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生,但你附在我身上这么久,你的习惯跟喜恶我多少还是猜得出来的,就像你刚才说的谎言。”
萧兰草一怔,萧燃又说:“你撒谎了,你根本没进咖啡屋,没有跟我搭话。萧岚,也许你的样子很普通,但你跟我去泰国,跟我上床,我不可能连你的容貌都记不住,就算你换了其他模样,相处了这么久,我相信我不会被你搭话却毫无觉察。”
一番话说下来,萧兰草无言以对,他欺骗在先,被当面指出,气场先弱了,小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说过了,就算你换了其他模样,我也可以认出你来。”顿了顿,萧燃又说:“跟前生无关,这是我这个人对你抱有的直觉。”
萧兰草听得怦然心动,不得不说萧燃的直觉很准确,却自嘲道:“认出了又怎样?现在的我什么都没有了,没有法术没有容貌,连真正的身分都没有,没什么值得你留恋的。”
“不要这样说自己,我只是想要你,只要你。”
身后那个人靠得愈发近了,熟悉的气息搅得萧兰草心烦意乱,他发现自己无法保持镇定了,这一刻他忘了最初的打算,他原本是想道别后回雪山静心修行的,他不敢再去爱人,那样的情爱一次就够了。
“要我,是迷恋跟我莋爱?还是为了报恩?”他低声问,因为激动,声音不自禁地带了颤音,“如果是后者,那就不需要了,我千方百计救你,不是因为在意你,而是为了成全我自己。”
那段爱很伤感,却又那么的刻骨铭心,所以他放不下,至少一次次的追寻可以让他明白自己还有存在的价值,如果放弃了,那在这个世上,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我最爱的也许是我自己。”
“没关系,接下来的时光让我来爱你。”萧燃说。
一直以来他都不喜欢萧兰草跟张玄有太多接触,那会让他有种无法抓住对方的惶然,也许其中还包含了自私跟占有欲,只想让萧兰草对他一个人笑,眼中只有他一个人,那时他以为自己很想占有对方,一直到很久之后,他才明白原来那种感觉不叫占有,而是拥有,把对方拥有在身边,真正的天长地久。
这样的表白很难让人不心动,但一想到自己现在的状况,萧兰草就迟疑了,“说这么好听,如果你看到我的样子,说不定……”
“你的样子我早就看到了,在泰国的旅途中,也许不出众,但让人感觉很舒服。”
没再给萧兰草伤感和拒绝的机会,萧燃很冷静地帮他说下去,“我没想过要报恩,那份恩情我想这辈子我都还不了,如果你说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自己,那我现在要留下你也是为了我自己,我已经习惯了你的存在,所以你不可以离开。”
充满强势的发言触到了萧兰草的逆鳞,冷笑:“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用这种口气命令我?”
这才是他认识的那个任性张扬的人,萧燃微笑说:“就凭你偷窥了我那么久,用我的钱我的名字我的职业甚至我的身体……好像你还把我的全部财产送人了,你就这样不声不响一走了之可不行。”
“不行吗?我把你从阎王那里救回来,用你点钱算什么?”
“可以,只是这笔账还满繁琐的,我们要好好算一下才行。”
算屁啊,就算他用萧燃再多的东西,为了救他也差点把命赔进去,几百年的道行都丢掉了,这笔账又要怎么清算?
萧兰草再次发出冷笑,正要呛回去,手突然被握住,萧燃从后面环抱住他,说:“所以我们回家吧。”
心跳声随着紧靠清晰地传达给他,萧兰草怔住了,原本的怒火在瞬间化为感伤——回家,多么平凡的字眼,却又是那么奢侈,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觉得心房也随之快速跳动起来,刹那间,心动的感觉强烈冲击着他。
“幸好我还有另一栋房子,”发觉他的动摇,萧燃笑了,弯腰,将那罐差不多被遗忘的饮料拿起来递给他,“所以我们可以回家慢慢地谈。”
下集的h戏请期待天师3-9的出版本喽~
天师执位 3-10 人偶 1 (2013-10-30 17:42:46)
标签: 都市探险 搞笑 恐怖灵异小说 小说 文化分类: 天师执位3-10人偶试阅
章
深夜,由于冬季里难得的瓢泼大雨,epire酒吧的生意很不好,素问把吧台打扫干净,看看酒吧里一个巴掌就能数过来的客人,他对在旁边帮忙的服务生说:“你们可以下班了。”
两名服务生对望一眼,他们的薪水是按小时算的,早走就意味着少拿钱,看出了他们的心思,素问微笑说:“薪水会照正常发的,今晚雨太大,又没有几个客人,你们在这里也只是熬时间,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这怎么好意思?老板走之前还让我们照顾你……”
初九有这样说过?
素问很惊讶,但还没等他仔细询问,服务生的话就被同伴打断了,“走了,老板不在,老板娘说的话就是真理。”
“可是……”
“素问做事这么稳,今晚又都是老主顾,没事的。”
天黑雨大,同伴巴不得早回家,拉着服务生跑去了后面的休息室,让素问连多加询问的机会都没有。
什么老板娘啊?
看着两个服务生乐颠颠地跑去换衣服,素问很无奈,但让他更无奈的是现在的状况,而造成这个状况的元凶正是那位看似沉稳,但实际上比任何人都要任性的初九先生。
不过这件事说起来素问也要负上一部分责任。
自从跟钟魁他们在庆泰酒店经历了一番被困遭遇后,素问的视力就比以往好了很多,而随着视力的转好,以前许多无法解释的疑惑也逐渐变得清晰,他不知道初九是不是对此有所觉察,但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心理,在酒店脱困之后,他就不断找借口回避跟初九见面,如果不是这样,初九也不会一言不发就离开了。
初九去了哪里,来传话的服务生没说,只告诉素问初九有事要离开一阵子,酒吧刚步入轨道,不能马上停业,请他抽空去酒吧帮忙管理一下,初九还托服务生将酒吧钥匙给了他,说账目文件还有他所需要整理的东西都在抽屉里,让他随意取用就好。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素问都怀疑初九不辞而别是故意的,因为他很了解自己,当面拜托,自己或许还会拒绝,但随便撂下一句话就闪人,自己一定会将酒吧负责到底的。
从他有了记忆开始,初九就一直生活在他的世界里,他对初九的感情里有尊敬有亲昵,有惧怕还有一份难以言说的在意跟保护欲,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为了那些纷乱的记忆感到惶惑恐惧,导致疏远初九,但假若初九有事,哪怕是拼了命他也会去帮他,更何况只是打理一个小小的酒吧?
‘我这里有钟魁帮忙,你就去帮初九看铺子好了。’
像是看出了素问的心事,马灵枢帮他做出了决定,这让他有些意外,忍不住问:‘主人,你知道初九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如果他连你都没有讲的话,那更不可能对我说,’被问到,马灵枢的表情有些悻悻,素问听到他低声嘟囔:‘真不够朋友。’
到底是什么事呢?需要初九这么匆忙地离开,连对老友都没有提起?
初九的不辞而别让素问很担心,其中还带了几分惶恐——生怕是自己最近的态度惹恼了初九,他一气之下就再不回来了,但这份担忧在拿到了那一大串钥匙后消失无踪,初九用这个具体事物暗示他,如果真的对这里再无牵挂,自己不需要特意交代他去打理酒吧。
于是在得到了马灵枢的首肯后,素问住进了epire酒吧,有他以往在酒吧帮忙的经验,再加上服务生的协助,他很快就适应了,基本上伙计们都会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他要做的只是打烊后整理一下账目就好。
所以,老板娘那个词叫得很奇怪吧?他只是个代理老板而已啊。
手指在计算器上随意按着,素问微红着脸想,心里却居然没有气恼,而是在猜测是不是初九背着他跟服务生们乱说了什么,否则借他们一个胆,他们也不敢这样说自己。
有心找个机会问一下,可不凑巧的是刚好有客人要离开,素问忙着为他结账,等他这边忙完,两个服务生已经下班了。
素问把后门锁上,一个响雷劈下来,外面的落雨声更大了,冬季难得见到这么大的雷雨,他抬头看看天,忧心地想不知道初九怎么样了,希望不要因为风雨延误了行程。
又过了一会儿,客人们陆续离开,酒吧里只剩下素问一个人,他听着音乐把酒杯餐具洗好,一切都收拾整齐后,又打开电脑里的账目开始查看。
跟初九在时相比,酒吧的营业额下降了很多,这让素问有些泄气,他不知道初九平时是怎么经营酒吧的,好像有他在,这里总会很热闹。
素问把财务都记录好,看看时间,外面还在电闪雷鸣,看来今晚应该不会再有客人登门了,他锁了抽屉,关上几盏主要的照明灯,然后去门口,准备取下正在营业的牌子,关门打烊。
谁知在风雨的阻碍下,门板竟然异常难推,素问顶着风刚把门推开,迎面就有暴雨扑来,闪电划过眼前,一瞬间他几乎什么都看不到了,眼中是大片的白光,仿佛有人将纯白颜料泼来,不管是记忆还是视力都在同时被白色掩盖了下去。
喀嚓!
轰隆雷声划过天际,几乎就劈在酒吧附近,素问晃了一下,地面也随着轰雷落下不断摇晃,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急忙抓住门框,刚才那道白光太刺眼,导致他现在眼前都处于朦胧中,视力仿佛又回到了以往无法正常视物的状态,暴雨声也影响了他的听力,茫然看看门外,有些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了。
远处又有电光闪过,冷雨扑来,素问回过神,慌忙将门关上,又顺手锁了门,恍恍惚惚地走上楼,下面的灯跟电脑还开着,却被他无视了,走进卧室后,去洗手间拿了条干毛巾,擦着脸上的雨水坐在了床边上。
这其实是初九的卧室,为了便于打理酒吧,素问就住了进来,他以前从没上来过,不知是不是想多了,总感觉房间是照他的需求摆设的,为了让他不至于磕碰到,房间里没有多余的摆件,除了一张床外就只有靠墙的书桌最大,墙角里的音箱还在流淌着轻松的乐曲,让他想起刚才上楼时自己忘了关音响。
头还有点晕,素问把头发擦干,在发现地面摇晃是自己的错觉后,他晃晃头站了起来,走到音响前想把音乐关掉,却被摆放在书桌上的一排杂志吸引住了视线。
书一直都放在那里,他从没在意过,今晚却不知怎么了,鬼使神差的伸手过去拿了一本——只是看下书,不算窥视对方的隐私,他这样想着,将书翻开了。
那其实不是书,严格来说,也不是杂志,而是一大本很厚的动物图鉴,素问翻了两页,发现里面都是那种毛茸茸的幼兽图片,没想到看似稳重老成的初九老板居然会喜欢小动物,素问先是为这个秘密感到惊讶,继而就忍不住笑了,再往后翻了翻,连小猫熊小松鼠都有,但其中最多的还是小狼崽,看图鉴边角的磨损程度,素问不免怀疑初九常常在工作之余独自欣赏这些东西,还很认真地在每本图鉴上编了序号。
素问又接着翻了几本,内容都大同小异,他翻得出神,没注意到书架上多了缺口,一整排的书滑过来,放在最边上的盒子被撞到,翻到了地上。
把初九的东西搞乱了,素问慌忙放下书,去捡盒子,盒盖在跌落中飞到了一边,里面的硬币纸钞落了出来,素问整理着钱币,忽然发现纸钞下有个奇怪的事物。
灯光下那东西泛着淡色金光,像是它原本就有的颜色,又像是属于某个人的灵气,感觉到熟悉的灵气,素问愣了一下,马上把覆在上面的纸钞推开,将它拿起来,于是那柄类似匕首的物体便完整地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匕首周身金光闪烁,比普通的利器要稍微短一些,似金似铁,却又没有金属的冷意和重量,而更像是兽甲鳞片,淡淡的古朴灵力气场在匕首间循环,罡正而温和,就如修行之人惯用的法器,随着道行的增长,法器灵气也愈见加深。
看着匕首,素问眼前又是一晃,头晕变得更严重了,继而心房传来刺痛,从未有过的心悸不断冲击着他,他恍惚着站起来,打开书桌上的台灯,希望看清匕首的原貌,但映入眼中的却是刀刃上反射到的自己的脸庞。
扁平的刀刃让他的脸变得扭曲,带着诡异的苍白,眼瞳不知何时深暗下来,嗜血的气息被刀上的灵气激发,属于野兽的狠厉不自禁地流露出来,他看到自己握住匕首的手抖得厉害,握得那么紧那么用力,全不顾刀刃刺入掌心时传来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