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着胤禩的腰让胤禩靠在自己身上坐下,“前几年仲秋给你的海东青玉佩。”
也没有抗拒康熙的动作,胤禩懒懒的靠着康熙蹙眉回想,想了半天才啊的一声满脸恍然大悟,目光也不自觉的飘向了旁边的书架子上面。
随着胤禩的目光,康熙自然也看见了书架子的高层上有一个锦盒,而瞧胤禩想了那么久才想起的样子,康熙就知道这锦盒肯定被搁置至今都没有被打开过。想想自己的心意就那么被遗忘的一干二净,康熙磨牙,低头在胤禩的唇上重重的吻了上去,只把怀中之人吻的双眼发黑才放过。
“梁九功,去把锦盒取来。”本来他见胤禩一直没有佩戴那块玉佩还以为是胤禩怕弄丢了,看起来这没心没肺之人肯定早就把这玉佩忘到脑后了,该罚!
一直低眉顺眼的低垂着脑袋的梁九功只当没看见康熙和胤禩之间的各种暧昧,恭敬的应了一声后就去把那摆放在书架上的锦盒取了下来呈给了康熙,之后依旧识相的往后退了好几步,不去打扰皇上和八阿哥的相处。
被吻的七荤八素,弥散着水汽的凤眼瞪了一下康熙,这男人,昨晚趁着他醉酒折腾了他一夜,今早他又和这男人一起起床去上朝了,没时间好好休息着,至今腰部都酸酸麻麻的挺不直,现在竟还不餍足,怪不得上辈子生儿子一直生到六十多岁,性欲太盛了。
享受着胤禩比起瞪视更像媚眼的目光,康熙打开了桌子上面的锦盒取出里面的玉佩,真正的白玉无瑕,没有任何杂色,海东青的样子也是精致到每一根羽毛的雕刻,展翅高飞的海东青,那种桀骜不驯的气质也栩栩如生。
把串住玉佩的两股锦绳分开,康熙抬起手绕过了胤禩的脖颈帮胤禩把玉佩带了上去,半个掌心大的玉佩落在了胸口之上一些的地方,晶莹的色泽没有其他光芒的照射也独自璀璨着。
从自己领口之下扯出了一块玉佩,康熙挨近了胤禩,把两人的玉佩放在掌心之上,这时胤禩才看清了康熙的玉佩也是一只展翅的海东青,相同的色泽相同的姿态,若不是亲眼所见,胤禩几乎要怀疑这两块玉佩其实是同一块。
看见了胤禩眼中的惊讶之色,康熙笑了笑,一手拿起一块玉佩,从展翅之下的地方镶合了上去,只听细微的咔嚓声,两块玉佩竟然结合在了一起,如同相谐飞翔的伴侣,明明都如此倨傲偏偏可以容下对方的存在,两者融洽的似本就为一体。
见胤禩微微张着嘴眼中闪烁着几丝好奇,康熙笑着把玉佩放在了胤禩的手上,此刻胤禩才发现,原来康熙的那只海东青在右边翅膀的边缘隐藏着小小的凹槽,而给他的那只海东青,左边的翅膀和那凹槽的形状完全吻合,翅膀的大小也刚刚好镶嵌进去一半,交叠的翅膀让两块玉佩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徒生出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举着玉佩示意了一下,胤禩疑惑开口,“这个?”
因为玉佩还挂在脖子上,胤禩的动作使得康熙只能往这边靠的更近一些,脖子也被牵着有些勒的紧,不过对此,康熙非但没任何不悦反而乐意之至,直接就把下巴搁在了胤禩的肩上,微微朝着胤禩的侧脸弯了弯,鼻尖亲昵的蹭着胤禩的脸颊。
“是只属于朕的势力令符。”满足的感受着怀中的温暖,康熙觉得自己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朕会让人整一份详细资料,过些天给你。”
只属于吗?胤禩眸光微闪,上辈子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皇阿玛身边还有这样一个组织的存在,由刚刚那句比虎符还要有用来看,这个组织的规模肯定很庞大,很可能遍布了全国所有阶层,那些机构之中更是潜伏不少,只要皇阿玛一声令下……
“无需想太多。”康熙的手在不经意间就到了胤禩的脸上,指腹轻轻的婆娑出几分暧昧,“这玉佩在给你的那天起你就拥有和朕相等的权利,朕的人就是你的人。”
“……”对于康熙的话胤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到了如今,他再也无法去怀疑康熙对他的真意,只是对这份感情他还是觉得讽刺十足,上辈子造成他一声悲惨的最大祸首这辈子竟然栽在了他身上,该说这是现世报吗?
想到这里,胤禩对着几乎贴着他的康熙露出嘲讽一笑,“皇阿玛,你说你为何会喜欢上儿臣呢?”喜欢上了,就注定要付出太多,而康熙的付出,太疯狂。
康熙对于胤禩的问题笑而不答,这个问题他也曾经问过自己,是啊,为何会喜欢上自己的儿子呢?为何不喜欢其他人偏偏会爱上血脉相亲的儿子呢?若这份感情给了其他人,那么无论是谁他都有信心完全得到,可偏偏他就给了胤禩,还是有着上辈子记忆的胤禩,冒着天下之大不讳不顾一切伦常天罡的去爱,等待他的未来还是如此渺茫,他为何还要去喜欢呢?
可是无论他自问多少遍都得不到答案,索性的他也不去想了。世上走一遭,总会有那么几件事是找不到答案也不需要答案的,他只需要清楚的了解自己想要什么就足够了,至于胤禩这颗硬骨头,他听说,有些爱,是可以做出来的。
掰过了胤禩的脸,康熙二话不说就吻了上去,一开始只是唇与唇的磨蹭,康熙的话也似乎就那么钻入了唇齿之间,直直的堕入了咽喉融入骨血。
“胤禩,朕也不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过朕知道,朕会得到你!”
一个用力,胤禩就被翻转了个方向被康熙困在了椅子上,惊愕的抬眼,胤禩从那双眼睛中看见了那簇熟悉的火苗,惊愕化作了气恼,“你就是这么得到我?”这男人不是勤政爱民的明君吗?现在怎生的如此、如此喜好床笫之欢?!
对于胤禩的责问,康熙无辜回望,“朕听闻,这床笫之事是增进感情最直接最有用的方式。”
“你听说胡说的!”胤禩气急,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出去,但康熙的双手分别撑在了椅子扶手之上,和椅子连合而成一个不算大的密闭空间,胤禩根本是插翅难逃。
“乖,是不是胡说等我们验证了再来下定论。”
康熙俯身,把围困住胤禩的空间越缩越小,直至最后两人的身体紧紧贴着,高热的体温就算隔着厚厚的衣衫都让胤禩觉得烫人,双唇被封住,肺活量远远跟不上康熙的胤禩最终只能被吻的昏昏沉沉的任由康熙为所欲为。
腰带散落在地,衣袍从领口一路向下,松松垮垮的被拨往两边散开,露出了少年纤细而光滑的身体,斑斑痕迹还未褪去,又层叠上了新的印迹,少年的身体并未完全成熟,略带着稚嫩的青涩,还有孩子般的柔软,更引得伏身在上的男人情欲大动。
一点一点的在已然沉迷的少年身体上点燃火苗,含着办苏醒的青芽,尽最大力的给少年带来快感,直到少年解放才开始往后,探入了渴望已久的地带……
迷蒙的视线望着高远的顶梁,半眯着的眼突的睁大,身体被毫不留情的侵入,伴随着撕裂的痛楚,没有缓和的时间的疯狂顶撞逐渐的从痛苦之中衍生出莫名的滋味。
……
“够、够了……”
少年沙哑的声音之中带着浓浓的恼怒之意,偏偏那轻的不可思议的音量让那恼怒转成了勾引,含着水汽的双眸一瞪,不仅没给在他身上丝毫不知道节制二字的男人一丝威胁,反而似乎更为对方增添了情趣,少年双眸瞪大目含惊恐,他竟然感觉到在他体内的东西又变大了。
“别恼,就这一次,嗯?朕保证晚膳之前这是最后一次。”
带着喘息的话语做出自认为很退步的保证,腰间没有停顿的继续努力运动着,感受着那份由身到心的愉悦满足。
什么叫做晚膳前的最后一次?难不成晚膳之后这男人还想继续?理解到康熙话语之中的含义之后,胤禩简直就是怒火攻心,也不顾现在无力的状态,抬起脚就踹了过去,却不巧的,因为姿势的原因非但没有踹到康熙,反而因为这股力道而让他的身体往下滑去,两人结合之处也愈发的深了。
“呵呵……”暗哑的低笑伴随着的是落在少年耳后细碎的吻,康熙更加卖力的挺动着,嘴里也不忘挑逗着怀中的少年,“原来胤禩是嫌朕不够努力吗?是朕的不是,朕保证今晚会让胤禩心满意足,嗯?”
“你、你滚——”
胤禩被气的浑身发抖,本来就染上的粉色愈发的艳红了起来,薄薄的一层,在白皙的肌肤之上晕染开来,如同绽放的情欲之花,让康熙爱不释手的抚摸了一遍又一遍,密密的吻落下,红痕交错成一张淫靡的图。
初春的寒冷也似被如此的热情烧退,怕冷的少年此刻竟出了一身细密的汗珠,晶莹而剔透,为那柔韧的身体添上了几许湿气,惑人的风情,点燃的是男人愈发激烈的欲望……
第 66 章
二月初五,五阿哥大婚,十里红妆热闹整个京城,皇家的婚礼引得百姓驻足观赏,直至晚间将歇,人群才逐渐散去。十日后,百姓们再次迎来了一场盛大的热闹,七阿哥大婚。
绛红色的雕栏上刻着精致的花纹,一层层的推进着,挂着薄薄的水红色的纱幔,轻渺而柔软,笼罩着阁内朦朦胧胧的看不太真切,最里端,少女的房间里白烟袅袅,淡淡的清香在此刻竟妖娆出几分清冷,妙龄的少女端坐在梳妆镜前,望着镜面上那个一身红妆的自己,明亮的双眸之中满是黯淡。
郭络罗·慧明不知道这几个月自己是怎么过的,她的记忆之中只有朦朦胧胧的混乱,此刻,旁边的喜娘和丫鬟说着热闹的说着什么,她却什么都听不清,大概是恭喜之类的吉祥话吧,郭络罗·慧明心里淡淡的想着,这个想法连一秒的时间都没有停留,很快的,脑子里面又想起了那个隽秀少年,此刻他又在坐着什么呢?依旧含着那温柔似水的笑容凝望着这个世界吗?还是……她能够奢望那个人在知道她的婚期时流露出几丝难过?
不,不需要难过。郭络罗·慧明有些梦幻的笑了笑,使得妆点的愈发精致的脸庞染上了几分羞怯的美丽。那个人的脸上不适合染上任何的哀愁之色,温润如玉的他只要一生无忧的笑着就行,至于她,早在接到圣旨时已经明确,她和他,今生注定了有缘无份,七阿哥,七福晋,一字之差,就决定了他们的擦肩而过。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能够结下今世的擦肩而过,那么这辈子请让我默默注视着你一生,换来世结缘相伴。
郭络罗·慧明笑的愈发的喜悦起来,她想起当初,所有人在接到圣旨时都说祖上保佑没有指给八阿哥,可是谁又知道她心中的绝望?圣旨啊,圣上的旨意,那个高高在上坐在顶端的主宰下的旨意,她无法抗争,连不愿都不能表露,因为她是郭络罗·慧明,是安亲王岳乐的外孙女,所以她只能似羞似喜的接下了圣旨,接受着所有人的庆幸。
一直到今天,嫁衣披身,她在喜娘的搀扶下一步步的和她心中的那个少年将行将远,坐在喜轿之内,红帕下美丽的容颜没有任何的表情,灵动的双眸只剩下了平静,从今天起,她是七福晋,是他的兄长的妻子。
她不知道其他新娘子坐在喜轿中的心情是怎样的,只是此刻的她,平静的连自己都心惊,就好似身和心分离成了两个个体,恍惚的可以,不过,这样就好,她郭络罗·慧明不需要伤春悲秋,爱了就是爱了,爱而不得也是她自己的事情,她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当她的七福晋,只期盼她的夫君和他并无相像之处,她郭络罗·慧明再失落也不想借着一个相似的人来怀念那一份埋藏起来的爱恋。
喜轿停下,郭络罗慧明握着手中的红绸在喜娘的搀扶下一步步被她的夫君牵着往喜堂而去,嘴角留下了最后一份思念,再抬眸,脸上只余下端庄完美的笑容。她爱他,与任何人无关,从今天起,她就只是七福晋,只能是七福晋……
大红色的喜堂妆点着整个大厅都喜气洋洋的,尽管七阿哥并不算受宠,但是一位皇子的大婚之宴,自然是需要到场庆贺的,包括了几位阿哥都来了,坐在最上位的一桌,几个人或笑里藏刀或谈笑风生,笑里藏刀的自然是现在斗争的最厉害的大阿哥和太子了,谈笑风生的……好吧,作为冰山面瘫的四阿哥就算对着自家胞弟十四也笑不起来。
“四哥,郭络罗氏拜了堂就是我们的七嫂了吗?”提问的是十四,旁边胤瑭胤誐还有胤祥也都一脸好奇的等着胤禛,他们这个年龄对于成婚一事正处于好奇阶段,懵懵懂懂的似懂非懂。
胤禛只是淡淡的嗯了一下就没其他回应了,其他人也不介意,这里谁不知道他们的四哥总是沉默寡言的还板着一张脸吓小孩子,吓着吓着也就习惯了。
“好可惜啊,八哥哥提前离开了没看见拜堂过程。”胤祯满脸可惜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