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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公子是不是很痛?”昆承拿着药水,小心的给小恩上药,看着小恩疼的直皱眉的样子,心里难过极了,“我刚才就不该离开。”

    小恩眯着眼睛看着昆承,嘟囔着道:“都是那两个毛球惹来的疯狗,和你没关系,这点小伤几天就好,没关系,反正我身上疤已经那么多了,再多两条也死不了。就算你下午不走,也讨不了什么好处,现在我一个人受伤,总比咱们两个一起受罪好的多,呃,好痛。”

    小恩说着话牵动了嘴角的伤,不禁痛的只咧嘴。昆承拿着纱布,小心的擦着小恩手掌上的伤口,嘟囔着道:“公子你弄成这样,我要怎么和我们少主交代!”

    小恩苦笑一下,看着桌子上已经凉了的饭菜,没有吭声,出神的想起刚才那个疯狗表公子的话,他或许是真的没有任何理由留在这个宅子里,外面应该是风平浪静,不如……

    小恩想着心里竟然有一种悲凉的感觉,天大地大无处容身啊!昆承看着小恩不说话,眼里的光芒也淡的很,很适时的没有再吭声,屋子里一直到昆承给小恩处理完伤口,两个人开始吃饭,才重新有了声音。

    小恩的脸上一下午都带着笑容,笑着和昆承一起等邵子博到日落,笑着把那条赌注发带,交到昆承手里,而后笑着和昆承吃掉晚餐。

    餐桌上昆承盯着小恩看个不停,隐隐的觉得,今天公子的笑容看起来很不舒服,看这就觉得心里痛痛的。

    吃完了晚饭,天已经盛了锅底色,按规律应该是昆承会先去把两人吃完的东西送出去,然后他回来之后,小恩会给他讲一些故事或者笑话,两个人来消磨时间。今天昆承收拾东西的时候,小恩却开了口,“昆承我和你一起去送东西好不好?”

    “为什么,公子?”昆承很诧异,昆承的诧异不为别的,就因为小恩来到这里之后,从他开始伺候小恩,就没听小恩提出过,任何要离开这个院子的要求,这还是次。

    小恩摸着肚子道:“吃的有点不舒服,想出去走走,怎么样,你门少主说不许我出这院子一步了吗?”

    “没有,少主吩咐过,您什么时候想出去,都可以出去只要不离开宅子就可以。”昆承有些急切的解释。

    小恩笑眯眯的拍拍昆承的肩膀,“那还等什么整天待着这个小地方,骨头都要生锈了,走啦,走啦咱们出去逛逛,要不要我帮你拿东西。”

    “不用我自己可以拿,公子你要和我一起去的话,咱们拿个灯笼好了,免得你再摔跤受伤!”昆承说着端起收拾好的托盘,冲小恩指指一边的灯笼出声道:“公子你去穿衣服吧,晚上府里还是挺冷的。”

    小恩应了一声,转身去穿外衣和披风,再走回到昆承身边,两个人并肩离开了屋子,朝着有着灯火,却依然漆黑一片的夜色之中。小恩打着灯笼和昆承一起把餐具送到厨房,然后由昆承打着灯笼,两个人一起往回走。一边走小恩一边问昆承,“那个疯狗表少爷住在哪?咱们绕着走,免得再被咬到。”

    昆承偷笑了两声,道:“没事的,咱们走不到表公子的地方,表公子和夫人都住在西宅,咱们这边是东宅,不过,公子我还是次知道你这么怕事。”

    “公子我这个不是怕事,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夫人和那个疯狗住在西边,那你们少主住在哪?”

    “我们少主?”昆承四下看了看,指着两人右边的方向,“我们少主也住在正院,在府里的最中央,就在那边。”

    小恩看着昆承指着的方向,眼里精光闪了两下,道:“不是很远啊,走带我去看看,正好我找你们少主有点事要谈。”

    主子有名昆承没有理由拒绝,应承了一声,便转了方向,朝着刚才指着的那个方向走了过去。两个人一直往那个方向走,走过了一个回廊一个小桥,最后来到了一个比小恩住的院子大了两倍多的院子外面,小恩冲里面张望了两眼,冲昆承道:“昆承你先回去吧,天冷了不用你等我,我和你们少主应该要谈很久,一会我让你们少主送我回去。”

    “公子我块头大,不怕冻,我留在这等你一起回去好了!”

    “听我的,乖你先回去。”小恩严肃的下命令。

    “那好吧,公子我先回去了。”昆承看着小恩坚持,只得点头答应,却还是叮嘱道:“往咱们那边走的路有点远,就算少主没时间,也要找比别人陪你回来。”

    小恩笑着冲昆承挥手,嘴上说着,“快走,快走!”

    小恩看着昆承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便抬脚走进了院子,邵子博住的地方还真是很大,小恩再里面拐了两个圈,才找到一个小厮问到了邵子博在哪儿。

    按照小厮给指的方向,小恩走过了两个拐角,来到了一个独立的天井,远远的就看到了那个男人,很有情趣的对月饮酒,只不过背影看起来十分的萧条,让人感觉到一种难以演说的孤独。

    小恩所战的地方,看到的真好是邵子博的侧面,刀削一般的侧脸,挺立的鼻梁,紧绷的唇,月光下莹润的肤色,整个人和背景深邃的夜色,看起来像是一副绝美神妙的画,小恩不禁有些痴了。

    站在一边看着这幅美画,小恩不禁想起他认识的另外两人,想想他认识的这三哥男人,还真的是各有各的特点,孙猛猛男一枚,长相粗狂高大英俊,虽然容貌算不上是一等一的绝佳,但是有那种很靠得住的感觉,让人不自觉的就是想要倚靠;至于蓝尊有一种像妖孽一样的美,动人心魂,只要看一眼就会被深深的吸引;邵子博则是多变的,时而像是溶于天地指尖的清风,不染半点尘嚣,时而像是掌管万事的王,俯视天地,还有就是像现在这样,悲戚的文艺青年。

    小恩想着不禁咂咂嘴,真是个多变的男人。

    小恩不经意发出的声音,被独自饮酒的邵子博听了个一清二楚,被打扰的某人本来要大发雷霆,但是看到那张熟悉的花痴脸,怒气瞬间就被压制了,调侃着道:“来了就过来,偷偷摸摸的,可不是你司徒公子的风范。”

    小恩下了一跳,转头看向邵子博的方向,正看到了那双带笑的眼眸看着自己,抬起手尴尬的摸摸鼻子,“我是吃完了饭,出来遛弯,正好有事要和你谈谈,所以就过来了,有没有打扰到你的雅兴啊!”

    小恩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邵子博的方向走,走到邵子博面前站定,礼貌的问了一句,“怎么样,我能不能坐下!”

    邵子博低下头倒酒,没有看小恩,声音平静的吐出两个字,“随便!”小恩自然不会和邵子博客气,一屁股就坐到了空着的石凳上。邵子博倒满了自己的就被伸手拿过另一个空杯子,垂着头问小恩,“怎么样,要不要和我喝一杯!”

    “好啊!”小恩来者不拒的叫了一声。

    邵子博轻笑了一下,把倒满的杯子抵到了小恩身前,正好这个时候抬起了头,借着灯光和月光,看到了小恩脸上的不一样,“你的脸怎么了?”

    小恩伸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无所谓的道:“摔的,今天有疯狗,闯进我那院子,踩了我一脚,就成这德行了。”

    “疯狗?”邵子博诧异的叫了一声,转瞬就想到了那个王府里唯一一个会肆无忌怛闯祸的人,“是不是我……”

    “对,不用怀疑,就是你尊贵的表弟!”小恩笑着说着,把被子伸到邵子博面前,催促道:“满上。”邵子博看着小恩脸上的伤,脸色阴沉的可怖,拎着酒壶,一面给小恩倒酒,一边道:“那你是来干什么的,找我告状的。”

    小恩把倒满的就被收回到胸前,鄙夷的看着邵子博,“我哪有那么小气,和一只疯狗计较,我是来和你辞行的,明天我就要走!”

    邵子博抬起头看着小恩,眼里闪过一丝冷光,握着酒壶的手爆出了几根凸起的筋络,一只手把倒满了酒杯,举起来全都倒进了嘴里,辛辣的酒刺激这味蕾和神经,邵子博抬起头看着小恩沉声道:“为什么?是不是他说了什么,我说过,你现在还不安全,灵月教的人还在城里,我不会让你走的。”

    小恩把玩这酒杯,拎起桌上的另一壶酒,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道:“其实也不是谁说了什么,我也是该走了,我都在你这儿住了半个月了,再打扰下去就是我的不对了,明天你就帮个忙送我出去,我师兄会送我剑圣山,虽然时辰不到,但是我现在这么狼狈,不回去也就没有地方那个去了。”小恩说着不禁苦笑了一下。

    邵子博听着小恩的话,没再搭话,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更加的难看起来,抓着酒杯猛灌起来。

    小恩看着邵子博和就的样子,看出了邵子博的无奈,自己也拿着酒壶满是惆怅的开始灌酒。

    转眼一壶酒就都被灌进了肚子,邵子博把空了的酒壶扔到一边,从桌子低下重新拿上来一壶,喘着粗气有些微醺的看着小恩,牵强的扯扯嘴角,“看我的样子多狼狈,在自己家居然要被人骑在头上,呵呵,可笑真是可笑!”

    小恩的酒量一向不怎么地,喝了半壶就已经满脸通红了,看着邵子博口齿不清的道:“我不也是一样狼狈,可怜的被人玩完了丢在一边,被人看起来连小倌都不如,在乎的人不在乎我,爱我的人,我也不能再去爱,一步错,步步错,或许我就不该下山,如果不下山不认识你们,或许我还能活的和从前一样,没心没肺,真是自找烦恼啊,可笑真是可笑,呵,呵呵……”

    小恩傻笑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邵子博看着小恩,冲小恩举杯道:“来,为两个可笑的人干一杯!”

    小恩看着邵子博,笑着举起杯子,两个白瓷的被子碰撞再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当声,两个人相视一笑,仰头把酒杯中的酒饮尽。

    杯子连连碰撞,十几声脆响之后,小恩看到了两个勺子,傻笑着说着醉话,“我说勺子,你的脑袋怎么多了一个,不过还好都长的五官齐全挺好看的。”

    邵子博的酒量还好,这四五壶酒进去,还是保持这一分清明,听着小恩的胡话,看着那张被酒气熏染的桃红,靓丽的小脸,浅笑抿嘴不答话。

    “我说勺子,你哪个未婚夫郞,还真是一只疯狗,见谁咬谁,你要他还到不如要我了,我,我可比他好多了。”

    醉酒的某人,继续说着胡话,没注意到某位少主再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因酒醉儿靓丽绯红的脸,颜色顿时上了一个层次。

    “我说勺子,我说话,你不说话,你这样我很尴尬的说。”

    “勺子,我说勺子,你你睡着了啊,肿么不理我,混蛋勺子干什么不理我!”小恩自己嘀咕了半天,也不见对面的人有什么反映,伸手拿起邵子博面前的筷子,敲着酒杯硬着舌头,唱起了跑掉的歌,“最好不相见便可不相恋,最好不相知便可不相思,最好不相伴便可不相欠,最好不相惜便可不相忆,最好不相爱,便可不相弃,最好不相对便可不相会,最好不相误便可不相负,最好不相许便可不相续,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唔,呜呜……”

    邵子博出神的听着小恩的歌,心沉在歌词里不可自拔的时候,却突然被一阵哭声惊得乱了方寸,抬起头正看到小恩,趴在桌子上,哭的可怜,慌张的从凳子上站起来,醉醺醺的走了两步,险些趴在地上,站在小恩伸手拍着小恩的背,想要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恩却再这个时候从桌子上坐起身,抱住了邵子博的腰,哽咽着道:“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