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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唯一一个知道自己秘密的人。水寒不知不觉就把轩辕亦划进自己人的范围里。能有他跟着自然好,不过,“父皇不是很忙么?怎么会有时间?”

    “难道父皇大米白面的养了那么些大臣都是饭桶么?”轩辕亦眯了眼睛,给他们高官厚位就是拿来用的。话音未落,飞岚帝国的朝臣们不约而同的都打了个冷战,看看黑下来的天空,都产生了,果然冬天到了的想法。

    第十二章 名字

    清晨,轩辕亦起身,梳洗完毕后端了丁宁送上来的盖碗茶,斜倚了太师椅看丁宁侍候水寒起身。本着更好的休息是为了更好的工作的原则,前世的雷格纳跨国公司总裁,今世的飞岚帝国轩辕亦登基伊始就把朝议日改为七天两休,今日正好是休息日,不用上朝,也就难得有机会等了水寒吃早膳。

    知道水寒的这具身体有低血压的毛病,尤其是早晨起床的侍候容易犯,轩辕亦也不急,放了茶碗随手拿了小几上的书翻翻。

    水寒擦了脸,漱了口,一抬头看见捧漱梳洗用具的宫女正是昨日轩辕亦说的暗卫改明卫的那几个,扭了头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奴婢没有名字。”端了水盆的宫女听水寒问话,忙跪了回答。

    “没有名字?”水寒有些意外,“为什么没有?”

    听水寒跟几名宫女说话,轩辕亦瞟了一眼,随口说,“暗卫没有名字,接受训练期间只有编号,训练结束派出后只有代号。”

    “这样啊。”听了轩辕亦解释,水寒说,“你们都给自己起个名字吧,叫起来也方便。”

    暗卫的那些代号显然不适合现在宫女的身份。可是突然让给自己起名字,四个人都没有准备,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丁宁看四个人为难的脸色,对几个人的心思猜了个大概,边直了身子给站在龙床上的水寒换袍服边说,“仓促间这几个孩子想也没想起什么好听的名字,不如殿下先赐了叫着,日后她们想起了更好的,改了就是。”

    听丁宁这么说,他身后的四个小丫头忙双膝跪了下去,“丁总管说的是,名字本就是一个代号,殿下赐了便是。”

    “这样啊?”水寒歪歪头,小脸转向轩辕亦,“父皇。”

    轩辕亦抬头瞟了一眼水寒,“你赐了便是。”

    看轩辕亦不打算帮他,水寒的目光又重新回到丁宁身后的四名女子身上,“这样好了,春梅,夏荷,秋菊,冬雪。”白嫩的手指一次点下去,“先这么叫着,什么时候不喜欢了,告诉我一声换了就是了。”

    “是。”

    “还有,不管怎样,你们是暗卫,没外人的时候不用自称奴婢。”水寒坐在床边,让丁宁拿了桃木梳束发。

    四个人有些迟疑,偷偷拿眼睛往轩辕亦那里瞟。

    “九殿下既然吩咐了,你们照做就是了。”轩辕亦没抬头。

    “是,属下领命。”见轩辕亦点头,四名女子单膝点地领命。

    看本是自己的宫女却对轩辕亦言听计从,水寒郁闷不已,嘟了小脸叹了口气,“父皇,寒儿觉得有暗卫做宫女一点都不好玩。”

    “呵呵。”轩辕亦摸摸鼻子,走到龙床前看水寒已然收拾好了,伸手抱了他就往偏殿走。

    “父皇——寒儿自己走。”轩辕亦怀里,水寒扭着身子往外挣扎。

    “乖,寒儿,给父皇抱一下,几天都没抱了。”轩辕亦收紧了手臂箍了水寒不放手。

    “昨天还抱了。”

    “寒儿记错了。”轩辕亦的声音笃定。听他这么说,水寒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一国的君主竟然也会耍无赖。都是这具身体太小了,不然也不会给人捏的死死的,水寒停止了挣扎,郁闷的窝在轩辕亦怀里。

    到了偏殿,丁宁拉了两人坐的凳子,轩辕亦似乎对从寝殿到偏殿的这段距离如此短有些不满,恋恋不舍的把水寒放到身边的凳子上。

    看两人坐好,丁宁吩咐传膳。

    片刻,冒着热气的荷叶粥,盐津的肉脯,糖醋的小菜,酥脆的点心,滑软的米糕摆了一桌子。

    端了粥,夹了块肉脯筷子还未返回就给轩辕亦半路打劫。捏了水寒的手腕,迫使他的手拐了个弯,水寒筷子上夹的肉脯转眼就到了自己口中。

    下巴掉掉,丁宁看轩辕亦一脸的理所当然有些发懵,偷偷瞟瞟外面,这太阳是从东边出来的吧。再看看椅子上坐的,是自家主子没错吧,可眼前这又是什么状况?

    水寒一愣,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筷子,再看看吃的满脸幸福的轩辕亦,水寒皱眉,“父皇——”

    “什么?”轩辕亦转头,看着水寒,一幅不明所以的样子。

    “……没事……”看强盗丝毫没有自觉性,水寒憋屈着小脸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到肚子里。最近轩辕亦太过分了,搂搂抱抱就算了,今天竟然打劫了自己的肉脯。偏偏他这小小的身子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闷头喝粥的同时水寒还不着痕迹的把身子往远离轩辕亦的方向挪了挪。

    水寒看不到的角度,轩辕亦嘴角略微向上勾了,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偏厅外,一名小太监躲躲闪闪的猫到了门口。站在轩辕亦身后的丁宁眼尖,看那小太监伸长了脖子往里看,就绕到了门口。那小太监俯首在丁宁耳朵边说了点什么,丁宁点了点头很快转回来。

    “什么事?”轩辕亦也不抬头,捡了块米糕送到水寒碗里。水寒通常都是把这香甜的米糕浸了粥吃,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轩辕亦拐了他筷子上的肉脯,忘记了。

    抬眼看了一眼轩辕亦,这一次水寒什么也没说,兀自低了头吃粥。

    “皇上,”丁宁弓了身子,“快到年关了,梅妃和锦妃两位娘娘今天回家省亲。”

    “让她们去了就是了。”轩辕亦随口说。看水寒伸了筷子要夹远处的小菜,眼明手快的端了递过来。

    “是,可是陛下,两位娘娘已经在殿门口候着了,说是要跟陛下当面辞行。”

    轩辕亦一愣,想了想,又看看埋头吃饭的水寒。察觉轩辕亦的目光,水寒歪头想了想,放了勺子,拿了筷子飞快的夹了几注小菜和两块糕点,下了椅子捧了碗就往外走,“不方便我回避。”

    轩辕亦看他抄了筷子夹了菜不知道要干什么,待人离开椅子才反应过来,脸就是一黑,“轩辕水寒——”

    走到偏殿中间的水寒一愣,听出来轩辕亦这次是生气了,就站住,有些奇怪的转身问,“怎么了?”

    看水寒一脸迷惑,轩辕亦忽然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给抽走了,无力的问“为什么要回避?”

    “呃……夫妻分别不是要有很多贴心话单独交代?”水寒郁闷,这种事还要自己一个小孩子提醒么?

    “寒儿。”起身搂了水寒的腰,抱了他回转座椅。这一次没把他放到身边的椅子上,而是直接让他坐了自己的膝盖,“寒儿,贴心话是说给自己心里唯一的一个人听得。”

    “所以呢?”水寒歪了脑袋有些明白又有些糊涂。

    “那只是两个可有可无的女人,你认为父皇的贴心话会说给她们听么?”

    水寒摇摇头,还是有些不明白。不过总的意思就是他不需要回避。既然不需要回避,那就继续吃饭好了。把捧在怀里的碗放在桌子上,水寒发现,坐在轩辕亦的膝盖上很方便够碗里的食物,就没表示反对,拿了勺子舀粥吃。

    丁宁看看小心的搂了水寒时刻关注他的需要的轩辕亦,再看看他怀里吃的香甜无比的小人,冲着门口探头的小太监摇了摇头。

    看着水寒碗里的米粥吃完了,自己也吃的七七八八,轩辕亦问,“寒儿今天要出去么?”

    水寒想了想,“不知道呢,父皇有事?”

    “中午父皇等寒儿回来吃午膳吧。”轩辕亦一笑,“很久没跟寒儿一起吃午饭了。”

    水寒想了想,似乎是很久了,“好。”边说边顺着轩辕亦的膝盖滑下来。

    “寒儿乖。”伸手搂了刚从自己膝盖上滑下去的水寒,低头在他脸上香了一口,趁着水寒还未反应,站起身就往殿外走。

    水寒一愣,伸手擦擦给轩辕亦亲了的面颊没当回事。在他看来轩辕亦毕竟是欧洲人,这种亲亲抱抱应该是家常便饭。

    轩辕亦的举动未给水寒造成任何困扰,却让丁宁以及一干侍候早膳的太监宫女一脸的惊讶与不敢置信。在他们看来,即使是父子,这互动也太暧昧了一点。兀自张大了嘴,睁大了眼的众人忽然身子一抖。条件反射的看过去,给轩辕亦带了威胁与警告性的目光一扫,所有人都冒了一头的冷汗,纷纷低了头。

    对于这些发生在自己眼皮底下的事水寒倒是毫不知情,看轩辕亦前脚出了偏殿,水寒带了喜子后脚也跟出去。远远的瞭见门口花枝招展的跪了一地,为首的两位穿金戴银的青年女子想必就是丁宁说的两位皇妃了。看轩辕亦径自从人群中穿过,脚步丝毫不停顿,不知为什么,水寒的心情忽然大好,“喜子,咱们去御花园转转吧。”

    出了盘龙殿,沿着时常走的一条偏僻的小路,绕过几幢宫殿,就到了占地几百平的御花园。时值冬日,百花凋零,只在御花园一角的暖房里还有反季的鲜花开放,院内的大部分都是一片凋零,满树的枯枝支支丫丫的直指天空,原本花团锦簇的花圃也只剩了一园的破败。

    少了鲜花点缀的御花园也同样少了借着赏花之名互相算计,争风吃醋,传递消息,互相打压的一干后宫。一路行来,除了偶尔一两个抄近路的太监宫人出现在视线里,这满园的寂静倒也别有风味。

    沿着清扫干净的石子小路溜溜达达不知不觉间就逛到了紧邻冷宫的一处湖泊边上。说是冷宫,却早已荒废,只有几名一辈子都不得见圣颜的几名老宫女看守着。无论是先帝还是现在的皇帝都未曾把哪个人打入冷宫。关于这点,水寒还特意问过丁宁,得到的答案是,都给杀了。也许对失宠的人,直接杀了要比老死在这清冷的地方要仁慈的多吧。

    离了冷宫的宫墙,水寒带了喜子往梗偏僻的那片湖泊走过去,忽然一阵琴声随着微风,轻轻飘进耳朵。

    第十三章 云候

    水寒一愣,放慢了脚步。铮铮的琴声婉转悠扬,如诉如泣,又含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顺着湖泊边上的石子路,绕过一排排树木,眼前豁然开朗。一片湖泊,湖中心建了一座小小的亭子,挑檐飞角的格式,原木的柱子。奇怪的是却没有通向湖心小亭的回廊与长桥,结了薄薄一层冰的水面把那小亭子和湖岸隔开。亭子里,一架古琴摆在长条的桌子上,桌子后坐了一个人。白色长袍,外罩银红色薄纱衣,一头黑发结了辫子,辫稍搭在胸前,系了银红色的缎带。

    远远看去,天地之间,枯败的树木,冰封的湖面,原木色的亭台,一色的灰暗,只有那一点点银红与那一色的苍茫呼应,醒目却不突兀。

    水寒不由停住了脚步。悠扬的琴声借了湖面传过来,亭子里的人抬了头,看见了湖案上水寒小小的身影和他身后的喜子。琴音中几不可查的停顿了半分。

    一曲终了,弹琴的人停了手指上的动作,抬了头望向水寒,脸上似带了微笑。

    水寒一愣,歪着头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