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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这里教习,从这里走出去的人,或许并不像在潮音舍里长大的近侍那般的文武双全,但……床技和忠诚,还是可以保证的……”

    恩——

    渺正说着话,屋子里便传出来了一声极力压抑的低吟,听音色,正是长卿,只是,却比之前我见他的时候,多了一分柔媚和讨好的味道……

    要偷看么?

    渺揽住了我的腰,虽是说得问询语气,手却是已经在窗纸上戳了一个洞出来,脸上,满是促狭的坏笑。

    看就看!

    我脸红的不行,嘴上却是不肯服软,一翘唇角,俯身从那洞里看了进去,有什么大不了的,在别绪楼的教习房里,我又不是没看过!

    作者有话要说:

    ☆、半蛊

    屋子里,火光明亮,长卿赤着身子,被脚不沾地的挂在半空里,气息较之寻常时候有些粗重,手腕,腿弯和脚踝上,各锁着一条链子,只是与皮肤接触的地方,不是铁镣,而是上好的虎皮套子,虎皮套子很宽,真就他的身量来说,应只会是略有不适,却不会痛。

    长玉和两个穿着白衣的男子站在离长卿一步之遥的地方,似是刚刚收手,顺着长卿面朝的方向看去,地上,有一些乳白的汁液,应是……刚刚纾解过……

    渺,我觉得那两个穿着白衣的人,有些奇怪……唔,对了,这眼神儿,怎得就像是死鱼似的?

    盯着那两个白衣人看了好一会儿,我才是发现了让我觉得奇怪的因由,撤回身子,拿手扯了扯渺了衣襟,跟他问询道。

    那是摇养的药人,只会执行吩咐,没有自己的意识。

    渺伸手揉了揉我的额头,浅笑着给我解惑,“都是些当死的重刑之人,被摇弄了回来,整理干净了,放在潮音舍里,既免了这里的情景传出去,又可省了人力,很方便……恩,顺带一提,这些人原本的武技都不低,若是有朝一日,雪园遭了袭击,他们,还可以变成防备的力量……”

    听起来倒是不错。

    我点了点头,低头从那个纸窗上的小孔继续看了进去,“可是,他们要怎么分辨,谁是敌人,谁是自己人呢?”

    摇有操控之法,改日,让他教你。

    渺一边说着,一边在我的旁边又戳了一个孔出来,俯身往屋子里面看去,“你不是来看长卿的么?怎得尽问些不相干的?”

    哦,对,你不说我还忘了。

    被渺这么一提醒,我才是想起了自己来的初衷,忙从那两个药人的身上收了目光,重新朝着长卿看了过去,“渺,他们这样玩儿,会不会把长卿给弄坏了啊?要不,别让他当近侍了,怪可怜的……”

    他现在,可是极享受这种快活的,你若是突然夺了他的这种权利,他怕是真真的要疯了的。

    渺笑着搂住了我的腰,把唇凑到了我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当这雪园的近侍,是什么人想当,就能当的么?尝过了个中滋味……你便是给他金山银海,酒林肉池,他都不会动心的……能被主子亲点进这个院子的人,日后,在整个雪园里,都是受人羡慕讨好的……长白明面儿上不说,心里,定是觉得吃味儿的,信不信?”

    哎,对了,说起长白,他也是八岁就学完了潮音舍所有课程的么?也……学过这些规矩的么?

    经渺这么一提,我才是想起了长白的身份,本能的,便是咽了一口唾沫,那般木讷的一个人,也会发出那边儿院子里的那些人一样的声音,也会如他们一样的动情求索么?呃,应该不会的罢?连我用自己的筷子给他夹吃的,他都会脸红的,这种事儿……

    你可真是不识金香玉!

    听了我的话,渺先是微微一愣,继而,便是伸手戳了戳我的额头,“长白是唯一一个七岁就合格了潮音舍里的三十一门课程的人,比长洛他们,整整早了一年!”

    啊?!

    这不听不知道,一听,可真真是吓了我一跳,我还当长白会是个因为什么特别的原因而被“通融”的,却不料,他竟是比长洛那鬼精灵还早了一年学成,这……我可以说是,人不可貌相么……

    长白,恩,别的地方都好,就是心气儿高了些。

    说起长白,渺不禁叹了口气,颇有些遗憾的说道,“一般来说,近侍在被主子选了之后,一个月之内就会侍寝,但,依着雪园的惯例,近侍的次侍寝,是会遵从他们自己的意思的,换句话说,就是身为主子,也不会去勉强……”

    渺,你是想告诉我,你没能要了长白的身子?

    听了渺的这话,我如何还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心下里,却是不明因由的有了一丝窃喜,至于,这喜从何来,便是不得而知了。

    起先,我当他是不中意我,不愿把次给我,便没多做勉强……后来,长玉病了,摇没人侍奉,我便把他送了出去,却不想,这眼见着他过了年就要十八了,还是不曾把身子给出去……

    渺的手不老实的探进了我的衣裳,以食指的指腹,在我的朱果上轻轻的揉捏了起来,“弄得我现在都有些不明白,他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了……”

    十八?为什么我总听你们说这个数儿?过了十八,怎么了?

    我本能的挺直腰身,由着渺的手在我身上点火儿,只见着屋子里面,长玉突然走到了长卿的近前,跟他耳语了几句什么,然后,便见得长卿颇有些吃惊的点了点头,只不过,那吃惊里,带着许多的兴奋,而非惧怕。

    雪园里的规矩,终究还是要用来限制下人的,近侍,说白了,也是略高一等的下人,不可能让他们不受管制。

    渺见我不反抗,心情不禁大好,谈在我衣裳里的手,也是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十八岁之前,近侍必须侍寝,不然,过了十八岁,就会被贬为陪侍,送去鹰舍,跟普通的陪侍一样,专门用来服侍上门来访的贵客,恩,那些贵客们,可不会是善于之辈,一夜便把陪侍玩弄致死的例子,多不胜数……便是运气好些的,也决不会活超过半年……”

    我不想长白被送走,更不想他死!

    我本能的攥紧了拳头,不可以,决计不可以,我刚刚才答应了长白,只要他愿意,我便永远都让他陪在我身边,怎么能因为这种规矩,就让他被送去那种地方,被旁人……该死,为什么一想到长白会被人残忍的对待,痛不欲生还倔强的不肯求饶,我就这般的难受呢?!不行,我一定得央着渺答应,把这规矩给改了!

    规矩不能改,你若是当真心疼他,就想法子让他别再那么倔,赶紧在我们之中挑一个人,把身子给出去。

    看出了我的心思,渺不禁微微一愣,继而,便是把探在我衣裳里的手抽了出去,露出了不悦,“只要给出去了次,日后的,便都可不再勉强,只要你答应,他一辈子都不伺候人,都没人管他!”

    可是……

    话只说了两个字,我便不得不把后面的给生生咽了回去,渺从来都是会宠着我,依着我的,这一次,却是跟我发起了脾气,可见,这规矩真真是改不得,既然,改不得,那与其惹恼了他,不如,拖延些时间来得好些罢,“半点儿都通融不得么?现在都快是夏天了,你们十几年都不曾成了的事儿,只给我半年的工夫,当我是神仙,还是怎的?”

    只到除夕那日,半天都不能改。

    听我服软了,渺虽还是坚持,但口气,却是舒缓了不少,“小离儿,别的,我可以纵着你,但这个,却是我也无能为力的……”

    无能为力?怎么说?

    不愿和不能,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我又怎会听不出渺口气里的无奈。

    自幼被选入潮音舍修习的人,为了武技能进步神速,都会被喂一枚用我们的血为药引,制成的丹药,八岁之前,内功能修行至小成境界的,身体会把这枚丹药的全部都吸收干净,彻底吸收这枚丹药,可以让他们的武技再上层楼,却也会留下弊端。

    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轻轻的捏了捏我的脸,“这就是相当于被种下了次一等的半蛊,十八岁之前,必须与身为蛊主的我们中的一人交合,才能让这蛊重新回到我们的身子里面,晚了,这半蛊就会发狂,侵蚀他们的心脉和脑,唯有把他们送去鹰舍关起来……心脉和脑被侵蚀的人,不会再有任何的感情,只会一味的求欢,所以……”

    在你们被那个老东西种下蛊毒之前,他们,本是不需要遵循这样的规矩的,是么?

    听完渺的话,我只觉得自己的心微微颤了一下,恨不能抽自己一个耳光才好,渺并不是一个恶人,他坚持的事情,从来都有他的道理,我不分青红皂白的跟他为难,这不是等于在揭他伤上的疤么!该死,真真是该死!

    从我们很小的时候,老师便用一些珍稀的药材来帮我们改造根骨天赋,我们的血,原本是一种极好的药引的。

    渺点了点头,应得颇有些无奈,“因为这该死的蛊毒……你当我愿意随便跟什么人欢好么?被选进潮音舍的人,虽都是样貌极好的,但……我是真真的不喜欢女子……跟他们那等事情,于我,完全就是折磨……可是……”

    可是,霜和摇也不愿意,对那些八岁之前就完成了课业的女子,你们只能商议着牺牲一人去给她一次鱼水之欢,解了她的半蛊,然后,送去黑卫。

    我小心的抱住渺的手臂,俯身,在他的腕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直觉的嘴里满是血腥味儿了,才松了开来,仰起头,看向了正迷惑的看着我的他,“想哭,就哭罢,别人要是看到了,就告诉他们,是因为被我咬了,疼得忍不住了才哭的……”

    作者有话要说:

    ☆、画字儿

    小离儿,我该说你什么才好!

    渺猛地把我抱进了怀里,轻轻的吻上了我的头顶,我感觉的到,一滴滴冰凉的水迹落进了我的发丝里面,却让我觉得心像是被灼伤了般的痛,渺是不善言辞的,他总是给人一种他是恶人的错觉,其实,他很善良,很善良,善良的把所有的绝望和悲伤,都背在了自己的身上……

    不知该怎么说,就什么都不说,渺,等我有本事了,一定会想法子解了你们身上的毒,然后,咱们就远走高飞去。

    我伸手抱住渺的腰身,仰起头吻了吻他的喉结,认真的说道,“咱们回去罢,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

    好。

    渺答应了一声,便牵着我的手朝小院儿外边走去,不想,长白已经等在了小院的门外。

    你……都听到了?

    我有些尴尬的看向了长白,本想琢磨着编个好些的借口出来哄他答应,可是现在……还如何骗得了他!

    他早就知道。

    渺并没有因为长白在这里等着我们而意外,想必是他的武技境界高了,早就知晓,“他一直不肯侍寝,我不想他因为一时的执拗送命,就在他十四的那年,把这事儿告诉了他,结果……他还是……”

    长白自请侍奉主子枕席。

    长白依旧神色淡然,只是俯身跪下的时候,脸色泛出了淡淡的红。

    我?

    被长白称为“主子”的,定然是我无疑,只是,我却是说什么都想不明白,渺他们十几年都不曾拐上床的人,怎会突然的就跟我低头求欢了,“长白?你没事罢?”

    回主子话,长白一切安好。

    长白依旧跪在地上,没有起身,只是说话的语气比寻常时多了几分忐忑不安,像是怕被拒绝似的,又补充了一句,“长白定尽心侍奉,让主子满意。”

    你……起来罢,过,过两日再说,我,我稍稍准备一下……

    我有些紧张的把长白从地上扶了起来,就又缩回了渺的怀里,与人求欢我是会的,可是,这如何的享受别人的求欢……我却是半点儿都不知该怎么做,唔,依着我的印象,渺他们进我的身子的时候,都是很轻车熟路的,我,我也能做到么?

    长白毕竟是次,定是会疼的,若是……我再稀里糊涂的,怕是,会弄伤了他的罢……不行,我可不能让长白受伤,我,我得先跟渺他们求教一下,不行就再寻些图册来研究,至少,也得弄个七八分明白了,再要他的身子,尽量减少些他的痛苦才好!

    谢主子成全。

    见我只是紧张,并无排斥的意思,长白才松了口气般的退到了一边,不再说话,倒是渺打量了他一阵之后,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轻轻的拍了拍长白的肩膀