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清澈干净,怎么会有如此神奇的真气。
非但如此,那真气似乎还将体内的蛊毒清了个一干二净。难道肖遥也有“妙手回春符”?
“是你救的我?”程闯问道。
肖遥冲他笑了笑,“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至于昏倒,这话应该是我问你。”
程闯淡淡地说道,“这蛊毒藏在兰花香里,苗疆的巫蛊之术,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找到解药,帮助中蛊之人恢复意识,蛊毒便会毒发攻心。你之前吸了太多了香气,你体内中的毒远比我深。要不是老头子送我的锦囊妙计和这妙手回春符,估计我也救不了你了。”
果然又是这神奇而强大的符箓之术,肖遥点点头,“小师父,我现在不仅欠你几个包子而且还欠你一条命,你这人情,我肖遥记下了。”
程闯又稍稍调理了一下气息,只觉得全身上下前所未有的舒坦。最让他惊奇的是,这长久以来困扰他的那个致命的瓶颈,似乎也有了一点点微妙的波动,这种感觉他已经整整十年都没有找到了。他好奇地问道,“我体内的真气是你传给我的?”
肖遥点点头,“我刚修道不久,真气还需要修炼呢。”跟深不可测的程闯相比,肖遥的修为的确需要增强。若不是节外生枝,被那苗疆人算计,有这功夫想必肖遥早已度过练气期。
听罢,程闯点点头,继续调整呼吸吐纳,那股清冽的真气一次又一次尝试着帮他突破着那个困扰他长达十年之久的障碍,虽然并未成功,可是这至少证明肖遥体内的真气有可能会彻底改变程闯修行的困境!
这难道真的不是错觉?
可无论如何程闯的心里都次对眼前的这个少年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好奇,难道他会是我的救星?
见程闯稍稍恢复之后,肖遥小声问他,“小师父,你刚才救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用了那锦囊妙计救我,可你自己怎么办?”
程闯云淡风轻地说道,“你肯定不知道,这世界还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事,而我知道,所以我一向不怕死亡。”
说罢,程闯微微皱眉。是啊,距离那件事情发生已经整整十年了,这十年的光阴对于一个修道之人来说,是多么宝贵的黄金时代,可程闯却在最鼎盛的十年里修为丝毫没有长进。
这或许对常人来讲,算不得什么,这修行一途本就变幻莫测,有人终其一生都没有任何成就,可有人刚一出生就带着千年一遇的修行体格。
而程闯则是属于后者。五岁突破淬体,练得铜皮铁骨,十岁完成练气,几乎完成了常人一生才能达到的任务,然而十五岁那年,程闯本该一举突破先天,这几乎决定了一个人以后仙途的积淀。
可是也正是那一年,那场意外使得程闯的修行便停在了突破先天的那一刻。那个让茅山派甚至整个修真期都啧啧称奇的“修道天才”、“符箓天才”就此陨落。
程闯自然是不甘心,这么多年他从未放弃过希望,即便是那个他口中的老头子——玄真子也从未放弃过。可惜,一切皆是无功而返。
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屏障在他的体内坚不可摧,牢不可破。对于一个修道之人来说,还有什么比无论在努力自己的修为也不可能有丝毫的长进这件事更加让人痛心。
尽管十年过去了,整个茅山派的同龄人当中,几乎没有人能超越他,这表面上看起来是一种慰藉,至少他还是名副其实的大师兄。
可是对他来说,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侮辱,不管同门师兄弟们现在修为如何,可是至少他们每天都在进步,而程闯的修真生涯难道就这样被判了死刑!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
这是那障碍依旧切切实实地向他昭示着这个残酷的事实,也就是从那时起,程闯变得不再与人交流,不再开朗,不再拥有同龄人的那般快乐的时期。
可今日他似乎看到了一点曙光,眼前这个少年,真的是我的救星么?
第十四章:放血救人
程闯这家伙真是奇怪,整日愁眉不展,真不明白,这家伙心里都在想些什么,肖遥心里十分好奇。
见程闯像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于是肖遥清了清嗓子,示意他是不是可以赶快撤了。
程闯从地上一跃而起,“我的包被他们拿去了,我得找到它,然后我们再离开。”
肖遥:“没问题!”
说罢,两人一脚踹开着破旧的房门,冲了出去。原本以为要有一场恶战发生,可是他们穿过院子来到正屋前时,路上连个鬼影都没看到,八成是那苗疆男人怎么也想不到他俩竟能把这毒蛊给解除吧。
他们二人又折返回正屋,正屋里也是空空如何,程闯走进去,在偏厅的角落里发现了自己的包,还好里面的东西没有被动过。
“他们像是刚走不久,这茶还温着。”趁着程闯拿包的功夫,肖遥拿起桌子上拿茶杯,一股温热感自指尖传来。
程闯点点头,背好背包,冲肖遥说道:“我们快离开这吧!”
肖遥忽然有些不甘心,糊里糊涂地就被人算计了,自己还只能吃个哑巴亏,就这么放过他们真是太不值得了。
见肖遥站在原地想着什么,看着表情,程闯也猜出个几分来,这家伙八成是不甘心。这时候绝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程闯说道:“好了好了,走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他们回来,可就走不了了。”
肖遥一听,顿时觉得似乎有些道理,至少他可不想再闻一下那狗屁的兰花香!
说罢,二人一前一后迅速出了正屋。
二人刚刚踏进院子里,刚要从大门出去,谁知道只听到“嘭”的一声巨响,大门被人踹开了。
开门的人不是旁人,正是那长发的苗疆男子还有修齐。
长发男人脸上沾了血迹,气喘吁吁,而此刻正躺在他怀里的修齐已经彻底昏了过去。只见修齐满脸是血,左肩处似是被什么东西弄伤了,血液不断的往外流。
真是倒霉,连逃跑都会被撞见,程闯立刻做好战斗准备,食中两指微微用力,随时准备着使用战斗灵符。
而此时肖遥看到眼前这一幕,也被惊住了。
“你们怎么可能解我的兰花摄魂蛊?这不可能!”那苗疆男人脸上挂着愤怒的神情,声音也不似之前的那般阴柔婉转。
肖遥冷笑一声,“真是报应,你这么喜欢算计人,也终于有被人算计的时候。就你那区区法术,怎么能难得住我‘药王’?”
程闯不经意瞥了他一眼,“药王”这称号,是谁给他的?
本想说个风凉话气气那长发男人,于是随口编了一个封号,可是乍一听来,这封号似乎还不错,对,以后就叫“药王”了。
“药王?”长发男人怎么从未听说过现在有这么个门派。
肖遥得意地说道:“你这种邪门歪道怎么会听说。还是用你的什么蛊给你怀里的家伙超度吧。”
正在这时,修齐突然醒了过来,还未开口,嘴里便漾出一口鲜血,断断续续地说着,“师哥……以后……不能再陪着你了,修……齐……要先走了……你……”
那长发男人突然不再强硬,顿时变得格外温柔,他一边说着,眼泪不住地往外流,“修齐,修齐,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得给我好好的活着,我还有好多地方都没有带你去呢。”
这生离死别的画面,肖遥心头也是一阵难过,虽然刚才在气头上说了几句不好听的,可那毕竟是逞口舌之快。当真置身于此情此景之中时,谁又能不觉得难受。
修齐反而笑了起来,他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努力地说道:“师哥,和你在一起……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修齐……走……了……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长发男人更加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抱着修齐哇哇大哭起来,这样心狠的男人,也会有这样柔情似水的时刻。
尽管上辈子看惯了生离死别,可现在肖遥鼻头一酸,差点掉下泪来。程闯看了看他,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修齐的伤口不断往外渗着鲜血,脸色也越来越苍白,生命垂危,朝不保夕,“师哥,你……别……哭了,修齐有话跟你说,只怕……现在不说,以后……都没机会说了……”
长发男人哽咽道:“修齐,你说。师哥在这,师哥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我……爱……”修齐还没说完,便昏了过去。
长发男人的哭声震荡在这座古宅之中,惊天动地,让人心碎。
与此同时,肖遥立刻朝修齐走了过去。手指微微曲起,轻放在修齐的颈部血脉之上,脉搏正在渐渐消亡,精气尚未全部散去。
肖遥迅速从口袋里拿出两粒巨型何首乌的种子,然后轻放在修齐的口中。那种子似乎感受到了病人越来越弱的生命迹象,于是更加迅速地往外散发着灵气,以争取在最快的时间内,保住病人的性命。
对于肖遥的这番动作,长发男人丝毫不敢多嘴,能解他兰花摄魂蛊剧毒的“药王”,一定可以救活修齐。
紧接着肖遥又开始应付修齐肩部的伤口,这伤口伤的过于离奇,而且还有一股特殊的味道,这味道……对!肖遥怎么可能忘记,这是血尸病毒的气息。
“血尸病毒?你们去过淮南王墓?”肖遥厉声问他。
长发男人赶忙回答,“我们只不过在墓地的入口处,根本就没来得及进去,那墓穴里已经满是活死人了,他们噬骨吮血,见到人便咬。”长发男人声音有些颤抖。
这还是肖遥次处理血尸病毒,可遗憾的是,灵田里那大批的巨型何首乌尚未成熟,他的手头上也没有炼制什么药物。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程闯听到这消息后,也赶忙蹲到肖遥身边,看看自己有没有帮得上忙的地方。
程闯问道:“还有得治么?”
肖遥顿了顿,答道:“我不确定。我还没来得及突破练气期,有很多灵药和药方只有在练气期后才能使用,而我现在大概只能使用土办法。”
程闯疑惑,“土办法?”
肖遥答道:“对,土办法,就是刚刚那样救你的。”
然后,肖遥从口袋里掏出上古璞玉针,先以真气御针,将修齐失血部位的经脉封住,然后与此同时,故技重施,将玉针插进自己的手指之中,看到微微散发着金色光芒的血液缓缓流出体外,肖遥将手指放到了修齐的上方。
这血尸病毒远比蛊毒要严重,再者说来,蛊毒治不好大不了便是死一个,可是这血尸病毒倘若治不好,在感染血尸病毒的身体死去半小时之内便会变成丧尸,被越高等级的丧尸咬伤,感染的速度就会越快。
为了以防万一,肖遥给修齐服用了很多血液,直到自己的脸色也变得苍白,嘴唇毫无血色,额头上也不断往外渗着细密的汗珠。
直到感觉自己再也受不了了,这才将血止住,然后虚弱地命令那长发男人给修齐清洗一下身体,换件衣服,然后好生照顾着。
而肖遥实在觉得累,就好像几天几夜,不对就好像几年没有睡过觉了似的。这一天之内已经连着两次“放血”救人,这“药王”之路可真不容易!
肖遥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快突破练气期,开始学着炼制灵药,使用各种高级仙法,不然自己早晚有一天会血尽人亡!!
再后来肖遥只记得自己躺在了一个温暖的怀里,有人还在不停地叫他!可是他只想睡觉!
肖遥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