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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惨不忍睹,西弗勒斯能找出来的几乎只是一堆碎肉,看不到一点皮的影子。第二张好了一点儿,也只不过是皮肉不分的肉丝罢了。到了第三张明显有了好转,虽然不是一整块,但蟾蜍的皮好歹是剥下来了。第四张已经是一整张的皮了,虽然有几处破损了,但比起那些来关禁闭的小动物也要好上太多了。

    西弗勒斯重新清点了一下数量,算上还没处理的,居然少了一只。西弗勒斯不相信水门会做那些邓布利多的宠儿才会干的偷窃的事情,想到唯一剩下的那个可能,不禁寒了脊背。

    剥皮咒原本可以作为家用魔法不被禁止的,可是却因为一次事故验证了它名副其实的黑魔法效果。曾经的那个巫师用这个魔法削土豆皮的时候,因为用了不契合的魔杖,魔力被引得暴走,魔法在削没了土豆后又削了那个巫师。他的朋友收集起了他的碎片,还原了遗体却发现不见了左手拿土豆的食指。最后的解释是,被剥皮咒直接击中所造成的黑魔法伤害不可还原!

    西弗勒斯紧张的注意着水门的双手,那双手正灵活的捉着蟾蜍,指挥魔力剥下那个小东西的皮。看到那双还很小的手上并没有任何伤痕,西弗勒斯安下心来,同时也暗暗地自豪着。

    等到水门处理完最后一只蟾蜍,洗了手,两人这才坐进壁炉前的沙发里,进行这场迟到的开场白。水门还没进行过无杖无声魔法的学习,这一点西弗勒斯已经从卢修斯口中确认过了。本来他们都是担心水门毕竟年纪还太小,就算有着另一种经验,对魔法力的控制力始终不够。但是今天看来,不用担心这方面的问题了。

    “水门,我和卢修斯本来计划这个学期只是对你的魔法应用进行战斗训练,在接触一下初步的无杖魔法。不过现在看来,”西弗勒斯指指墙角那一排排处理好的蟾蜍皮,“我们可以抱有更高的期待。”

    “是的,教父。暑假我就开始觉得魔力比我想象的要好控制了。”水门的身体已经完成了淬炼,虽然不同于巫师界普遍意义的血统觉醒,但身体确实改造成最契合水门的魔力了。

    “那么很好,我们今天就先谈谈何为无声、无杖魔法。咒语和魔杖的作用在于引导魔力,魔力按不同方式运行,就会释放出不同的魔法效果……从前的巫师是不需要魔杖甚至咒语的,魔法之于我们的祖先是本能……现代的巫师还是可以通过大量的练习摆脱魔杖或是咒语的限制,但能同时做到两者的少之又少……”

    水门认真的记下西弗勒斯所说的每一个要点,说白了只在一个词——控制力,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就像人人都知道无印忍术和单手结印的好处,但是几乎所有忍者还是只能乖乖两手结印。那些看不见的能量比水流还难以捉摸,但是一旦真的抓到了,无论在哪里都定会是一方强者。

    “你回去后先尝试感应魔力的形象,在有成果下次尝试前先和我进行对练,练习魔法反击!”西弗勒斯知道水门以前的身份让他很擅长闪避,但有很多黑魔法是躲不开的,如果不能学会用魔法反击,水门的好运迟早走到头。

    水门摸头干笑一声,他也知道自己的习惯。自己是速度型忍者,作风就是闪避、近身、击杀、退走。但是苦无穿不过巫师的铠甲咒,招招都用螺旋丸跟不上他的移动速度,他只能把近身战拉到中近距离战。魔法的中距离攻击和防御力都很好,他需要快点习惯这里的战斗节奏。

    “追踪咒很隐蔽,施咒人在目标身上下咒后就可以随时掌握目标的位置,一旦被下咒,除非解咒,否则你躲藏的再高明也会被揪出来。”这次西弗勒斯安排的是魔法的追踪与反追踪课,“检查是否中了追踪咒需要用‘咒立显’,以及感受不属于原有的魔力。不过这点很难,除了施咒的时候,这个魔法几乎没有魔法波动,尤其用在本身就拥有不小魔力的目标上,几乎无法被察觉。”

    “想除去追踪咒用‘咒立停’没用,需要用一个特别的咒语:消弭无痕。这是一个清除痕迹的咒语,也可以用于消除足迹、气味、踪丝,甚至空气中残余的魔力因子。”中世纪,巫师为了摆脱圣骑士的追踪发明了这条咒语,并且它取得了比原本目的还要好的效果。

    “追踪咒可以重复对同一个目标施加,甚至可以叠加。现在,水门,摆脱我的追踪。”

    “今天你要做的是用掏心咒取老鼠的胆汁,使用咒语后控制住魔力不要断开,直接探入胆囊包裹胆汁,然后抽取出来。这样使用这个咒语不同于正常时的一气呵成,需要控制魔力在不同阶段维持不同的形状,用来练习黑魔法的控制力很有效,”

    “掏心咒原本不应该在皮肤上留下伤口,一旦黑魔法的魔力停留的时间稍长就会失去这个特征,所以要想成功动作就要快。用这个咒语取胆汁失败的话会取出老鼠的肝脏,或者没探入胆囊内,取出的是完整的胆囊,也有可能魔力没分散开,魔力直接射穿老鼠。”

    “胆汁不同于固体的心脏,包裹用的魔力如果厚度不均匀,或者强度不够,取出胆汁的过程中就会散落,来不及收进容器里。”

    “你在马尔福庄园学到的黑魔法已经足够了,我不会再教你更多。现在,拿起你的魔杖,对练!”

    西弗勒斯卧室旁边还有一间只有历代地窖主人才能得知的密室,它和地窖卧室的门只会同时显现一扇。和水门的实战对练,西弗安排在这间空旷的密密练习室进行——他们在干的事情,还不能让无关的人发现。

    水门闪避的很好,但是现在练习的目的是转躲避为远距离反击。可以用来辗转腾挪的空间限制的很小,面对攻击而来的黑魔法咒语,水门需要先克制住身体条件反射的弹起,选择发射合适的咒语反击来避免伤害。对手是身经百战的双面间谍,本身也是一位黑魔法大师,为了达到速成的目的,西弗勒斯的攻击并没有留手,所以水门的受伤是必然的了。

    魔药大师亲手调制的伤药就备在这间练习室里,每天练习一结束,西弗勒斯都会亲手帮水门上药。褪下了衬衣长裤的身体上每次都是青青紫紫的,黑魔法擦过,造成的无法自然愈合的伤口渗着血,染红了斑斑驳驳的白衬衣。西弗勒斯每次给魔力耗尽动不了的水门清理伤口的时候都想放弃这种训练,但是水门的一句话阻止了他。

    他说:“以前参加大战会受伤都比这个严重。有一次还差点被敌人一劈两半,在医院躺了一个月才痊愈哎。daiosa(不过呢),那次任务的同伴除了我,都牺牲了。”

    西弗勒斯没有再说停止的话。比起受伤,他希望他的小水门活下来,至少受了伤他可以用他引以为傲的魔药治好他。要是死了的话,就什么也做不了了。西弗勒斯半抱着水门光/裸的身体为他上药,看着那些淤痕在自己的手底下一点点消失,内心里充满了满足。

    水门趴在西弗怀里任他为自己涂抹着各种魔药,粗糙却温暖的双手因为擅长魔药而格外灵活。手指蘸着魔药,掌心一下下的揉搓着将药膏涂开,水门感觉从手掌接触着的皮肤开始,全身漫徉在暖洋洋的氛围里。他从来不知道治疗外伤也能成为一种享受,想想彪悍的纲手姐姐和一点也不温柔的医忍们,水门汗颜。

    不自觉舒服的呻/吟出声,被伺候的快睡着的水门没有看到,蛇王眼中一闪而过的赏心悦目。

    因为训练强度的关系,水门会偶有留宿。床铺上始终残留着少年特有的青草混合了阳光的气息。西弗勒斯从未像这一年来睡得这般安稳,即使黑魔王已经回来。

    第四十二章 校园生活(上)

    三年级的魔法学徒就要开始选修课的学习了,霍格沃兹规定每个学生至少选择两门课程并且通过,但是没有规定上限,即使有些课的时间是重叠的。这个秘密在一年多以前就泄露了,是时间转换器,巫师界最神秘的十二种魔法之一。

    下火车的时候水门就注意到了,今年带领新生的人不是猎场看守鲁伯海格。开学几天了都没看到过那个半巨人招呼他的波特小朋友不说,连远离城堡的那座小木屋里也已经积攒了厚厚的灰尘,明显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德拉科曾不止一次和他抱怨,那个混血半巨人根本不配做教授。的确,先不说海格根本连owls都没参加就被开除的事实,就是他本身有别于普通巫师的世界观也是他不适合教导小巫师。水门不知道这样的生物为什么还可以做那么久的教授,直到上学期被报纸揭露也没有离开。但是水门知道,至少这学期的课上,他不用面对这样的教授了。

    神奇生物课的新教授叫做格拉普兰,是一位并没有什么特色的老女巫,但她的课有目共睹的上的很好。自从凯特尔伯恩教授退休回家,专心照看他的神奇生物宝贝儿们后,霍格沃兹的这门课几乎成了灾难,不只是对学生们来说,对于被当作教材的神奇生物也是一样。

    开学的节课他们很幸运,格拉普兰教授告诉他们,禁林里有头独角兽在暑假里产了崽,独角兽的首领同意她带这对母子来到课堂上,同巫师的幼崽们见面。

    禁林边沿,纯白的雌兽身边蜷缩着两团金色的小身影。老高的草尖轻易的触及它的鼻子,小兽打了个喷嚏暂时吹开了草尖,草叶荡了一圈又回到原来的位置,惹得小家伙摇头晃脑的企图摆脱的小模样萌翻了周遭所有围观的学生。

    幼年的独角兽轻信,听到五年级的帕金森这样说,有只小独角兽甚至愿意让身为男孩子的德拉科抱,只因为他的魔杖杖芯是独角兽的毛。

    水门看着停在自己面前的小独角兽,金色的毛发和水门一样灿烂。只有小狗般大小的小动物一副想要靠过来又在犹豫着什么、好像在害怕的样子,明澈的兽瞳水汪汪的望着水门,看的水门都以为自己欺负了它去。半跪下来伸出手,把一块方糖递到它面前,小独角兽向前一步,伸出舌头舔了舔,湿漉漉的触感扫过手心,水门觉得心都像方糖一般融化了。出神的水门蓦地感到被什么扑入怀中,下意识抱住,脸上痒痒的触感让水门笑出了声。抱稳怀中的小独角兽,站起身向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同学们走去。

    幼年独角兽并非轻信,相反它们很敏感也很聪明,它们分辨得出谁不会伤害它们,以及谁可以为它们提供保护。

    美好的课堂时间总是会被一只粉红色的癞蛤/蟆所打扰,乌姆里奇的到来就好像一颗老鼠屎。乌姆里奇的理由是格拉普兰教授没有按照大纲教学,三年级的课不是独角兽。

    “魔法部说过了,对于年轻的巫师与女巫的教育很重要,而你们这些霍格沃兹的教授不负责任的肆意改动教学内容,简直是对部长最大的不尊重!”

    自从这个女人插/入课堂中,小独角兽就拱进了水门怀里的最深处,埋着脑袋缩着不动了。另一只小独角兽躲回了妈妈的身后,成年独角兽带着它变换了几下步子,让前方的格拉普兰能够最有效地保护好她和孩子,同时不至于束手束脚。水门的眼睛黯了黯,这个女人。

    “我作为魔法部的高级检察官来到霍格沃兹检查教授们的工作,教学之外最重要的工作是监督并且督促学校教授上正确的课,这是一项伟大并且神圣的工作。现在,我以检察官的名义要求你立刻改正课堂内容,并且马上处理掉这些错误的教学素材!”

    水门抱着小独角兽的手收紧了些,魔杖滑入掌心,打算一有不对马上使用保护咒。虽然他不认为那个女人有胆子敢向学生的方向发射攻击魔法。

    “我想,乌姆里奇教授上学的时候也应该学习过有关独角兽的知识,知道独角兽产仔的难得。以及,您在魔法部神奇生物司的同事也许向您提过,独角兽是几级保护生物,任何恶意或无意伤害独角兽及其幼崽的行为应该获得阿兹卡班监/禁多久。”格拉普兰很生气,这个女人不但扰乱她的课堂,还想伤害纯洁的独角兽和她的幼崽。她虽然出身好脾气的赫奇帕奇,但不代表她就没有脾气了。

    乌姆里奇一僵,她是想先挑这个赫奇帕奇的新教授当软柿子开刀捏的,没想到“软柿子”也会喷臭液。惹了一身晦气的乌姆里奇气哼哼的转身就走,没有留意到格拉普兰向她粉红色的手包中丢入的一个圆圆的黑色的东西。

    至少从小蛇们的角度都看到了。水门看得一清二楚,那是一个“刺刺球”,一种表面长满尖刺,一碰就会分裂出一大片的神奇生物,是教学大纲上,三年级的堂课应该学习的内容。

    但是这种生物虽然低级却并不好对付,球形的身体可以让它们滚向任何方向,并且每一个分裂出来的刺刺球都拥有继续分裂的能力。悄悄地为那颗刺刺球加上一个保护咒,希望检察官大人找不到最初的那个从而杀不死所有的刺刺球,愿上帝保佑你,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