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了霜和摇,在这种时候发呆,真真是有够丢人的,“霜,摇,我们走罢。”
拿那人试毒的时候,我只看了一眼,就再也看不下去了,那种七窍流血,皮肤剥落的景象,吓得我缩进了霜的怀里,捂了耳朵,或者,真是疼得肝肠寸断罢,至少,要比摇之前拿他试的药要疼的多。
而摇,则是看得兴味盎然,从他那微微勾起的唇角,我便能感觉的到他的满意,想来,我这次制出来的毒,应是成功了。
足足半个时辰之后,声音才渐渐的弱了下去,待彻底的没声儿了,我放开霜,回过头去,才见,那个被砍掉了四肢,拔了舌头的人,已经连装他的坛子一起不见了,“摇,人呢?”
太难看,你见了,怕是要做噩梦的。
摇笑着把我横抱了起来,用力的吻了吻我的额头,“离,你可真是个宝!这药,我以前也做过,却是远不及你做的这般烈,想来,应是我拿小称称重的时候,不可免的沾了药粉在上面,使得一些药粉的份量有了不足!”
那般细微的差别,也会有影响么?
我想了想那用来称量的小称,虽然我不曾用过,但,摇用的时候,我却是见过的,那么小的一个铜质的底盘,就算是沾,又能沾多少呢?唔,摇这么说,怕是为了哄我高兴的罢!
我没哄你,我是说真的。
我的心思,从来都容易看懂,摇敲了敲我的额头,说的很是认真,“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这话,在毒和医上,最是明显……你还记得,灵末散和七香丹的差别罢?”
配料都是相同,只是毒龙草用的份量不一样,就……一个是剧毒,一个是解毒的灵药……
我点了点头,这方子,我记得最是清楚,当时,过眼看的时候,我还当是自己记错了,翻出了看过的那册毒经找出来,才发现,真真是只差着毒龙草的份量,其他的,连辅料都是一样!
明白了?
摇朝着我露出了浅浅的笑,眸子里,尽是喜悦,“离,若不是怕差着辈分,诸多不便,我还真想收了你当弟子,你这天赋,只怕说是千年不遇,都不为过的!”
差着辈分?诸多不便?
听着摇这无心的话,我故意坏笑着勾了他的颈子,凑近了他的脸,“我怎得不知道,你还是这么一个在意世俗眼光的人?”
这……多少还是要有些顾忌的……
被我这么一挑逗,摇顿时红了脸,连说话,都有些吞吞吐吐了起来。
你要我身子的时候,怎不见你顾忌这些仁义礼教?难道……在凌国,男子之间,有我们这般“深入浅出”的关系,是很正常的?
见摇脸红,我不禁更来了兴致,贴近他的脸侧,伸出舌尖,一边吹着气儿,一边勾勒着他耳朵的形状,“摇?”
渊儿,你可真是淘气。
看了半天,笑了半天,霜终于忍不住出面帮摇解围,伸手,从摇的怀里抱了过去,“就不怕给摇折腾的有了妄念,以后跟你欢好的时候,力不从心?”
不会。
摇突然说了一句,然后,快步走近了我的身边,扶住我的后脑,猛的吻上了我的唇,“哪怕要遭万夫所指,我,也决不会放开你,离,你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焚身
是我们的。
霜笑着拍了拍我的后背,纠正了一句,却并不打断摇跟我的缠吻,“渊儿,这辈子,你只需要生活在我们的羽翼下就够了,我们,会保护你的。”
若是让人知道,你们这三位受人追捧仰慕,才华卓绝的才子,都成了我的身下之臣,还不知,要有多少女子碎了一地的芳心。
待摇松开了我的唇,我才使坏的伸手戳了霜微露在外的锁骨,故意逗他,“唉!到时候,我怕是要成了无数人诅咒怨念的对象了!”
渊儿的意思是说,今晚,你想在上边?
霜勾了勾唇角,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抱着我的手,亦是不老实的在我股上捏了一把。
你,你这登徒子……
我做梦都没想到,平素里最是守规矩的霜,会当着长白,长希,长玉的面儿,这般的沾我便宜,顿时脸上一红,捶着他的肩膀,把脸埋进了他的胸膛。
摇说,你就喜欢登徒子。
看了我的反应,霜不禁露出了得逞的笑,抱着我手臂稍稍紧了紧,扭头朝着我的院子走去。
进了院,入了屋,霜并没有如我所想般的把我放到床上,上下其手,而是小心的扯了毯子,给我盖上,自己在我旁边儿坐了,浅笑着看我,“也折腾了大半个上午了,休息一会儿罢,午膳的时候,我叫你。”
霜,你不是想要我么?
面对霜的温柔,我总是会觉得无措,在我的理解里,他这么一个长得宛若临世的魔王般的人,应该是霸道和野性的,可是……或许,我真的不该以貌取人罢,样貌长相,是爹娘给的,由不得自个儿做主,呵,若是可以的话,我还真是希望,自己能长得像娘一样,那般的美若天人。
你现在正是长身子的时候,那些事儿,得有些节制才好。
霜笑了笑,踢掉靴子上了床榻,揽着我半躺了下来,“渺我行我素惯了,摇又是个禁不住你勾引的,我若是再不看着你,你的身子,就真得毁了。”
霜,其实,你是想要的罢?
我往霜的怀里蹭了蹭,却是感觉到他的冲动顶在了我的腿根,那种坚硬,绝对是动了情才会有的。
我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美人在怀,怎么可能没有念头。
霜笑了笑,给我翻了个身,让我的后背抵在他的怀里,“睡罢,你不乱动,一会儿就消解下去了,无碍。”
不如……我帮你品箫罢?
不忍让霜难受,我没转身的,怯怯的问了一声。
睡罢,不用。
霜低头吻了吻我的后颈,重新扯了毯子,把我们两人的身子盖好,然后,伸手从旁边的书架上拿了一本书,翻看了起来。
这一觉,我竟是睡得很沉,一如西陵在我身边的时候,梦里,好像遇到了什么很值得开心的事儿,但,待到醒来,却是半点儿都不记得了。
迷迷糊糊的,我便是把这个让我能够安然入睡的怀抱当成了西陵的,眼睛还不曾睁开,便伸了个懒腰,转身抱住这个人的腰,“唔——西陵……”
但是,下一刻,我便发现了自己的错误,西陵的身子,是不会这般热的,而且,抱起来,也比这要更软一些,这个人,恩,是霜,刚刚,是他抱了我入睡的,只是……真奇怪,我什么时候,竟是能在西陵之外的人身边,这般的放下心防,睡得一塌糊涂了呢?
霜?
我用手背揉了揉眼角,睁开了眸子,抬头向上望去,霜正在看我,手里拿着一本书,可是,当我目光落在了那本书上的时候,顿时,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霜,你的书拿反了……”
哦?呃,呵呵,刚刚只顾着看你了,忘了手里还有本儿书。
霜尴尬的笑了笑,把手里的书放在了身子的另一边儿,伸手戳了戳我的眉心,“睡饱了?我刚才还在琢磨,等到了午膳的时候,该怎么叫你起身呢!恩,现在,距离午膳,还有些时候,你是要起身,还是再懒一会儿?”
还有多久?
看着霜明媚的笑容,我只觉得,心情也像春末的花儿一样,色彩缤纷了起来。
大概……半个时辰的样子罢。
霜想了想,有些不太确定,想出声跟守在门口的长希问询,却被我眼疾手快的堵住了嘴,不禁有些疑惑,“恩?”
我饿了。
我轻轻的舔了舔唇角,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霜。
那我让人先给你拿些点心来。
霜点了点头,摘下我捂着他嘴的手,“想吃什么?”
你。
我就知道霜会这么问,所以,此时,眼里尽是得逞的坏笑。
我?呃……
霜刚想开口吩咐,突然意识到,我是挖了坑在等他跳,顿时,苦笑着摇了摇头,伸手,在我的股上轻轻的拍了一巴掌,“你这小妖精,原来是在这儿挖了陷阱等着我呢?真真是淘气!”
我就要吃你!
我扳着霜的肩膀顺势起身,一个借力,便把他推倒在了床榻上,然后,骑坐在了他的腰上,俯身,凑近了他的脸,舔着嘴唇看他,仿佛,他真是一盘美味的点心一般,“刚刚,你不是还有问过我,是不是要在上面?恩!今儿我还就在上面了!”
你才这么点儿,怎么就这么重的……唔……
霜的话不及说完,便被我的吻堵了,原本就因为躺卧而有些松垮的衣裳,更是给了我可趁之机,只几下,就让我成功的探了手进去,抚上了他的胸肌,“恩——”
霜,你的身子,有反应了。
我上下其手的占尽了便宜,也“顺便”把霜的外袍和中衣拉扯了开来,虽余了一件薄得近乎透明儿的里衣,能勉强的罩着他的大半胸腹,但,在我看来,这里衣已经是完全可以视为无物了,“看,我才只是碰了这么几下,朱果就已经硬成这个样子了……其实,刚刚,并不像你说得那么云淡风轻罢?你是在强忍着的,对不对?”
渊儿,你这只小妖精。
面对我的“胡闹”,霜终于放弃了抵抗,一个鹞子翻身,便把我压在了身下,“当真想要?”
恩!不信,你摸摸。
我知霜的性子,如果,不让他觉得,是我想要的话,他定会顾忌我的身子,委屈自己,所以……刚刚,趁着霜扭头把书放下的工夫,偷偷的吃了藏在衣袖里的媚药,唔,其实,也不算是藏,只是,那一日,我趁着摇整理草药的时候,无聊做的,做完之后,顺手的装进了衣袖,忘了拿出来罢了。
昨儿晚上,摇没喂饱你?
霜这厮竟当真伸手去摸我的下身!待验实了,我的身子,的确是有反应的之后,才微微的皱了皱眉,伸手解起了我的衣裳,“真是难得,那毒蛇也有知道节制的时候!”
我会告诉霜,今儿早晨他回来之前,摇还按捺不住又要了我一次,让我帮他品箫纾解了一次么?当然,不会!唔,就让霜误解去罢,反正,这种私事儿,他也不会去跟摇做什么核实。
小离儿,别睡了,该起身收拾一下儿用午膳……
话音未落,渺便从门外走了进来,然后,看着我和霜衣衫半褪的样子,硬生生的把后半句给咽了回去,扭头,颇有些不悦的看向了摇,“摇,你不是说,小离儿在睡觉么?”
霜,刚才,是谁跟我说,要有节制,不然会耽误离长身子来着?
摇的脸色有点儿难看,大概是做梦都没想到,霜会做出这种“食言而肥”的事儿来,“妄我刚才还反思了半天,敢情是……”
谁,谁让你昨儿晚上没喂饱他的!
被摇这么一说,霜顿时便羞得连颈子都红了,翻身坐到了我的身侧,扯了毯子遮住我的身子,恨不能找根地缝儿钻进去才好。
离,我昨儿晚上,没有喂饱你?
看着霜的反应,摇似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看向了我,颇有些不悦的问询出声。
我,我好难受,给,给我……
刚刚吃下去的媚药,已经起了效,这一刻,我只觉得,自己的身上像是有几万只蚂蚁在爬,热得像是被架在了火上烤着般的难受,“霜,救,救我……”
你,你竟然吃百花引!渊离,你疯了么!
摇一时气急,竟喊出了我的全名,然后,快步到了床榻之前,伸手扯掉了我身上毯子,给我把起脉来。
给,给我,好热,好难受……
我本就是在用力的扭着身子,想要找一个能帮我消去燥热的东西,此时,突然感觉到了有个带着凉意的手碰了我的手臂,又如何会放过这个机会?于是,本能的,我便是死死的抱住了摇的腕子,往自己的怀里拖了起来,“霜,给,给我,求,求你,我,我要难受死了……”
吃解药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帮他纾解了……
摇的身子滞愣了一下,继而,便是不再挣扎的踢掉了靴子上榻,俯身,轻轻的吻了我的耳垂,“离,我不是霜,我是摇。”
是,是谁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