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的。
就这样残废了,居然还要死掌着权不放手啊……
……
“放肆,这是什么地方,也由的你们窃窃私语?”乾隆离开,永璂便在上首坐下来,看着议论不休的众人,他狠狠一掌拍了桌子,怒道。
“臣惶恐!”
群臣跪倒。
永璂眼中笑意一闪而过:“罢了罢了,事出突然,你们也是一心为太上皇担忧,朕便饶了你们这次。”
“谢皇上!”什么为太上皇担心,根本就是推诿之词嘛。不过众大臣谁都不是傻子,自不会有人戳穿。难不成还要和皇上说,我们不是担心太上皇伤势,是在聊八卦呢——那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找死吗?
宴会接着进行,但与会的重臣亲贵心里,却都与来时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早先家里那些小子说起新皇怎么怎么了得,自己还心存疑虑,现在看他行事,孝心可嘉,处变不惊,大气磅礴,确有帝王之风啊!
宴会,最后还是在半个时辰后匆匆结束了。
永璂在散场后去了养心殿,那里,善保已经早早的等着了。
“这次事情进行的很顺利。”永璂在他面前放下了防备,笑说道,“你没看到那些大臣的脸色,哈哈,鄙视惊讶,真是比那台上的还要精彩。”
善保有些担心:“可不要露出了马脚才好,那壶酒里参的药虽然量少,但要是太上皇认真追查,未必查不出来。”
永璂笑看了他:“你担心什么,谁会想到我们会训练一只小鸟攻击他?今晚上的事虽然玄乎,但那鸟已经飞了不见踪影了,皇阿玛就算心里怀疑,那又能怎么样?反正现在他手无缚鸡之力的事已经在群臣面前成了既定事实,他还能怎么办?”
“饶是如此,终是小心无大错。”善保皱眉,提醒他。
永璂闻言,不免扫兴,但还是点点头:“我一会儿就吩咐袁德去换了那把椅子。一模一样的早就备好了,总不会叫他们看出里面的破绽来便是。”
“那自是最好的。”善保看他有些低落,心里好笑,又一想这次事情一过,百官都不会再起心思让已无当年之勇的乾隆接着掌权,永璂皇权大大稳定了,便笑道,“不过说起来,今儿确实是一大胜利,我们还要好好庆祝才好。”
永璂这才又有了笑脸:“那怎么庆祝?”心头大石放下,这一次,永璂想要好好地庆贺。
“庆功嘛,当然不能少了好酒好菜。奴才陪着您,好好喝一杯吧。”善保看出永璂的高兴,笑着提议。
“好。”这主意,永璂喜欢,忙叫了人,“去吩咐御膳房,那几样小菜来,再拿陈酿来。”
“皇上,明儿还得上朝呢,可别醉了。”善保听到说要那陈酿,赶紧说道。
“没事,叫人煮了醒酒汤叫起便是。”永璂却不担心,自己好不容易赢了,自然得好好庆祝,“明儿也没什么大事,只要颁了将领升迁的诏书也就是了。”一面催着人赶紧去拿酒菜。
善保无奈,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而这么一放纵的结果,就是两个人都醉了。
寂静的小隔间,两个酒醉的人躺在榻上,慢慢的,就靠近了……
暧昧
酒酣好眠。
宫里陈年佳酿,入口醇正芬芳,一口下肚,齿颊留香。饶是善保顾忌着明日还得上朝,也不由得又是几杯下肚。不一会儿,就有了七分醉意。永璂就更不要说了,下了乾隆的面子狠狠出了口气的他,现在哪还记得别的什么?
这一来,醉了,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西暖阁统共也就那么一个炕,两个喝醉了的人,向后一躺,也就可以睡了。
不知不觉夜深下来,也没人敢吵永璂,两个没了知觉的,就这么顺势的,贴到了一起……
善保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觉得胸口像被压了一块大石一样,直喘不过气来,直觉地拨了一下,总算好点了,善保透口气,正准备接着睡,突然肚子上一沉,又有东西压到肚子上了。“和琳,别闹了~~”还以为是自己的弟弟,善保嘟囔一声,不满道。
可和琳就像是没听到一样,一动不动。善保有些恼了:“快放手~~我好累啊~~~~”这些天忙着叫以前结交的年轻一辈去说服家里人靠到永璂这边,他已经很久没休息了。和琳这小子,今晚吃错什么药了,好好地来吵自己休息?
“和琳,你再闹,哥生气了!”
还是没用,肚子上的东西连挪一下都没有。
善保蹭的火气就上来了。我都这么累了,你还不体谅我?!
要说善保真的是好哥哥,对和琳很关心,但他同时也是人不是?总有那么心情不好的时候。这么久没睡好,难得可以舒舒服服睡一觉了,和琳还来吵他,‘鬼压床’,善保能不火大吗?
所以善保手一伸,腿一蹬……扑通一声响,他轻松了。
可接着,善保就觉得不对劲了。
首先就是,和琳没像以前一样吵着自己起来说委屈,反而是没了声音。
糟,不会是踢坏了吧?
混沌的脑子里生出这么思意识,善保便努力地撑开直打架的眼皮,要看看,和琳到底怎么样了。
万幸,他喝得不算很醉,以往练习的酒量派上了用场,好歹被他睁开了眼睛。转头一看,懵了。
怎么皇上躺在地上了?
善保一下就清醒过来了,手脚并用的赶紧起来下了炕,“皇上,皇上你怎么样?”酒醉初醒,嗓子还有些沙哑,善保也顾不上还虚软无力,就抱起永璂上床。“皇上,你醒醒,醒醒!”喝~~好大一脚印。善保看着永璂龙袍上自己留下的脚印,心虚不已。
“皇上,皇上?你没事吧?”善保摇摇永璂,怎么一直不醒,别是摔坏了。“皇上?醒醒!”
永璂还是没反应。善保急了。
不是真踹出问题了吧?
善保这么一想,就慌了起来。不是为了自己可能会有的危险,而是真担心永璂有个什么。他张嘴就想喊人,根本就顾不得被人知道他踹了皇帝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呜~~”
永璂一声梦呓,翻了个身,接着昏睡。
善保张开的嘴听在那里,堪堪没喊出来。
皇上,没事?善保有那么一会儿的呆愣,反应过来,吓出了一身冷汗。还好只是醉倒了,不是伤到了。
松口气,好不容易打起来的精神就松懈了,善保直觉身子一软,不由自主地,就踉跄了一下。眼看着就要撞上永璂了,善保赶紧挪挪身子……该死,撞到案几了。
捂住撞疼了的额头,善保倒抽口气,想要起来,一转身,不妨,就与永璂来了次面对面。善保一下就怔住了……
好、好可爱……
视线从永璂秀气的眉毛往下,呜~眼睫毛也很长。善保忍不住用手轻触那浓密地不像话的半扇形睫毛,以前怎么都没发现,原来爷的睫毛这么长~~半醉半醒的善保这一摸,不由得,就停不下来了。
鼻梁好挺,难怪那么好看~善保失神想着,指尖溜到了他的唇上,好柔软的触感。红红的,好漂亮~~~~~
比那些女人的漂亮~~~~~~
不知道,咬起来是什么感觉……善保失神的想着,不自觉地,身子就靠了过去……待醒过来,他们的嘴唇,已经贴在了一起……
好软……
叹息声在心底响起,善保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是,他停不下来……
直到睡衣再度涌上,善保才稍稍后退,顺手把一脸天真睡颜的永璂,就拥进了怀里……
“皇上,皇上?该起了~~”
袁德压低了声音,轻轻叫永璂。很自然的无视了躺在永璂身边还抱着他的善保。
“嗯~~~”
宿醉醒来,滋味真的很不好。永璂揉揉疼痛难当的额头,心底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醉了,太难受了。
“皇上,醒酒汤!”袁德很尽责的准备好了他昨晚吩咐的醒酒汤。
永璂直觉要去接,蓦地,就发现自己的身子被缚住了,低头一看,入目的,便是善保俊秀的脸。
“善保?”
他怎么在这儿?永璂个觉得疑惑,很快就又想起来,自己昨晚上拉着他喝了整整三壶酒~~~~难怪醒不来了。
半点不知道自己嫩豆腐都被人吃光了的永璂释然的拉开善保搂着自己的胳膊,心底好笑,这小子平时一副少年老成样子,没想到睡相这么差!笑笑,永璂站起身让袁德伺候着穿衣梳洗,片刻灌了那碗醒酒汤,看看兀自酣睡的善保,他想了想,吩咐道:“让他接着睡,不要吵他了。”
“嗻!”
袁德这边又拿了些点心过来,永璂坐下吃了两块,早朝这么久,要不垫垫肚子,只怕到时候腹鸣如鼓,得出大笑话。永璂可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才得到了人心就这么散了。“在准备一点,善保也喜欢吃这个,等他醒了,给他端上去。”咽下嘴里的渣子,永璂看看炕上的善保,道。
“奴才省的!”袁德跟着永璂这么久,自是知道永璂对善保的厚待的,点头答应了,心里再次告诫自己,这个善保,那是决不能得罪的。
永璂没再说话,又进了几块点心,便起身去上朝。也不知怎么的,突然他就回头看了一眼炕上的善保,他还躺在那里,胳膊无意识的圈紧,像是抱着什么珍宝一样。心,就这么无来由的一荡,再不复了平静。
“皇上?”袁德看他久久不动,不由疑惑。
永璂蓦然回神:“没事,走吧。”他是怎么了,居然看着善保呆了。
摇摇头:“今天的事,朕不希望再有人知道!”夜宿禁宫,对善保,并不是好事。
“嗻!”
永璂满意笑笑,大步离开。
经过昨晚的事,那些文武大臣对他分封功臣的旨意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永璂嘴角勾起嗜血的笑,可别叫他失望啊~~否则,他不介意学一学宪皇帝的!
善保醒过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紧紧眉头,抬手挡住刺眼的阳光,什么时辰了,怎么这么亮?
善保拧着眉坐起来,“嗯~~”,头好疼。晃晃头,善保打量四周,是西暖阁。自己怎么在这儿睡着了?困惑的偏了头,突然额头一痛,善保反射的用手去揉,昨晚的记忆,就这么一下子涌了上来。
“天啊!”他做了什么?他居然对皇上……
善保心倏然揪紧,再也不能平静。
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怎么会?就算是喝醉了,就算是神志不清醒了,他也不应该……皇上是他的大恩人啊,他怎么能……
“钮祜禄侍卫?”
小太监轻声叫道。善保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