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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父皇,母妃为何食言?
    “妃萱,你别说了。”萧战只觉得心痛到无法呼吸。

    静妃闭了闭眼睛任由泪水滑落,她哽咽道:“累了,我真的累了,萧战,你若没有出现也许我还能行尸走肉般就这样活下去,看着我的天岑成家,看着我的天岑成为国之栋梁……可是你出现之后,我觉得好累,真的好累。”

    “妃萱。”萧战一把抱住了静妃他痛苦的说道:“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负了你,是我害了你。”

    “萧战,我乍见你之时我真的分不清现实和环境,现下分清了也累了倦了,我甚至迷茫,迷茫我这些年是坚持什么,等待什么?萧战,我们今生就此别过吧……”静妃眼中的光亮在消失。

    “妃萱,我们还有余生,余生我定好好对你。”萧战现在满心的恐惧,他紧紧的将静妃抱着,他害怕只要一松手这个女人就消失了。

    “你觉得你的余生真的能修补得了我这颗伤痕累累的心吗?”静妃双手放在腰间的那只大手上,轻轻一扯竟然扯开了,她勾唇一颗晶莹的泪水滴下落进了那万丈深渊。

    “妃萱,一定可以的。”萧战想要重新将静妃搂入怀中。

    避开萧战的手,脚下微动就迈入了那万丈深渊。“妃萱……”那响彻天际的嘶喊撞的人心碎。

    静妃闭着眼睛,唇角挂着的是那抹倾国倾城的微笑。

    一生漂泊摆渡,临了这万丈深渊也是个不错的归宿。尘归尘土归土,生终将死,灵终将灭,万物终将消亡,再辉煌不过一抷黄土,一捧清灰。萧战……来生你我不必相见……

    萧战追了下来,生也好,死也罢,他现在只想与她在一起。

    随着他们跃下的还有轩辕卿莫。“天爷啊!”见轩辕卿莫跃了下去,端亲王也管不了那两个人,一声惊叫想也不想的也跳了下去。

    “这不是胡来么。”礼亲王面色一沉站在悬崖边,他现在疼的不仅仅是胸口还有心脏,这两个若是上不来了,他也不用活着了,直接跳下去一了百了吧!

    轩辕卿莫最终没能救得了那两个人,一把匕首插在山体之中,他单手攀住看着脚下目光沉沉。

    端亲王也将匕首插入了山体用来缓冲下落的速度,幸好停下来的时候与轩辕卿莫的距离不远,他吼道:“四哥,你疯了。”

    “本以为能救得了呢……”

    “救?你怎么救?你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端亲王气急败坏。

    “也许是吧……”

    墨色带着人匆匆赶到,见礼亲王站在悬崖边面色差的不能再差心咯噔了一下,他小心翼翼的问道:“王爷,主子呢?”

    “下面。”礼亲王淡淡的说道。

    墨色一听脸都白了,这个在下面是什么意思啊?

    礼亲王往后退了两步淡淡的说:“找个绳索扔下去,估摸着应该是没事。”

    墨色听后一言不发的去找绳索,什么叫做估摸着没事?万一有事怎么办?

    当天空生气轩辕卿莫的信号弹的时候,礼亲王与墨色的心才放下,看来没事……

    萧战与赵妃萱只道是: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礼亲王抬头看向天空,年少之时约定似乎还在耳边徘徊……

    六个少年并排跪在地上手上捏着一簇香,他们目视前方异口同声的说道:“皇天后土在上。”

    “我轩辕卿莫。”

    “我轩辕卿冽。”

    “我轩辕卿晟。”

    “我萧战。”

    “我赵妃萱。”

    “我白紫衣。”

    “今日在此义结金兰,守望相助,肝胆相照……”

    轩辕卿莫与端亲王上来了,礼亲王没有迎上去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他们。

    “速度太快,根本就追不上。”轩辕卿莫淡淡的说道。

    “四哥,这样也很好对不对?”礼亲王忽而一笑,他说:“萧战的余生弥补不了妃萱姐的痛苦,如此一来,前尘往事皆忘了,一捧黄土融于天地也是好的。”

    轩辕卿莫回首看着那悬崖勾唇:“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一生一世一双人,活着的时候,谁都没有遵守,死后能够同穴也是快哉。”

    “墨色!”轩辕卿莫淡淡的说:“下去找人,哪怕只剩下骨头也得给朕带回来。”

    “遵命!”

    天启十年,轩辕景帝静妃赵妃萱因疾而薨,享年三十二岁。景帝念其相伴之情追封为孝怡仁皇贵妃……

    整个皇宫都被白色笼罩着,宫女太监一律都换上了白色的丧服用来追悼那位曾经的王朝才女。

    寿王殿下不见了。这是寿王身边的太监告诉轩辕卿莫的。

    知道后,轩辕卿莫也没有让人去找,因为他知道这个孩子现在在什么地方。夜色已经很浓了,有些宫殿已经熄了灯。

    芙蕖宫不在有往日的热闹,冷清的厉害,毕竟这宫的主位已经消香玉损了。芙蕖宫也没有人掌灯,黑黑的一片,带着令人窒息的伤痛。

    轩辕卿莫熟门熟路的走进了静妃的寝宫,推门而入,满屋子的酒味让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他借着夜明珠的光芒看到了那个缩在床下抱着酒呈十分安静的少年。

    “天岑。”轩辕卿莫叫道。

    寿王抬头茫然的看着轩辕卿莫,半晌才扯出了一抹难看的笑容:“原来是父皇啊。”

    “有些事不是喝酒就能忘掉的。”轩辕卿莫淡淡的说道。

    “父皇……”寿王压着嗓子,有些失声:“母妃说,待我娶亲之时要亲手制作我的喜服,她说,她等着喝儿媳茶……母妃说,待儿臣的孩子出世了,她要给他做许多的小衣服……待小家伙开蒙,她要亲自教他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母妃说……一定要看着她的儿子功成名就……”

    “父皇……母妃为何食言?”十五岁的少年放声痛哭,他重复着那一句:“父皇……母妃为何食言……”

    看着那个哭的不能自己的少年,轩辕卿莫上前一步蹲下轻轻的揽过他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

    “父皇,儿臣没有母妃了,儿臣没有娘亲了……儿臣、儿臣都未能好好陪陪母妃,父皇……儿臣悔……”

    “父皇,若儿臣好生听话,母妃还能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