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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雄彼得佩迪鲁,波特先生的好友……佩迪鲁先生为给朋友报仇,死于小天狼星布莱克之手,现场找到的他最大的残骸是一根手指……

    1993年7月日报:

    据阿兹卡班看守透露,布莱克在越狱之前一直念叨着“他在霍格沃兹……他在霍格沃兹……”魔法部一致认为那个“他”指现就读于霍格沃兹三年级的救世主哈利波特……

    什么在霍格沃兹?水门放下手中的报纸,向后靠在椅背上。

    这里是图书馆一个隐蔽的角落——霍格沃兹图书馆有很多这样的角落,方便喜静的学生在这里看书。阳光透过窗子洒进来,铺了少年满满的一身,暖暖的阳光柔和了与生俱来的棱角,思考中的少年仿佛要融化了一般。

    “喵~”,一声不该出现在图书馆的猫叫打断了水门的沉思,接着腿上一沉,一只姜黄色的大猫跳到了他的腿上,用爪子拨弄着他刚刚看的报纸。

    这只猫很聪明,水门瞬间明白它要表达什么。他没有赶它走,和忍兽打过交道的他很清楚,动物们很多时候要比人敏感得多。

    大猫停下动作,蹲在那里看着他。水门看向桌上,那一版是为英雄彼得佩迪鲁颁发梅林奖章的报道。

    “小矮星彼得?”水门询问坐在他腿上的猫咪,而他得到了回答。

    “喵”,大猫欢快地叫了一声表示肯定,然后跳下地面拐进书架间。水门注视着猫儿的动作,他有预感,这只猫将要告诉他的东西很重要。不一会儿,那只猫果然回来了,嘴里衔着羊皮纸一样的东西。它把它们放在桌子上,抬头看着水门,示意水门看。

    那是两卷羊皮纸,水门打开其中一卷,是一份处分通知:詹姆斯波特、小天狼星布莱克、莱姆斯卢平、小矮星彼得,违反校规,夜游,戏弄教授,扣五十分,每人,通告全校。很正常的学校通告,可以看出出自麦格教授(她是格兰芬多的院长)之手,只是最下面还有五行四个笔迹:

    “尖头叉子瞻仰那个整齐的发髻。”

    “大脚板问候那一成不变的绿袍子。”

    “月亮脸对辛勤的面部肌肉表示衷心的慰问。”

    “虫尾巴对那几十年如一日坚定不移的单身生活致敬。”

    “最后,共同的,劫道者们向麦格教授表示他们最高的敬意。”

    他又拿起另一张羊皮纸,那是一张魔法地图,细细的墨水线,还有顶着名字的小黑点。水门注意到,表示图书馆的地方,一个小黑点上飘着他现在的名字:ato alfoy,水门马尔福。

    他是一个马尔福,他从没像现在这样明了这一点。魔法从不说谎,他再也不是木叶村的波风上忍,他一直都知道。魔法保留了他的名字——水门。ato,他默念着。

    一只毛茸茸的小爪子进入了水门的视线,惊醒了他出神的意识。“喵”,大猫不满地叫了一声,移动爪子,踩住一个地方让水门看。

    “抱歉。”水门小声道过谦,视线随着猫爪子看去。那应该是某个塔楼,小黑点上飘浮的名字是——彼得佩迪鲁。

    震惊,水门惊得站了起来,椅子滑动发出刺耳的声音。

    姜黄色的大猫叼起地图跑掉了,不一会儿,隔壁传出一阵骚动。

    “赫敏格兰杰,管好你的猫。”某红毛烦躁的叫嚷。

    “克鲁克山,到这儿来。”女孩的声音,“罗恩,你要知道它只是一只猫。”高傲的语调,理所当然的口吻。

    “哦,活点地图。”某倒霉救世主的□□。

    “图书馆禁止喧哗,禁止携带宠物。”平斯夫人的怒吼。

    “对不起。”一阵乒呤乓啷的混乱,凌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水门愣愣的注视着面前那张标注着“处分”的羊皮纸(那张处分通知是谁从哪儿翻出来的啊?),大脑飞速转动。

    劫道者四人是好朋友,詹姆斯波特、西里斯布莱克、莱姆斯卢平、彼得佩迪鲁。布莱克是波特夫妇的保密人,众所周知,赤胆忠心咒被破,保密人告了密,布莱克是叛徒,显而易见。布莱克杀了彼得,布莱克是叛徒,那彼得就是英雄,理所应当。可是现在已知布莱克不是黑魔王的人,并且彼得未死……彼得躲在霍格沃兹,布莱克是来杀他的,说得通了。

    水门坐回椅子上,抽出一张空白的羊皮纸,开始罗列线索,整理情报。

    十二年前的事情,一定另有隐情。他想起格兰芬多们传出的,救世主男孩三番四次看到一只巨大黑狗的事情——他们拿那个当狗灵的凶兆四处散播。布莱克家的家徽就是狗,万圣节消失在打人柳下的狗脚印。

    大脚板么……看来要找机会和这位舅舅见个面了。水门思量着。

    第十七章 月圆之夜(上)

    自从那天夜里,布莱克闯进格兰芬多宿舍,被韦斯莱几人看到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说到这里,水门不得不想起那个集体在礼堂打地铺的万圣夜。说起来,难道杰出的人总是有些怪癖吗?比如“三忍”的代表“黄、赌、毒”,可是他自己就没有啊?(谁说的,你不知道二代说你是天然呆吗。)

    他一直很不解的,不是校长推荐的那些花花绿绿的睡袋——虽然对那个品味不敢苟同,而是对避难的地点——大礼堂。

    霍格沃兹的大礼堂理所当然在一楼,无论是去塔楼还是去地窖都需要经过。想起木叶村的避难所,无论是在颜山山腹中的还是其他地方的,无一不是在村子的腹地——避难所守护的是村中没有战斗力的普通人和村子的希望,这保证了那里会是最后才被攻陷的。而霍格沃兹,从城堡大门到礼堂,只有新生等待分院的那个小房间和一段短短的走廊。这里应该是最后的战力聚集的地方,外敌只要通过那段走廊,在这里聚集的学生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靶子——这是水门的结论。

    韦斯莱和格兰杰闹崩了,据说是因为格兰杰的猫吃了韦斯莱的老鼠。

    水门还记得那只很有灵性的猫,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

    “希望韦斯莱这学期不需要补考。”德拉科嗤笑。罗恩韦斯莱的作业要靠抄袭万事通小姐的才能交差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前两个学期末陷入考前综合症的格兰杰压着两个男孩疯狂学习的事情水门也有所耳闻了,对此他只是笑笑,什么也没有表示。

    格兰芬多的救世主持续着反常的沉默,好像没有注意到他的两个最好的朋友早就闹翻了——要是以前,救世主在他两个朋友中间充当的就是和事老的角色,有他在中间和稀泥,这两个人的关系也不至于崩成这样。

    一切都很正常,很快的,连期末考都已经过去了。

    从傍晚就开始混乱了。水门走在霍格沃兹的过道里,时间还早,他决定去图书馆借本书打发时间。

    下午的时候魔法部来了人,是神奇生物保护司的刽子手——这种说法很奇怪,但确实是:他们来自魔法部神奇生物保护司,他们是来处决那头伤人的鹰头马身有翼兽的。拖了这么长时间——将近一整个学年,水门从来不对魔法部的办事效率抱有希望——结果还是,那头无知的野兽做了最后的牺牲品。无论是带它踏出森林的半巨人,还是默许半巨人小小爱好的白巫师,都没有为此承担哪怕半点责任。对此水门不想表示什么。

    本来他是在教父那里补课的——考试结束到正式放假还有段时间,整天整天的空闲让水门和德拉科有足够的时间尝试一些比较花费精力的、复杂的魔药。当然,得在斯内普的监督下,可是今天竟然这么早就结束了。回忆起教父好像想起了什么急事,匆匆结课的样子,水门不易察觉的皱了眉。

    靠坐在二楼走廊的一处窗台上,水门拿出之前借的书:《时间的魔法》。这里在这时间段很安静……应该说,自从去年好几人在这条走廊出事后,学生们都下意识的避开这里——除非上课必须,绝不来这里。

    柔和的光线撒在这里,不刺眼、不阴暗,是个放松的好去处。

    城堡的对面就是禁林,从这里可以一眼览尽场地上的情况,视野非常好。所以水门理所当然的、轻易注意到了,一拨一拨又一拨的人马,从城堡出来,到达禁林边缘,消失在了那棵著名的打人柳(救世主去年撞了它)下。水门注意到,那些不是熟人就是名人。其中包括了那只他找了很久的布莱克大狗,还有他们伟大的院长——水门意识到,这恐怕就是教父临时的“急事”。

    撑起身子从窗台一跃而下,随手把书缩小后丢进长袍的口袋里——不得不说魔法有时候真的很方便,比起忍术来。水门轻巧的落在墙角,一路潜行而去。

    路过一片灌木丛,水门微不可查的停顿了一下,就继续向着那棵柳树走去了。仿佛没有看见灌木丛中的一大片空隙,和不正常倒伏的枝条;仿佛没有听到那一点自觉都没有的、“大声”的窃窃私语,和衣料、枝叶摩擦的沙沙声;仿佛他不是一名身经百战的忍者,而只是一个普通的、粗心的、正常的十二岁孩子。

    打人柳是魔法植物,还是脾气相当暴躁的一个品种,它会攻击一切靠近它的生物。不过,他已经知道怎么对付它了——刚才那么多人都过去了,他看得一清二楚。水门抽抽嘴角,真的是很多人呐。

    随手摸出一枚牙签——用餐的长桌上会提供很多这种东西,手腕轻轻一抖,那根细小的木条就飞了出去,眨眼,就钉在了树根处的那个节疤上,牢牢地。几乎是同时,打人柳安静了下来,垂落的枝条随风轻轻摇摆,仿佛它只是一棵普通的柳树一样。

    水门犹豫了一下,在树下布置了一个简单的幻术结界,幻术很简单,也就能骗骗小动物而已,但忍者的直觉告诉他,这是必要的。水门没有再停留,钻进树下的洞口消失了。

    那是一条密道——哦,霍格沃兹最不缺这东西了——很黑,很窄,很长,崎岖不平,先是向下,然后上升。水门发觉这是通向霍格莫德的,好吧,有一个不安定因素,霍格沃兹最安全的称号究竟是怎么保住的?终于到了尽头,也是出口,水门摸到一块似乎是活板门的木板。门的那边有谈话声,不,或许说争吵更合适。水门静静伏在那里,侧耳倾听。

    很好,之前的人马全在这里。什么,那个可疑的小矮星彼得?哦,教父,你怎么能这么不冷静。

    “除你武器。”波特突如其来的声音。

    “砰”,什么重物砸到墙上又落地的声音,争执小了下去。

    “好了,只需要一个魔咒,很简单。”是那个狼人教授的声音,温和的声音中似乎夹杂着一丝仇恨?

    “吱吱,吱……”为什么会有老鼠拼命挣扎的声音?

    “噢。”那个三年级的韦斯莱的痛呼。

    没有教父的声音?他不可能在此时保持安静的,那么是,出事了!

    “显你真形。”几乎与卢平的咒语同时,水门冲出了藏身的通道。

    魔咒击中了一只想要逃窜的丑老鼠,它的身子开始扭曲、膨胀,吹气球一样,很快拉长成一个人形物体……一个面目枯瘦凶恶的男人扑到了他,那男人嘶吼着“我要杀了你”,场面一片混乱……

    水门没有理会那边的混乱和罗恩“马尔福”的惊叫,他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就看到了他要找的。黑衣的男人萎顿在墙角,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披肩的黑发挡住脸颊,常年不见日光的皮肤似乎更加苍白了。不,不是似乎,是真实的更苍白了。多年的忍者生涯让水门一眼就看出来,他的院长只是昏过去了而已,但一定不舒服。

    水门两下来到斯内普身边,蹲下身托起那个黑袍加身的身体。入手出奇的消瘦,虽然不至于像少年般纤细,但对于一个成年的、如此高大的西方男子来说,真的太瘦了。水门知道他的教父过得不好,一直都知道,但没有想到……这是自我放逐了吧,否则不会糟蹋自己至此。也难怪父亲总是骚扰教父,是想让他放下、或者仅仅暂时忘记什么吧!

    水门的手拂过那人的黑发,想托起他的后脑,入手一片黏腻的潮湿。

    血——水门一瞬间就想到了这个词,他再熟悉不过了——是刚刚撞到墙时受的伤吧。水门抽出自己的魔杖,治愈咒点在那个不大的伤口上——这还是不久前才在庞弗雷夫人的指导下学会的呢,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处理完手中的事,水门这才把视线投向房间另一边的那群人。

    well,瞧他看到了什么?又一个波特和格兰杰——他想起外面糟蹋隐形衣的两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