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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了脸,“皇后,令妃是说她身子不舒服吧?你去,叫太医去给她好好诊治诊治,要真是生病了,就好好在延禧宫带呆着,少把病气过给了别人!”

    皇后心中一凛,对上老佛爷冰冷的眼神,忙低了头,道:“臣妾明白。不说各位姐妹,皇上的身子可是最顶要的,要是令妃真有了什么不好的,臣妾想,还是她在延禧宫里少出来的好。”

    “你是个心细的,哀家信得过你,放手去做便是!”老佛爷喊了声佛号,“可怜见的,好好地,怎么就病了呢!”

    皇后心中惊惧更甚,没多逗留,便找了个由头先告退了。

    “娘娘,您看老佛爷这是?”看着四周安静了,容嬷嬷搀着皇后,小声道。

    “老佛爷这是心里不痛快,找她做筏子呢。我们这也是找了个好时间,要不是那个含香惹怒了老佛爷,这次还不能这么容易就给令妃吃个亏!”皇后嘱咐容嬷嬷,“我们做好事就行了,别叫人传开来,这事虽然是老佛爷吩咐的,可皇上还吃不准呢。”

    “娘娘,你何必顾忌这么多?皇上现在对您尊敬着呢,延禧宫,都多久没去了?”容嬷嬷觉得皇后太小心了。

    “这可吃不准,你忘了淑芳斋那几个了?”皇后说完又是一笑,“哼,就算是过后那贱人又好了,只叫她吃一阵子亏,我这心里啊,也舒坦!”

    “您说的对,先舒坦了再说,我们都受了多少气?”容嬷嬷很赞同,“这事说开了那贱人也逃不了干系,背后说老佛爷?皇上可是孝子,能饶了她?”

    “等会儿就把太医院几个太医都叫过来,到时你好好跟他们说说!”皇后这次解了口气,顿觉脚步轻快不少。“可别曲解了老佛爷的意思。”

    “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的。”

    就在这时,永璂那边收到了小燕子再闯宝月楼,乾隆却并不见怒的消息。

    “爷,您说皇上这是怎么想的?”善保听着消息都觉得奇怪的慌,上次皇上可是毫不留情的甩了一巴掌,还交给皇后罚了的。

    “谁知到怎么回事呢?”永璂却并不答话,径自拿了纸笔练字。善保讨了个没趣,也就安静下来了。

    “善保,先头吏部是不是还有从四品的缺空出来了?”

    善保摸不清他的意思,答道:“是,是前儿奴才从乾清宫当差的侍卫朋友那里知道的=======================================================================================================================================================================================================================================================================================================================================================================================================================================================================================================================================================================================================================================================。”

    “想个办法把这个消息给福尔康和延禧宫的那位透透!”

    “诶?”善保以为自己听错了,“爷,您是说、福伦家的、福尔康?”奇了怪了,主子不是最讨厌了小燕子等人的吗?怎么听意思,是让福尔康去得那个缺啊?虽然不是很有油水,但怎么也比侍卫强啊!

    “没说错,就是他!”永璂从字里抬头,看善保目瞪口呆的模样,不由好笑,“怎么了?认为爷糊涂了?”

    “奴才不敢!”善保赶紧道,可心里,还真有季锋怀疑。

    “行了,你去做就是了。”永璂笑笑,这善保啊,忠心是够了,可还得磨砺啊!官场是什么地方?那个福尔康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性子能不得罪人?他现在得皇阿玛重视就算了,以后他要是失了宠,那可不就是能全身而退的了。“我自由我的道理!”

    “嗻!”善保想想,弄不明白里面的玄机,干脆的就下去了。

    永璂看着他的身影消失,接着写字,看案上的那张字,已有了骨架,就是在成人里也能算个好的了,永璂模仿的王羲之的字,看着很清秀。

    书房师傅乍见到他的字时,还好一通夸奖,却不知道,这是他前世苦练的结果……

    还记得,那时候他的字写得很不好呢……

    永璂出神的盯着远方,思绪,却又转到了那一年,那时候,他也是八岁吧……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永璂强抑着兴奋规规矩矩的给乾隆行了礼,道。他心里真的很开心,皇阿玛居然叫他到上书房来指点功课了。八岁的他对着乾隆还是满满的孺慕之情,可是乾隆不常到坤宁宫,也很少更他说话,更不要说把他叫到上书房点评功课了。永璂想着自己上次做的文章,皇额娘也说很好的,皇阿玛这次一定是要夸他了!他欣喜的想着。环顾房间,五阿哥和福尔康也在,虽然有点嫉妒五阿哥也被叫来了,永璂却还是高兴极了。

    “这是你作的?”乾隆的声音冷冰冰的,兴奋中的永璂却并没听出来。

    小心地接过小路子传过来的纸张,他点头道:“是,是儿子作的!”皇阿玛要夸他吗?

    哪知道……

    “没用的东西!”

    永璂愣住了,半抬起头,堪堪看到乾隆铁青的脸,“你都在书房多久了啊?居然连这简单的题还作不好?你平日里有认真学功课吗?你看看你写的字,师傅平日里吩咐的你都没写吗?三岁孩子写的都比你好!”

    眼睛湿湿的,永璂赶紧低下头,心里却委屈极了,他年纪小,还在读书,这次破题写文,只是师傅让写来练笔的,皇阿玛怎么能……至于字体,永瑆的明明比他还差!

    乾隆眼尖,看到了他眼中闪过的水光,一拍桌子,怒道:“怎么着,你还委屈了?朕是冤枉你了?”

    永璂被吓到了,赶紧的跪了下去,膝盖重重的撞到地上,生疼,他不敢叫,皇阿玛不喜欢他额娘,他要是再做错,皇阿玛以后就真的不喜欢他了。

    “没出息的东西,圣祖爷八岁就登基了,你看看你,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乾隆还不解气,下了来指着他骂道,“朕四岁习字,到你这个年纪,不说能比大家,但也是得到圣祖爷的夸奖的,你看看你,你看看你写的?到现在还哭哭啼啼,哪里有点男子汉的样子?爱新觉罗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永璂难堪极了,急忙用袖子擦了泪,道:“皇阿玛息怒,儿子知错了,以后再不敢了!”抬眼看着乾隆,希望他能原谅自己。“皇阿玛,我以后一定会很用功的把字练好的,一定!儿子以后再不哭了。”

    “哼!”乾隆冷哼一声,看的永璂心都凉了,“朕指望你?”那嘴角的讽刺看的他心里针扎的疼。他却还没说完,转身拿了一本书摔到了他脚下,“拿回去,好好地照着描,好好练字,再让朕知道你不用功……哼!”

    永璂鼻头酸涩的紧,却不敢再掉泪叫乾隆看见,颤抖着捡起那本书,却是装订了的一沓纸,里面的,正是五阿哥的笔迹,“儿子,谢皇阿玛!”

    “回去,下次上课要用心~~”乾隆叹一声,挥挥手叫他下去。

    永璂看着他连多瞧他一眼都不想的样子,闭了闭眼睛,跪安了。跨出书房大门时,他分明听到了里面,五阿哥和乾隆的说笑声……

    后来怎么样了呢?

    永璂出神的想着,对了,他没日没夜的开始练字,就是病了,就是皇额娘死死拦着,也要每天临满五十张大字,,好像有一次太晚了就没睡好,第二天没精神,还被师傅训了一顿吧~~再接着,他的字就越来越好了,可惜,就算他的字是所有皇子中最好的,他都没有夸过他,到他死,都没有……

    慢慢大了,他才知道,原来那天乾隆发作他,只是因为,他的皇额娘,给了小燕子气受……

    皇阿玛,我不才是你儿子吗?

    “主子,主子?”袁德小声的叫道。

    永璂眨眨眼睛,回神过来,“什么事?”

    “令妃娘娘好像病了,一群太医诊断了,老佛爷懿旨,叫她在延禧宫呆着呢!”袁德说的高兴,自家主子和令妃不对付他是知道的,现在令妃等于是被变相禁足了,他能不高兴吗?

    “令妃被……我知道了。”永璂这下是真回神了,想想,道,“是老佛爷下的懿旨?”

    “是啊。”袁德点头,“皇后娘娘带太医给令妃诊断的,一会儿老佛爷的懿旨就下来了。”

    “皇额娘?”永璂错愕一会儿,笑了。皇额娘~~罢了罢了,就让皇额娘先出口气好了,“你去跟善保说一声,那件事就不用延禧宫了,直接往景阳宫透过去就好了!”

    “嗻!”

    五阿哥,我,不是永远都在你之下的。我皇额娘,想做什么,那就做什么。这次,我绝不会是她的弱点。

    谁,也别想欺到我母子头上!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让永璂和小善保的关系再近点啊~

    两个人,总要再进一点。

    今天看历史上永璂的经历,啧啧,真是不受宠啊!!

    兄弟

    令妃被禁足的消息传开,早就对她耍手段霸着乾隆心有不满的妃嫔都笑了,这就是恶有恶报啊!所有人面上不显,心里都是畅快极了。虽然还有个香妃添堵,不过这并不足以掩盖他们的兴奋。

    乾隆对令妃‘养帛的事本来有些不悦,但是皇后跟他解释说是老佛爷的命令,令妃身子不好,还是不要到处走动的好,乾隆这才罢了,问了几句她的病情就转而说起了香妃的事,还让皇后在老佛爷面前给香妃多说说好话。凉薄的样子,叫人心惊。

    永璂听到消息时并没有多少高兴。

    “奴才有负爷的期望,以后,怕是不能再在爷身边伺候了。”善保红着眼睛难过道,一袭白衣,永璂看的刺眼。

    “你爹身子骨不是还挺好的,怎么说没就没了?”头疼的看着善保,永璂真不知道说什么。本来打定主意把这个人留在自己身边当亲信,没想到突然出来这么一出。身上有孝自然不好再在宫里当差,自己也不能强留着他,可这三年时间,谁知道会不会又有什么人出现拉拢了他。

    “福建来的人说,是,突然暴病去的。才发现不好,当晚就没了……”善保说不清楚此时的感觉,常保在家的日子不多,他几乎没感受道什么父子之情,家里继母又不是好相与的,他几乎可以说是和弟弟相依为命过来的,可是昨晚听到他去世的消息,善保蓦地发现,自己居然也会为了这个长年不在家的男人泪流不止。

    “罢了,既然是这样,小德子,你去取些银子,善保啊,宫里的规矩,你是不能再留下来了,这些银子就好好的收着,你还有个弟弟,有这些银子在,也能过得好点。你那个继母,可不是省油的灯。”永璂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放弃了让善保消失的主意,虽然可能是养虎为患,但也可能是收获一枚好棋子,不过就是三年,很快就过去了。

    “奴才谢爷,爷的大恩,奴才铭感于心!”善保不是没看到永璂眼中闪过的寒光的,但是他想不出自己有什么能让永璂厌恶欲除之后快的,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对于永璂能想到和琳,善保心里更是感激,今早上继母就对着他们兄弟发火了,自己现在没了伴读的身份,以后在家里,可真的要难过了。

    “唉,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就多累点。”永璂顿顿,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