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正在大家关注地望着对面的时候,只见瞄准具中的红色人形背后出现了另一个人形,走到了他的身边。不一会儿对面一个红点便射到了我们藏身的黑影中,闪了三下后便消失了。
“搞定了?”大家都惊讶极了,还没有看到快慢机如何攻击,从哪里攻击,对方便挂了。我不禁在心中问道:“如果打埋伏的是我,有没有可能躲过他的偷袭?”结果是一头的冷汗。幸好这家伙不是我们的敌人!
“上!”屠夫没有犹豫地指了指近五米高的墙头。听到命令,大熊便站到了墙角前半步远的地方做半蹲状,狼人踩着他的膝盖上到他的肩头,向前一趴撑住墙壁搭成人梯。紧跟着便是我踩着大熊的膝盖上到狼人的肩头,扒着墙头一使劲便蹿了上去,然后便是屠夫。我们两个上去之后再把狼人和大熊一齐给拉上了墙头。
蹲在墙头向院内看去,一望无边的全是摞成楼的旧汽车,还有被分解的零件和被挤压成立方体准备回炉的金属块堆成的山,根本看不到人。狼人吸吸鼻子悄声说道:“有狗!”原本想跳下去的大熊收住了身子,抽出了他的巨大的askan harpoon(阿拉斯加捕鲸叉)军刀,准备解决掉那些长着利齿的“警卫”。
第六章 残酷的孤独
天才!(3)
“两只艾兰登猎狼犬和三只西藏藏獒犬!”狼人又吸了吸鼻子说道。对于他能分辨各种猛兽的气味这一点,我们总是十分佩服。不过更让我好奇的是被称为猛犬之王的西藏藏獒犬长什么样子。说来惭愧,原产于中国的西藏藏獒犬,听说在中国已经濒临灭绝,我一只也没有见过。
“都别动,看我的!”狼人跳下了墙,原本黑洞洞的下面,突然闪出十只绿汪汪的灯泡。没有任何叫声,数条黑影便扑向了狼人。我刚想跳下去帮忙,下面便传来几声狗的哼叫声和重物落地声。等我们三个跳下去的时候,几只猛兽已经倒在了地上。我刚想上前给这些可能暴露我们目标的猎犬补上一枪时,被狼人拦下了。
“不要开枪!我已经将它们打晕了,20分钟内不会醒过来,对于尽忠职守的战士,我们应该心怀敬意,不能在背后开黑枪!”狼人对动物总是比对人宽容,奇怪的处事规则!
“最好如你所说!”屠夫收起枪看了一眼面前躺倒的几只重型犬,让人感到颇为奇怪的是狼人竟能三拳两脚毫发无伤地将它们全放倒。看来如何对付动物,还是要向狼人请教啊。
沿着小道向废车厂的深处摸去,沿途可以说费了大劲了。宽松的服装难受得要命,还不时会挂到铁片什么的,几次弄出响动吓了大家一跳。在废铁堆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一会儿,靠近厂中央地带后,便看到有零散的守卫在四处游逛。堆得很高的铁山后面灯光明亮,从射向天空的灯光投影可以看到有不少人在那里聚集,看来应该是交易地点了。
“我们分头行动,干掉警卫后在吊车边集合。如果发生意外,便向快慢机控制的大门撤退。”因为没有无线电,所以只好制定一个进攻计划,让大家见机行事了。
“要安静!里面的人可不友好。”屠夫抽出军刀比了比。大家都点头表示明白,纷纷抽出了刀子向锁定的目标摸去。
不远处观望的守卫,明显地分为互不认识的两帮,共有八人。因为陌生产生的不信任,致使两帮人相隔十几米分别把住了通向小山后面的两条必经之路,这也为我们逐个击破造成了有利条件。
我和屠夫偷偷地摸到左侧的四个守卫身后,我向屠夫指示出我的两个目标后,屠夫点了点头,我便藏在了一个废弃的轿车空壳内。屠夫轻轻自言自语地说了几句话,让不远处的守卫虽然听不清说什么,但感觉到似乎有人在这边,其中两个守卫便抱着up和4a1探着脑袋走了过来。
我藏在车厢中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被人听到呼吸声暴露目标,背后摔伤了的肌肉顶着突起的金属棱角,酸痛得要命,却又不敢调换姿势。不一会儿那两个人便慢条斯理地踱到了近前,隔着车窗可以听到他们嘴里咀嚼口香糖的声音。虽然心里紧张得要命,可是那股危险接近的兴奋感却逐渐从我的胸中燃起,痒痒地顺着脖颈爬上脑门,造成脑袋的一阵跳跃感。全身各部分似乎都学会了思考,不自觉地颤动着跃跃欲试,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没有随着身体的本能跳起来。
完全凭听觉在心里估计着两人和我的距离,我在心中暗数着:“3米,2米,1米,40公分……”直到耳朵通过传来的声场判定两人正在经过我的窗口向屠夫走去!他们离我如此之近,似乎隔着铁门都能感觉到从他们身上传来的体温。就在两人即将离开窗口的位置时,我咬着牙猛地想坐起身,可是此时原本兴奋得轻飘飘如同随时会飞起来的身体,在做出投入危险的决定时,突然如同有千斤重担猛砸过来一样,让我无法继续自己的冒险行动。医生说这是人性本能的趋安避危,是身体在阻止思想做出有危害的意识表达。
任何人都会遇到这种情况,这也是为什么有些人在遇到非常情况的时候,头脑中有行动的念头可是身体却如坠铅一样动弹不得的原因。但是一旦突破了这种人性瓶颈后,就会爆发出超乎寻常的体能和驾驭感,这也是为什么有许多极限运动员喜欢挑战极危险活动的原因。军人经过非人的训练,就是为了将人性中的这种本能最小化,而我则爱死了突破极度恐惧时带来的战胜自我的成就感。
再一次突破本性的压制后,我带着一股自豪和兴奋,探手从后面捂住了其中最靠近车窗守卫的嘴,军刀像扎穿一层牛皮纸一样穿透车门的铁皮捅进了守卫的后心。怀里的人只来得及握住我盖着他的脸的手便颓然倒下了,另一个守卫刚一转身还没看清发生什么事,一把奇形怪状的刀子如魔术般神奇地出现在他的后脖颈上,略弯的刀尖从前面的喉头冒出,血水还没有喷出,人便已经无声地倒下了。
远处的人听到动静立刻便察觉到不对劲,向这边试喊了两声得不到回应,举着枪便要鸣枪。我丢开手中的尸体钻出车,举起枪还没来得及扣扳机,眼前两个人的头顶便冒出一阵血雾,耳中传来头骨被打穿时发出的轻脆的咔吧声。远处的四个守卫也被大熊和狼人在快慢机的掩护下解决掉了。看着手里沾染的暗黑色血水,我再一次为战胜自我而感到自豪。
“快走!”屠夫将地上的up45和弹匣扔给了我,快速向远处灯火通明之处奔去。我擦擦手跟了上去,边跑边小声问屠夫:“我们潜进来都费了这么大劲,那个女人就能不惊动守卫走进来?”
“那只有鬼知道。”屠夫将弹匣装进口袋,边跑边检查枪械。
等我们慢慢接近站满人的交易地点时才发现,原来这里不止是几十个人,最少也有两百来号人。分成两帮排成两个圆弧围着一块空地站在那里,大家手里都拿着家伙,一个个凶神恶煞似的盯着前面正在交易的四个人。我们搜索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任何符合天才所说的相貌的女人。虽然金发女郎有两三个,可是都穿得风骚入骨,不是妓女也是情妇,怎么看也不像搞研究的。
第六章 残酷的孤独
天才!(4)
“我们是不是来晚了?她已经挂了?”我趴在废车底悄声问屠夫。
“不像!”屠夫观察了一阵后回答我,“似乎那个女人没有来。”
“操!被耍了!”我的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似乎有什么风声,觉得有什么人向我靠近,那种热热的感觉让我浑身的汗毛乍起,这种感觉总是在有人不怀好意地靠近我时出现。
“有人!”我举着加了消音器的手枪四下搜索,屠夫也有感应,立刻回身扫视起来。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了我们一跳。原来空气中似乎有个半透明的人影在晃动,如果它静止不动我们还注意不到它,可是它一跳一跳地前进,明显能感觉到有重影和声音,通过热成像仪可以看到那里确实有个人,但影像很淡。它似乎没有发现我和屠夫,径直从我俩眼前走了过去,等走近了我们才看清楚,原来是一个人顶着一块奇怪的反光布。这种布可以变成和周围颜色相近的色调,从远处看上去就像是透明的一样。
变色迷彩!我和屠夫立刻就肯定这个人形就是honey。我匆忙跑过去一把将那个半透明的人形给抱住了。入手柔软的触感再一次证明了我的猜测,是个女人。
“我是天才的朋友!honey!”我捂着她的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听到我的话她便停止了挣扎,让我轻松地将她抱回了废车后面。
扯掉那块神奇的盖布,一个满头乱发,戴着眼镜,穿背带裤的女孩出现在我们的眼前。我和屠夫看到她的样子又吃了一惊,因为这个小女孩还一副未成年的天真青涩的样子。
我们两个还没有开口,她就叫了起来:“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声音之大在寂静的深夜带起一阵回声。我和屠夫当场就傻眼了,还没来得及抬头向远处的人群查看状况,一阵弹雨便将我们藏身的车堆打得火花乱闪。
在如此危急的时刻,边上的女孩子不顾头顶飞过的子弹还抓着我的袖子不停地追问:“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快告诉我啊!难道我的变色迷彩不起作用吗?快告诉我啊!”
s 6020 tanto战斗刀
钢材高等级154高碳不锈钢
硬度60
刀鞘战术重型装备k鞘,带金属腰夹
全长2985
刃长1429
厚度0635
附加功能刀柄设计为凿子,刀背带锯齿
颜色虎纹
手柄绿色伞绳
刀鞘重装备鞘
我真是不知道应该哭还是应该笑,这种时候还关心这种问题,从这一点完全可以看出这个女孩绝对是个天才——天生的蠢材!
就在我为是该给这个讨厌鬼一巴掌,还是干脆给她一枪托的时候,一发手榴弹落在了我们头顶高耸的汽车积木中。轰然炸响声中,十数辆轿车挂着火苗向我们砸来,吓得我顾不得多想,拎着她的领子和屠夫冲出了掩蔽。刚到路中间就看到几十只枪口瞄准了我们,只要手指一勾便能将我们三个打成筛子。
没有枪响,最前排的几个毒贩胸前突然爆起几团血花,快慢机在最紧急的时刻发动了攻击。一连二十多发子弹将我们面前的敌人打了个措手不及,也给了我们弥足珍贵的逃命时间。我抱起honey冲进了废弃零件堆中,屠夫一边扫射掩护一边后退,终于在敌人反应过来之前退进了掩体,不过身上也剐了数道口子。
就在我们以为敌人被快慢机压制住可以喘口气的时候,一发反坦克火箭弹打在了我们藏身的铁零件中,原本为我们挡子弹的救命稻草顿时成了催命的反步兵破片雷。无数细小的金属件带着锋利的切口,将我们刮得体无完肤。honey有防弹的迷彩布料防身还好一点,屠夫伤得如何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这一下我体内最少又多了十几片破铜烂铁,一辈子也别想坐民航了。
第六章 残酷的孤独
清白(1)
携带各种铁屑的巨大气浪迎面吹过,我仅来得及竖起双臂抱头并夹紧腿尽量缩小受弹面积,护住了脸面、前胸和下身,任身体其他各部位被无情的铁雨洗礼了一番。虽然我竭力调集气息绷紧肌肉,但血肉之躯在钢铁面前仍是脆弱了些。
等我放下双手的时候,全身上下已经扎满了一层“零碎”。由于着弹点是在零件堆的另一面,巨大的金属轴承阻拦了大量的冲击波,我们只是被透过来的气浪掀起的零件击伤。即使如此,也让我想起了一年前在前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