就觉得如果自己抱着,怎么都有些傻兮兮的样子。

    一行人在中午前终于赶到家中,唐安文站在家门口非常疑惑的看着院子,林佐和木风正在拿着艾草蘸水乱甩,他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情况,木风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先是在门口烧了稻草,弄的一台阶草灰。

    就在唐安文准备进来的时候,木风拿着艾草水在唐安文身上抖了抖,唐安文连连躲避,虽然现在已经是四月份了,但是再水撒在身上还是凉飕飕的,尤其是有水滴落进衣领的时候。

    唐安文火冒三丈大声嚷嚷道:“木风你做什么,很冷的好不好,还来,再来小心我晚上收拾你。”

    唐轩安静的站在门口,非常配合林佐的动作,任由冰凉的水洒落在他的身上,林佐撒完去晦气的水,侧开身子让唐轩进去,接着又给两个躲避的小家伙撒了一些去晦气的水,唐豆是躲着不想弄湿衣服,唐果倒是很高兴,故意往艾草前凑,弄的林佐直接揉了揉小家伙的圆脑袋,推小家伙进院子。

    唐轩听到唐安文霸气的威胁笑道:“阿文你晚上怎么个收拾法,是不是让木风跪搓衣板啊,哈哈。”

    唐安文一听这话心想,这搓衣板自然是男人跪的,哪里要木风一个哥儿跪的,唐轩根本就是故意的,立马火大了道:“什么搓衣板,就是要跪拿也是我跪,哪里轮得到我家木风了。而且我家木风才舍不得让我跪呢,我说的收拾当然是最温柔的收拾了。大约也只有你这家伙不行了,才会被林佐罚跪搓衣板吧。”

    事关男人尊严,唐轩听了唐安文的话立马不干了,张嘴就反驳道:“我不行,你问问林佐,我到底哪里不行了,每天晚上少不得让林佐销魂。不过就你这小身板也想收拾木风,让我看看你抱不抱的动木风先吧,我可是能抱着林佐大步跑的。”

    唐轩的话直接把唐安文给噎着了,抱木风,唐安文好像从来没有想过,就他这瘦巴巴没有肌肉的身材,要抱起木风还真有些那什么。

    看着唐安文不出声盯着木风直瞧,林佐却笑着说道:“以前唐轩也没有多大力气,多练练就好,相信你也有一天能抱木风,就是不知道木风愿不愿意让你摔,有几次我被唐轩摔的挺惨,差点都破相了。”

    唐安文一听林佐的话,立马大笑起来指着唐轩道:“你,你,你原来也抱不动林佐,还把他摔了,你给我等着,等我练出了肌肉,一定能抱的动木风,而且我一定不会让木风摔着。”

    介于林佐说了唐轩落脸的事,唐轩生气了,不但不理会唐安文,更是气的连林佐也不搭理了,一直到林佐反应过来,在唐轩耳边说了一句晚上都随着你的时候,唐轩才有高兴起来,林佐随着的他的时候极少,所以对于这次得到的福利,唐轩还是很高兴的。

    笑闹了一番,唐安文才发现家中今天有些奇怪,木风居然又燃起了老樟木,尤其是这次居然每间屋子都有,唐安文问了木风怎么回事,木风说了一句扫尘去晦气,唐安文也没有多想,这个世界确实有这些个东西,若是有人觉得家中有晦气,就会这么干所以唐安文就没有在意。

    唐轩把从先生那里拿来的符交给木风,让木风贴在门后,又拜托木风帮林佐做几件合身的衣服。以前两人的衣服都是直接从镇上买的成衣,衣服并没有那么合身,现在有木风这个现成会做衣服的,唐轩自然不会放过,他家林佐可好了,怎么能一直穿那种劣质是粗布成衣。

    木风想起了让唐安文去问先生搬新房的事,唐安文说七天后的正午阳气最足的时候,木风听了以后点点头记在心里。

    经过这件后,唐安文他们的生活再次安稳了下来,过了两天罗凌又给唐安文找了两个雕刻师,这两人是父子,唐安文给两人看了他的画本,见两人说能雕刻,这才和他们谈了价格,对方愿意以二十五文一副的价格给唐安文雕刻,唐安文当即就和对方拍板,尤其是对方还愿意留下现场雕刻一副给唐安文检验。

    唐安文问罗凌是怎么回事,他也有问找到过一个雕刻师傅,对方的价格最低也在四十文左右,怎么这两个就愿意给这么低的价格。

    罗凌告诉唐安文,他前些天治好了对方家里的一个孩子,两人非常感激他,在他提到雕刻的事后,马上就同意以极低的价格帮唐安文雕刻模板,这不,他马上给就唐安文带过来了。

    唐安文让木风在边上瞧着,他自己陪着罗凌上山,当然得找上林佐和唐轩随行,不然木风是绝对不会放心让唐安文跟着去。

    如今天气逐渐暖和起来,山上毒虫毒蛇增多,唐安文是肯定应付不来的,倒是木风自己,他小时候就是和这些毒虫毒蛇打交道贯了,因为他怕各种虫子,有毒的没有毒的都怕,阿姆为了训练他的胆量,有段时间狠狠的教育过木风怎么对付那些有毒的没毒的,各种长虫,尤其他们部落里的人特别盛行吃长虫毒虫,木风对这些都东西都相当了解。

    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