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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遇见过这样的情况,潜意识的叫出这个名字,阻止住自己异常的举动。

    宣凡子一把抓住血龙剑的手腕,阴沉的对那男人说道:“白慕雪,你如果不想死的话,最好少媚惑我的人!”

    被称为白慕雪的男人一惊,慌忙退后几步,无意施展的媚术立即消失,血龙剑忙把差点儿碰到他的手背到身后,防备看着他。

    “白慕雪,你好好的不待在你的狐族,竟敢跑到我的面前,难道你忘了我当初说过见你一次杀你一次的话吗?”宣凡子警告道,表情冷到极点,嗓音低得刺耳。

    白慕雪控制不住的发抖,奉上一物,“真人今年就渡劫,玉真子像我借狐族护身宝物,但他去南方降妖,请我送来。”

    “玉真子这次又答应了你什么?才让你愿意借出护魂锁。”宣凡子冷厉的问,接也不接护魂锁。

    一语道中内情,白慕雪别开眼,低低道出三个字:“我爱他……”

    “你爱他?”宣凡子大笑,指一下白慕雪,过去或嬉笑,或淡漠,或沉着的表情渐渐转为狂色,“你一个天生吸取同性精气为生的媚狐怎么爱他?即使你自毁修行,也改不了你媚狐的体质,难道你想要玉真子为了不让你精气枯竭而亡,眼睁睁看着你在男人身下承欢?”

    “我只求一次,我只求一次,一次就好……”白慕雪跪在宣凡子的面前,拼命的磕头,每一次都撞上粗砺的碎石子。

    宣凡子冷冷的看着这位一狐之长,像变了个人似的,血龙剑觉得自己似乎不认识眼前的道士,陌生的冷漠,眼底泄露的杀气……杀气!

    血龙剑迅速出手,剑抵挡住差点落在白慕雪头上的拂尘,随即趁机抱住宣凡子的腰,把他往后拖,“宣凡子,你清醒点!”

    狂暴的气息流窜,血丝一根根浮现宣凡子的眼中,宣凡子摁住太阳穴,“白慕雪,以前是玉真子救你一命,现在是血龙剑救你一命,你确实足够命大,总是关键时刻有人救你,好,这一次我不杀你,但你对我的徒弟还有非分之想,我会要你这辈子也见不到他!”

    最残忍的酷刑不是取一个人的性命,而是让那个人永远见不到最爱的人,就像他回报给妖族的血腥,有能力当上妖王的妖怪全都经历过他造就的血雨腥风,两千年过去也忘不掉他的屠杀,残留下的阴影令他们至今不敢对他动手,都在等待他渡劫失败。

    “还不快点滚!”宣凡子抬腿就踢白慕雪,白慕雪依然磕着头,躲也不躲,血龙剑眼疾手快的用腿勾住他差点踢到白慕雪的腿。

    两人的双腿缠到一起,站不稳的摔地上,血龙剑死死压住失控的宣凡子,焦急的叫道:“你怎么不快点走?”

    白慕雪低下流满泪水的脸,发出一声狐狸的呜叫,缓缓消失。

    让宣凡子失控的狐狸终于离开,血龙剑发现身下的人还是凶狠的眼神,“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香,快拿香……”宣凡子手指扣住地面,疼痛使他恢复些清晰。

    “什么香?”

    “在怀里……”

    血龙剑连忙翻找,果然在他的怀里找到几块香片,一闻这浓郁到恶心的香味便知道这是宣凡子房里最常使用的香料。

    点燃香,香味四处飘散,宣凡子狂乱的表情逐渐宁静。

    一团团迷雾在血龙剑心里成型。

    第 32 章

    浓烈的香气吸进肺腑,宣凡子微微闭目,吐出一口浊气,脸色却十分的苍白。

    血龙剑确定他不会再做出发狂似的举动,死命压住他胸膛的手臂拿开,担心的问:“你究竟怎么了?”

    宣凡子慢吞吞坐起,揉着额头的动作挡住眼底的冷光,回答:“没事。”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你对我隐瞒了太多的事!”宣凡子的敷衍让血龙剑不悦。

    宣凡子扯出一个不知是哭是笑的弧度,“你想知道些什么?”

    “你的全部。”

    “全部呀……”宣凡子似叹息又似回忆,抬起头看着浩瀚的星空,“全部的起因都是两千前妖王新登,统领群妖突然围攻玄玑道门,妄图将这个古老的修真门派彻底铲除……”

    血龙剑一动不动听着宣凡子两千前的往事,虽然宣凡子的语气尽量保持平淡,但血龙剑仍然能想象得出当初的场景——不过几百人的道士抵挡数以万计的妖怪,可想而知是一面倒的屠杀,只能牺牲一部分人的性命与敌人同归于尽,即使已做好死的准备,但看着同门师弟一个个倒下,宣凡子还是通彻心扉。

    “我清醒后没多久就神志错乱疯了,脑海里只剩下杀欲,两年的时间杀了近五千妖怪,玉真子寻找到我,不但从我的手里救下白慕雪,而且一直跟踪我,阻止我继续乱杀无辜,没多久小师弟与其他几个门派的高手联手逮住我,并且与妖族定下永不犯妖族的契约,我则被软禁到至今,每日吸着这醒神香,防止又神志错乱。”

    宣凡子目光厌恶的看向醒神香,血龙剑同样不喜欢这香气,但必须燃烧醒神香。

    “你是不是今年渡劫?”

    “是。”

    血龙剑目不转睛的盯着宣凡子半晌,他没有激动的质问宣凡子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表情别扭的问:“你需要我安慰你吗?”

    宣凡子愣住,若非血龙剑红着一张脸,他几乎以为自己出现幻听,脸上不禁浮出笑容,“你坐过来。”

    血龙剑刚要坐到他身边,宣凡子又说:“坐我腿上。”

    “啊?”血龙剑呆楞地看着宣凡子的大腿。

    “你不是想安慰我吗?既然你想安慰我就坐我腿上。”宣凡子一点儿不脸红的说着让血龙剑越来越脸红的话。

    血龙剑犹豫了好一会儿,脸烫得如火烧的坐在宣凡子的大腿上,宣凡子手一伸,将他横搂在怀里,使他躺在自己的臂弯里,轻柔的抚弄他滚烫的脸蛋。

    血龙剑别开脸,但那只大手贴着他的脸,粗糙的掌心爱抚脸部每一寸肌肤,指腹暧昧的抚摸过唇瓣,玩弄的分开两片柔软的嘴唇,嘴里的津液湿润了嘴唇,流淌上宣凡子的指头。

    “不要再修炼,好好的陪我渡过短暂的时日,我不求成仙得道长生不老,我只求你现在时刻在我的身边,好不好,血龙剑?”

    宣凡子的声音很低,低得几乎听不见他说些什么,却令血龙剑心口刺痛,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宣凡子才能抹去已经存在两千年的梦魇,两千年前他尚未出生,宣凡子早已经历人生的生死别离,从死亡的边缘挣扎着活下来。

    心口的痛是不是心疼?

    是的,他心疼宣凡子,希望宣凡子能快乐一些,不被过去纠缠住,沉迷在悲伤和仇恨中,用嬉笑的面具遮掩真正的表情。

    “我会让你快乐的。”

    血龙剑说着,主动吻上宣凡子的唇,生涩的吻着苍白的嘴唇,又湿又软的舌头缓慢的描绘着唇的形状,徐徐往下吻去,一面吻一边解开道袍。

    松开的道袍滑下宽阔的肩膀,挂在手臂上,宣凡子扬起头,身体不自觉的向后倾倒,幸好双手及时撑住后方,赤 裸的胸膛因此挺起,反而方便血龙剑亲吻他的胸膛,硬 挺的乳 头和蜜色的胸膛濡了一片闪亮的水光,印上淡红的吻痕。

    削瘦有力的腰,结实的腹肌,藏在裤子里却已能看见形状的阳 物,吻到这里,血龙剑喉咙一阵干渴,心跳的快停止。

    他抬头看着宣凡子,宣凡子低头同样看着他,□的火花在此时跳跃,血龙剑忙低下脸,不敢看宣凡子充满欲望的双眼,那会使他控制不住的发抖。

    拉下裤子,面对硕 大的阳 物,血龙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然后亲吻饱满的顶端,粗壮的茎 身,舔着底下两个卵 囊,直到宣凡子呼吸粗重,按住他的头低吼:“够了!”

    一向害羞的血龙剑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宣凡子觉得自己会被他逼疯,握住阳 物命令:“含住它。”

    血龙剑乖乖的含住,对于性事,宣凡子并不是真得放得很开,骨子里有着道士矜持的一面,才会在隐忍和放荡之间摇摆不定。

    “你喜欢我吗?”

    “嗯……”血龙剑放开阳 物,把上面的口水舔干净,开心的回答:“喜欢,我会帮你渡劫,就算我被雷劈死,我还是会帮你渡劫。”

    “为什么明知道死也要帮我渡劫。”

    “因为我喜欢你。”

    这简单的六个字像一座大山,沉重的压在宣凡子的肩膀上,“你真傻……”

    “不傻,你不单单是我最心爱的‘鞘’,你还是我的宣凡子,我想看到你真正快乐的样子。”

    血龙剑眼神认真,所有的心思都透过这双眼睛向宣凡子传达一种比喜欢更深的情感。

    这本就是宣凡子想要的情感,但和天劫牵扯上后,这种情感只会毁了血龙剑,趁血龙剑还不知道这是爱时,放手吧。

    第 33 章

    感情成形,点点的缠绵,温柔的亲吻,血龙剑越发懂得如何取悦宣凡子,互相抚慰,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徘徊在放荡与不放荡的温情边缘,反颇惹人动心。

    血龙剑放弃每日的修行,从后抱住宣凡子的腰,问:“我们今天去哪儿玩吗?”

    时间过得飞快,整个大地都留下他们的足迹,而血龙剑还没有像这样抱够宣凡子,每一次问他天劫是哪一天降临时,他都摇头。

    “今天等玉真子。”宣凡子拍了拍环在腰上的手。

    “为什么要等他?”一听到玉真子,血龙剑就想起那个磕头的可怜狐妖。

    “玉真子传了信给我,要我今天等他。”宣凡子展开手,一只纸鹤扇着翅膀出现手心之上,散发着柔柔的黄色光芒。

    血龙剑好奇的用手指碰碰纸鹤,没想到看似无害的纸鹤竟然凶凶的啄了他一口,疼得他立即收回手,狠狠瞪纸鹤一眼,抿着嘴说:“我想捏碎它。”

    宣凡子好笑,“信传给谁只有谁可以接,你碰信当然会被里面的法术攻击。”

    “我还是想捏碎它。”

    “呵呵,它会一直啄你。”

    天边,一只巨大的红顶白鹤发出清越的鸣叫,玉真子乘鹤而来,白色道袍飞扬,白鹤振翅,滑出一道优美的弧度,飞向宣凡子。

    随后,玉真子潇洒的落下,站立宣凡子面前,尊敬的唤道:“师父。”

    宣凡子上上下下打量玉真子,拖长强调的嗯了一声,“还好没被那只狐狸吃了。”

    玉真子面露苦笑,“师父,你又揶揄我,我与白慕雪不是你想得那种关系。”

    “嗯,我知道,你和他不是那种关系,但他想和你是那种关系。”白慕雪的心思任何人都看得出来,玉真子知道也假装没看到,宣凡子就怕他有一天假装不下去。

    为了防止师父继续唠叨,玉真子赶忙拿出装着护身法宝的小盒子,“师父,这是大家收集的护身法宝,可以抵挡天劫。”

    宣凡子看也不看一眼,将小盒子推回,“不用了,生死由命,天若要我死再多的法宝都保不住我,天若要我活,一场天劫不过是试炼。”

    “大家都希望师父顺利渡过天劫的试炼成仙,师父还是收下这些法宝吧。”玉真子有些着急,不由分说把小盒子塞进宣凡子手里。

    “我说不用就不用。”

    “一定要用。”

    那个能装许多物品的储物盒子在两双手里颠颠倒倒、来来回回,不知道怎么回事,盒子里先发出一声轻微的砰声,然后轰得一声,小盒子在他们手里爆炸。

    “看你做得好事。”宣凡子摊开炸得全黑灰的手,“这下真得不需要用法宝。”

    “师父,不是我炸的……”

    “难道是我炸的?”宣凡子眼睛一瞪,刚刚想点头的玉真子慌忙摇头。

    明明就是你炸的,玉真子在心里小小声的说,可他不敢说出来,像只小鸡似的跟在宣凡子身后,不论宣凡子带着血龙剑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只体型庞大的仙鹤。

    宣凡子停下,转身,挥着手把徒弟赶远一点儿,“你和那只一天到晚勾三搭四的风骚鹤站远点儿,别防碍我渡过最后的消魂日子。”

    一人一鹤被他赶出十米之外,宣凡子回过身,手又搭在血龙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