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分节阅读_7
    个馒头,害我现在没有力气。

    “不怕,有炎炎在这里呢!”好象明了我要说什么似的,他亲昵地安抚着。暖暖的怀抱,心底升起的安全感让我没来由得感觉轻松。

    算了,还是晕了再说吧,反正这种场合没我说话的份!

    意识慢慢地远去,最后消失在茫茫的浓雾中,找不到彼岸,回头却没有退路……

    但耳边那隐隐的细如蚊子的声音却怎么也不肯让我安心昏掉!

    真他妈的讨厌!!!!

    “看来,药起作用了呢。”荆妃恢复她温文而雅的容颜,完全不符刚才母夜叉的模样,“殿下不担心吗?”

    李崇炎将我搂在怀里,轻轻地拍打着微凉的脊背,让我安稳下来。不露声色地在心里松了口气,然后交给身旁的随从。

    唯一奇怪的是侍从呆在一旁并不离开。

    “他…………”先开口的是荆妃,怎么说炎炎也要比他高干一仗啊~

    “我需要一个证人!”炎炎微笑地看着荆妃,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可身体先松懈了下来。荆妃感觉到气氛的不正常,却也看出了李崇炎冲天的怒气。

    “你不想要解药。”这无疑是她最有力的筹码,她必须争取主动地位来保护自己。毕竟,她还不想在还没完成任务的前提下死去。那太没面子了!(现在不是有没有面子的问题啊)

    “到手的东西是不会自己跑了的。”炎炎双手交叉地站在那里,,除了蠕动的嘴唇,身体好象一做雕像般。他与本来就瘦小的荆妃几乎可以平视了,当然这无疑也加重了他对她的压迫。

    “这么有自信。”荆妃忽略背上的冷汗,“殿下难道不知道自信的人往往死的很早吗?”

    “我倒听说说‘夹在中间的人往往死的很早。”李崇炎意由所指地一笑,“我们常常称他们为——”

    “————内奸————”

    因为这两个字,荆妃浑身一颤,牙齿打颤,可她还是勾勒出一丝残酷的微笑:“我聪明的殿下,可惜你猜错了”

    “我当然知道,不过内奸的罪比较重,杀起来比较有借口”炎炎怎么可以这么轻松,我的小命还在你手里啊。

    “你!”荆妃试探着,“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你猜!”

    “你!竟然知道还敢这么对我,你不怕引起战争吗?”很无聊很老套很蠢蛋地威胁,严重怀疑她的智商

    “我可只知道你是‘内——奸’哦~”

    “这就是你的目的!?”总算回过神来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言下之意是:我管你是谁,只要以内奸的罪名处决了,到时就以‘不知者无罪’搪塞了事。

    “你——”荆妃咬牙切齿的说不出话,只得狠狠地瞪着他,“你究竟………”

    炎炎不再说什么,只是伸出右手,示意得很明显,只要你交出解药,就饶你!

    “那只不过是普通的蒙汗药。”荆妃的闪躲的目光从炎炎的身旁掠过。

    “我不会拿他的命开玩笑,希望你也是。”冷冷地看着她,说得很慢,但字字敲在荆妃颤抖的心里。

    “殿下,我差点就被你糊弄过去了,呵呵呵……”随着银铃般的笑声,荆妃的面色越来越冷,“你毕竟是一个13岁的小娃娃,即使你的天分过人。”

    “…………”

    突然有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你想要解药?”荆妃好象抓到了对方的弱点,豁然得意起来,“可以。”

    “不过…………”

    炎炎没有说话,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地像战鼓一样快,没有一刻地停息,但他不能泄露一丝一毫。

    先动摇的人,就是——输家。

    我知道,他只是害怕拿我的性命去赌博。

    “不过,你得替你亲爱的皇帝爹爹受罪哦。”我恶毒的女人,难怪孔子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荆妃掏出两个药丸,一个是红色的,另一个则是绿色的。(不要问我颜色为啥这么土,灵感来自于红绿灯)

    “你想怎么?”

    “红色的这个嘛,是解药……”荆妃将手摊开,“至于绿色的这个嘛,是蚁蚀丸。”

    炎炎二话不说,伸手便去取那个绿色的药丸,却被荆妃巧妙地躲开。

    “你不怕,这蚁蚀丸虽不是什么致命毒药,但发作起来可不是好玩的。”荆妃的眼里写满了难以置信,“它可不是什么糖果,你想清楚了。”

    “你说呢?”笑得并不冷,但是坚决,看得荆妃莫名其妙地发抖。

    “果然好小子,到了这关头,还要耍我。”荆妃恍然大悟,“你休想骗我。”

    “拿去!”

    炎炎接过抛过来的蚁蚀丸,仰头便吞了下去,没有丝毫的犹豫,直看的荆妃哑口无言:“我不相信,怎么可能!?不可能的!我不信!”

    “你看见了。”看着快疯癫的荆妃,炎炎像明了她一样,只是静静地站着……

    “还有这个!”像发疯了似的,荆妃又抛过来一颗(实际上是我懒得打药名)。

    同样的,毫不犹豫地吞下,没有一刻的迟疑。我感觉到此时的炎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燃烧过,生命存在于否对他来说似乎失去了意义,为了另一个人的生命来做斗争,才有实实在在的感觉吧。

    荆妃开始惊慌失措,她双手抓着肩膀,像要撕下一层皮,可憎地嘲他咆哮:“我不信!”

    信什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或许她一开始就信错了人,这种隐晦不可告人的身份,这污秽而堕落的灵魂,或许她早该死去,而不是苟延残喘到现在,连自己为什么而活也不知道……

    自己苦苦追寻的,不就是那样一个为了自己可以抛弃生命的人吗!

    她找了这么多年,以为自己找到了,可到头来却发现那人只是在欺骗自己。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在她绝望的时候,这俩人出现了!

    还到来了自己最期望最害怕的东西!那么美好的感觉,那么幸福的俩人,自己追求的自己没有得到,却在别人身上看到了!

    这算什么?!

    是在笑她的蠢,她的痴,她的无知吗?

    她狂笑着,寂寞充斥着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

    看着荆妃落荒而逃得背影,炎炎突然放肆地大笑开来。

    “愚蠢而又可怜的女人啊,连对方是怎么样的人都还不知道,就泄露了自己的底细!”从胸口摸出一个瓶子,自己吞服了解药,“幸亏她告诉了我药名,否则还真不知道该用哪种解药”

    “我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掉,我要是死了,爹爹可要伤心了!把张洞远卖出去到底是正确的。”兴奋地自言自语,炎炎的心情好到天边了,知道了荆妃的底细,又解决了自己的心头大患和假想情敌——张洞远!一切,都和他计划的一样。

    最后,就只剩下张鱼鲜和皇太后了。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安抚自己最最心爱的人了,他可不想自己的‘套牢皇帝计划’失败(天天啊,什么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我的面前为什么会有一条和馒鱼一样长的年糕?而且那条馒鱼年糕还会跳草群舞!?

    好奇心可以杀死猫的~~

    我好奇的走进一看………

    妈妈呀!馒鱼年糕上长了一张人脸!!

    而且还和荆妃张得一模一样!!!

    馒鱼年糕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脸地鄙视,冷冷地讽刺我:“渺小啊,渺小啊!”

    “你是…………馒鱼还是年糕!”我胆怯地问道。

    “我是女王!你个死皇帝!”一甩尾巴就拍过来,我被打倒在地上,年糕呵呵地笑着……

    突然,荆妃年糕突然发起来了猛烈的攻势,先来‘天女散花’,再来了一招‘巫婆采茶’,最后来一招‘霸王举鼎’一把红色的粉末迎面袭来……

    “我要把你先杀后奸!先奸后杀!再奸再杀,再杀再奸!”身后那条年糕嚣张地叫嚣着………

    “你逃不掉的——————”

    “我要把你作成腌萝卜吃掉!”

    “炎炎————救命啊————”我大嚷地从床上跌下来,跌进一个软软的怀抱。

    “不怕,爹爹不怕,炎炎在这里。”炎炎搂着我,那个心疼的模样啊,看得旁人好生羡慕~~

    “谁……谁说朕怕了!”我脚软的从炎炎得怀抱里挣扎着出来,“我朕怎么可能会………怕!”

    炎炎没有出话,只是轻轻地无所谓地松开了手,我的软脚还没着地,而且刚才挣扎着又厉害,‘一不小心’就摔了个狗吃屎……

    愤愤地抬起头,所有的宫人一律扭过头,肩膀抖动得厉害。

    笑吧笑吧,一个一个全笑的下巴脱臼吧!

    反正我这个皇帝就是没威严,自暴自弃地任由炎炎将我扶起来,然后在我胸口一顿揉搓,吃劲豆腐!

    审视了一番,很惊奇地发现,此时此刻唯一没有嘲笑我的人竟然是张洞远!?

    天要红雨了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对了,皇帝遇刺,怎么说也是国家大事,丞相在的话确实不足为奇!看来我还是有点价值的嘛!

    张洞远的脸黑得跟乌贼墨似的,眼睛连白也不舍得白我一眼,整个无视我的存在,他只是定定地看着炎炎,好象炎炎把他奶奶拖进房里,弓虽女干了一百遍啊一百遍(星爷,偶对不起你)

    炎炎看着他,一派轻松的大家风范,显然他知道张洞远为什么找上门?

    敢情不是来看望我这个刺激过度的皇帝的啊~~~~

    “臣,有事想跟太子殿下密谈。”很忍耐,连我也听得出他在忍耐怒火。

    “外面请。”炎炎神情自若地一挥手,“爹爹,好生养着,炎炎马上过来。”

    回头又交代了宫人们几句,他们各各面如死灰。

    我很吃惊的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炎炎比我有威严了。

    张洞远作势要跟了出去,我赶忙叫住他:“张……不,舅舅……,你不对我说些什么?”

    好歹问候几句,怎么说我也受伤了,就算没受伤,也受惊了不是吗。

    他白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就出去了,从头到尾他真的只是白了我一眼。

    我该高兴吗?至少他还会白我一眼……

    我的自尊心严重受创中……

    “皇上————”小林子很贴心地靠了过来,“先压压惊。”

    “小林子,他们一个个没良心,还是你最好。”我接过参汤,嘬了一小口,“你说这张洞远哪跟神经又错位了。”

    “奴才不敢说!”

    “得了吧,就你!除了炎炎,整个宫里你还看得上谁!”真是的,在我面前装什么正经奴才!

    “听说耶律明辰来了。”

    “野驴来了!?”我嘴里的参汤差点喝进呼吸道。

    小林子看好戏的点点头。

    “难怪————————”我一声怪叫!

    果然,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野驴来了的话,张洞远就真的该去打小人了,而我就真的可以高枕无忧,可以和炎炎双宿双栖了……

    一想到炎炎,我就想起了一个被我遗忘了很久的,但似乎又很重要的问题:“小林子,是炎炎把朕送回来的,他有没有说什么……”

    “啊!?”小林子看着我,一脸的迷茫,“是太子身边的奴才送皇上过来的,太子没说什么,只是吩咐说要照顾好皇上。”

    “太医来过了?(废话,这种情况下太医不用的话,养他们干什么)”我再喝口参汤,感觉好多了。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太医查出朕是中了什么毒吗?”

    “毒!?皇上,你是不是看戏看过头了。”小林子毫无尊卑地笑着,“太医只是说皇上您操劳过度。”

    其实这才是睁眼说瞎话,想我当皇帝,从来不上朝,上朝就打坐,打坐就犯迷糊。所有奏本,先有张洞远,后有李崇炎。说真的,奏本到底是黄皮的还是白皮的还是其它什么皮的我都不知道!当皇帝当得像我这么轻松的,恐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那荆妃………”我很确定,刚才的馒鱼年糕是做梦,但那阵红色粉末绝对不是梦!现实和梦境,我还是分得清楚的。

    “皇上不问,奴才倒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