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力消失,让萧兰草费尽心机也要得到的木雕到底是什么来头。
“打开来看看吧?”他的眼神瞟向聂行风。
“不要!”汉堡再次抢了话,冲到座位靠背上,对张玄说:“相信我,这东西辐射性相当厉害的,打开的后果一定很糟糕!”
“可是不打开,那怎么知道魏炎有没有偷梁换柱?”
“那是块木头,又不是金砖,换个屁啊!”
不悦的目光从蓝眸中射过来,汉堡立马收住脏话,海神大人生气了,它不敢再信口开河,翅膀一扇飞出了车厢,至于木箱被打开会造成什么后果,那就让张玄自己去承担吧。
噪音制造者离开了,张玄看看聂行风,像是在等待他的回复,聂行风知道以张玄的好奇心,如果不看到实物,今晚一定睡不着,便说:“我不信一块木头可以让法力消失。”
这话的意思就是赞成了,张玄付之一笑,“我也不信。”
说完,手指勾住铜扣往前一拉,将盒盖打开了。
天师执位 3-8 记忆 9 (2013-06-30 15: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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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些想象中的神奇辐射光,盒子里只是简单的放着一尊木雕,木雕底座嵌在塑胶板上,张玄把它拿起来上下左右看了好几遍,感觉这东西漂亮归漂亮,但要说它有什么作用,还真是看不出来。
“这不会是赝品吧?”他无比怀疑地说。
聂行风转头看了一眼,因为在开车,无法仔细端详,剑眉皱了皱,这么短的时间,魏炎不可能找到替代品,所以他心里有个更不好的预感,不过看看张玄的表情,他没说出自己的想法。
“跟萧兰草会合后再说。”
“是要好好说说,这玩意儿怎么看它也不值几千万。”张玄还在反复端详木雕,然后下出断言。
“一件物品的贵重不一定是它的存在价值,而是它在所有者眼中的分量,”聂行风说:“也许对我们来说它只是块木头,但在萧兰草心中,它价值连城。”
“所以,他甚至可以为了拿到它而杀人喽?”
看了半天什么都没看出来,张玄无聊地把木雕放回盒子里,听了他的嘟囔,聂行风说:“我觉得不管怎样,以萧兰草的为人,不会胡乱杀人。”
“哇唔,董事长你对他这么有信心?”
“你不也是吗?否则再多的钱你都不会帮他对吧?”
被说中了,张玄冲聂行风竖了下大拇指,“要听听监控录像的内容吗?看了一下午,我都快背上来了。”
他们跟萧兰草约定的地方很远,深夜的路上一辆车都没有,左右无事,聂行风答应了,于是张玄开始讲述凶杀经过,他知道聂行风的观察分析力比自己强很多,所以说得非常详细。
汉堡在车外待了好久,见没有意外发生,它透过玻璃往里看了看,在发现木头已经放回去了后,马上飞进车里,本来想说下自己刚发现的情况,但是听张玄说得有趣,便没去打扰,坐在车后座上听他讲故事。
两分钟的录像很快就讲完了,张玄还怕自己说得不清楚,在讲述途中不断用肢体语言来加强细节的表达,聂行风听完后,将车停在道边很久没说话,张玄知道他在考虑当时的情景,便坐在一边静静等待。
“你确定是萧兰草开枪打伤的路人?”过了一会儿,聂行风问。
张玄用力点头,拿出纸笔,将记忆中的影像画出来给聂行风看,他的画技很糟糕,只能尽量还原当时的场景,一边用笔连接当事人之间的距离,一边说:“千真万确,如果不是巡警躲得快,死的就是巡警了,那一枪正中行人的眉心,靠,小兰花的枪法实在是太准了。”
“如果萧兰草要杀人,在一开始巡警盘查时他就会开枪。”
“可能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伤人吧,但后来许岩要逃跑,这个人对小兰花又很重要,他怕巡警阻拦,就只好开枪了。”
“刚才你也说他的枪法很好,以他的枪法,可以轻易打伤巡警而不需要致命,这样的话,子弹最多射中巡警或行人的腿部。”
张玄无法回答了,挠挠头,“也许他急着抓许岩,不小心失手?”
这个理由烂得连他自己都不信,就见聂行风在几人之间画了几笔,问:“死者的身分你问过吗?”
啊!
张玄傻眼了,“这个重要吗?”
聂行风没答,再问:“他的身高、体重、衣着还有当时他为什么会经过那条路段?”
这个张玄同样回答不上来,他一下午都在注意萧兰草和巡警的动作,行人作为受害者被他潜意识的忽略过去了,被问到,他有些尴尬,用笔在死者的三头身上画了几下,说:“我没问,不过他看起来满高的,比巡警高了有半个头,体形普通,穿的是风衣……啊不,是半长大衣,好像还戴了手套。”
是否真的戴了手套张玄不是很肯定,只是直觉这样告诉他,听了他模棱两可的回答,聂行风笑了,“看来你的记忆力并不像你认为的那么牢靠。”
“我怎么知道你会在意受害者呢?”
没在意张玄不忿的嘟囔,聂行风把车重新开动起来,说:“因为我认为萧兰草不会乱杀人,他的目标是许岩和木雕,杀人会让他今后的行动更加麻烦,所以不管是出于他的个性还是当时的状况,他要做的都是尽快离开,除非有什么事迫使他不得不开枪。”
“是什么事……”张玄嘀咕完,突然灵感涌上来,叫道:“你不会是怀疑死者不是路人,而是特意去现场杀小兰花的吧?”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不过新闻里没有播放枪击事件的具体录像,单纯听张玄的讲解,聂行风不敢乱下结论,只是直觉告诉他,萧兰草不是那种丧心病狂的人。
张玄还要再说,呼噜声从身后传来,汉堡居然听故事听睡着了,趴在座椅上,身上还盖了条小毛巾会周公去了。
“汉堡大人睡得可真香啊。”
张玄探身去揪它的呆毛,换来的是一爪子,汉堡翻了个身,把毛巾往头上一遮,只当他不存在,一张纸随着它的翻身飘落下来,张玄捡起来,发现竟是张寻人符。
符咒笔势浑厚,一看就知是出于行家之手,张玄眉头皱了起来,问:“汉堡,你从哪弄来的道符?”
连问几遍,汉堡才不耐烦地回:“贴在车屁股上的,我本来想问你是怎么回事,后来听故事听忘了。”
“你怎么没忘记睡觉?”
吐槽换来更大的呼噜声,张玄没再跟它一般见识,把道符递给聂行风,聂行风扫了一眼,问:“这是什么符?”
“寻人的,不过现在大家都喜欢用它来搞追踪,节能又环保,”张玄说了句不是很好笑的笑话,“看这笔划劲道,写符的人有点道行,如果我没猜错,这是张正贴在你车上的。”
聂行风眉头一挑,张正一直在追踪萧兰草,在失去线索后,他一定会把注意力放在木雕身上,只要跟着他们,早晚会见到萧兰草,虽然不知道张正对萧兰草突然这么在意的原因是什么,但看得出他的行为绝对不是善意的,如果一直被跟踪,那将会很麻烦。
“你肯定是他?”聂行风问。
“对,就算是同门修道,每个人的道符也都会带有自己的个性,很容易分辨的。”
“那我们在酆都拿到的那张用来破解法阵的道符,你分辨得出是谁写的?”
面对聂行风的询问,张玄笑了笑,靠回椅背上,过了一会儿,说:“我有点线索了,可是还有许多困惑没解开,所以暂时我还不能说。”
听张玄话里的意思,聂行风就知道他已经有主见了,随着事件真相的逐渐解开,那个盘桓在他们心头的阴霾正在慢慢消散,他微微一笑,说:“等能说的时候,我想做个聆听者。”
“那是一定的。”
张玄晃了晃手里的道符,将它折成纸鹤的模样,打开车窗弹了出去,纸鹤随着他的咒语飞向夜空,朝其他方向飞远了,聂行风看在眼里,笑问:“它会把张正带去什么地方?”
“不知道,我对这种追踪不是很在行,如果前方是水库的话,那还请张师兄多多见谅。”张玄双掌合十。
以张正古板的想法,也许真会跟着纸鹤把车开进水里吧,聂行风看了眼张玄,后者搞笑的反应表示他根本没把张正的存在当回事,于是忍不住提醒:“张正这个人还是少接触为妙。”
蓝眸调皮地看过来,张玄笑道:“董事长你吃醋就说吃醋,别搞得这么一本正经的,每次我跟别人走近一点,你就会说——这个人少接触为妙。”
他把聂行风的口吻学得惟妙惟肖,聂行风忍不住也笑了,他这样说当然不是因为吃醋,而是张正的存在让他感到了危险,张正不算是坏人,但他在一些事情上的看法和做法聂行风无法赞同。
车又开了一会儿,他们跟萧兰草约定见面的小公园到了,时间还早,聂行风关了引擎,拿了条毛毯给张玄,张玄放下椅背,跟他一起躺下,叹道:“拜小兰花所赐,我们要露宿荒郊了。”
“偶尔的体验,感觉也不错。”
从跟张玄认识那天起,聂行风就开始了各种奇异的生活体验,他早就习惯了,跟下地府相比,露宿根本不算什么,躺在椅子上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天师执位 3-8 记忆 10 (2013-07-03 17: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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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聂行风坐起来,透过挡风玻璃,他看到张玄在外面水龙头前洗脸,汉堡在树杈上做每日一课的打通经脉的运动,他把目光收回,落在木盒上,这个萧兰草看做宝贝般的东西,张玄就把它随手扔在座位上,完全没当回事。
它到底有什么作用呢?
聂行风把木雕拿出来反复看了几遍,以他对古董的了解,这东西就算是赝品,也做得相当粗糙,根本就是门外汉随手雕的一块木头而已,看来它的价值只有等萧兰草亲自来解答了。
可惜他的疑惑到最后也没有解开,他们在附近的便利店买了早餐,吃了饭后又在车里等了很久,约定的时间早过了,萧兰草却始终没有出现,直到空等了两个小时,萧兰草的电话又联络不上后,张玄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
“董事长,我们不会是被耍了吧?”
其实早在张玄提到酬金时聂行风就有了这个预感,在看到木雕后,这个预感就被肯定了,如果萧兰草会来,一切还有待解释,但现在看来萧兰草只是做了个圈套,让他们怀璧其罪,将追踪线索引到他们身上。
“张玄,”见情人瞪着眼一副气呼呼的模样,聂行风感到好笑,他淡定地说:“萧兰草把所有身家都给了你,不可能只是让你从银行拿块木头出来这么简单的。”
“哪有简单啊,昨天很危险的好吧!?”
“据我的观察,昨晚的危险值应该没有两千万。”
汉堡的多嘴换来张玄的怒瞪,不过瞪完后他也知道这个事实无法改变了,泄了口气,问:“其实在我们跟魏炎玩心理战术时,真正的木雕已被小兰花拿走了吧?”
“我想应该是这样。”聂行风说:“以他对木雕的在意,如果他有事来不了,至少会跟你联络。”
“是什么时候?”
张玄把昨天的经历从头到尾努力想了一遍,怎么都想不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转头看聂行风,聂行风想了一下,说:“也许是你被捉到的时候,那时候状况最混乱,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如果萧兰草装成警察,在木雕运往警局途中掉包,没人会发觉。”
“所以我昨天努力了一整天,根本就是在做无用功了!?”
“也不是,”张玄的暴躁反应让聂行风看着想笑,“至少你成功地把目标引开了,给萧兰草提供了跑路的时间。”
安抚没有得到实际效果,张玄大声骂了句脏话,拿起赝品木雕想扔出去,又觉得就这么算了太憋屈,见聂行风还在旁边一脸的忍俊不禁,他气道:“被骗不需要这么开心吧?”
“很有趣。”
欺骗战术在商界里太常见了,聂行风完全不会被这种事影响到,反而觉得萧兰草相当聪明冷静,这也让他越发确定了这个人不会毫无缘由的杀人,他在部署一个很大的局,把每个人都当棋子,或许连他自己都是其中的棋子,他不可以输,所以每一步都是精心布置好的。
“爷爷常说,输了不要紧,赢回来就行,被耍了,再耍回来就好。”
“那也要人家配合啊,我们现在连小兰花在哪里都不知道。”
“那就配合他的步调走,帮他把这局棋下完。”
“为什么要帮他?”张玄不服气地说:“在我们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