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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的某根经嘣的一声断了,“你个无耻的臭老头竟然还找了太医来询问这种事情?!”

    “别激动。”连忙安抚着气炸了的胤禩,康熙觉得胤禩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也越来越难以安抚了,不过,无论多暴躁多难以安抚,他也是心甘情愿的生不出半丝不耐啊,若是旁人这般,估计早就被他厌弃了吧,这就是真心与否的差别吗?“放心,那太医是我的人,不该说的不会多说一句话。”

    “你的人?”

    “嗯,和暗卫相同属性的部门,只是一个在明混在各种机关和阶层观测和收集情报,一个则是在暗中保护,解决一些不方便明面上解决掉的人。”

    面对康熙的话胤禩沉默了,这算什么?明知道这些事情不该让他知道的不是吗,现在明明白白的和他说清楚又是为什么?这人……“皇阿玛,就算你跟我说这些 也休想让我妥协的跟你绑在一起!”

    “发现了?”放松的低笑起来,康熙也没继续说什么,只是手中的动作特意放轻了起来,脱下了胤禩的亵裤开始为胤禩上药,很是本份的遵守着他刚刚说的没有擦枪走火,至于过程中手指在里面动作,那是在涂药啊涂药,很正经的动作,不是么?

    就着趴着的姿势,胤禩把脸埋入了床铺双手紧紧的揪住了身下的床单,齿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那种羞耻的声音,只是视线被遮蔽之后敏感度越发的高,体内那根手指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能够清晰感知,这使得胤禩不自觉的紧绷起身体,却是不明白,他这么一紧绷,身后涂药之人差点没有化身成狼扑上去再次把他啃的干干净净的骨头都不剩。

    努力控制着粗重了的呼吸,康熙忍耐着胯下的紧绷为胤禩上药,他现在算是完完全全的明白了何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了,明明昨天从午后不久一直索取直到上朝之前,此刻竟然又被轻易的挑起了欲望,还真是……康熙苦笑不已,他还一直认为自己在这方面是比较克制的了,上辈子也不记得自己有痴迷过这种事的时候,哪怕初尝情事之时也只是有了冲动之后才发泄,此刻竟像个毛头小子一般恨不得时时刻刻和胤禩缠绵床榻,原来他还有做昏君的潜质啊。

    憋着气帮胤禩上药,直到结束时康熙发觉自己竟出了一身的汗,帮着胤禩把被子盖好遮住了那遍布着自己留下的痕迹的身体之后才微微的松了口气。视线上移,发现了胤禩把整张脸都埋进了床铺之中,露在外面的耳朵红彤彤的一直延伸到脖子根,心霎时就柔软了下来,刚刚翻腾的欲望被融融暖意替代,无论胤禩平时有多么成熟,毕竟是次经历情事,依旧也会有羞涩的啊。

    “胤禩。”康熙叫了一声发现对方一动没动之后也不介意,继续说了下去,“过了年你就十五了,朕不想你出宫建府,再留几年,好吗?”

    “不要!”听见这件事情,胤禩也顾不得难得的别扭了,立即把脑袋从柔软的床铺之中抬了起来,语气斩钉截铁。开什么玩笑,他等出宫建府等了几年了,好不容易等到了十五岁,虽然这其中发生了昨晚的意外但绝对不能阻止他出宫建府的欲望,再说了,至今成年还留在宫中的皇子只有太子,他若留下,让别人怎么想?

    “胤禩……”

    “休想!”直接打断了康熙,胤禩一点余地不不留,视线更是紧紧的盯着康熙,好让康熙看看他究竟多么坚决,“皇阿玛,实话告诉你,儿臣等出宫建府可是等了足足七年,不可能有任何改变!再者说了, 皇阿玛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真想把儿臣留在身边当男宠不成?”

    还是不相信啊……暗自无奈的叹息,康熙还真的不知道胤禩这种倔强该怎么去化解,明明他都说的那么白了,为什么胤禩就是不相信他的感情?难道……真的是上辈子把人品都消耗光了以至于这辈子他才会栽在了对他百般怀疑万般防备的胤禩身上?!

    第 55 章

    “胤禩,你究竟是不想相信还是不敢相信?”

    不是他想要逼着胤禩定要他相信了自己的感情才罢休,实在是因为他对胤禩太过了解,知道如果这次不一直逼到他相信的话,说不定睡了一觉之后这人就没心没肺的真当一场春梦,醒来就了无痕了,那么他和胤禩的关系不但没有进展,反而会因此而后退,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胤禩也不怯懦,回答的异常直白,“不想相信也不敢相信。”他为什么要去相信自己的皇阿玛会爱上自己?他又怎么敢去相信眼前这个男人真的会有爱情这种东西?

    “为什么?”康熙有些不懂了,“胤禩,你不是胆小之人,虽然这份感情是个禁忌,但是你并没有太大的反感不是吗?别急着否认,我相信你自己也清楚的,你对于这天下伦常并没放在眼里,所以,别以父子关系来拒绝我。”

    胤禩也爽快,在康熙的话之后点了点头,不用父子伦常来拒绝?当然可以!那么,“皇阿玛,儿臣喜欢的是女人。”用男人和男人的关系拒绝总可以了吧!

    愣了一下,康熙的脑子里面立马想起了前世的八福晋今生的郭络罗氏在中元节上和胤禩有说有笑的场景,不行,绝对不行!“胤禩,我不想矫情的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我只能说,你,我要定了!”

    “你——”对康熙说得上死缠烂打的行为气急败坏,胤禩怒瞪着康熙,半晌,蓦的勾唇而笑,狭长的眸中骄傲的流光肆意飞扬,“你想要我就必须给吗?皇阿玛,你虽贵为皇上,但别忘了,众天下悠悠之口,你堵得了吗?儿臣,是必须娶妻生子的。”

    康熙不怒反笑,和胤禩相似的眸子装载着的是属于帝王目空一切的笃定,“胤禩,你也说了朕贵为皇上,是天下之主而不是天下之奴,皇位给朕的只会是站在顶端的权力而不是囚禁的枷锁,悠悠之口何须去堵?胤禩,我不会囚禁于你,那样你会不高兴,但是你记住,在一开始我就已经画地为牢,而你,早就身处牢中!”

    定定的凝视着康熙片刻时间,胤禩笑的更加的肆意而灿烂,清脆的嗓音如同珠玉落盘,有些脆有些悠远,“哦,那儿臣倒是要看看,皇阿玛怎么把儿臣困于牢中!”

    那晚之事除了当事人和几个知情人之外并无人知晓,胤禩也在乾清宫修养了两天后就回了阿哥所,一切都似乎和之前并没有差别,那晚的颠鸾倒凤似乎真的如同梦醒了无痕,只是康熙逐渐转变的态度让胤禩愈发的不淡定起来,以往的搂搂抱抱已经进化成了时不时的亲吻,当然,是在他非自愿的状态下的亲吻,他想阻挡的,可是根本挡不住,没到这个时候他就不得不后悔当初习武之时的得过且过,要是认真点,那么这个时候也不会那么容易被男人得逞了。

    尽管胤禩对康熙明里暗里的骚扰十分愤慨,只是此刻他的重心却不在这个上面。胤誐的额娘温僖贵妃近日来身体不怎么好,药石妄效,这几天已经开始昏昏沉沉的没个清醒时候了,胤誐一直都忧心忡忡的,每次来找他都哭的双眼红肿上气不接下气。

    对此,胤禩只能沉默着当个聆听者,他安慰不了也不想安慰,生死由命自己做不得数,在这一点上,他可以说是已经漠视生命了,因为在他看来,众生平等,无论是生灵还是死魂都只是一种形态而已,无需过多的不舍和挽留。

    就这么一直陆陆续续的拖到了十一月初三,紫禁城迎来了这一年的场雪,埋葬了宫里又一个女人的生命,相比于孝懿仁皇后的葬礼,温僖贵妃的葬礼自然要小规模很多,毕竟一个是一国之母,一个只是贵妃。

    满堂素白一副棺木,往日种种繁华皆成过眼云烟,后宫之中,已经葬送了太多太多这样的女子,多的早就让人麻木,只是一个转身,还有谁会记得有那么一个美丽的女人曾经在宫中也绽放过属于她的风华呢?

    十二月底,宫里并未因为温僖贵妃的事情而沉寂,很早就张灯结彩的准备迎接新年,在假期来临的最后一次上朝时,皇上颁布了三条比较重要的圣旨,是关于三场赐婚,分别是员外郎张保之女赐婚于五阿哥,安亲王岳乐外孙女赐婚于七阿哥,副都统法喀之女赐婚于八阿哥,前两桩婚事已定于来年春,而八阿哥的则暂为订婚,婚期日后择日选取。

    在知道这圣旨的时间,胤禩有些惊讶却又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想法,不论他信不信他皇阿玛说的话,他皇阿玛这些日子以来的表现都仿若真的把他当成情人一般有着不小的独占欲,那么对自己颇有好感的郭络罗·慧明就决计不可能被赐婚于他了,至于那个纳喇氏……胤禩微微叹息,他的人生还真是越来越像是一团乱麻了,要不,干脆自我了结回地府算了?

    不,不行!这个想法才冒出头就被胤禩甩出了脑子,不是他有什么死了就是不战而退的屈辱,而是因为若就那么回到地府,当那些小鬼们知道他胤禩是因为康熙的迫情而自杀的话,那他足以想象得到那群小鬼包括了阎罗王和孟婆会怎样的捶地狂笑了,他丢不起这个脸!

    所以,胤禩握拳,他还是呆在这里把康熙这个无耻之徒解决掉之后再回去,绝对绝对不能损了他幸幸苦苦在地府建立的美好形象!!——地府众鬼撞墙,八大爷啊,您这个美好 究竟是用什么标准衡量的呀嗷~~

    “主子。”小苏子弯着腰低声的在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胤禩耳边提醒了一声,“四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来了。”

    “嗯?”微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的让小苏子帮自己整理一下仪容,待一切就绪,那四位阿哥就进来了,除了胤禛一板一眼的和胤禩打过招呼才落座之外,其他三人早就找好了自己霸占了几年的位置坐的安稳了。

    “小苏子,上茶!”胤禩吩咐了一声又似想到了什么重新叫了一声小苏子,“给四哥准备清水。”

    “嗻,奴才这就去准备。”领了命令,小苏子就躬身退去,而其他四人的随侍也一早就习惯性的站在了内寝之外候着,没办法,被赶的次数太多他们都形成了反射,只要到八阿哥这里,主子们就会嫌弃他们杵在那里碍眼。

    片刻后,小苏子就领着奴才们为几位主子上茶上水,摆上了几盘自家主子喜欢吃的糕点之后领着人下去了,虽然这不合规矩,但是皇上都开口说由着八阿哥了他们这些奴才还有啥好说的呢,自然是乖乖听令行事了。

    待内寝只剩下兄弟五人之后,胤瑭和胤祯才欢欢喜喜的凑上去扒着胤禩的手臂亲昵的说着这些天的趣事,胤禩也安静的听着,时不时的发表一下自己的感叹,三人就如同普通人家的兄弟一样,有说有笑的萦绕着浓浓的温馨。

    胤誐坐在了胤禩的左手边,和胤禩就隔着一张摆着糕点的小桌子,因为他额娘的事情表情有些沉闷,有些提不起精神,听着胤瑭和胤祯絮絮叨叨的不知道怎的愈发的觉得心情低落了下去,就在这时,低垂的视线之中出现了他最喜欢的桂花糕,沿着那盘子他看见了那只把盘子推过来的手,白皙修长,落在盘子边沿的指尖比他见过的最好的玉石色泽更加的美好。

    鼻子蓦的酸涩了起来,眼眶潮热,不需要抬头确认他就知道是他的八哥哥,自从额娘病了之后,八哥哥从不和其他人一样说着那些苍白无力的安慰,仅仅只是陪着他听着他哭泣,却比任何空洞的语言安慰来的温暖,就如同此刻,一盘小小的桂花糕就可以让他觉得甜蜜的足以驱散心间的那重的让他窒息的苦涩。

    抬头对着胤禩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胤誐拿起桂花糕就往嘴里塞,淡淡的桂花香立即在嘴里扩散开来,甜而不腻的口感在舌尖萦绕,就如同那个正对着自己微笑的人,总是可以不经意间给自己足够的温暖,让他怎么也无法戒除这股上瘾一般的汲取。

    把四人间的相处看着眼里,胤禛安静的喝着清水不言不语,其他人只当他会来这里是因为不放心胤祯,只有他自己清楚,不放心胤祯只是一开始的理由,后来会在有空闲的时候就随着胤祯一起过来更多的原因是他喜欢他看到的一切,很温暖很放松。

    他有些明白了十四为何会独独对胤禩那么黏腻,因为只有在胤禩的身边才会出现这种不属于皇家的温情,就在这个小小的寝室里,几个兄弟相处的毫无间隙,这是在习惯了尔虞我诈的皇家之中绝无仅有的一幕,是以才会显得那么珍贵,所以,无论是胤瑭胤誐还是十四,才会对胤禩如此毫无保留,小心翼翼的去维护。

    至于胤禩,说实话,他至今都没有看明白过,不争不抢甘于平淡?或许根本就是嫌弃吧,不知道为何胤禛总觉得自己真相了,虽然他至今还没有听说谁会对那把椅子嫌弃过,但他就是觉得胤禩把那把椅子当成了烫手货一般恨不得避而远之,这算是生性豁达?不,胤禛再一次推翻了自己的猜测,以他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