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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皇兄啊,虽说你守了这些年终得偿所愿可也该节制些才是,毕竟人家寒儿要到年底才满十六岁嘛!”说完低头扯了扯长袍袖口后又偷偷瞄了眼一侧轩辕亦,见他一张俊脸霎时黑了一黑,轩辕静在嘴角上现了抹幸灾乐祸的笑意后又小声的加了句,“人家不过是好心提醒一下而已皇兄不用……”用那么吓人的眼光看着人家吧。见轩辕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轩辕静十分明智的收了未出口的话,低着头避开轩辕亦的视线。

    “朕不用你提醒。”知道自己若是解释便会越描越黑,何况这等私密的事情又岂是能和外人道的,因此在略带尴尬的咬牙切齿盯了一直扯袖子的轩辕静半晌后扔下这么一句话,轩辕亦一甩袖子顶着一张锅底一般黑的脸离了厅堂。

    “呵呵。”目送自家皇兄气鼓鼓的出了厅堂轩辕静一张俏脸笑的要多欠扁有多欠扁。松了一直捏在手里扯来扯去的袖口,轩辕静转身打算离开,一回身却见红叶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便心虚的迎上去,“这不怪我,谁让他不让人家抱人家最可爱的寒儿呢……”

    竟是因为这个原因?红叶眼角一抽,瞟了眼两眼亮闪闪的盯着自己的轩辕静十分明智的转身,走人。

    “呐,小红,你去哪?……你等等我……”见红叶连声招呼都未打便出了厅堂轩辕静忙撩了长袍的前摆,迈步追出去。

    傍晚,参加试剑大会的铸剑师们回到庄内。带回来的消息言及灵隐教有一把名为映日的宝剑进入今日所选出来的十把名剑之列,而且依照今年参加大会铸剑师和所铸宝剑水平来看,这把宝剑九成九会是这一届试剑大会的名。

    对这消息无论是轩辕亦还是水寒都已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并不吃惊。不过这一届铸剑山庄倒有四把宝剑进入明日的最后决选却也难得,总的说来今日也还是皆大欢喜。

    晚饭后,莫言和冷月两人自落凤山发出来的消息也到了。轩辕亦将那几页笺纸带进寝室给水寒看的时候,宽去外袍沐浴之后的水寒已经打算就寝了。

    虽然早些时候已经知道了结果,水寒也还是伸手接了轩辕亦递过来的笺纸。看过后秀气的眉毛挑了一挑,转身问坐在身侧的轩辕亦,“没有任何抵抗,连圣旨都没接就直接跑了?”

    “恐怕是这样。”所以天晨的消息才会这么快就到了惠州。

    “我还以为会经过一场恶战呢,不过这倒也好,无论是三卫还是铸剑山庄也少了一次伤亡。”低着头又把手中的笺纸看了一遍,水寒忽然有些郁闷,“昨夜为此担心的一夜都睡不好还真是亏了。”

    还让你静皇叔以为父皇昨夜纵欲了。见水寒小脸垮了垮,随手摆弄着水寒披散在肩上长发的轩辕亦眼眸暗了暗。

    “不过,玉无极会逃到哪里呢?”抬了头,视线再次落回到轩辕亦的身上,水寒问道。

    “寒儿说呢?”

    “惠州吧。”水寒歪着头想了想。依照玉无极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因为逃过了一劫便隐姓埋名颐养天年的。此时的惠州又是整个飞岚,甚至整个世界最热闹,来往人员身份最复杂,最容易躲藏和生事的地方,玉无极若想卷土重来这里是最佳的场所,“又何况,和他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深寒最近也主要在惠州活动。若深寒背后是两大帝国之一,玉无极这一次该算是通敌叛国吧?”

    “不错,通敌叛国。”言罢轩辕亦的眼眸微微眯在一处,同时凤目中一道阴冷的光芒一闪即逝。

    “那咱们就在这惠州等他来好了。”伸手扳了轩辕亦的手臂,水寒便自顾自的偎进了他的怀内,“轩辕亦,后天风家归谷你要是不想去不用勉强,除了这铸剑山庄的庄主外你还是飞岚的一国之君,身份特殊……”

    “难得寒儿会为父皇考虑,”低头亲亲水寒的小脸,轩辕亦嘴角上噙上了盈盈的笑意,“就算身份特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父皇正好借此给深寒还有那些与之结盟的武林门派和世家表明铸剑山庄的立场。”

    “这个寒儿倒是没想到,也是啊,父皇出现的话其他人可能不明白,但是深寒应该明白铸剑山庄向他们宣战了。”

    “是啊,不过在父皇最重要的还是能陪了寒儿。”低了头,俊脸贴上怀内少年那张清秀的小脸,轻轻蹭了蹭才把下颔放到水寒的肩头上,随后收了一收揽在水寒身上的手臂。觉察到揽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紧了一紧,水寒的身子有些不安的动了动,一抹红晕飞快的在那张白皙干净的小脸上闪过。

    月有阴晴圆缺,十五已经过去三日,天上那轮完美的圆月在不知不觉间减去了细细的一条小边,乍看上去虽还算是满月,看久了却也轻易便能察觉到其中的不同。

    铸剑山庄庄后一座前后三进独门独院的院落内,风家少族长风清扬靠坐在后园游廊的栏杆上,看着半空中的那轮月亮,一张清冷孤寂的脸上露了些许茫然之色。

    自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别过之后,直到今日午后还是次见到那魂牵梦绕的少年。细细算来相隔也不过短短几日,可这几日的时间在风清扬来说却仿若一个世纪那么久。

    因为风明风启受伤,风家族长风始虽只是轻伤,但那日夜晚发生的事情对他来说打击实在太大,又加之年事已高不知不觉间风始便现了些许的老态,所以虽为少族长风家的事务风清扬却也担去了大半。也因此连日来一直奔波不止的风清扬直到此时才有了这片刻的空闲。

    人虽空下来了,下午再见那少爷时的情景却也勾起了关于两人之间所有的回忆。不过,与以前那温暖又甜蜜的感觉不同,这一次再想起这些一股酸涩之感夹了淡淡的苦味便从心底一点点的涌上来。

    原来那少年的名字不是水寒,而是轩辕水寒啊!

    当年静王府初见时的场景至今他还记得一清二楚。说来好笑,自己当日竟会因为一个男宠一句:新来的。就将这少年认作是静王的男宠。现在细细想来,无论是与自己相处的言语间,还是跟在他身旁的那青年全都从未说过他是静王的男宠。

    又何况一个男宠即便再受宠又怎可能轻易便被放出府来。而且那般清丽脱俗的气质,还有那堪比帝王的吃穿用度,尤其是回谷后迎他的风洪曾说那少年身边竟跟了十几个江湖顶尖的高手……能有这般的气势又怎可能是静王的一个小小男宠?

    是自己并未想到还是说……内心中其实盼望着这个身份是真的?虽是玷污了他,可若真是男宠的话自己也许还有能与之同床共枕的机会,若是飞岚皇子的话……风清扬的心口忽然一阵抽痛,痛的他实在是不想继续想下去。

    脚步声轻轻响起,最开始,陷入到有些混乱又充满哀伤思绪中的风清扬并未察觉,待他终于觉察到有人靠近的时候那人已与他仅有几步之遥。

    “爹。”见来人是一身青布长袍的风始,风清扬忙从廊下的栏杆上站起身来,立在自家爹爹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嗯。”点了点头,风始也坐到了廊下的栏杆上,看了眼低着头立在身侧的风清扬伸手点了点身侧栏杆,“你也坐吧。”

    “是。”低应了一声风清扬便规规矩矩的坐在风始身侧。

    “清扬,你可怨恨过我?”见风清扬虽然坐在自己身侧却还是低着头垂了视线,风始轻轻叹了口气。

    “爹爹说的哪里话,做孩儿的又怎会怨恨爹爹。”

    “爹知道你是在安慰我,最大的梦想被爹给毁的连渣都不剩了,你又怎么可能不恨我?可是事到如今爹也后悔了,却也晚了。”

    “爹……我……其实没什么梦想了。”依旧低着头,风清扬的脸上忽然现了抹苦涩,“而且,从回谷后到现在三年多的时间清扬有些理解爹当年的做法了,爹也不过是想保住风家在这世上的名声还有风家的血脉。”犹豫了片刻,风清扬又接着说,“虽然现在看来当日若是求岚帝相助便不会有今日,可是那时又有谁能保证出谷求助便一定能保住风家呢?所以,爹爹你也不必自责。”

    “清扬……这可是你真实想法?”听完风清扬的话,风始身子忽然一颤,紧接着眼底便见了些泪花。

    “是。”未察觉到身旁风始的异样风清扬头垂的更低了。

    可是就算是如此,伤的最重的却还是你!风始的唇动了动,想说什么,见风清扬自始至终一直都未曾抬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转移了话题,“对了,岚帝九皇子就是三年前为救你坠落谷底的那名少年吧?可是怎么风洪和小米他们说他是静亲王的男宠呢?”

    “清扬曾在静亲王府中见过九皇子,当日清扬确实以为他是王爷的男宠,现在想来是清扬误会了。”

    “是这样。”点了点头,风始又问道,“风洪和小米他们说,你心里有了一个人……这人该是这位岚帝的九皇子吧。”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爹爹还提他干什么。”眼眸闪了闪,风清扬嘴角上的苦涩更甚。

    真的都过去了?风始的视线凝固在风清扬嘴角上那一抹满是苦涩的笑容上许久未曾移开。

    “爹,时候不早了,您也去睡吧。咱们后日回谷,明天怕又会是一天好忙。”半晌风清扬终于转过头来,再开口嘴角上那抹苦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平静的声线如死水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是啊,时候不早了。”扶了栏杆站起身来风始望了望天上那轮明月,伸手从怀内掏出一只巴掌大小的罐子递给风清扬,“爹今夜来找你,其实是要把这个给你。”

    风清扬一愣,扭开了罐子盖。粗陶的罐子里两只小指指甲大小的殷红色甲虫动也不动的紧紧抱在一处。

    “爹你……”风清扬的心头一跳,震惊,张惶,难以置信,难过,希望,兴奋无数的表情在他那张脸上轮番闪现,只片刻风清扬的额角上便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如何让它们换主你知道吧?”

    “知道……可是爹……”

    “爹知道那孩子是你心之所属,爹也知道你所希望的不过是想与相爱之人厮守终身。这东西爹给你了,至于用还是不用全都在你。”说完风始便沿着回廊离去。

    “二弟,你去哪里?”风始人才转过回廊出了后院,迎面见风启风风火火的赶过来便问道。

    “大哥,”风启来的急,并未注意到立在院门一侧的风始,待听到风始的声音,看清站在一旁的风始硬生生的停了向前的步子,身形一转到了他面前,同时声音也骤然提高了不少“你把那东西给清扬了?”

    “给了。”相对于风启的激动风始回答的云淡风轻。

    “大哥,你糊涂啊。”听风始说已经把东西给了,风启便拍了一下大腿,“当初清扬就是为它所害才会落得这般光景,现在你又把这东西给了他……”

    “有何不可?”见风启是为了这件事来找自己,风始的声音不觉冷了几分。说完便径自从拦在面前风启的身旁绕过去,往自己所住的小院走去。

    “大哥,你别忘了寒王可是救了你我的性命,你现在让清扬给他下情盅不是恩将仇报么?又何况,岚帝将这位九皇子视为掌上明珠极为娇宠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他若是知道我们用痴缠暗算九皇子那我们风家就真的万劫不复了。”给风始晾在路边,风启呆了一呆后便追着风始往回走。

    “我意已决,你不必多言。”看都未看行至自己面前的风启,风始再次从他身旁绕过去。

    “可是大哥风家若是因此……”风始再度从身侧绕过去,风启不死心,三步并两步又拦在了风始面前。

    “风家……要不是因为有清扬,咱们风家早就被人暗害在谷中了,而他却差一点因此搭上性命,这些年清扬为风家做的够多的了。二弟,你不觉得风家还有咱们对他有太多的亏欠么?时至今日,他怕是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念想了,你连一点机会都不给他么?”风启的一席话似乎说到了风始的痛楚,他的声音骤然高了不少,说话时身子一直都在微微的颤抖,显见是十分激动,“以风家论,他是少族长。可是若论私情他虽是我儿子,却也喊你一声二叔,你真的就忍心看着他一直这般的痛苦下去?”

    “可是……大哥……”不知道是被风始突如其来的气势所压还是为他的话所感,风启的双唇动了动犹豫了片刻最终一闪身让出了风始前面的道路。

    江湖卷 第五十四章 宝剑映日

    转眼间已经到了试剑大会的第三天。这一天的望海楼虽不及日的人山人海,到场的人却也比前一天多很多。虽然前一天几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