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多简单?
霜笑着到了我的面前,伸手,把我横抱了起来,“走吧,去演武场,看我和那条毒蛇切磋,顺便,透透气。”
霜的身子很热,跟他的名字截然相反,但是,这热,却并不会让我觉得不舒服,我伸手勾了他的颈子,把头枕在他的手臂上,找了个最是舒服的姿势,老实了下来。
走出了屋门,我便是看到了争奇斗艳的花,流水潺潺的溪,巧夺天工的假山,金碧辉煌的房舍……美得,宛若我在画上见过的仙境!
渊儿,这里美么?
见我看的滞愣,霜不禁浅浅一笑,低头,在我的耳边,柔声问道。
美,仙境般的美!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转过脸,看向了霜,本能的,伸出小舌,舔了舔他的唇,“但是,却不及我的霜,万分之一。”
听我竟是称呼他为“我的霜”,霜的整个身子,都是僵硬了一下,继而,便是把我抱的更紧了一些,“恩,对,你的霜,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
霜,不要再用那种法子修习了,好么?我不想跟别人分享你……我,我会满足你的……我……摇说了,待我好了,会帮我改造一下身子,介时,我就能……唔……
我小心翼翼的用食指在霜的胸口画着圈圈,想跟他商量,我一直没想好该如何说的事儿,结果,却是只说了一半,便被他的吻堵了回去,唇齿交缠,连呼吸都有些不够了,哪里,还顾得上,再继续说下去?
许久,霜才是把我松了开来,舔了舔薄唇,露出了坏坏的笑容,“恩,舌技倒是不错,我且应了你,日后,你若是服侍不了我满意,我再寻别人纾解好了。”
霜说的看似玩笑,但我却是知道,他,这就算是应了,为了我,他竟是也愿意跟摇一般,不再用那能让修为进境极快的法子!
霜,这两日,我总是会想,我到底有什么好,竟是,能让你们这般待我。
我把脑袋往霜的怀里蹭了蹭,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开心,渺说,他爱我,是因为我是他好不容易才遇到的,会爱他的人,那,霜和摇呢?他们明明知道,我是爱渺的,即便,是能分一些给他们,也决计不会太多。
因为,你很干净。
霜浅浅一笑,低头,吻上了我的额头,柔声说道,“在你的身上,我看不到那些肮脏的阴谋算计,更看不到想要一步登天的贪婪,你的爱,很纯粹,你只是因为爱,才爱着,呵呵,我是很没有安全感的人,但是,我却是觉得,若是,能被你爱着的话,大概,哪怕是有一天,我们一无所有了,你,也是依然不会弃我们于不顾的吧……”
听了霜的话,我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微微一颤,原来,我的感觉真的是没错的,他是一直都在笑着没错,但是,他的心,却是在哭的,哭了很久很久,哭得,眼泪要把自己都淹死掉,跟摇一样,跟渺一样,都是想要别人爱他们,想要从别人那里得到救赎,哪怕,只是一根稻草,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抓住。
怪不得,在听了我说,就算是有人要用江山来跟我换他,我都不会换,他会那般的高兴,怪不得,他会对如此的小心翼翼,生怕有什么闪失,原来……
霜,我会爱你们的。
我轻轻的咬了咬唇角,伸手,碰了碰霜的脸,老天可真是残忍,他这般美好的一个人儿,怎得,就忍心让他受这般的苦!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已经习惯了用“你们”这个词儿,只仿佛,他们三个,本应该是一体的一般。
到了。
突然,霜的脚步停了下来,柔声对我说道,“看,渊儿,这就是演武场了。”
被他的这一声打断,我本能的便是朝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竹林中间,有一块偌大的平地,上面,长着只得寸余高的细草,阳光透过竹叶,在草上落下斑驳的光影,等等,透过竹叶?我微微一愣,难以置信的环视了一下四周,这些竹子,怎得,竟是长得这般高!接近地面的地方,都足足有我的上臂般粗细,那枝叶的顶端,更是,比寻常的树,要高出了许多!
摇,这是什么竹子?为何,竟是能长得这么高?
我被摇放在了早就准备好的毯子上,抱着一个软垫,自下而上的观察着这些让我觉得有趣的竹子,这要是用来酿竹酒,应该,能装得下很多才是!
就只是寻常的竹子,只不过是,养分比较好罢了。
摇浅浅一笑,俯身,揉了揉我的额头,“乖乖趴着别动,看我和霜切磋,恩?”
好!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说实话,我还真是对他们的本事有些好奇,唔,会不会像西陵给我讲的故事里的那样,飞天遁地,弹指间,花瓣草叶,都能致人死命?呸,呸,呸,我这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们两人这是切磋,在哄我开心,若是当真伤了哪一个,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主子,您要的甜点和茶。
长白带着两个小丫鬟,出现在了我的旁边,小心翼翼的把捧在手里的两个大盘子放了下来,这一看,却是让我直接愣住了,十几个品种的蜜饯果子,我便是一天没吃饭,也决计吃不下这许多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叫我渺
正这般想着,便听到耳边的风像是变了,我忙抬头,朝着霜和摇看去。
演武场中,霜赤发红眸,宛若一团灼烧的烈焰,手里,是一支巨大的毛笔,需要用上手掌,才能堪堪盈握的那种,虽然,我是不懂什么高深的武技,但是,却是本能的就感觉的到,他,跟刚刚抱着我的时候,不同。
霜的对面,摇也是一改先前的神色,周身,都变得阴冷了起来,让看着他的人,都本能的泛起一阵微微的寒意,恩,给我的感觉就是,若当真要论贴切,他,才应该叫霜才是,那种让人冷得彻骨的气质,竟是让他更像谪落人间的仙人了,无欲无爱,无知无觉。
跟我所想的不同,摇没有他曾经扯我进门的白绸当做武器,而是,捏了一把只得两根手指般宽的细剑,衣袂飘扬,宛若谪仙。
一魔,一仙,就那么站在那里,一时间,竟是让我看得愣住了,这般美景,便是在画上,怕是,也不曾有的!
嗡——
摇的细剑发出了一丝轻响,先一步出手,朝着霜逼近。
惊鸿一瞥,看得我本能的咽了一口唾沫,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了,美,不,只用美,是决计不够形容的,轻灵,脱俗,我看到,摇,是笑着的,那笑,既不同于我初次见到他时的假笑,又不像他看着我时的宠溺的笑,而是,恩,有一种,我能感觉到不同,却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同的东西。
主子,喝茶。
长白倒了一杯茶,捧到了我的手边,低低的说了一句,仿佛,霜和摇那足令我惊为天人的比试,于他,不过是习以为常一般。
恩,长白,你不觉得,霜和摇的比试,很好看么?
我伸手接了茶,目光,却是未舍得离开霜和摇的身上半分,跟他们两人相比,西陵说的那些,书上的故事,书中人的功夫,简直就是太幼稚,太不值一提了!我次觉得,竟是有人,能把打打杀杀这样的事情,演绎的比舞还要美。
唔,怪不得,霜说,若是我能把舞跳得好看,跳得合他的心意,他便亲手写曲子给我,只属于我一人的曲子,想来,他和摇这种,能把武技都演绎的如此美的人……呵呵,我跳得舞,怕是,没法让他看得满意的吧……
回主子的话,长白从小就受摇主子的教训,当下人的,就得守下人的本份,长白的本分是护主子周全,外边多精彩,也与长白无关。
虽然没有看,但,我却是可以感觉的到,长白脸上一刹那滑过的浅浅笑意,那笑,没有丝毫的应付,就只是,有心而发。
那是摇说的,现在,你是我的人,那,就得听我的,我说,我希望你是一个人,而非一个只会听人差使的木偶。
我不知摇为什么会这样教训长白,但在我看来,人的身份固然有高低,却不应该因为这个,而剥夺了那些身份低的人的自由和快活,就像我,原本是在别绪楼里的,平日里,少不得被管事们凶,被别的倌人们指点奚落,但是,我却依然是过的很不错的,有西陵哄着我,护着我,宠着我……这般想着,我不禁,又有些想西陵了……
长白,这世上,会有什么人,是会让你一直记挂和想念的么?
我伸手,摸了一枚蜜饯果子,送到唇边,咬了一小口,很甜,有些像西陵给我买过的一种糖,白色的,像天上的云彩,让人不忍心吃它,但是,拿的久了,或者晒了太阳,又会化掉,变成难看的黄色。
要是西陵也在就好了,我可以让他跟我一起吃,然后告诉他,这蜜饯果子,跟他曾给我买了的那云彩一样的糖,一样的味道……现在想起来,西陵对我的宠溺,好像,真的是很多呢,许多他自己都不舍得吃的东西,只要是我想要,他就会,想方设法的帮我弄来,他总说,是遇到了什么什么样的巧合,可是,我又不傻,怎么可能相信,会有那么多的巧合,一次,两次,许是巧合,十次,百次,也还能是巧合么?
回主子的话,有的。
听了我的话,长白的身子微微滞愣了一下,继而,便是轻轻的点了点头,“长洛。”
长洛?
我听过长白,长玉,长希,却是唯独没听过长洛这个名字,所以,此时乍一听长白说了,不禁微微一滞,扭头,看向了他,“是你的……”
是长白的双胞胎弟弟,一直跟在渺主子身边伺候的。
长白小心翼翼的给我的杯子里添了些茶,浅笑着给我解释道,“原本,长白和长洛都是在渺主子身边伺候的,后来,因为有一段时日,在摇主子身边伺候的长玉受了伤,不能跟随摇主子身边伺候,渺主子便把长白送给了摇主子。”
听长白本来是在主子的身边伺候的,我端着茶碗的手本能的沉了沉,恩,这样一来,我好像是,离主子更近一些了,或许,从长白的嘴里,能问到一些关于主子的事情,也未可知呢?!
这般想着,我便是又伸手去摸刚刚吃过的那种蜜饯,结果……却是碰到了一只带着些许凉意的手,顿时,心漏跳了一拍,“主子……”
我开心的转头,看向那只手的主人,果然,主子就坐在我的身侧,笑着看我,看样子,竟是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
主子!
我开心的扑进了主子的怀里,竟是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上有伤,不能动作太大,于是,这一扑,又是把我的伤口扯了开来,钻心的痛,惹得我脸都苍白了。
小离儿,你怎得就这般的不记苦,恩?
看着我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主子不但不哄我,却反而是笑了出来,伸手,把我扯进了怀里,在我的眉心上弹了一下,“活该。”
渊离就是活该,就是自讨苦吃,明明知道主子都不挂念,还死乞白赖的缠着。
这两日,被霜和摇宠溺的多了,我这性子,也是变得有些乖张了许多,伸手,一勾主子的颈子,便是吻上了他的唇,“也就是上辈子的事儿,渊离不记得了,不然,定要想想明白,是不是欠了主子什么,要这辈子来还!”
谁告诉你说,说我不挂念你?
我突如其来的吻,让主子滞愣了片刻,但马上,便是按住了我的后脑,回吻了过来,“你这小妖精,才几日不见,胆子倒是大了,学会了勾人了,恩?”
主子的吻,带着些许凉意,但是,那凉里面,又带着彼岸花的香气,不,不应该说是香气,是蜜,很甜,很甜,甜的让我想要更多。
小离儿,你这妖精,我这才咬你一口,你就忍不住想我要你了,恩?
突然,主子松开了我的唇,凑近我的耳边,坏笑着说了一句,“现在,你的身子可还是没好的罢?你打算,如何服侍我?”
这时,我才是发觉,主子的手,已经在不知何时滑进了我的衣摆,以一个旁人都看不见的隐秘角度,伸进了我的绸裤,抓住了我的下身,狎玩得不亦乐乎,“主子,别,别……会被人看……看到的……”
被主子的这一手弄得浑身燥热,我恨不能找一条地缝钻进去才好,可是,却是不知为什么,这种偷偷摸摸,生怕被旁人看到的愉悦,竟是让我觉得,很是刺激。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小离儿,这偷欢的感觉,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