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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吧。菲拉会照顾你的。”鲨鱼轻拍他的脸颊说道。

    风暴听到这句话,突然紧抓住鲨鱼的手,欠起身从仍穿在身上的西裤内抽出一把benchade nirav(猎虎)匕首,眼含热泪地塞到鲨鱼手里,忍着剧痛张开嘴拼命地挤出几个字:“杀了那个狗杂种!”

    “放心吧!安东尼奥。我一定把他的手带给你。”鲨鱼流着泪接过风暴的刀子。刀子一离开风暴的手,他便像拔了电源的机器一样跌回了床上,眼神又变回了刚才的无神状态,像一个交代完身后事的老人等待死亡的召唤似的。

    “安东尼奥,你听我说!医生刚才说了,你只是脊柱受到撞击,以后只要多做复健,还可以恢复的,你可以走,可以跳,可以去冲浪……”鲨鱼不停地拍打风暴的脸,想唤回他的注意。可是都没有效,他只好扭过头冲着医生挤眼,希望他能帮忙宽慰一下风暴。

    “是啊,风暴,只要你回去多做复健,还是可以恢复的。”医生还想说什么,可是被屠夫阻止了。默默地屠夫从鲨鱼上衣口袋内拿出风暴的士兵牌,去掉一个塞进了风暴的手中。

    这时候奇迹出现了,风暴原本一动不动的手指,慢慢地沿着士兵牌上的狼牙浮雕轻轻转动起来。

    “你仍是狼群中的一员!”屠夫拔出自己的军刀,塞进了风暴的另一只手说道,“只要还没死,就永远是战士!”

    风暴苍白的脸上慢慢地出现了血色,无神的双眼慢慢地闭上,痛苦的泪水终于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正当我百感交集的时候,屠夫捅了我一下,示意我和大家退出去,让风暴一个人静静。跟随着屠夫走出了临时病房,牛仔打电话让队长派人来接走风暴。而队长接到电话后,竟然让牛仔转告给我一个消息:日本警视厅要见我!

    第四章 赌约挑战

    我被歧视了(1)

    “警察找我什么事?”我通过电话问队长。

    “这不废话嘛!”队长直接就一句话骂过来了,“你杀了人当然要找你了。”

    “又不只有我一个人开枪,为什么光找我?”我听说警察没有找刺客和快慢机的事。

    “如果把刺客和快慢机都抓起来了,谁来防范达芬奇?”队长说话很实在,这是外国人的特色,在外国待了快三年了,我已经习惯了外国人的思维方式了,倒也没有为这种有什么说什么的大实话而生气。

    “那怎么办?”我奇怪道,到底是三个人开的枪,总不能不承认吧。商场这么多人,不可能没有人看到啊。

    “你按我传给你的东西设计一套说辞就可以了!”队长通过手机传给我一段文字,我粗粗瞄了一眼,上面的意思大概是我发现对方有危害到我的雇主的行为,所以才拔枪阻止,共开了七枪打中杀手,被击毙的对方掉下了楼,诸如之类的瞎话。

    “拜托,队长!三把枪打出的子弹,怎么可能都一样呢?膛线都不同啊。做个弹道测试就什么都出来了。”看完这段文字,我真不敢相信这是队长他们这种专业佣兵编出的故事。

    “你以为你和谁说话?我怎么会不知道。快慢机和刺客的枪都是一样的p atch,膛线是同一个工匠拉出来的,刺客也把伤口和弹头掩饰过了,基本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只要说两把枪都是你的,有什么问题?”队长的话者刚落,快慢机已经从外面赶过来了,走到我近前递给我一把p atch。

    “操!我替你背黑锅!”我接过枪拿在手里试了试,有点轻。我还是喜欢我的k23,拿在手里比较实在。

    “不服气?”快慢机接过我从身上掏出来的fiveseven,装了起来。

    “在日本私藏枪支是什么罪名?”我倒是很好奇我会背上什么罪名。

    “递解出境!”快慢机递给我一个袋子说道,“没有关系。你这两把枪我们都替你登记过了。”

    “怎么弄的?”我奇怪道。

    “让天才做了点手脚而已。”快慢机笑了笑道。

    “了解!”我明白应该是天才伪造了一份证书,然后只要通过网络侵入东京地方公共安全委员会等相关机构的电脑系统,在里面做个备份就可以了,这就是电子时代的好处。

    这时候,屠夫他们也已经准备好把风暴给转移出去了,经过快慢机身边的时候,我不经意地问了一句:“死的是什么人?”

    “日本空降特种突击队的退伍兵。身上还搜出一把sig p220。”快慢机把我身上其他的违禁品都给摸了出来。

    “他怎么会想要杀林家姐弟,让我还以为他是达芬奇?”检查一下身上没有什么不合时宜的东西以后,我就站在这里等警察来找我。因为听快慢机说,警察应该会在十分钟内赶到。

    “不知道,也许是为了钱,也许是为了名,谁知道呢!”快慢机隔着门上的玻璃,向病房内看了风暴一眼,无声地叹了口气。

    “那达芬奇到底长什么样子?有人知道吗?”有一个不知容貌的人天天惦记着要你的命,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你知道刺客长什么样吗?”快慢机扭过头看着大家,示意屠夫他们把风暴推出来。这时候走廊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大熊、两名便衣和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察转过拐角远远地走了过来。

    “当然,我看着他那张恶心叭啦的脸都有三年了,怎么么可能不……”话说到一半我突然住嘴了。我想起每次见到出私人任务回来的刺客时,他都不是同一张脸,而他也教过我易容术,虽然直到最后我也没掌握此中精髓,但也凭借它逃脱了不少追捕。我怎么会忘了这一点呢?他是杀手,不是士兵。

    “你也明白了。”快慢机向远处的大熊点了点头,然后扭过头看着我说,“杀手的脸永远都不会被你看到,更别说像达芬奇这样的高手了。”

    看着已经走到近前的警察,我没有再接着问下去,其实我心里有个疑问没有说出来,那就是这家伙为什么开枪打风暴。因为杀手不是没事乱开枪的人,如果当保全人员比雇主还招杀手“喜爱”,那谁还当保镖啊。这说明达芬奇这个死变态,心里一定在打什么鬼主意。我想这也是埋在其他队员心中的最大的疑问。

    “xin tian?xtian?”两个便衣警察走到我跟前,仰着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手里拿的资料,拼了半天也没有念对,队长给他们拼写的是罗马拼音。

    “对!是我!”我翻翻白眼被他们两个“标准”的英语打败了,赶紧承认我就是他口中那个奇怪发音所指之人。

    “好!我们接到报告,有人指证今天中午在109大厦的枪击案件中的死者是被你击杀的,希望你能跟我们到警局录个口供,配合一下我们的调查。这是我们的证件。”一高一矮两个便衣掏出证件向我亮了一下,我瞄了一下上面的文字,高个的叫川口宏介,矮个的叫安腾真一。

    第四章 赌约挑战

    我被歧视了(2)

    “没有问题!”我点点头示意可以走了。

    “嗯!请你先把身上的配枪交给我。”川口宏介伸出手向我礼貎地点了点头说道。

    “好的。”我把身上的两把配枪,还有快慢机刚塞给我的伸缩防暴棍,都卸了下来交给他们俩。然后在两个穿着警服的家伙的“防护”下,不自在地走出了医院。同时和我出去的还有在医院打人的鲨鱼,虽然屠夫他们用钱砸得那些人有点发晕,但警察还是要他到警局去做个笔录。

    快慢机他们推着风暴跟在队后,离开医院前又赔给医院一笔钱,虽然院长和那些受伤的人一副气愤无比的样子,但挑起的眉梢已经泄露了他们内心的真实想法。

    其他人送风暴到更好的环境去疗养,快慢机和屠夫两个人跟着警车一起到了警局。在警局门口下了车,看了一眼日本的警察局,和附近极前卫、漂亮的楼窗比起来,警局冷人的感觉就像是两百年前的衙门。

    进了警局内才感受到日本应有的现代化。如果论起现代化程度,欧洲也比不上日本。法国的警局像乡村cb,德国的警局则更像难民营,美国的警局就像纹身展示馆。倒是日本的警局整齐得有点不像国家暴力机关似的,着清一色的警服的男男女女,像一群忙碌的工蚁一样穿梭在大厅内。

    看着身边被带进带出的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小孩子,日本警局里抓进来的仿佛都是未成年的飞车党似的,我身着正装站在其中感觉很奇怪。不过没有多长时间,我便被带到了一间审问室,那里只有一张木桌、几把椅子,川口和安腾示意我坐到桌子的一边后,便带门出去了。

    “请问你的姓名?”一个长相清秀的女警和两名身着西装的便衣坐到我面前的桌子边,那名女警拿出登记本用熟练的英语对我问道,并又用日语向边上的两名男子解释了一遍。看起来她只是个翻译。

    “刑天!”我说道。

    “刑天?”那个女人疑惑地重复了一遍,想了想下才拼写出我的名字。

    “好枪!”两名男子中留平头的用手抚摸着桌上我交出来的p7手枪说道,“45acp口径的p77!7是指弹匣容量为7发,p77从1983年开始生产,是p7系列中口径最大的一种,但也是数量最少的一种,仅仅生产了6枝就停止生产了,现在这世上仅有的6枝p77都只属hk公司所有。我想你一定很有背景,才有可能搞到这把枪。”

    “一点点。”我没有必要告诉他,这把枪是当年试验的模具,由公子哥高价买回,天才重新铸造的。

    “你的国籍是中国?”那名女子没有打断我们的谈话,翻着我的护照在那里登记记录,写了几行后,突然抬起头望了我一眼说道。

    “是的,中国!”我从她的眼中看出了一丝鄙视。

    “怪不得!中国人最爱犯罪。”那个女人口中喃喃地念道,低下头又去写东西。两名便衣听到我是中国人后,表情也不自然起来,原来一脸的崇拜顿时不见了,剩下的就是两个高抬的下巴和四只斜撇的眼睛。

    “你为什么要杀死田中志雄?”那个女人用冷漠的语气质问道。

    “田中志雄?”我次听到这个名字,不禁重复了一遍。

    “被你杀死的男子的名字叫田中志雄。”便衣中的一位扔给我一个档案夹,我打开一看,这个家伙不光是日本空降特种突击队的退伍兵那么简单,身上还背着不少命案,但没有证据成了悬案,看起来这家伙也有黑帮背景,应该是个低级杀手。

    “因为他是杀手,并要杀掉我的雇主。”面前的女人说话就像我是故意谋杀那个死鬼似的。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杀手并威胁到你的雇主吗?”女人就像个法官,说话的感觉越来越不对了。

    “当时他拔出枪对准我的雇主,很多人都看到了……”我知道在日本人心目中仍忌恨,不,应该说是憎恨中国人!要是在以前,我可能已经捏死这个女人了,但在看多了世界上各种民族和种族的残杀后,已经对这种无言的侮辱,我看得没有以前那么重了,只要她不要太过分,我仍愿意很合作地将发生的事情,按队长编的版本叙述了一遍。

    三个人在那里低声用日语交谈起来,因为他们以为我不懂日语,所以没有避讳我,声音还挺大。我很清楚地听到那个女人说:“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死的是一名日本军人,我们应该慎重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