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封问候的信也没有。”邓布利多擦拭着眼角的两滴猫眼泪,好像他有多担心哈利的现状似的。
西里斯当然知道是邓布利多吩咐哈利的朋友,不让他们联系哈利的。经历过十几年在牢狱中的思考,西里斯已经磨去了热血天真,冷静下来,已经摆脱摄魂怪影响的他再也不会相信邓布利多口中的鬼话——他再次加入凤凰社只是为了对抗伏地魔和食死徒,他知道单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做不到什么,但他想要为詹姆和莉莉报仇。
不得不说邓布利多的鬼话再次诱惑了他,和教子生活在一起的念头压过了一切。最终,小天狼星还是点了头,答应了邓布利多的要求。
不知是不是梅林的安排,当西里斯犹犹豫豫,终于下定决心重新踏入那个他曾千方百计逃离的家的时候,水门好不容易解除了失败的变形,久违的走出老宅透气去了。西里斯没能碰到他,站在玄关那里,看着与记忆里一般无二,只是陈旧了许多的摆设,西里斯的心头莫名一抽。只一眼,西里斯就转身落荒而逃,只是不见了当年住在这里的幸福的一家人。
西里斯去找了一直在等他消息的邓布利多:“老宅的魔法阵一直在正常工作,不需要收拾,可以直接入住。”从始至终被家养小精灵照顾着长大的继承人不知道,无人打理的屋子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邓布利多很满意,超出预料的满意,这下面对即将到来的战争,己方的阵营就准备妥当了。
幻影移形来到格里莫广场,看着在小天狼星的命令下,从11号与13号中间挤出来的老式房屋,邓布利多很满意他所看到的。布莱克老宅已经没有了主人,否则它也不会接受早已经被除名的西里斯的。古老贵族家的防御到手了,这样的底蕴是浮躁如韦斯莱家无论多少代也沉淀不下来的。
“权限我已经开通了,我暂时不想再进去,你自己去进去看吧。”小天狼星的声音不像以往那么活跃。
邓布利多不在意的点点头,踏入了这片并不欢迎自己的领地。屋子里很干净,应该有被经常打扫,也就是说还有属于这栋建筑的家养小精灵活着。这样也好,把家务交给小精灵,自己的部下们也不必分出人手做打扫做饭的工作了。至于忠诚问题,现在西里斯是老宅最正统的继承人,作为房屋的一部分的家养小精灵无法违背它的主人。
老宅很大,一楼的那个大厅就足够容纳得下自己的全部社员在这里集合,楼上不用说也还有很大的空间,社员们住这里都不会有问题。通向二楼的走廊对面挂着一块天鹅绒的帷幕,墙上是两幅画像,现在都睡着了。邓布利多布下隔离咒,走过去仔细打量画像里的人,是沃尔布加布莱克和雷古勒斯布莱克。画中的雷古勒斯还很年轻,几乎和他毕业的时候没有变化,这让他又放心了许多,他果然很早就死了,邓布利多平静的想到。
抽出那支有着结巴的古旧魔杖,邓布利多将它轻轻敲在壁炉上,确认飞路已经开通后邓布利多就直接离开了。他还有很多安排要做,接下来的“搬家”,就动员社员们来干吧。
第三十八章 交锋
水门像往常一样享用着克利切精心准备的晚餐,自从次的变形失败后,这么多天他终于又有些进展了。
入住布莱克家以来,水门一直刻意保持着这座宅子大部分区域的无人状态。他没有忽略这里不只他能进来的事实,就在几天前,他外出回来后就发现了有人回来过的痕迹。是小天狼星,虽然只是匆匆进来看了一眼,但那个大舅舅终于想要回家了吗?
那天小天狼星一共开起了老宅两次,水门想,也许等他真正下定决心回家的时候,自己也该离开了吧。可是他没想到,他迎接的会是这样的情形!
那是个周天休息日的傍晚,水门正坐在沙发上品尝克利切手制的餐后慕斯蛋糕,左前方向被打扫得干净的壁炉突然蹿起一人多高的绿色火焰。小龙还是母亲?这种时候他们会来干什么?水门的猜测马上就被一群闹哄哄的红毛打飞了,壁炉前多出了一大群人,尤以韦斯莱的红发最为显眼。
一群人显然也没想过这里还会有别人在,穆迪首先察觉到了有生人的气息,条件反射的,一个恶咒在还没看清对方前就打了过去。但是打空了,后面的沙发被炸得粉碎。
水门在穆迪的魔杖指过来的同时就闪开了,跳的老高的他在天花板上吸附借力,在更多的魔杖指着他发出咒语前冲到那个袭击他的人的头上方,左手的餐刀用力□□那人握魔杖的右边肩膀,借力减速后又顺势下落,将右手握着的餐刀精准的刺入那个人的手肘。
暂时废了那人右手的水门落地的刹那又马上蹿起,在那声惨叫以及还在不断增加人数的慌乱的人群做出反击之前,逃上了二楼。那上面的房间多,就算那些人追上来,也可以让他在搞清楚状况之前多拖延些时间。
楼下的凤凰社员们慌成一片,他们甚至没有看清那个埋伏在此偷袭他们的邪恶的食死徒的长相。不断有新的不明现状的凤凰社成员通过飞路进来这里,加入他们的慌乱中,直到在最后的邓布利多和西里斯也到来。
邓布利多为眼前看到的情况一愣,但这位已经走过了一个半世纪风浪的老人马上镇定了下来。“安静——”他朝自己施了一个“声音洪亮”,老巫师的威望很管用,乱成一片的巫师们很快安静了下来,然后他们赫然发现,只有一个人受了轻伤——疯眼的穆迪。
邓布利多仔细检查了穆迪的伤势:“两处外伤,右肩上插的银质叉子和右手肘部的小银刀。”邓布利多帮助穆迪拔下还插在伤口上的刀叉,一个治愈咒下去,伤口马上愈合了。
“那一定是秘银制的黑魔法物品!”亚瑟还在坚持,他可是亲眼目睹了穆迪被袭击的,那种敏捷的身手,变身的莱姆斯都一定比不上,“我查抄过无数次那些斯莱特林的庄园,那些讨厌的贵族最喜欢这种银质的邪恶玩意儿了!”
“不,亚瑟,那只是普通的餐刀餐叉,不但没有一点儿魔法的痕迹,上面甚至还残留着新鲜的蛋糕。”但这样的人物更危险,能将餐具当武器使用。邓布利多走到被打烂的沙发旁,“阿拉斯托,这是你的咒语打坏的?”
“是的,阿不思,一到达这里我就发现有陌生人在这儿。”穆迪揉着自己的右手臂,已经痊愈的皮肤上看不到一点儿刚才受伤的痕迹,但他不会记错那份疼痛的,他想,中了钻心咒恐怕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邓布利多一个“恢复如初”还原了被“四分五裂”的沙发,打翻的桌椅,摔落一边的银质餐盘,应该是匆忙起身的时候带倒的,还有……
“我想这是个误会,”邓布利多用魔杖戳戳掉在地毯上的一块黑褐色的物体,“这是半块慕斯蛋糕。现在还没有过饭点,我想这位先生或女士只是在享用餐后甜点的时候不小心被打扰了。”邓布利多抬头看向西里斯,“西里斯,布莱克家族还有成员流落在外吗?”这可不行,必须要保证老宅掌握在西里斯的手里!
还没等西里斯开口回答,“啪”的一声,一个小东西伴随着尖锐的叫骂声突然出现了:“哦,那个伤透了女主人的心的败家子回来了!还带来了纯血的叛徒、低贱的混血和肮脏的狼人和泥巴种来玷污高贵的布莱克家的房子!!啊——他居然还有脸回来!!!”原本在厨房忙活的克利切感应到了老宅发出的讯息,赶来入目的全是它此生最厌恶的存在,不由得又是尖叫又是撞击,弄出巨大的声响。
“闭嘴,克利切!回到你该呆的地方去!”当了十几年布莱克家的大少爷,小天狼星反射下习惯的下了命令。
克利切的声音好像被什么掐在了喉咙里一般,他伸出细长的手指,“啪”的一声又消失了。看到这个,邓布利多安下心来,西里斯可以强制命令克利切,证明他是克利切以及这栋房子最正统的主人,那么那个不知名的居住者就不足为虑。
邓布利多抬头看向二楼的楼梯口:“可否请这位不知名的客人出来谈谈?”等了一会儿,没有一点儿回应。“请不用害怕,我是阿不思邓布利多,我们没有恶意的。”这回终于有动静了,二楼的走廊出口,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那里。
水门回房间取了魔杖和忍具就回到了走廊,隐藏在暗处注意着楼下的一举一动。直到邓布利多和西里斯出现,水门才确定了,西里斯已经将老宅贡献给了凤凰社做据点。看到那些人的叫嚣,看到克利切的哭喊,再看看西里斯的表现,说不失望是假的。
“逆子,你还回来干什么!你还嫌害的这个家不够么!你现在还回来想干什么!”更加尖厉的咒骂从门厅的尽头传来,布莱克老夫人的画像回来了。
“闭嘴,你这个老妖婆……”西里斯的声音在转过头的那刻卡住了。他看到了什么?他在他好不容易终于死掉的母亲的画像里看到了什么 ?依旧年少的他的弟弟雷古勒斯在画框里安慰着他们的母亲,同样作为一幅画像。他当然不会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只有已死的巫师才能拥有的魔法的画像。
“现在此地的布莱克的外姓子孙,我以布莱克家族最后的家主身份请求你的帮助!请你保护布莱克的荣耀不被这些外人毁灭,为此我命令老宅和老宅的一切听从你的指挥!”老妇人吼完这些,一条细细的、旁人看不见的金线从三楼延伸下来,连接了水门和布莱克家族谱的挂毯。
水门感到自己与这栋建筑物有了一种奇异的关联。能帮得上忙也好,水门不是下面那群简单的狮子,他听得分明,这是沃尔布加外婆在为她最爱的儿子保存下最后的庇所。脑中回想着木叶暗部基地和监狱的构造和禁制,老宅的墙体随之动了起来。
走廊回旋着改变着它的走向,新形成的岔路不知道究竟会通向哪里;地板和墙面蠕动着,形成了陷阱机关然后在表面还原成与原来一模一样;改变了构造本身的房门上还附着上了布莱克家本身的魔法和水门刻画的禁制,按照房间的重要程度,等级与数目也不尽相同……
等到一切震动都终于安定下来,展现在众人眼前的宅子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只有实际走过了,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有变化。完成这一切布置的水门唤来克利切,吩咐它等他安顿好后帮他把他的东西送过来,在那群打破这里的安宁的巫师冲上来之前,启动他的飞雷神术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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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隐藏在须发下的脸色很难看,他亲自出马居然还没能看到那个‘外姓的布莱克’的真面目,还让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完了手脚——他才不信刚才的震动只是晃一晃。花功夫去追查显然不现实:布莱克家族在巫师界也是有名的子嗣昌盛,嫁出去的女儿,可以说遍布整个巫师界也不为过,更本查无可查。就连自己身边就有不少,尼法朵拉唐克斯就是与布莱克血缘最近、最符合条件的一个。此外还有波特家、隆巴顿家、甚至是韦斯莱家,巫师的家族没有没娶过布莱克的女儿的,再加上布莱克每一代的叛逆,是巫师就几乎没有和它完全无关的。这比当年在整个魔法世界找出一个预言中的救世主还要困难!
邓布利多放弃了去找出那个人,他命令手下先在这里探索这座新的布莱克老宅,至少老宅本身还在他的手中不是吗?邓布利多转身打算自己先回去校长室,他需要好好计划一下了。可是还没等他踏出一步,有冲动的社员首先沉不住气了。
“你这个老家伙,刚刚到底怎么回事!”一个受不了这种被愚弄的感觉的凤凰社员转移了目标,抄着魔杖向门厅那头的画像冲过去。沃尔布加高高的抬起头,看都不看他一眼。
那个叫嚣的巫师没跑出几步,突然脚下一空,想着地板上突然开启的洞穴掉落了下去。眼看着锋利的钟乳石尖停在距离自己的鼻尖不到一英寸的地方,这个年轻人不敢再吱一声。任凭上面及时拉住他的同伴一点点把他拖上去,僵硬得不敢动弹一下。
“啊哈哈——做得漂亮,就应该这样!”为那群吵闹狮子的静音感到疑惑,沃尔布加稍稍瞥过去一眼。在老宅移动的时候她就知道这条路上安排了陷阱,但她没有见识过它的启动,也不知道效果,不过现在,她已经对离开的水门留下的安排彻底放下了心。这个孩子,并非是个不谙世事的简单孩子啊!
“你这个该死的老巫婆!火焰熊熊!”一个冲的不是那么快的小伙子一道魔法打了过去,正中沃尔布加的画像,但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开玩笑!安置在最古老的布莱克家的画像怎么会没有魔法防御?而至于那个没有巫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