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跟上。”
“是!”二人异口同声的抱拳回应。
“好了好了,大家收拾一下离开这个鬼地方。”严肃到不能在严肃的场面,偏偏让夏侯丞搞得跟友人会面一般的散场感觉。
“我们要把司寇令带走。”夏侯木然望着躺在地上的司寇令,认真的开口。
“可以,本尊以为司寇令会是个不错的人才,不过这倒让本尊失望了,妇人之仁的人根本不配跟本尊联合。”嫌弃、厌恶,银月给众人的感觉便是,他杀了司寇令都觉得他不配。
“行了……快点带走吧,看到毒蝎子我就头疼。”夏侯丞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某教主的视线,跟他多呆一刻钟他就多讨厌他一刻钟,多讨厌他一刻钟他就多一刻钟想起他对自己的不羞耻的行为。
最终银月放任了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而一夜之间孤寂的冥王堡瞬间的冷落了下来。
从冥王堡回到鬼魅不过两天的时间,而每次出去回来后银月都会到同样的地方去,这也似乎成为了他的习惯。
若大的鬼魅占据整个悬峰的峰顶,长年被不知明的雾霭萦绕,道出阴气森森。
而峰顶有一处独立的石洞唯有银月一个人可以靠近,石洞中的一切是跟鬼魅截然相反的存在。
即使是在夜间匆忙的赶回来,银月仍然率先的朝石洞的方向走去,你里是他最向往的地方,那里有他最爱的人。
每次回到装饰到温馨起且优雅的洞内,银月的心便不由的软了下来,坐在同一个位上,修长的手指摩擦着散发着寒气的玄冰棺,里面安静入睡的女人似乎在朝他微笑着。
“我会让你永远永远这样的美丽下去……很快寒蝉玉就要到手了,你就不会离开我了,对吗?”面对玄冰棺里面安静平躺的女子,银月露出柔软到不能在柔软的神情。
玄冰棺内不过二十有五的女子,让银月完完全全的褪去了在外的阴毒之息,换上了冷藏已久的温柔,甚至连平时的冷厉音色也变得如水的温和细腻。
到底是如何一位女子可以让银月彰显如此之面?
此刻,能看到的只有银月对女子深情的瞧望,或许他在迷恋女子绝美的容颜,或许他在回忆女子倾身的温柔。
又或许他回忆他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总之,这个在外雷厉风行的阴毒教主,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抵至在此女子的身上。
也许这就是一种誓言的存在,也可能是对曾经的追忆,又或者是永远忘不掉的伤疤。
☆、037 (六更)
“啊……”歇斯底里的喊声从银月倏然倒地的那一刻响起,紫色的身影抱着头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身体,纤细乌黑的秀发沾染棕色的泥土,略显出狼狈。
一直守在洞外的玄霄见此慌忙的扶住了银月的身体:“教主!教主!你这是怎么了?”
“啊!”银月神色撕裂,惊恐的红色血丝充满眼球,此刻的他完全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身子虽卷缩,但那种源源不断的痛,还是不断的增强刺激着他的脑袋甚至是全身,紧缩的真实感,像是要把他强行的塞在一个瓶子中。
黑夜卷着荡漾的凉风,吹过高耸巍峨的悬峰,而玄霄一声声的呼喊,并没有得到银月的任何呼应。
最终他则焦虑的把之抱在怀里,修长的手轻轻的抚慰他俊逸非凡的面颊,像是在安抚最心爱的人一般安抚着他,想要给他温暖想要让他冷静。
伴随着黑夜响起的声声痛吟,始终没有因为玄霄的动作停下,紧凝着银月如斯妖异的面旁,只感觉他的双面似乎被疼痛扭曲的更加邪恶,比起地狱中的撒旦他更像是灭世的鼻祖。
即使这样玄霄还是情不自禁的要拥住他,因为跟随他这么多年,这是次触碰到他的身体,虽比想象中的要冷,但却能炙热他的心。
“玄霄!教主他怎么了?”闻声赶来的琴姬,难以置信的瞧望着被玄霄抱在怀里的银月,那个高高在上的教主从不会让任何人触碰,而且从来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流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
玄霄对着琴姬蓦然的摇头,任由着银月的双手紧抓住他的双臂,尖锐的指甲一点点随着他手上力道的加深,镶进了血肉之中。
谁也不知道银月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这种情况从来没有过。
“先把教主送进房间。”琴姬想要从玄霄的手中接过银月的身体,偏偏某人直接起身不发一言的抱着他离开。
这二人一前一后刚走有三五步,对面迎来的黑衣死士骤然的单膝跪在他们的面前,紧张道:“悬峰下传来消息,盟主连联合悠然谷、寒玉山庄等个大门派已经伫立在山脚下,而且……”
“而且什么?快说!”
“紫菱……谪寞……两位护法在前带路。”死士说完低头像是做错了事情一般。
“什么?紫菱、谪寞在前带路?”玄霄惊讶的睁大了瞳眸,如果单单是那些人他们不怕他们,悬峰一陡峭闻名,而且四周被浓浓的雾霭环绕到处埋伏着教众之人,一般人很难进入这里。
上悬峰还有一条幽深的小径,如果是教众之人的话,肯定知道如何进入鬼魅!
“紫菱、谪寞不可能背叛教主!”琴姬插嘴道。
玄霄点头赞同,他也不相信作为护法的他们会叛变:“看来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而且现在教主又被疼痛折磨的神志不清,这种时候我们不可以先乱了阵脚,琴姬你先去禀报副教主,我把教主送到潇暮那里,随即就到。”
“好!”琴姬听言,点头带着身边的死士离开。
悬峰脚下,一群人浩浩荡荡的集聚在一起,他们的脸上有高昂有喜悦甚至还牵带着激动。
这次银月对冥王堡的所作所为让整个武林都为此而愤怒,于两日前个大门派暗中相约齐聚,就等着铲除武林魔头的这一刻。
两日来,夏侯丞是最郁闷的那一个,本来打算用寒蝉玉珠换取生命的,没想到他们的马车只走了一半,就碰到上了在那里等候的众人,其中包括他的爹夏侯翔,医圣孔汝钦以及个大门派的掌门人及弟子。
他们扬言要铲除魔教为武林除害?同时孔汝钦又用药物控制了紫菱和谪寞,说是这样他们二人就能乖乖的在前带路,祝众人顺利的登上悬峰。
夏侯丞伫立在一干人等的身后,无语的望着眼前看似人模人样的正派人士,瞧瞧他们一个个兴奋的神情,不得不说这些个所谓的武林正派,也真够卑鄙无耻的,比起银月那种外在的坏,这种内在的坏更让人感觉到恶心与厌恶。
夏侯丞虽然讨厌银月,虽然痛恨他做出的那些事情,但是所谓的公道也不需要这些不想干的人来处理吧?
就算他们真的闯进了悬峰,他们就能确保能拿下银月?
“哎……”夏侯丞缩在最后面耷拉着脑袋小声的叹息着,心里盘算着如果银月知道他也在这里,是不是一定认为这件事情是他搞的鬼呢?真不明白到底是谁给老头通风报信的?
“老二,你在干嘛?”夏侯木染瞅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躲在人群后面的夏侯丞,挤挤攘攘的撇开挡道的人,来到了他的面前。
夏侯丞盯着站在他身边的夏侯木染一脸的真诚,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无辜一些,天真一些:“我可不可以不上去,我虽然跟银月素日无怨近日有仇,但是小爷我大人有大量不打算跟他计较,而且着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当真的不适合一个整天流连妓院的人。”
夏侯木染听言眉毛无语的抖动了几下后直接拒绝:“不行!”怎么说这种临阵脱逃的事情,决不能出现在盟主连。
夏侯丞见他不吃自己这一套,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臭脾气跟着上来了:“你说不行就不行,老子就不上去怎么样!”
“他是谁?竟然对盟主的手下这么狂妄?”
“哪里来的无名小辈……”
“……”
“……”
正因为夏侯丞的那句话引来众人的侧目与不屑的议论,夏侯翔为此黑了双面,使劲的瞪了夏侯丞一眼后,朝众人高举双臂,一脸慷慨的发言:“众位,我们已在悬峰脚下,铲除鬼魅是武林的一大心愿,不管上了悬峰有何紧急情况发生,还请各位一定不要乱了阵脚。”
“盟主此言极是,我等一定会谨言慎行。”
“是啊……有盟主在,我等还怕什么。”
“……”
“……”
接下来又是一系列的吹捧,让夏侯丞痛了脑袋,反正是要上悬峰,他何不自己去,省得看着一群唧唧歪歪的人,反正他又不是不知道路,怎么说他可是个从鬼魅活着出来的人。
夏侯丞一般就是想到什么做什么,反正早晚都要上去,又何必在这里等待,想完,夏侯丞猫着身体,悄悄的脱离人群,来到了悬峰后的那条小径。
之所以知道这条秘密的小径夏侯丞除了佩服自己还是佩服自己,当日他被银月一掌打昏虽然只剩下半条小命,但在被丢到悬峰下的时候,迷迷糊糊的还是有些意识的,所以,以他的聪明很轻松的记住了这条秘密小径,虽然不是特别的清楚。
☆、038 (七更)
“哎呀!我的天!该死的毒蝎子,能不能把道造宽点!”脱离队伍的夏侯丞灰头土脸的一个人在黑夜中跟眼前的这条小径奋战。
他当真纳闷山脚下纳闷多人该如何上来呢?算了算了……他们爱怎么上来怎么上来,关他什么事!
副教主宫臣语带着一众人来到距离山脚最近的一个埋伏点,表情深沉的凝望底下的情况,只简单的说了一句话:“杀了紫菱谪寞。”
“副教主……”琴姬苦脸,他知道宫臣语为什么会这样说,如果银月此刻在这里估计也会这样下令,山脚下的正派人士如果没有紫菱与谪寞着二人引路,根本上不来,现在想阻止这群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他们。
“我来。”玄霄冒然开口。
宫臣语接过身后手下递过的弓箭,望着山脚下的紫菱与谪寞,沉静的开口:“不用,我亲自动手。”
其他人干点头没有说话,他们都知道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他们失败了,那么紫菱和谪寞的安慰就会有人保护。
山脚下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大喊着:“宁盟主,我等还在等什么?抓紧让这两个贼人带路,攻入鬼魅,杀他个片甲不留!”
“是啊!是啊!”
“……”
“各位稍安勿躁,敌在上我在下,他们有没有发现我们也是一回事,鬼魅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不可能我们这么多人到了,他们这里没有人发现?如果我等冒然的冲了上去,估计等待我们的只有陷阱。”夏侯翔义薄的神情,辽畅的音色映在每个人的脑中。
“盟主此言甚是,我想各位还是稍安勿躁的为好。”医圣孔汝钦平和的插了一句。
跟山上下无言对立的不同,夏侯丞已经悄悄的踏上了悬峰,郁闷的是,这里一片静悄悄的,让人忍不住的浑身打颤,不由的某人嘟囔了几句:“怎么还没上来?一群乌龟!”
心下咒骂完夏侯丞只得继续朝前走,他费劲千辛万苦才上来的,难道要让他下去?不是吧?那群人肯定会上来的!
夏侯丞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后,激昂的点点头,继续朝前走,他觉等吧……这个时间银月应该睡了,应该不会发现他来了。
走进了鬼魅,夏侯丞蹑手蹑脚的在里面兜兜转转,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正如那句老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从这里差点死过一次的人,应该注意什么还是知道的。
不过……越是朝里走夏侯丞的心越是颤,不明白他来这里究竟是做什么的?他为什么要再次来到这么可怕的地方?
“啊!”突然响起的歇斯吼声,让夏侯丞差点尿了裤子。
“怎……怎……怎么……了……”夏侯丞缩着身子前后左右的瞧望着,因为黑的缘故,很庆幸他什么都没看到,可是清晰的吼叫声还在折磨着他的耳朵,也许是因为好奇,他的双腿便不听使唤的朝声音的发源地走了过去。
来到夏侯丞认为的恐怖地带,他以为会看到少一半身体的人,或者是少了头颅的人,又或者是被分尸成好几段的人,没想到映入眼里的只是一个倒趴在地上的男人,还有便是乱糟糟的撒满药草的房间。
“什么啊…难道是草药吃多了…”夏侯丞收回被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