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给我,我受不了,我,我要被烧化掉了。
感受着这点点凉意,我疯了般得扯掉自己身上的衣袍,扑了上去。
小离儿,今天,你可真热情。
渺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继而,便有一只让我舒服至极的冰凉的手,抚上了我的身子,“为了奖励你,我们,就让你好好的快活罢。”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外之喜
索要,撒娇,邀宠,勾引,我从来都不知道,我能把这些事儿做得这般理所当然,许是用了百花引这毒经记载的最最厉害的媚药的关系,这许多我寻常里便是做出来,也会觉得不好意思的事儿,此时竟是,没有觉得有半点儿的不妥。
而渺,霜和摇,也是乐得我能这般放得开,陪着我玩儿的不亦乐乎。
许久,确切的说,是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百花引的药性慢慢的散了,我才是渐渐觉得意识有些清明了起来,可是,意识清明了,随之而来的疲倦,也缠上了我……让我懒的不想再抬起半根手指来……
刚刚还生龙活虎的,怎得才这么一会儿,就蔫了的茄子似的了?
渺坏笑着把冲动从我身子里撤了出去,伸手环了我的腰,把我揽进了怀里,贴近我的耳根,调子里,既是调笑,也是愠怒。
你别吓他着,渺!
霜不悦的瞪了渺一眼,伸手把我从他的怀里抢了过去,伸手从一边儿扯了毯子,给我擦拭起了身子,“渊儿,累坏了罢?乖,一会儿吃点儿东西再睡,不然,膳用的不及时,你又该肚子疼了……别怕,我一会儿就让人查清楚,到底是谁给你下了药,我定不饶他!”
说罢,为什么吃百花引。
看了我的脸色,摇虽是不悦,却还是上前来抓起了我的手,给我把起脉来,“你就不信,你能做得出这药来,还能背不出它的功用!”
听了摇的责备,再想到我刚刚的行为,以及……身子现在的状况,我不禁心虚的缩了缩颈子,伸手抱住了霜的腰身,毒经上是有说,这百花引是最最厉害的媚药不假,可是,却没说,会厉害到这种的程度啊!早,早知道会这么厉害,我才不会吃呢!
你是说……这媚药,是渊儿自己吃的?
摇的话,引来了霜的蹙眉,低头,见我已经把脸都埋在他的胸膛上了,也不逼我看他,就只是伸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后背,“这怕是有什么误会罢?哪有人给自己吃媚药的……”
百花引是毒经里记载的最烈的媚药,便是让古稀的老妪吃了,也能枯木逢春,除了我的药房,这整个凌国,都不可能找的齐配制它的药材!
摇松了给我把脉的手,单是听那强抑下火气的声音,也能听得出,他此时的脸色会有多么差,“你以为,这种一粒便值万金的药,会有下人只为了害他,就从别处弄了来,给他下了?霜,我知道你宠他宠得厉害,可是,也不能这么不明就里的一味袒护!你可曾想,如果,今日他吃这药的时候,是在旁人身前,会是个什么样的后果!”
我才不会在旁人身边儿吃这种药!
跟我说话的时候,摇从来都是细言软语的,何曾有过这么凶得时候!所以,此时,我一听了他的这话,便是忍不住掉下眼泪来……他当我是什么人了!虽然,我有跟他们都有关系不假,可是,我,我也不是那随便跟什么人都能欢好的人罢!
摇!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见我哭了,霜顿时便恼了,伸手扯了一条干净的毯子过来,给我裹住了身子,恨不能把摇瞪出一个洞来才好,“渊儿,乖,别哭了,一会儿我帮你揍他。”
我……我不是那么意思……
被霜这么一教训,摇才是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忙往前凑了凑,伸手戳了戳我肩膀,心虚的道歉道,“对不起,离,是我没说明白,我的意思是说,若是……”
够了!
不及摇把解释说完,霜便打断了他的话,拈了一个毯子的角塞在我的手里,轻轻的啄了啄我的头顶,“渊儿,把眼睛擦干,不然,一会儿被风吹了,该肿了。”
你要带他去哪儿?!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摇碰着我肩膀的手沉了沉,大有一副宁可跟霜打一架,也不准他带走我的意思。
我的院子!
霜伸手挡开了摇放在我肩上的手,声音冷若寒冰。
或者,现在,才是霜真正的样子罢,那个总是笑着宠溺我的他,真真是不符合他的名字的,冷非霜,若非冷到极致,又怎会连霜露都结不成呢!
百花引,是我自己吃的。
我知道,再这样下去,霜和摇定是会打起来的,虽然,摇刚刚说的话,有些过分,但我却是明了,他当真是失言了的。
跟霜交手,若是有心算无心,或许,摇还有几分胜算,可,若是霜从开始就对他提防,对他下重手,他,怕是真真的要受伤的。
我并不糊涂,这些日子,摇待我如何,我看得明明白白,我,不希望他受伤。
渊儿,你好好儿的吃媚药做什么!
听我说是自己吃了百花引,霜的身子不禁一滞,继而,便底下了头,双手拖住我的肩窝,把我从他的怀里扯了出来,不解的看向了我的脸,“你也跟摇学了不少时候的医了,难道不知道,媚药,是会对身子有损的,恩?”
我,我是不忍心看着你难受,才,才吃的。
被霜这么一问,我顿时便大哭了起来,心里委屈,全身无力,紧致那里,还有些隐隐的胀痛,我这么做,明明是为了他的,他,他怎么可以也跟别人一起怪我,“呜呜,我,我知若,若是我的身子没有反应,你,你定会因为顾忌我的身子强忍下去,可,可今晨起了,我才,才跟摇有过欢好,不,不吃媚药的话,哪,哪里还能起得来念头,呜呜呜,连,连你也怪我,我,我不要活了,呜呜……”
渊儿,你这笨蛋,纾解的法子有很多的,你何必非要执拗成这样!
霜的手臂缓缓收紧,把我这张牙舞爪,在他身上又抓又咬的恶人抱紧在怀里,紧接着,一滴带着凉意的水滴,落在了我的背上,“乖,不哭了,不哭了好不好?是我不好,是我不对,你要踢要打,要抓要咬都随你,不哭了,好不好?”
离,你这傻孩子。
摇叹了口气,便起身下了床榻,抓起外袍套在了身上,然后,走出了门去,“长玉,让厨房去准备些容易消化的膳食,午膳,在这儿吃。”
小离儿,你这般做,可是会让霜内疚的。
许久,渺才似是回过了神儿来般的到了我和霜的近前,伸手,揉了揉我的脑后,然后,冲着门外吩咐了一句,“长洛,拿些温水来。”
是,主子。
长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不一会儿工夫,便端着一只木盆走了进来,木盆的边儿上,放着一块白色的软缎巾子,虽然不怎么容易吸水,却是胜在柔软,“主子,需要长洛服侍离主子擦身么?”
你下去罢。
渺毫不迟疑的摆了摆手,伸手从长洛的手里接了木盆,放在床榻的边儿上,然后,拈了那块白是软缎巾子,浸透了水,拧得半干,叠好了,到了我的身边,“霜,把他放下,我给他把身子擦了,一会儿,摇回来了,好给他上药。”
霜轻轻的点了点头,吻了吻我的额头,小心的把我放在了床榻上,伸手,从渺的手里拿过了那软缎巾子,一撕两半,然后,把其中的一半儿还给了渺,把留在他手里的那块儿叠了叠,给我擦拭起身子来。
见霜一副认真的样子,渺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把自己手里的那一半儿软缎巾子叠了,给我擦起了靠近他的那一半儿身子,“小离儿,以后,可不能再任性的做这样的事儿了,知道么?你只想着,要为这个想,为那个念,可曾想,若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们,怎么活?摇刚才的确是凶你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以他的性子,若非是在意的厉害,又怎会那般的怒发冲冠?”
疼。
我缩了缩右手,疼得拧起了眉头,碎过的骨头,再如何的妙手回春,也不可能变回完好,刚刚欢好和委屈的时候,我还不曾觉得有异,此时,安静了下来,却是觉得不对劲儿了,“渺,轻,轻点儿。”
哪里疼?!
摇进门,正好听到我喊疼,忙三步并作两步的到了床榻之前,见我正拧着眉缩手,本能的,便把目光落在了我的右手上,“手怎么了?”
不,不知,只,只是疼得厉害。
我倒吸着凉气,这手,寻常里虽是不吃力,但,却是从未这般的疼过,这疼,就好像……回了西陵刚刚把我捡回去,找大夫来给我接骨时的一样!
是坏事,也是好事。
摇细细的给我检查了一番,脸上有些阴晴不定,“原本给他接骨的大夫,应不是个专门治骨伤的,给他接骨的时候,接错位了几节,所以,才会使得这手一直都没完全长好,使不上力……刚刚这一阵闹腾,把骨缝儿给挣开了,需要重新接,隔了这许多年,把接错位的骨头掰正,势必会很疼,但,待我帮他接好了,再调养些时候,他的这手,便能与寻常人无异了,到了阴雨寒冷,也不会再不舒服……”
有……多疼?
听到自己的手能恢复的与寻常人无异,我当然高兴,可是,能让摇说出来,会很疼的疼,那得是多疼?
霜,把他打晕。
摇突然说了一句,紧接着,我便感觉到后颈挨了一下,整个儿身子,都软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此为聘礼?
唔……霜,你竟然打我……
再醒来,我仍觉得后颈酸疼,想伸手右手去揉,却只抬到了一半儿,就被人抓住了腕子,阻止了下来,那略有些灼人的温度,是霜。
乖渊儿,这只手不能动。
霜温柔的说着,伸手帮我揉了揉后颈,“还疼么?我已经尽量放轻力道了的。”
摇这坏东西,干嘛突然让你打我啊!就算是撒气,好歹也等我吃完东西罢!
我这才睁开了眼,翘着唇角看向了霜,咦,我竟然,没觉得饿?拿左手摸了摸肚子,咦,好像……不但不饿,还有点儿饱,嘴里,有一股带着膻味的奶香,“谁告诉你,我喜欢喝羊奶的?”
还能有谁。
霜笑着扶了我起来,继续给我揉着颈子,“西陵对你,真的很用心……”
西陵回来了?!
一听霜提起西陵,我顿时便瞪大了眼睛,四下了寻找了起来,可是,我注定要失望了,这屋子里,只得我们两人,连渺和摇,都不在,“西陵呢?”
他没回来,只让那个梓潼给你带了信和礼物回来。
霜伸手揉了揉额头,变戏法儿似的从身后拿了一封信和一只紫檀木的匣子出来,临交给我,还又特意嘱咐了一句,“右手不能乱动。”
恩?
被霜两次提起,我本能的便朝自己的右手看去,之前,摇好像说,是骨缝儿裂开了,要接好,会很疼,这是,还没接么?怎得只觉得麻麻的,半点儿都不疼了呢?
入眼,是被两片木板固定在了中间的手,层层的布带缠着,像是只白色的粽子,透过那些白色布带,看得到,那些被糊在我手上的,是带着麝香的黑色药膏,我的心微微一颤,似是本能的问了一句,“摇呢?”
去采药了。
霜伸手把信和紫檀木匣子往我的面前推了推,微微勾起的唇角,让我觉得很温暖,“不先看信和礼物?”
这是紫玉膏。
我抿了抿唇角,左手缓缓捏紧,如果,换了以前的我,怕是会狼心狗肺的拿着这紫玉膏当寻常东西的,可是,跟着摇这几个月,背过了大半本儿毒经,我如何还能继续不明就里!
这紫玉膏的原料,是死人骨,而且,要是常年服食一种特殊的草药的人,死后,才能入药!
在摇的药房里,曾有一样儿东西,是摇绝对不允我动的,那,便是摆在供奉位置上的紫玉膏,那,是他们的老师死后,摇依着他的遗言,把他的骨头磨碎成了粉末,搀着他们三人的血制出来的,可以说,这紫玉膏,乃是他们三人,对那个养大他们,教导他们的人的敬仰和供奉!
是。
霜点了点头,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