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却利用一根磨尖的钢钉,一次又一次地从狼口里爬了回来。这时候,家里的人开始害怕他,仿佛他就是那个恶魔,他们用火烧他,引他去触电,在食物中下毒,可是这个孩子得到了撒旦的宠爱,他经历各种磨难活了过来。
“直到十三岁的一天,喝醉了酒的祖父拿着猎枪,开枪打中了他的脸,这时候,他积蓄已久的憎恨终于爆发了。他夺过枪杀死了祖父和祖母,打晕了母亲,冲出了家门。他参加了佣兵,发誓要找到那个害了母亲和他一生的男人——他的父亲。终于,他在十六岁的时候找到了那个男人,他亲手割下了他的脑袋带回了家。他希望用这颗人头换回母亲的爱,但这时候他的母亲已经疯了,被关进了疯人院,根本认不出他了!”
说到这里,屠夫沉默了,我也不用再打听了,屠夫为什么变成如此嗜杀的样子,除了和长年累月的厮杀有关外,看来根源就在这里了。我没有说什么“我很同情你”、“听到这个很难过”之类的话,因为屠夫不需要这个。
“看来有人比我更惨!”我想起自己的经历,和屠夫的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啊。
“你?惨?嘿嘿!”屠夫阴笑起来,“你离惨还差得远呢!”
“不惨怨我啊?平白无故地被你个王八蛋给拉进了这个圈子,你说我冤不?”我给了屠夫一拳骂道。
“嘿嘿!如果那天你不表现得那么勇猛的话,或许我就不会拉你了,谁让你一路杀上天台的?到嘴的肥肉,你会让他跑掉吗?再说了,你杀了杨,2500万美金我向谁要去?”
“可别提那2500万美金了,我不是还你了吗?还天天挂在嘴边,也不烦!”我刚说完这句话,从对面的路上走过来一群人,远远地看上去应该有三四十人,个个全副武装,手上什么都有,ak74步枪,pk通用机枪,rpg火箭筒,82迫击炮,看上去像个加强排。
“这群人够阔的!”这哪里像恐怖分子,有点正规军的意思了。
“苏禄政府给了2000万美金的赎金,买什么不行?”屠夫把机枪的保险打开,进入了战斗位置。
我架好枪,从瞄准镜中看去,人群中有几个被绑住的人质被人用枪托顶着向前走,调整放大倍数后,可以看清楚很像照片上的人质,但毕竟经过两个月的折磨,人有点走样,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
“应该是他们了。”队长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来,“不要冲动,等他们进村后,我们再动手,现在情况复杂,容易出事。”队长也没有把握能毫发无伤地把人质从匪徒手里抢过来,如果抢不过来那就只有偷了。拯救人质最重要的是人质没有伤亡,否则一切都白费了。
就在匪徒刚从我们眼前走过还没有到村子边上时,远处便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操!是政府军!”刺客在路口骂了起来,“要坏事,队长!”
“这里是狼群!这里是狼群!目标已被我们掌握,不要接近布那亚湾。重复,不要接近布那亚湾。完毕!”队长赶忙向政府军呼叫,而我和屠夫已经感觉到事情不妙,我们都听到脚步声了,匪徒不可能听不到。要坏菜!
“这里是克斯中校,狼群回避!我重复,狼群回避!你们太慢了,交给我们。”亚伯特·克斯中校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来,带着一丝骄傲和蛮横。
“回避个屁!我们已经设好埋伏圈……”队长的话还没说完,下面已经打起来了。近一个连的政府军从屁股后面追上来,前面正前进的匪徒听到脚步声一回头,看到政府军的绿军装,没有任何犹豫地举枪便打。一时间枪声大作,子弹乱飞。两名政府军官兵被轮扫射给打倒了,生死不明。政府军也很积极地马上组织还击,弹雨夹杂火箭弹在我们面前来回穿梭,场面一时间煞是好看。
“怎么办?队长?”我举着枪瞄准端枪看押人质的匪徒,只要队长一声令下就能干掉他。
“妈的!”队长气得一跺脚,拿着电话大声呼道,“你们是来救人的吗?他妈的匪徒还没撕票,你们就先把人质打死了!”
“难道我们不还击吗?”那个准将的声音出现在无线电中。
“有这样救人的吗?他妈的谁教给你们的?麦克·杰克森吗?”队长扔掉无线电,看着下面打成一片的景象,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刚开始政府军的人数占优势,火力明显压得匪徒抬不起头,可是不一会儿,从村庄中陆续跑出五六十名支持者,扛着武器加入了匪徒一方,这下就打成了势均力敌。
第三章 鹤群
欲哭无泪(5)
“食尸鬼,我们……”队长正下战斗命令之时,我瞄准镜中的人质突然推开身边的匪徒四下奔逃起来。
“fuck!”我咒骂着连连开枪,击倒三个举枪准备射杀人质的匪徒。边上的其他匪徒有的开始逃跑,有的正在交火,剩余的没有得到头领的命令不敢开枪射杀人质,这给了三名人质逃跑的时间,其中两人飞快地向我们藏身的橡胶林冲来。
“快,快!”看着两名同胞向我奔来,我不禁激动起来,端着枪就想站起来冲出去,却被屠夫一把拉住了。
“危险!”屠夫拉住我的衣服将我拽回阵地,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一个中年人端着ak冲了出来,对着即将奔入丛林的两名人质就是一梭子,我眼睁睁地看着两个人胸前爆起数朵血花倒在血泊之中。
看着两名同胞眼中原本满怀希望和欣喜的眼神,瞬间被不甘和痛苦所代替,我心中有股说不出的难受。虽然这种情况我已经习以为常,可是看到原本完全有可能被救回的同胞死在眼前而自己束手无策,强烈的愧疚像浓硫酸浇在心头,痛得我闭上眼睛,没有勇气再看他俩倒下的场面。
战士的本能很快便把愧疚赶得无影无踪,我睁开喷火的双眼,搜索那个枪杀人质的混蛋,可是那家伙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气急之下我把枪口对准其他跑得慢的家伙连连射击,不一会儿便打倒了一片。
屠夫和队长他们看着眼前失控的场面也束手无策,原本是来救人的,可是现在成了这种局面,根本没有再进行攻击的必要了,所以便看着我一个人像打靶一样将奔跑的人群一点一点吃掉,倒是扳机饶有兴致地在边上用k12帮忙打倒了几个。
不一会儿政府军便攻下了村庄,匪徒一逃进村庄和丛林,根本就没有办法追踪,看着一群政府军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我们狼群的人真是气得冒火,如果不是他们来搅局,到了晚上我们就可以把人质安全救出,可是现在……看着地上趴着的尸体,我一气之下把一个政府军士兵打倒在地,冲他大喊道:“谁给你们下命令强攻的?把那个混蛋给我叫来!”
第四章 赌约挑战
保镖(1)
坐在台北的希尔顿总统套房的窗前,看着楼下忠孝西路穿梭的车流,流光溢彩的台北在夜色中像位珠光宝气的贵妇横卧在淡水河旁。我把手中的半瓶伏特加一饮而尽,气恼地将酒瓶重重地砸在包房的墙壁上,玻璃的破碎声带给人一种宣泄的满足感觉。
“怎么了?还在生气?”redback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一串轻微的脚步声过后一双纤手从后面圈住了我的脖子,满头金发的脑袋从我左肩上冒了出来,眨着深蓝色的大眼睛看着我。
“你说呢?”我斜瞥了她一眼,伸手去够桌上的另一瓶伏特加,自从经历了在北国的冰天雪地的一番“熏陶”,我也爱上了这能要人命的烈酒。
redback顺手打开瓶盖自己喝了一口后,抿抿嘴把酒瓶递给我,然后站在我背后用手轻轻地在我脑后揉起来,并低下头咬着我的耳朵轻轻地问道:“还疼吗?”
“疼!”脑后的疼痛让我想起了几天前的一幕。那是在苏禄的丛林中,原本十拿九稳就能救出的人质,却被政府军无聊的“抢功”念头给害死了。看着倒在面前不远处的同胞,我怒不可遏地将下命令的苏禄准将打倒在地,骑在他的胸口想掐死他,结果被边上的美军特种兵用枪托砸在我后脑勺上弄了个“脑袋开花”。由此我们和在场的苏禄政府军以及美国兵发生冲突,现在想起当时的混乱场面不禁有些失笑。当时连队长都气急了,一群人你一拳我一脚地打成了一团。最后我被数百人用枪指着脑袋押进大牢关了三天,骑士他们忙前忙后地才把我救出来。
听说那位准将硕果仅存的几颗牙齿也被我打掉了,怪不得连队长都被关了起来。听说政府轻易将我们放出来把他气得不轻,扬言要和我过不去,会找我麻烦。像他这种手握实权的人物如果真想整死我,虽不像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却也不是难事。结果吓得队长不顾我的反对赶紧把我派到了台湾。
今天早上我才下的飞机,在希尔顿等了底火他们一天也没见他来接我,想起不明不白地被赶出苏禄以及死在面前的人质,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本来想喝上几杯解解闷的,可谁知开了头就停不下来了。幸好我受过抗干扰训练,即使用致幻剂,效果也会下降,何况只是酒精。
闭着眼享受着redback的轻抚,很舒服!
隐约地感到屋外走廊上似乎有人在我的门前停了下来,背后的redback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我也睁开了眼。慢慢地从腋下掏出了k23,redback也掏出她的p210,转过身瞄准房门。我的枪永远都是上膛的,只需把保险推上去就可以射击。
“你是不是拿着枪对着我?千万不要走火哟。”房门把手慢慢地转动起来,门外传来底火和大熊的声音,紧接着大熊他们俩便推门走了进来。
直到看清两个人的脸,我和redback才把枪收起来。几年来的战争生涯让人对任何事情都不会放松警惕,也不相信任何未经确认的信息。
“幸福啊!有酒有肉,还有美女相伴。你小子不是来执行任务而是来度假的吧?”底火从桌上的银盘中捏起一片薄饼,蘸满鱼子酱丢进了口中,接着端起一杯酒晃荡着踱到我面前,看着站在我身后的redback,暧昧地笑了起来。大熊更是不客气地坐到了餐车前直接大快朵颐起来。
“她好久没有回台湾了,想回来看看,正好和我一路。”我把枪装回枪套站了起来。redback则看了一眼底火和大熊后,对我说:“既然他们来了,我就去教会了。好久没有回来看看台湾的朋友了,来之前我通知过他们,到现在才过去,估计他们已经不高兴了。”
“好的,忙完了给我电话。”我轻轻亲了一下她的嘴唇,然后拿起椅背上她的外套替她穿上,目送她出了房门。
“我们逼走了你的小甜甜,今晚你要孤枕难眠了。千万不要恨我们哟!”底火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脸淫贱地打趣。
“去你妈的吧!”我拿起一块干贝扔了过去。他来不及抵挡被丢在了西服上,吓得他跳了起来:“尻!这可是我最后一套干净的阿曼尼了!”
“你没事穿这么整齐干什么?发春了?”我看着自己的杰作,不无得意地笑了起来。
“工作需要!你以为我喜欢穿这种伸不开腿脚的衣服?”底火气恼地扯了扯脏了的西装,抓起大熊面前盘里的菜肴扔了过来。我就站在那里让他丢,反正我穿的野战服也不怕脏。
看到我根本不在乎地站在那里,底火没脾气地举手投降:“得了,你穿军服,不怕这些东西,等你也换了正装,咱们再算账。”
“穿正装?”我笑起来,“最后一次穿正装还是两年前上大学的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