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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车结果被吐了一车之後终於学乖了。

    十分锺後两人在一家咖啡馆中坐定,林烈都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到哪儿了。实际上这咖啡馆就是程笑笑开的,她娘的娘家(读起来怎麽好像很不雅)是餐饮业的老江湖,程妈还是小姑娘时在游泳馆游泳溺水,程爸一个鱼跃英雄救美顺带人工呼吸,程妈醒来一见倾心──那帅小夥子肌肉疙瘩杠杠的还滴著水,视觉效果那叫一震撼──於是就有了程笑笑。

    大概是因为小时候被老爸爷们的教育方式压抑太多,大学毕业以後程笑笑硬是从老妈手上要了块地儿开起了小资情调的咖啡馆,极尽文艺奢华范儿,以显示自己心中那少女的一面。结果这咖啡馆歪打正著让许多小姐贵妇们心仪不已,成了一棵专供上流客户的摇钱树和公子哥们的泡妞圣地,全市有点小资情调的少男少女们趋之若鹜,一时间比吃哈根达斯还要耀武扬威。这一成功让程妈欢心鼓舞──原来以为自己女儿只知道“哼哼哈嘿”,没想到也继承了自己的商业头脑,可算没被那些肌肉疙瘩耽误了一生。

    服务员一见老板来了,连忙安排了好座位,端了一杯浓稠的番茄汁放到程笑笑面前。林烈看著那鲜红的玩意儿胃部不适,要了一杯苏打水。他无法理解为什麽程笑笑喝了这麽多年这和血液差不多颜色、稠得几乎无法流动且酸不拉几难以下咽的玩意居然还会晕血!──这大概是程笑笑全身唯一的弱点──一次肖明月做饭切到了手指,那一点点血丝就直接让这威武的一个半男人瞬间倒塌。

    “後天就是中秋了。”程笑笑坐在他对面,双手护握摆在桌子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林烈,好像黑帮谈判一样郑重其事的说。

    “大姐,我的肉太少,剁了做肉馅月饼还不够你爹一个人吃的。”林烈正襟危坐,煞有介事地说。

    “啧!”程笑笑瞪了他一眼:“你忘了中秋什麽日子?”

    “中秋不就是中秋……小月月的生日!”林烈一拍大腿,“还好有你提醒,不然我真给忘了。”

    “你这人怎麽当兄弟的?明月可把你的生日记得牢牢的,提前给你准备呢。”程笑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儿,对著他直摇头。

    从肖明月名字来看,不难理解他为什麽是中秋生日。其实本来按阳历来算,并非每年生日都是中秋节,不过这个日子太有特点,大家早就不记得他阳历什麽生日。肖明月这个人心肠软,林烈这几年举目无亲,每年生日都是肖明月坚持张罗的,大多数时候林烈自己都不记得自己生日了,一回家就看见肖明月和程笑笑俩人对著他喷彩条棒,那一刻说不感动是假的。所以三个人挺有默契,都会在对方生日那天庆祝一番,不过林烈平时过的太随性,哪一天对他来说没区别,记日子这种事儿不是强项,於是每每遭到另外二人耳提面命。

    二人在艺术气氛极浓的咖啡馆里合计了一番,林烈记得肖明月加班到中秋那天下午就该结束了,二人决定在下午下班之前赶去肖明月家,拎著蛋糕红酒堵他。由於肖明月的窝太小,还全给他堆满了书,所以堵上人之後得另找地方庆祝。

    正说著,大门那儿进来一男一女,由服务员领著朝两人旁边唯一一桌空位走了过来。这个区域只有几张间隔很大的座位,正对著咖啡厅中央那个三角钢琴水帘演奏池,又和其他区域隔开,相当有私密性,除了程老板以外,能定到这几个座位的人可不多。不过此时程笑笑说得正欢,没有注意那边的动静,直到服务生经过身边时,二人才和那两位打了个照面。

    “向先生,向太太,这是您定的座位。”服务生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指向不远处一张奢华餐桌。

    那男人一副儒雅姿态,穿著正式的西服,鞋尖一尘不染,女人著一件抹胸长裙,挽著发髻,身上珠光宝气,右手搭在向平和姿势标准的胳膊上,用下巴尖看著周围。

    两边人马一见面,都是微微吃惊。

    向平和的太太正是当年那个众星捧月的小姑娘,几年过去也没添什麽岁月痕迹,打扮的成熟了些,心性不知道成熟没有,气质倒是比原先还要傲几分。她看见程笑笑起身迎上来,打了个招呼,看样子是这咖啡馆的常客,两人还挺熟悉。向平和也不是次见程笑笑,三人说了几句客套话。

    林烈除了开头瞥了一眼两人,其余时间就当做没看见一般扭头研究窗外那些来来往往的行人。原本旁边站著夫人,向平和是绝对不会跟林烈打招呼的,这一点早几年他已深有体会,如今倒是乐得清闲,巴不得赶紧离开这儿。

    无奈天不遂人愿,向平和倒是没开口,他那个太太却八卦了起来:“笑笑,这位是?”

    “这位是我朋友。”程笑笑知道林烈在圈子里名声不大好,所以省略了姓名没提。

    “笑笑,看不出来你喜欢这类型的帅哥啊?”林烈长相出众,看来那向太太是起了八卦炉,“怎麽样,是哪家的公子哥?我给你参谋参谋?”

    这女人说话嗓门不小,林烈装著看窗外,却听得一清二楚,也懒得再装,回头看了看,正巧对上向平和意味深长的眼神,林烈翻了翻眼皮,拨手指甲去了──要不是咖啡厅环境不合适,他简直想对著向平和和他老婆挖鼻屎。

    第26章 卧槽

    程笑笑心里挂著给肖明月过生日的事儿,没心情八卦,只得随口道;“我说姐姐,我这大龄剩女约著会呢,你别搅合我呀,黄了我妈找你算账啊?”

    “别别,你赶紧的,嫁人去,回头报告战况啊!”说完拉著向平和走远了,边走还一步三回头地往这边看。

    “没想到向平和和他老婆一样,也有一颗八卦的心。”程笑笑等两人走到听不见她说话的地方了,她才一屁股坐下,嚼了嚼吸管,喝了一大口番茄(酱)汁。

    “怎麽?”程笑笑并不知道向平和和自己的关系,林烈只得顺著她随口问了一句。

    “你没看见刚才他们走的时候,他比他老婆回头的次数还多呢,尽盯著你看──诶?不会是看上你了吧?这王八羔子平时挺正气的,有了老婆怎麽还乱放电呢,真是衣冠禽兽!”程笑笑陷入了自我推理的世界无法自拔,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每句话都正中红心。

    林烈无奈地想要转移话题,不料程笑笑自己又琢磨回来,道:“不过也可能是我误会了,他老婆挺漂亮的,怎麽还能去找男人呢?说不定就真的只是一对八卦夫妇,绝配了!”

    这几句话等於把刚才扎中红心的箭又拔了出来,重新往林烈背上插,如果林烈头上有个红色横条,就能看见hp值猛掉。

    “咱们不是说给肖明月过生日的事儿麽?”林烈觉得自己再不转移话题就要被人家用无形的剑气砍得剩不下一丝血皮了,心里叨念“程笑笑你也好意思说人家八卦”。

    程笑笑这才回过神来,两人继续之前的话题,随著思维的发散,这个男人般的女人终於发挥了自己少女的想象力,越聊越离谱,从“给肖明月找一个汉子剥光了打个蝴蝶结扔床上”,到“让他俩乘坐游艇环游世界”,再到“林烈你的汉子这麽多,能匀一个麽?”导致林烈黑著脸检查了两遍程笑笑那杯玩意儿里到底有没有掺伏特加。

    虽说林烈这边聊得正欢,却也发现自己老是被一种炙热的眼神盯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他懒得理会,过了六年,那个眼巴巴等著别人看一眼,心甘情愿做别人配角的小男孩已经死干净了,现在他林烈霸著自己的主场,永远没有配角嚣张的份儿。

    “走,换地方吃饭。”程笑笑喝干了那杯鲜红的东西,抹了抹大红唇的嘴道,这个动作让人想起了刚喝饱的吸血鬼。

    林烈求之不得地跟著走出了咖啡馆,脱离身後那道视线让他浑身舒爽。程笑笑有个毛病,不太喜欢在自己的咖啡馆吃饭,据她说,“那地方的东西吃不饱”,吃完还得出去大排档里再来碗炒粉。真不知道“这种”人怎麽开出“这种”店的。

    原本去哪儿吃饭这种问题在一男一女间发生,没有个把小时讨论不出结果来。当然这个理论在程笑笑身上不管用,上了出租车她就对司机喊了句“大排档”。

    司机估计从没接过从这种地方出来再打车去大排档的客人,一路上尽打听他们是不是去什麽名叫“大排档”的饭店,结果证明的确是城东闹市区路边大排档,不由感慨道:“姑娘你不能这麽拜金啊,去一趟那地方小夥子几个月工资没了,这个月晚饭都只能吃大排档了。”

    “没事儿他还有俩肾呢。”程笑笑挥挥手道。

    “这可不好乱开玩笑。”出租车司机显然吓坏了,一看林烈无所谓的样子,痛心疾首道:“你傻啊,年轻人干点什麽不好……”

    幸亏大排档离得也不算远,敢情那司机是一内退的人民教师,林烈听他说了十分锺思想政治课就差点在车上睡著,心想这人这麽喜欢当老师怎麽会同意提前退休。程笑笑对那老司机也有点招架不住,下车给了钱,立马拉著林烈跑路。

    那老司机冲著他俩喊:“我还没找钱呐!”两人生怕再和他对话,撒丫子跑得没影了。

    逃难一般来到了一条街大排档,程笑笑挑了家店熟门熟路地坐下了,老板是个穿著白背心也能看见肚子上三层游泳圈的大胖子,这店名字就叫“200斤大排档”,那个数字200上可以看到明显的改动痕迹。似乎曾经叫过“195斤大排档”和“223斤大排档”。

    “笑姐!今儿赶巧啊,我这刚到的新鲜小龙虾来一盘?”200斤的胖子搓著手就过来了,程笑笑比他小一轮,他还管人家叫“姐”。

    程笑笑一点不介意,上去就对著那三个游泳圈一顿猛拍,荡漾出层层波浪:“小胖你又重了吧?”

    “哪儿能啊?”被她叫“小胖”的老板摸了摸肚皮,“我这得保持200斤不可,不然店名又要改了!”

    “下次我给你装个电子显示屏,底下接一电子称,你也不用爬那麽高改店名了,直接过称得了!”程笑笑指了指那块历经磨难的招牌对胖子说,“这桌上啥你看著办,好吃的多来点。”

    “好!!”胖子开心地跑内堂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那块电子显示屏,特别殷勤地招呼起来。

    还没等林烈发问,程笑笑就小声告诉他:“两百多斤的胖子被老婆逼著爬那麽高改店名的恐怖,咱们这种人体会不了。”

    林烈张著嘴都不知道该说什麽好,结果大排档一条街的那头突然一阵人声鼎沸。

    两人连忙把头转过去看热闹,就见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兴高采烈地登著一辆三轮板车,穿过人群缓缓驶来,车上坐著一个男人正在给周围的群众扔东西,每扔一个就引起人潮中剧烈的欢呼声。

    林烈认出那个骑车的,正是四天没见的黑社会头儿洋鬼子,再定睛一瞧,板车後头那个哭丧著脸扔东西的男人竟然是穿著白大褂的文艾!

    “卧槽……”林程二人异口同声地说。

    “人长得是帅,可惜就是俩神经病。”程笑笑“啧啧”地摇头叹息,“你说他们在发什麽呢?不会是在发钱吧?”

    正当时,大排档一条街的另一头也起了一阵喧哗地叫骂声,两人回头再看,熙熙攘攘地人群中各种问候对方直系女性亲属的话语此起彼伏,被问候的显然是一辆想要在人堆里开出一条路来的出租车,小商小贩纷纷躲闪,一边加入叫骂的队伍中。

    林烈伸出头去仔细观察的那一刹那,出租车司机看到了他,连忙把头伸出窗外大喊:“找钱!找钱!”

    “卧槽……”林程二人又异口同声地说。

    第27章 切糕传

    “我说怎麽这麽眼熟呢?”林烈看了程笑笑一眼,想要看看她明白没有。

    程笑笑一副不确定的样子,也伸出个脑袋,越过人群去看,一秒锺後立刻缩了回来,看著林烈说:“不好!是那个教书的司机老头!”

    这边两人还没想好怎麽回事,林烈也忘了另一头还有俩神经病,两边的人气就跟pk一样,一边比一边动静大。

    那头人群中惊现“哎哟”一声,他想也没想就扭头朝那边望去,原来是一个群众被文艾扔下车的塑料袋砸中,看上去塑料袋里分量不轻,要真是人民币那也得几万块钱的──这要真发钱,刚文艾都扔出去好几百万了。被砸那人大约晕了会儿,回过神来塑料袋已经被别人抢走了,立马破口大骂:“哪个不长眼的抢老子东西?”

    旁边的人纷纷起哄:“抢到手里才是你的,砸到了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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