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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你说皇帝这次能成吗?”张余贤拨出一瓣塞进嘴里。

    “能,只不过………”皇太后看上去忧心忡忡

    “只不过什么?”

    “哀家担心李崇炎又耍什么伎俩,他和皇儿到底不同。”

    “那当然,我生的。”

    “我说小贤,你该不会希望这门婚事泡汤吧。”

    “是又怎么样!”

    “喂,好歹你也是一国之母,多多为国家考虑一下吧。”

    “我只是想要景天幸福而已。”

    “幸福吗…………”

    “这么多年,他一直为别人而活,我想让他为他自己活一次,这样我说不定可以减轻一下我这么多年欺压他的罪恶感。”

    “这才是目的吧!”

    13

    从慈宁宫被赶出来后,整个人浑浑噩噩地不知该往哪里去,小林子担心地扶着,显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不问,只是在旁边陪着我走,毫无目的。

    也不知自己究竟走了多久,回神的时候已经在自己寝宫的门口了,想着每晚陪在自己身边的人,突然就不想进去了,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可就是不想说破。

    说破了,那就是现实。如果只是预感,那就可以欺骗自己,至少还有逃避的退路,至少不用在受二度打击。

    “皇上,太子殿下在等着呢。”真是的,刚才还在念着不要说穿。你就偏偏要让我面对现实,做梦有什么不好,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彻头彻尾的乌龟鸵鸟,还要赶鸭子上架。小林子,我该是夸你呢还是直接就把你流放了好。

    “朕………真是热啊,好想露天裸睡啊~~~”夜间的冷风呼一下吹过,我脊椎骨都凉了半截。

    “皇上,逃避是解决不了事情的。”用得着你来教训我,道理大家都知道,那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尼姑和尚,当然是因为实施起来有技术上的难度呗!

    “哼——反正你是吃里爬外的,我是没指望着你,现在还没易主呢,你就这样帮着他了。”我恼着呢,“到时炎炎真成了皇帝,那你还不把我?¥……”

    “奴才不敢。”很好,终于让我把话题引开了,不枉我拉下脸来陪你个死太监演戏。

    “朕饶你这次,退下吧。”终于可以把他打发走了,我也终于很[成功]地运用了一种名为‘脑子’的东西。

    “是——”

    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人,寂寞的感觉一下子就冲了上来,身边连个陪伴的人也没有…………

    曾经,我以为有这么一个人;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以后,也不可能再有了

    刚想转身离开,我此时此刻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在我身后的那扇门内响了起来:“爹爹,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说吗?”

    “没有!”

    “进来吧!”还是那柔柔和和,温柔的像水像风一样的声音,让人感觉好温暖。但是一响到这样的声音的主人以后不再是我独有了,火气就冒了上来,连带的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不要!”

    沉默了好一会儿,我也感到自己的愚蠢,明明是这么好的时机,而我竟然不把握珍惜。直到他‘吱——’地打开门,我才想起,我应该乘机逃走的。

    不知这种行为,算不算[傻蛋]的一种表现。

    谁?谁说是的,出来让我垛了泄愤!

    不去看那个人,我只是注视他背后那黑呼呼的大堂,绞得我心都痛了。

    “你不是有话要说的?”伸手想要触摸我的脸,我侧过头避开他。现在的我不喜欢他过分暧昧的碰触。

    “没有!”

    “爹爹,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不屈不饶地靠过来,我一向知晓炎炎的脸皮厚但不知道竟然厚到这种程度。

    “你又不是我胃里的虫!”顶他一句,不服输的看向他的眼睛,却发现炎炎的黑瞳犹如一泓春水,柔情地化不开,逃不掉。

    他的头在我颈项间磨蹭,发出‘呵呵’的委琐笑声,听得我鸡皮疙瘩都掉下来了。

    “傻笑什么?”看着难得柔顺得一塌糊涂的他,我语气也缓和下来,拨开他滑进我衣领内的头发。

    “爹爹,你不生气了。”讨好的拉着我的手,笑得多少温柔,多少诚恳,多少老实。直把我糊得晕头转向,等到背后靠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才缓过神来。

    然后发觉一个很感慨,很尴尬,很脸红的情况:我的背抵在床背上,炎炎呈半趴的伏在我身上。他是衣冠楚楚,风流倜傥;反观我则是衣带半解,微喘吁吁。而更可怕的是,他竟然挤在我的两褪间,我的下半身瞬间脱力,那是给吓得!

    “你干什么?”我惊恐,他不会是要霸王硬上弓吧,我虽然是个不拘小结的人,但这种事不是小事吧!

    不对,问题不是我是不是男人,而是我们是父子,怎么可以…………

    “你想到哪里去了?”炎炎嘲讽地看着我,“脸这么红?”

    “还……还不是……你……”我实在没他脸皮厚,可以讲出那种委琐的恬不知耻的话。

    “是什么呀?”他把我的衣服拉得更开,整个的胸膛暴露在空气和他火辣辣的眼里,生疼生疼的。他的手抚摸着,沿着那不甚明显的肌肉线条,指间似有似无的撩拨着胸前的两点,却不更深得碰触。

    呼吸着彼此吐呐的气息,唇干燥的程度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不经意地用舌湿润着干裂的嘴唇,却不知道这样的动作好象邀请一般。

    疯狂的亲吻瞬间扑下来,连喘息的机会也没有,相互吞咽彼此的口水,恬噬着双方口腔内的每个角落,舌头缠绕在一起,纠结着放不开。

    我和他,有那么长的时间在一起,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也没有人比他更爱我,我们熟知着彼此的一切。

    有多少个夜晚相拥而眠,有多少个夜晚相互安慰,相互取乐,带给彼此以最大的满足和快感。做着人人唾弃的事情,明明知道是错误的,却深险不可自拔,享受着的同时痛恨着自己,理智与感情交融着,背德的快感和道德伦理的压制,让人快要发疯!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明天就到头了,明天就停止吧。可是自己是怎样的懦弱啊,只要对方一个深深的呼吸,浅浅的拥抱,就可以是自己沦陷。

    明明是沦丧了道德的恶鬼,背弃了所有的人。踏进了万劫不复的地狱,却无法跨越那最后的一步。有意无意的,我们都避免着那步骤的发生,因为我们知道,只要跨过那一步,就什么都不一样了,就什么都变质了,就什么都毁了,就什么退路也没有了……

    即使,从我们相拥的那刻起就不存在什么退路了………………

    停下来,停下来,快停下来,再不停就来不及了…………

    他的手越来越热,呼吸越来越紧促,眼睛开始混沌,欲望和涩情已经冲淡了他的理智。湿热的唇瓣游走在汗水淋漓的肌肤上,灵巧的舌在肚脐眼上打了个圈,便开始向下移,裤子连同底裤不知什么时候被褪了下来。

    我极度不安地想要并拢双腿,却因为他的身体卡住而不得不放弃。我挣扎着想要挣脱,反使他将我禁锢得更牢更深。食指在我的口内不住的挑动着,撩拨着我的欲望,将更热更旺的火焰带到我的身体内部。带着透明液体的手指从背后滑过,然后来到从未被碰触过的地方,轻轻挤了进去。

    被撕裂的痛苦让我瞬间回神,理智开始一点一丝地回到脑子里,伸手开始推着他的肩膀,却发现他连动都不曾移动。

    “炎炎…………住手!”喉咙干涩的发不出声音,断断续续的声音好象没有传进他那被欲望占领的脑袋里。

    伏在身上的躯体剧烈的起伏着,呼吸浑浊而灼热,我知道他的忍耐快要耗尽了,从未有过的恐惧慢慢爬上心头,连脚趾也开始颤抖了。

    看着那沾满了汗水的几乎透明的肩膀,忍耐着快要崩溃的脸,纠结在一起的眉,我几乎要任他为所欲为了。

    开始放松着自己的身体,感受在他的手指给我带来的几欲爆炸的快感,既然无法改变,那么就只有接受。愚蠢地催眠着自己,不去想这么做的后果。

    既然无法成为朋友也无法成为父子,更不能成为情人,那么分离就是最好的唯一的途径。

    天下,无法容忍我们…………

    “啊——”第三根手指挤入的时候,我吃痛地叫了声,一口咬在他的肩上。因为这个动作,炎炎的动作瞬间冻结。

    这是多么尴尬的情景啊,身为儿子的他的手指还停留在我体内,而作为父亲的我,无耻的被分开双腿,涩情地缠绕在他的腰上,身上几乎不着片缕,两人拥抱在一起,汗水交融着,头发散开来,嘴唇鲜红的似乎要滴下血来。

    “唔——”我毫无防备地被推开,背撞上坚实的床背,痛的几乎落泪。炎炎懊悔到低下头,长发垂下来,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对不起,我——”他的声音还保留着残存的情欲,低沉而有磁性,但我知道他的神智逐渐清明,现在的他就像做错了事的孩子,后悔着刚才的所作所为。

    可是,好奇怪,我为什么一点也不觉得的后悔,是因为,这次,是我们最后一次的亲密接触吗?

    我低头开始穿衣服,这样裸露着身子的自己实在是太难看了。等我系好腰带,一抬头就看见炎炎那双不知在诉说些什么的眼睛,满满的情素似要装不下。

    “我——”想要打破这沉闷的气氛,可就是找不到话题,欲言又止,只是使气氛更加尴尬。

    “我们好好谈谈吧。”我跳过他不安的神情和眷恋的眼神,径直往外走去,屋子里残留的情欲的味道只能让我痛苦。

    炎炎整理好衣服,无言地跟在我身后…………

    夜风带来些凉意,我畏冷地缩了缩脖子,炎炎想要靠过来替我取暖,如果是平时,我一定会很乐意地缩进他的怀里。但是,现在,不行!!

    “母后那里的事,你知道?”我开门见山地问他,不是不害怕,但我更怕事实是经由他的口来告诉我。

    炎炎微微楞了下,点头。无视我无法收拾的心,他的嘴角勾勒出浅浅的微笑。

    “你,是故意让我去的。”

    点头。

    “你知道我会同意!”

    点头。

    “所有的,都是你安排的。”

    点头。

    “好!我问完了!”中气十足地瞪着他那张比猪皮还厚的脸皮,既然不能把他的脸皮瞪出一个洞来,我眼不见不净,扭头就走!

    “爹爹不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吗?”庸懒的声音,我竟然为了这个一个狼心狗肺的儿子吃闷醋,真他们的不是一般的窝囊!

    回头瞄他一眼,拒绝与之进行无营养的单方会谈,反正到了最后我一定是被他牵着鼻子走的。

    “明明是想知道的……”炎炎疲惫地嘀咕了声,明显的宠溺和纵容,为什么身为父亲的我要被自己的儿子宠着,不觉得是本末倒置吗!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那才是骗人的,只不过,输人不输阵的我这次绝对要保住自己的老脸!

    “是吗?”我讨厌死了他那种信心十足的语气,那种好象把我玩弄于手掌的,掌握是全局的样子。

    我笑得很甜很温柔很和蔼很可亲地看着他,慢慢走进他,缓缓地伸出那双没有拿过比杯子更重的东西的手,一幅大家风范,然后……

    “啪——”一声一巴掌甩在他脸上,炎炎的眼里写满了难以置信,委屈的快要哭出来。可是想哭的人明明是我啊,他的那张厚脸皮风吹不动,根本连个红印也没有,我的手倒是被抽得指关节都在震动了。

    到底是他脸皮厚还是我手无缚鸡之力啊?当然,我更倾向于后者!

    “你——”他看着我,快要烧起来,之前的委屈被愤怒和屈辱所覆盖。

    “好大的一只蚊子!”老子教训完儿子后还要找借口逃避儿子恶毒的眼神和未知的恐怖惩罚,做人家爹做到我这份上,不知是喜是悲。

    我刚才那得天独厚的一巴掌似乎打掉了他的理智,炎炎的俊脸开始扭曲,眼里充斥了野兽嗜血的气息,我后怕的觉得他和有可能就此灭了我。然后更加后怕的发现倘若他真的灭了我也没有人替我伸冤这个让人无奈的事实。

    “李景天!”

    “有!”我应地顺口,悲哀地看着他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你个混蛋!”

    “………………”天要下红雨了吗?炎炎竟然在说粗话,那个温文而雅的李崇炎竟然在骂我混蛋!我是不是该去把史官叫来,记下这历史性的一幕。

    “你知道不知道我听到你同意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