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跟摇嘱咐了几句之后,西陵便拎着梓潼离开,我不舍得他,硬缠了霜带了我去门口给他送行,霜拗不过我的脾气,只得应允。
依然是那身张扬的红袍,眉目如画,配着身下的枣红马,说不尽的风流倜傥。
西陵,保重。
我在心里默默的念着,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远处,我猜,他是知道我在这里看他的,只是,他不敢回头,他怕回了头,就再也走不了。
渊儿,已经看不到了,咱们回去罢。
霜伸手揩了揩我眼角的泪珠子,牵了我的手转身,我不经意的抬头,看到了门楣上的牌匾。
雪园?竟然跟我娘亲的名字同音,雪园,雪鸢,呵呵,也不知,是不是个巧合……
我笑着抿起了唇角,指着门楣上牌匾跟霜开玩笑道,“霜,你们该不会是也跟北泽国的皇帝般的,看上了我娘亲,然后,便把这住的园子,都起了这么个名儿罢?”
这园子,从老师让人建起来的时候,就叫这个名字了,你不要瞎想。
霜也不恼,就只是坏笑着伸手把我横抱了起来,进了大门,“鸢妃娘娘都快可以当我娘了,咬不动,还是吃你有趣儿些……”
你这坏人,跟摇一样的登徒子!
嘴上嗔怪着,心里,却是泡了蜜般的甜,西陵说,我娘亲曾是天下的美人,而我,却是长得不太像她的,但是,即便是这样一个,算不上完美的我,也不希望,成为替身,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
很多事儿,登徒子能做,正人君子可不行。
霜笑着啄了啄我的唇角,便抱着我回了我的院子,把我放回了床榻上,“放心罢,在祁国,只要西陵他自己不想出事,连皇帝也奈何不了他!他这个人,就等于是一枚活的虎符,一句话,就能召集几十万的大军冲锋陷阵!”
所以,祁国的皇帝才会忌惮他,把他送来凌国当质子,是么?
我点了点头,由着霜帮我脱掉了靴子,治国安邦得天下的谋略我没有,但,一些浅显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功高盖主,没有一个帝王,会喜欢这样的臣子。
差不多罢。
霜笑着扶了我躺好,扯了毯子过来给我盖上,“祁国现在的皇帝,跟西陵、上官信是一母所生,但是,他们的娘亲只偏心长子,对西陵和上官信都很是冷淡,当年,西陵会答应来凌国当质子,也是因为,他们的娘亲,不惜对他用了以死相逼的手段……呵呵,那一次,西陵大概是真的伤了心了……以致于来了凌国之后,任人折辱,也不反抗半分……不过,这些,都是我后来从旁人那里听说来的……”
怪不得,他不愿意回去……我真不该跟他说,让他带我和娘亲回祁国去的……
想到之前跟西陵说过的话,我不禁后悔的拧紧了眉头,我从来都不知道,那个祁国,有这许多他不愿意面对的事情,我真自私,真可恶!
等司徒亦成了一名合格的储君,我,渺和摇也就完成老师的嘱托了,到时候,我们就带上西陵一起,离开这里,到莫玉国隐居去,恩?
霜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拍打着我的腰胯,哄我入睡,“我在书上看过,那里,山水如画,十步一景,说是人间仙境,也毫不为过……没有战争,没有权势的争夺……”
我昏昏沉沉的睡去,后面的话,已经听不清,但是,在心里,我却是默默的记下了这个名字,莫玉国,一个我会喜欢的地方……
西陵去了祁国,渺要忙征兵,霜要忙科举,只余下了摇这么个“闲人”,整天陪着我。
许是日子过的太闲了,我也对摇种养的那些花花草草感兴趣了起来,每天跟着他给它们松松土,浇浇水,听摇说说它们的用途和习性,慢慢的,也记住了不少,再然后,唔,在摇的鼓励下,也试着自己动手,做一些药出来玩儿。
虽然,我每每做药,都会浪费掉不少东西,但,摇却是从来都不生气,连长玉都笑着跟我说,他家主子从来都没这么大方过,以前时候,别说是浪费这许多的材料了,就是做好了的药,跟他讨一瓶,他都要心疼半天的。
清晨,一睁眼,我便忙不迭的裹了一件袍子跑出门去,去了花房,经过了两个多月的等待,我种的批草药,差不多都到了花期,掐着日子,今天,会有十几棵天水丁香开花,得在见到阳光之前,把它们都采下来,烘干了做药引。
摇,你看,你看,我种的天水丁香开花了!
看着那一朵朵粉芯儿的小花,我兴奋的转身抱着摇的手臂又蹦又跳,摇答应过我的,待到这天水丁香开花了,他就教我做毒药,天知道,这些时日,我只做那些金疮药、解毒丸什么的,有多无趣,我要做毒药,跟摇一样,一把毒粉,就能让人跪地求饶,我不能修行武技,还不能当个下毒的高手么?
嘿嘿,等我学得有成了,先把凌国的皇宫弄个鸡飞狗跳,再把祁国的皇宫弄个狗跳鸡飞!哼!让凌国皇帝那个老混蛋对不起我娘亲,让祁国皇帝和那个什么太后欺负我家西陵!
衣裳都没穿好,就跑出来,也不怕人看了笑话。
摇把手探进了我的衣裳,往我的下身摸了一把,一脸的不怀好意。
摇,你,你沾我便宜。
被摇这么一摸,我才是想起来,昨儿晚上跟他缠绵完了,是赤着身子睡的,今儿早晨一起,就匆匆忙忙的只挂了外袍跑出来,连绸裤都忘了穿,此时,下面,是空的……顿时,便是连颈子都红了,“你,你是故意的,刚,刚才怎不拦着我!”
还真给你说对了,我就是故意的。
摇笑着从后面抱了我的腰,低头,啄了啄我的耳根,柔声说道,“咱们先把药采了,然后,在这花房里,再快活一回。”
你,你这登徒子!
感觉着抵在我腰上的坚硬,我怎么可能还猜不出摇的意思,“你,你就不怕,给人看了去!”
我是登徒子这事儿,你是天才知道?
摇抿嘴笑着松开了我,从腰带上的小包里取了两副鹿皮的手套出来,递给我一副,示意我带上,“这天水丁香的原花,就是有剧毒的,你采得时候,可得小心,不要把汁液沾了皮肤上,来,看着我这样的采,花茎不要弄坏了,再长几天,能用来做另一味毒药的主药。”
恩,是用来做七步散的罢?
我听话的带上了摇递给我的鹿皮手套,学着他的样子,掐下天水丁香的花儿来,在一边儿的草木灰上沾了沾,止住它溢出来的绿色汁液,然后,放进了摇手里端着的小箩筐里,我总觉得,摇在这种认真的时候,是最美的,就像是一个谪落人间月上仙子,在播种满园的月光,“那种闻了之后,走七步就会毙命的剧毒,对不?”
想当年,我跟老师学制药的时候,可是没少挨戒尺,可是,挨了戒尺,拼了命的背,也没你记得这么快。
摇点了点头,掐下了最后一朵天水丁香的花儿,直起了身子,回头看我,“若不是亲眼见着,你从一点儿都不知道的学过来,我还真是不敢信,会有你这样的,只用了两个月的工夫,就能记住大半本儿毒经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名师?
我从摇的手里拿过了装天水丁香的箩筐,唤了等在花房外边儿的长玉进来,让他拿去烘焙,然后,摘了手上的鹿皮手套,丢在地上,蹭到了摇的面前,伸手,勾上了他的颈子,把自己的整个儿身子都贴在了他的身上,“有句俗话,倒是蛮适合我这种情况的。”
哦?什么俗话?名师出高徒?
看着我一脸的坏笑,摇也摘了手上的鹿皮手套,宠溺的揽住了我的腰,低头,柔声在我的耳边问道。
你的脸皮,怎得比我还厚?哪有人自称是名师的!
我踮起了脚,故意使坏的咬了咬摇的耳垂,“就算你当真是术业专攻的比你老师精湛了,也是得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说法,你这不孝子,这般的胡说八道,就不怕让渺和霜听了去,拿鸡毛掸子抽你?”
恩,他们打不过我,不是这句,那你说的是哪句?
摇一边儿说着,一边儿把手探进了我的衣裳,抚着我的背脊,让我的身子本能的更贴近了他一些。
要想会,跟着师父睡,呐,有你这言传身教的师父,我哪有学不快的道理?
我装出了一脸的正经,有意加重了“言传身教”四个字儿,到了最后,却是自己都装不下去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小妖精,真是越来越会勾人了!
摇稍稍愣了一下,继而,便是明白了,是我在逗他,手臂一用力,揽着我的腰身贴到他的身上,另一只手,则是挑了我的下巴,让我抬起头来,迎上了他的吻,“看我今儿怎么收拾你!”
我就要勾了你的魂儿,让你这仙子,永远回不了天上去,生生世世的陪着我沦落凡尘。
这些时日的相处,已经让我摸清了摇的喜好,所以,即便是面对他的这种突如其来求欢,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适应,虽然,他调情的本事比不过渺来的娴熟,但,却总是能让我快活到极致,“怎得?今天,要在这里教我么,老师?”
今天,我就破例的,在这里言传身教罢,你这小妖精。
摇猛地吻上了我的唇,然后,略带些粗暴的扯开了我的衣襟,让我的身子彻底的暴露在了他的面前,“来,告诉老师,你的哪里需要指点,恩?”
请,请随意指点一二。
我由着摇翻转过身,伸手扶住了勉强能够到的木柱,又依着他想要的样子,分开了腿站好,“渊离相信,不,不管老师如何指点,渊离都,都会有所得的……”
随意指点,恩?
摇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他自己的衣袍,然后,把我的衣摆撩起,堆在我身子的一侧,又用手扶了我的腰,拿另一只空闲的手,抚上了我的紧致,“这里,需要指点么?”
需,需要。
我喘息着,跟摇求索,以前时候,从未跟他在屋子外边欢好,此时突然得了,竟是觉得,很是刺激,“请,请老师,好好指,指点渊离罢。”
温软的指尖刺进我的身子,慢慢的按压扩充着,让我的身子忍不住叫嚣个不停,摇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碰触,以及,要如何做,能让我更快的准备好接受他的征伐,“离,昨儿晚上我倾泻在里面的汁液,还在呢,你看,刚刚好用来润滑你的身子……”
恩,摇,别,别说出来,好,好丢人,唔——
在摇的扩充下,我感觉有汁液从我的紧致里面流了出来,顺着我的腿慢慢滑下,那温热的触感,和由着那触感而引来的羞耻和愉悦,让我的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摇,进,进来,不,不要让它再流出来了……”
摇如我所愿的撞进了我的身子,一手扶着我的腰侧,一手狎玩上了我的冲动,狂野,暴躁,跟我寻常里品尝的,温软如玉的他完全不同,但却是……让我没来由的兴奋莫名,我喜欢这样放纵的他,更喜欢,他这样带给我的快活……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是跟他一起到了愉悦的极致,倾泻而出,许是昨儿晚上也没少欢好,这一番征伐之后,我竟是扶着木柱子,也觉得有些腿软的要站不住了,还好他眼疾手快的揽住了我的腰,给我抱进了怀里,才没摔在地上。
乖徒儿,可有所得?
摇坏笑着刮了刮我的鼻子,打趣我道。
老师不是已经把精华都交给渊离了么?怎会没所得?
我伸手揽了摇的颈子,贴在了他的身上,要比这逗人的技巧,他这出身名门的人,又怎能比的过我这在别绪楼里耳濡目染的?想叫我难堪害羞,哼,我才不会让他得逞,“只可惜,渊离愚钝,能容得太少,大部分,都没装进肚子里去,恩……”
你这勾人的小妖精!
摇低头吻着我的唇,把我后边儿更露骨的话堵回去,然后,伸手拢了拢我们两人身上的袍子,把我横抱了起来,出了花房,“去洗洗干净,然后,用完了早膳,我教你做那你惦记了许久的毒药!”
出了花房,便见长白和长玉垂首站在门外,一个脸红羞窘,一个忍俊不禁……想来,是我刚刚跟摇在里面做的事儿,说得话,都被他们两个听了去了!
长白,帮我准备衣裳,送去温泉的院子。
我往摇的怀里缩了缩,伸手捶上了他的胸口,都怪他,没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